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梦的终结

    第十五章 恶梦的终结 (第2/3页)

转了过去。这时,他才注意到,躺在桌前的瓜生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尸体呢?”

      “你说什么?”

      “瓜生君的尸体没有了。”

      “瓜生?瓜生民佐男吗?他也被杀了吗?!”

      “在这儿。”江南指着地上。他突然朝书桌那边走去。一直揣在怀中的倒三角形怀表,就在地板上。表的玻璃已破,时针脱落,完全坏了。

      “我跑来时,他就躺在这里,头被砸开,仰面朝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右手还拿着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装在音乐盒内的那张,啊,就是那张!”

      一张折弯了的照片,掉在不易看到的、翻倒的椅子下面。鹿谷立即走过去,从裤子口袋内拿出手绢,包上自己的手去拾照片,以免留下指纹。

      “这上面是永远和由季弥吧?”

      “是小姐十四岁生日那天,老爷拍的。”纱世子探头看着鹿谷手中的照片说。“的确是一直收在音乐盒里。”

      “出了什么事?江南。”鹿谷看完照片,放在桌上,又转过来问江南,“那笔记本上只写到昨天下午你们发现河原崎润一的尸体为止。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警察还没来吗?”

      “是呀,通知倒是通知了,因为台风,马路坏了,现在正在修复。看样子不会马上来的,真是不巧,偏发生在这种时候。”

      江南按照鹿谷的要求,讲述了后来的事情经过。他想尽量抓住主要问题,说得简明一些,实际怎么样,很没把握,因为他的脑中还相当混乱。

      “在这里见到瓜生尸体时大的是昨天几点钟?”大体讲完以后,鹿谷立即问起来。

      江南想了一下。“我记得放下小早川,走出大厅时是午夜一点钟,所以应该是一点五分左右。”

      “你被袭击是在什么时候?”

      “是稍过了一会儿,我从瓜生手中拿过照片正在看的时候。是从后边打来的。”

      “噢,那正是我们在钟塔内的时候。”

      鹿谷说着看了看旁边的纱世子。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那么,你是说,自已失去知觉后,被罪犯关进了这个房间,对吧?”

      鹿谷用手掌迅速地抚摸着自己的尖下巴,用严厉的声音说:“问题还在后边呢!”

      “那边去看了吗?”江南发现通往寝室的门正开着,就问鹿谷。鹿谷歪着头想了想,“不,还没去,那是个什么房子?”

      “是寝室。”纱世子从旁答道。

      “噢?!那可……”

      鹿谷小跑着朝那门走去。江南、纱世子紧随其后。一直站在墙角一言不发的田所也战战兢兢地跟了过去。

      寝室内和刚才没有多大不同。这里看不到那些失踪人的影子,地板上的破烂钟表和床对面轮椅的位置也是江南见过的老样子。

      鹿谷走近一个砸坏的钟,说,“这叫法国枕式钟吧?”他弯了弯细长的身子,接着又转过头去问纱世子,“这也是一百零八个钟的一个吗?”

      纱世子点点头。

      “难道造罪犯对钟表有仇恨吗?”鹿受意味系长地说。

      “那钟座上有血迹,地毯上也有。”江南指着说,“进来后的第二天下午,到这里面找光明寺美琴的时候就发现了。”

      “就是本子上记着的那个人吧?——嗯,确实有血迹。”

      鹿谷抬起头又看了看这间屋子,尽管点着灯仍是很暗。

      “门的那边是个大壁橱。”江南说。咖啡色的两扇门没有关好,从开着的门缝中可以看见黄色的光亮。

      这时鹿谷突然挑起浓眉,点点头,想说什么。他可能预感到了那里藏着什么期望找到的东西。他径直朝房间的后部走去。

      过了一会儿。

      江南随着鹿谷走进大壁橱里。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了他确信存在,而且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东西——地板的一个角上开着口子,一个七、八十分分见方的洞口——这就是“旧馆”内外相通的秘密通道的入口。

