第三章 再渡欲海 疑窦重重

    第三章 再渡欲海 疑窦重重 (第2/3页)

?你根本不想我碰你,对吗?”

    她仰着脸瞪视他,真愿意自己的嘴巴能够昧着良心说句谎话:“我并不想与你做爱,也不会再有这事发生。”随即拿起掉在地上的小皮包,转身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渡边呆呆地坐在床上,什么也没有问裕子。

    过了一会,他才走到衣柜前面,打开衣柜,把上装挂进去,又把手枪脱下来也放进去,然后关上衣柜,坐在床上动手脱鞋。

    刚把鞋子脱了一只,有人就从露台外跳进来,手中一把刀指着渡边,脸部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似乎有无比的敌意。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大汉,渡边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认得他是谁。

    他就是能村的住宅那里的助手金田三崎,渡边初到岛上时差点把他摔下水里喂鲨鱼的人。“金田。”渡边说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来替田中加代小姐报仇!”金田沙哑着声音说:“你跪下来受死吧,渡边,这回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疯了,”渡边仍然拿住那只鞋子。“谁告诉你加代是我杀的?”

    “我不会逃走!”渡边镇定地微笑。

    他看着劲树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了,他又说:“请帮我一个忙好吗,劲树?”

    劲树停下来看着他:“帮你什么忙?”

    “吩咐刚才那两个人别来骚扰我。”渡边说:“为了他们自己的好处,刚才我已差点不能手下留情了。”

    “你放心吧,”劲树点头,“他们不会来骚扰你的!”他开了房门,便走出去了。渡边奇怪劲树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因为自始至终,劲树都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天黄昏,渡边下到酒店的餐厅中时,就已经发现了那个人在监视着他了,一个黑黑矮矮的汉子。他若无其事地在餐厅中坐下,叫了一桌晚餐,慢条斯理吃起来,那个黑矮汉子就在外面的客堂中坐诈作在看报纸等人之类。渡边不慌不忙地吃完了他那桌晚餐,然后付了帐站起来,走出了酒店的门口,他一时似乎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地似的,只是沿着酒店外面的行人路步行着。但是,当一部的士在身边经过时,他却忽然挥手把它截停了。

    他上了车,对司机说:“我要到坟场去!”

    “现在去坟场?”司机诧异地从倒后镜里看着他:“现在?”

    “对了,”渡边点点头:“这个时间到坟场去散步,是特别有诗意的。”他看着那个监视的人在后面也截了一辆的士。

    那人继续跟踪他。

    那的士司机耸耸肩,似乎觉得古怪的人他已经见得太多,现在再见一个,也不会少见多怪。

    车驰过市区的街道,到达了郊区。天气热了,郊区的街道行人也不少,但即使是天气热,坟场附近行人也不多。

    渡边就在坟场门外下了车,后面的的士大约一分钟后,在同一地点停住了,那个黑矮的汉子四处张望着,有点胆怯心惊的,但这时的渡边却已不知去向了,他正迟疑时,渡边的口哨声从坟场内传来。

    他连忙向口哨声的来处张望。

    渡边正在那墓碑之前悠闲地散着步,吹着口哨。

    那人打了一个冷颤,渡边来这个可怕的地方干什么?约了人在这里等吗?忽然他看见渡边迅速一跳,跳到一块墓碑后面去了。

    渡边突然的动作使他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他也冲进坟场之内,向渡边消失的那块墓碑跑过去。他咬着牙在想,如果渡边打算借这个地方来摆脱他的追踪,那他是白费……

    一只鬼从那墓碑后一弹而起,这个人的心也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接着他发现这不过是渡边,用手把眼睛控着,又把嘴巴拉开,做出的鬼脸。

    他愤怒地把手向怀里一伸,把枪掏出来。

    他觉得自己拔枪的动作算快,在他的枪刚刚从衣服里拔出时,渡边已经把他的手腕执住了。强大的力气又把他手腕一扭,他叫了声,不由自主地转过身,背对着渡边。

    “放手!”渡边命令道,这人仍然固执地握住那把枪。渡边便把他的手用力向上一提,这一提使他的手腕可能脱筋而掉下来。

    他哎唷了一声,只好放了手,枪应声掉在地上。

    “现在给我跪下!”渡边说着一按住他的肩,他便乖乖地地跪下来,就跪在坟前,石碑上的名字不认识,这真跪得冤枉……

    劲树正在玩着一些东西,那是子弹。似乎为了配合他的神枪手的美誉,他的玩具也是子弹,他眼睛平闭着,屋中没有灯,他似乎在享受这黑暗。

    门伊呀一声被推开,接着电灯也亮了。

    劲树不耐烦地皱着眉:“熄灯,由美!”

    “由美在外面花园睡着了。”渡边说:“有人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劲树的脚一用力,那张皮椅便转过来,朝着渡边。

    渡边正站在门口对他微笑。“你派去监视我的人也在坟场里睡着了,不过在睡着之前他告诉了我你的地址!”四周望望:“很不错的地方,一幢花园别墅,租来的对吗?这比酒店要好得多。”

    “渡边,你来这里干什么?”劲树脸上一条肌肉在跳动着。

    渡边耸耸肩:“今天的晚报看过没有?”

