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沉默的女神

    第十章 沉默的女神 (第2/3页)

8;“一九九二年”距今还有三年。那一年的“八月五日”——时代与永远的生日——届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读起来好像是预言诗。“我等墓前”大概是指这座骨灰堂吧。问题是“沉默的女神”这句话是指什么?

      “棺材里仅仅收藏着骨灰罐吗?”构认蛏词雷友道,“盖?的里面难道什么也没有写吗?”

      “对,什么也没有写。”纱世子断然回答。

      后来,构却由词雷邮种接过蜡烛开始对堂内进行仔细观察。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吗?他察看了四面的墙壁,然后又弯下腰去观察地板。

      “哎呀!”一会儿,鹿谷大叫一声抬起了头。

      “伊波女士,这是什么?”

      “——啊?”

      纱世子歪着脑袋向鹿谷身边走去。从入口处来看,这是靠右手的墙壁。

      “就是这个。这里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孔。好像是个钥匙孔!?

      纱世子疑惑地观看鹿谷指出的地方。这时,福西也弯着腰站在旁边。

      “——啊。是的。千真万确!”

      “您不知道吗?”

      “是的。以前我真是一无所知。”

      那个小孔就在地板的一个石块上,是一个直径约有两、三公分的圆孔,可能很深。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钥匙孔。但福西却认为那是过去房子里面的旧式挂钟孔,是钟盘上用来上发条的孔。

      “没有听说这下面修建有地下室吗?”

      “没有。我不清楚。”

      “噢!”

      鹿谷支撑着双膝,跪伏着地把眼睛靠近地板上的那个小孔,用拳头敲了敲附近的石块,并起身在上面踩了踩。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很得意地伸展瘦长的双臂,恶作剧般地对福西笑着说:“也许有死神出入的门呢!”

      “死神?”纱世子吓得目瞪口呆,问道,“指什么说的?”

      “昨天野之宫先生说,已故古峨伦典先生变成死神,从这座骨灰堂里出来了。为了给自己报仇,他从地狱里复活了……。啊!说漏了嘴!”鹿谷把手放在嘴边,故意咳嗽了一声,“我答应他对谁都要保密。千万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呀!”三个人离开骨灰堂,回到了“新馆”的客厅。当他们正在休息时,田所嘉明进来告知汽车修理好了。看到田所沾满泥泞的工作服,鹿谷非常抱歉地道谢,然后接过了车钥匙。

      “是钉子扎破的。”

      田所报告了轮胎坏的原因。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气压也调整好了。不过,如果你再不注意保养,汽车会找你麻烦的。”

      鹿谷不好意思地抓抓卷发,没有还口。

      “太不礼貌了!”

      纱世子见状急忙加以斥责。小个子田所这才低头离去。

      下午二时许——。

      接受了纱世子今晚七点一起吃饭的邀请之后,鹿谷和福西又冒着大雨奔向马渊长平移居的养老院。

      大概是由于台风将要袭来的缘故,道路上空荡荡的。下午三点前他们就到达了极乐寺。

      眼下,正值暑假。本来这一带的游客应该很多,可今天行人却寥寥无几。借助纱世子告知的地址,他们出乎意料地很快找到了名叫“绿园”的养老院。幽静的住宅街上静悄悄地矗立着一排排整洁的房屋。仅从外观上来看,会使人认为这里的福利设施相当高雅。

      说明来意之后,向导很快就带他们去了住处。在途中经过的宽敞大厅里,有几个老人正聚在一起说笑,空气中散发着芳香,环境格外宜人。看来,没有必要改变刚才由外观而产生的印象。

      据带路的女职员讲,马渊长平现年七十岁,是五年前,也就是他六十五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养老院的。当时,他被高血压和中风缠身。可入院后不久,又患了所谓老年痴呆症。由于恢复无望,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单间里过着卧床不起的生活。

      “他的亲人来看望他吗?今天我们是由伊波纱世子女士介绍而来的。”

      听鹿谷这么一说,女职员答道,她也认识古峨家的伊波女士。

      “她每三个月来探望一次。这大概是因为古峨家的已故主人生前就十分关照的缘故。”

      “据说,他们还是亲密的朋友呢!”

      “是的,我也听说过。马渊先生也时常这么说。”

      “他有亲人吗?”

      “好像没有什么亲人。听说妻子早就去世了,宠爱的独生子也死了。似乎是在山上遇难的。无疑,这使他受到沉重的打击。至今他还经常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流泪。”

      马渊长平躺在床上,精神恍惚地注视着天花板。房里来了人也毫无反应,嘴里自言自语地不知在嘟囔什么。虽然同样是痴呆老人,但他与昨晚见到的野之宫泰齐截然不同。八十四岁的占卜师野之宫依然目光炯炯。而眼前这位老人不仅眼睛黯淡无神,而且使人感到毫无生气。

      “马渊先生,马渊先生。”女职员把嘴靠近到老人的耳边。

      “客人来啦!是冒着雨特意来看您的。”

      “您好,马渊先生。”鹿谷低声说道。

      “是打听了古峨家的伊波女士后才来的,您能不能说点什么?”

      老人紧盯天花板的目光慢慢移动过来,看到了鹿谷的脸。接着,他用一种意想不到的嘶哑声音清楚地问道:“噢,你们是阿智的朋友吧?”

      “阿智?啊,不,不是。我们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介绍来的。”

      “是伊波女士呀,马渊先生。就是那个经常给你带点心来的。”

      女职员在耳边进行说明。老人枕着枕头,“啊,啊”地点头。

      “是伊波女士的老公吧?你又消瘦了。女儿好吗?”

      “不,不对,完全不对……”

      这种毫不投机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无论怎样解释,老人都不能正确地理解。不仅很难把握目前的状况,而且连过去的记忆都变得十分模糊了。

      “真是毫无办法呀!”

      当站在一旁的福西见状打算从床边离开时,“那么,你们想打听什么呢?”

      马渊似乎突然回答了最初鹿谷的提问。鹿谷惊喜万分。

      “我们想了解一下古峨伦典先生的情况。您与他关系很密切,您一定去过现在的时计馆吧?”

      “对!”老人似乎很高兴地回答。“我经常去那里。伦典好吗?”

      “伦典先生九年前就去世了。您还记得吗?”

      “伦典死了。噢,是吗?真可怜!他是多么盼望女儿做新娘的那一天呀!可是……”

      “您还记得他女儿永远?可惜她十年前就死了。”

      “是吗?永远也死了。真是可怜的孩子。她跟母亲时代长得一模一样,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与阿智订婚了吗?”

      “阿智?”老人张开大嘴,反复叫着这个名字——“阿智、阿智……”

      “你们是阿智的朋友吗?”

      “不,不是呀……”

      鹿谷耐心地纠正道。过了一会儿,老人好像终于明白了似地深深点头。

      “对,不是。是受了伦典之托。既然如此,就不能拒绝。阿智也知道。其实,他用不着搞那些名堂!”

      “那些名堂?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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