      朝洞中望去,看见了一直伸延到地下的陡直台阶。这时鹿谷的动作慎重起来。人口的盖子是向下成扇形打开的。他把盖子朝上提了提,然后对站在大壁橱门外向里望的纱世子招招手,“请你也来看看。”他指着盖面说。这盖面和其他地板一样,铺着黑色的木制仿磁砖。

      “你看这上面有孔,一定是打开这个盖子的锁孔。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一看,在盖子边上有个直径为二、三公分的圆孔,孔中有个黑色的铁棍,露出了头。纱世子惊奇地摇摇头。

      “有这种东西,我以前一直没注意过。”

      “我想,这大概是在增建‘新馆’的时候安装的。那些资料室墙上的暗门,当然是在‘旧馆’修建之初安装的。”

      鹿谷说着又把目光落到锁孔上,“和它相同的锁孔,我到这个宅院之后,已看到过两个。伊波女士,你知道,一个是在骨灰堂的地板上,一个是在昨天晚上伊波女士带领我们去的钟塔机械室里?那是上发条用的螺丝孔。是不是呀?”

      “对。”纱世子胆怯地点点头,好像十分害怕鹿谷将要推出的答案似的,“是这样,您这么一说,确实……”

      “也就是说,上发条用的钥匙,同时也是打开这个盖子的钥匙。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呢?”

      “不可能的。那么……”纱世子面色苍白,摇了摇头。

      “如果像江南君说的那样,被杀的瓜生手里确实握着那张照片的话,”鹿谷继续严肃地说,“那就是他在临终之前,使尽最后力气,要告诉人们一件事。他的用意很可能就在照片上。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永远姑娘,十年前已经死了,这就是说……”

      “不可能的……”

      “从江南的记录来看,第一次在‘旧馆’的杀人事件是发生在三十一日半夜十二点左右。那天晚上的事自然还没有忘记。我们三个人从钟塔的书斋回来,看过由季弥的房间,他没有在屋。”

      “不可能……”

      鹿谷的目光从不断摇头的纱世子身上,又转到台阶,他说道:“总之,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江南君,你能一起下来吗?”

      江南用力撑着疲惫的身子点点头说:“可以。”

      四个人下了台阶,里面点着灯。长长的隧道式通路一直向前延伸。鹿谷走在最前边,成一队前进。走到隧道尽头又有一个台阶。上了台阶,走进一个漆黑的地方。

      由於隧道上透过来的光线,勉强可以看清四周的情况。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四周的墙壁似乎都是石头砌成,潮湿的空气中飘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臭味。

      “果然是这儿!”鹿谷的声音在小屋内反响,“这里是骨灰堂。”

      黑暗中点起了一个小火苗,是鹿谷用身上的吸烟打火机打着的。从墙上的壁龛中找到了一支腊烛,鹿谷把它点上,举过头顶,照了一下灵堂。

      地上并排放着三个石棺。

      江南心想,既然叫骨灰堂,那么每个棺中应当故着一个死者的骨灰盒。一个是古峨伦典,一个是永远,还有一个是……刚想到此,江南突然发现最右侧的石棺边上露出了一块黑色的布。

      江南咽下一口唾液,“鹿谷先生,你看那个!”他抬起手指着说。

      “啊?什么?”

      “那个,那个棺材里边,露出个东西。”

      “哪个?啊!”

      鹿谷看清之后,立刻叫纱世子打开堂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外面的光亮照进来。鹿谷把腊烛交给江南,走向那个石棺。

      “伊波女士,请允许我打开棺材,可以吗?”

      没等纱世子回答,他已弯下身去把两手放在棺盖的沿上,往旁边推去。石头与石头摩擦出的声音震动着小小灵堂内沉默的空气,今人毛骨悚然。

      “啊!”一看棺内,江南几乎惊叫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已,“是新见梢!”

      里面躺着新见梢,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努出来;失去颜色的嘴唇痛苦地歪向一边。淤血浮肿的睑上,已丝毫找不到小狐狸活泼伶俐的神态。棺材边上露出来的是她身上穿的黑色“灵袍”襟。

      她大概也是发现了大壁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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