    “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那副尸骨的身份还是没有确定!”

    “警方也能断定那是谁,但他们已经断定了不是秋叶。”

    劲树的背脊离开了座椅的靠背,颈筋也暴现着。

    “所以在报纸上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然的话,早已大字标题刊出来了。”

    劲树呆呆地看着他,知道渡边说的是事实。

    然而他的心里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不,我不相信!”他叫道:“我不相信,那个是秋叶,如果不是,那就是你在做怪,你换了——”

    “我换了尸体?或者我也换了一副牙骨?你以为这可能吗?你以为我可以换了而警方都察觉不出吗?”

    劲树面部肌肉颤抖着,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找到一具腐到剩下骨头的尸体已经是不容易,他还要运到那林中去,把旧的一副再换出来?这是不可能的,把一只别人的骷髅换了上去,这也同样也不可能,警方一定会验出来,而假如验出是一具不同人的骷髅头,那不会成为一件耸动的大新闻吗?

    劲树一伸手拿了旁边的电话听筒:“我要查一查,”他动手拨电话,渡边就走过去,在酒柜找到了一瓶酒,斟了一杯,浅浅的呷着。

    他这一手弄得劲村相当尴尬,至少,他是得到了心理上的胜利了。劲树派人监视着他,以为可以控制大局,不料这个监视的人却被渡边诱到坟场里制服,而且逼他说出了劲树的所在,于是渡边找到了劲树的身边来了。这就消灭了那居高临下之势,不致于劲树随时可以找到他,而他却不能随时找到劲树。

    劲树打了六七个电话,渡边喝了好几杯酒后,他才终于停手。

    他把听筒放回了,叹了一口气,身子又向那张座椅的背上一靠。

    “你的脸色不大好看。”渡边指出。

    “妈的,把灯熄掉!”劲树瞪着他吼叫起来。

    渡边走过去熄了灯,厅里又被黑暗吞没。劲树又呼出一口气,就像黑暗使他舒服得多似的。

    “要一杯酒吗?”渡边问。

    “威士忌,一杯大的。”

    渡边替他斟一杯酒,一面微笑着,这个只喝橙汁的人现在也要喝酒了,他斟好了酒,交给劲树,然后坐在桌子的角落上,看着劲树。劲树的脸色很苍白,即使在昏暗之中也可以察觉到。

    “怎么样了?”

    “那不是秋叶的骨头!”劲树说。

    “有可能弄错了吗?”

    “不可能,我有些朋友和警察局的档案部有联络,他们供给的资料不会错!”

    “你的朋友告诉你什么?”

    “他们已经查过秋叶的资料,那具尸体绝对不是秋叶。”

    渡边说:“我很为你难过,劲树,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你以为杀死的是秋叶,只是弄错了,我们向你父亲解释,让他相信这点。”

    劲树的头低着,在阴暗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忽然站起来,走出门去。渡边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着。

    十分钟以后,劲树才走进来。

    “我并没有弄错,有人证明那是秋叶,我才去追杀他的。”劲树脸上带着困惑:“我在他额头上开了一枪,那人很象秋叶,血流了他一脸,而且还有那只戒指。”

    “对,我也看见了那只戒指,后来看牙齿时,才知道不是他。”

    “这是很古怪。这应是我们之间的事,另一个人却介入了,还派来了山口武夫杀你,又杀死加代,这人到底是谁呢?”

    “别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和我一起出去一次如何?”劲树问。

    “到哪去?”

    “找一个人,保证你会感兴趣的人!”

    “好吧,咱们开车去!”

    他们来到一条很窄的石板路,附近都是以单层的石屋,街上的街灯是很暗的,劲树一声不响地下了车。渡边和他交换一个眼色,劲树扭扭头,示意渡边跟他走。

    他们转了一个弯,来到一座三层高的石屋前面停下来,四面张望:“我们那次就是从这儿发现秋叶的,所以一直跟踪他到那片树林,杀掉他的。”

    “我们在这干什么?”渡边问。

    “这里住着秋叶的情妇,是她出卖秋叶的,她告诉我们秋叶什么时候去她那儿。”

    “唔,现在我们去问她,怎么她交出的秋叶没有金牙。”

    “是的,我们上去吧!”劲树叹了口气。

    他们上楼之后,按了门铃,好一会儿,才有脚步声从里面传出,一只小窗打开了,一只眼角布满皱纹的眼睛从窗内窥视出来。

    “是谁呀?”一个老妇的声音。

    “美慧小姐在吗?”

    “你不知道吗,她已经给汽车撞死了。”

    渡边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阴冷。

    这事太古怪了。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几个月了,我是她的房东,她死以后,我就住这了,你找她什么事?”

    “呃——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很久没见她,特地来看看,真没想到——”劲树难过得低下了头,“她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我很想知道。”

    “没有,她留下的东西不多,也没值钱的,只有一些衣服,给她一个远房亲戚拿走了!”

    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谢谢你!”

    回到车里以后,劲树没有马上开动汽车,他点上一只香烟,深深地吸着。

    “我敢肯定,这个女人是被人谋杀掉的,她引出了一个假秋叶后,然后她也被杀掉,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你为什么要杀秋叶呢?”

    “我非杀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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