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88; 爱伦坡谨慎地跨过陷阱,稍微加快动作。下头的黑暗裏,亮著艾勒里手电筒微黄的光圈。

      『凡斯,陆路,下来吧!小心那根丝线——艾勒里,你在那裏?』

      台阶底下,艾勒里摔倒在那儿。爱伦坡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照著随後下来的二人脚边,又问:『喂,艾勒里,没事吧?』

      蹲坐在混凝土地的艾勒里断断续续地答著不要紧,随即抱住右足踝呻吟不已。『脚好像受伤了……』

      『有没有撞到头?』

      『——不知道。』

      不久,凡斯和陆路下来了。

      『帮个忙。』爱伦坡说著,拉起艾勒里的手搭在自己肩头。

      『等一下,爱伦坡。』艾勒里喘著气说道。『我没关系——先查查地下室的情形。』

      陆路从爱伦坡手中接过手电筒,环照整个空间。

      地下室约十张榻榻米大,周围墙壁及天花板都是剥落的混凝土,露出几条肮脏的管子。裏头只有一具庞大的自用发电机,此外不见任何显眼的东西。木板片、罐子、水桶、破布……之类的杂物,凌乱地散放一地。

      『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了,艾勒里。』

      『什么也没有?』在爱伦坡与凡斯扶持下,艾勒里撑着站起身子,目光追逐手电筒的光线,喃喃低语著,良久才挥去失望,逐渐平复心情。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陆路,仔细看看地板。』

      陆路依言,再照了一次地下室所有地面。

      『啊……这……』

      从四人站立的台阶口附近。画个半径不及两公尺的圆弧——这个范围以内,没有掉落任何散乱的杂物。更奇怪的是,圆弧内连应有的积灰与尘埃也几乎看不见。

      『怎么样?是不是太不自然了?显然有清扫过的痕迹。』艾勒里苍白的脸上,浮现不合时宜的微笑。『一定有人在这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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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严重。头也没撞到……』爱伦坡边为艾勒里的右脚疗伤,边说道。

      『只是轻微的挫伤和擦伤,冷敷一个晚上就没事了。算你这小子走运,倒楣的早就一命呜呼罗!』

      『大概是紧要关头护住了头。』艾勒里咬著嘴唇,又说:『我真差劲,太轻率了。应该反省,怎么会轻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这时,五人已经回到十角馆大厅。

      艾勒里靠着墙,伤脚轻放地板上接受爱伦坡的治疗。其他三人也没坐下,不安地看着他们。

      『大厅的门最好用绳子从里面绑住,尤其是日落以後,大家绝对不要出去,困为有人要我们的命。』

      『艾勒里,我实在不敢相信。』从蓝屋遗迹回来的路上,听艾勒里提起中村青司就是凶手时,阿嘉莎不禁混乱了。『中村青司还活着,真的有这种事……』

      『刚才在地下室发生的事,不就是证据吗?至少可以确定,最近的确有人躲在那儿。这个人料准了我们终究会发现地下室,所以在台阶口设下陷阱。如果运气不好,我现在已经成为「第三个被害者」了。』

      『好。行了,艾勒里。』扎好绷带,爱伦坡拍拍艾勒里的大腿。『今天晚上不要到处走动。』

      『谢了,医生——咦,你上那儿去?』

      『我得先确定一件事』爱伦坡越过大厅,消失在往玄关的门边。不到一分钟,又回到大厅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

      『怎麽了?』

      『刚才那根天蚕丝是我的。』

      『你的?怎麽说……』

      『是钓鱼线。我们来到那天,我把钓具箱放在玄关大厅。刚刚去检查的结果。里头最粗那卷约线不见了。』

      『原来如此。』艾勒里直起左膝,双手抱住,继而说道:『玄关大门不能上锁,无论青司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偷走钓线当然不成问题。』

      『可是,艾勒里。』爱伦坡坐在椅子上,点了根香烟。『你能断定青司还活着,而且是凶手?』

      『大夫反对?』

      『虽然不是全无可能……。但是这样就断定凶手是外来者未免过於危险,我有异议。』

      『哦?』艾勒里倚着墙,抬头注视爱伦坡。

      『看来爱伦坡先生希望是我们当中的人干的。』

      『我不愿这麽想,但我觉得这方面疑点较强。所以艾勒里,我提议调查所有的房间。』

      『检查行李?』

      『对。凶手应该还有一份塑胶板、欧璐芝被切掉的手、某些刀刃,说不定还可找到剩下的毒药。』

      『嗯,这个意见很好。不过,爱伦坡,如果你是凶手,会把那些获罪的证物放在自己房间吗?换成我,早就藏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了。』

      『可是,查一下无妨……』

      『爱伦坡。』这时,凡斯开口了。『这样不是比较危险吗?』

      『什麽危险?』

      『我是说——假如凶手在我们五人当中,不也一起检查房间吗?这样一来,岂不公然为凶手制造进入别人房间的机会?』

      『凡斯说得有理。』阿嘉莎附和道。

      『谁也不准进我的房间。万一当我们忙着检查房间时,凶手暗中把物证藏到别人房里,或者设下什麽陷阱……』

      『陆路,你觉得呢?』爱伦坡皱着眉头发问。

      『我只觉得——这座十角馆本身很惹人厌……』陆路垂脸,缓缓摇着头。

      『上次不晓得谁说过,看着墙壁眼睛很不舒服。不只是眼睛——我觉得连头脑都不清楚了……』

      4

      『要盐吗?你刚刚摆到那边去了。』凡斯很客气地向正在尝汤的味道,拿着小汤匙东张西望的阿嘉莎轻声说道。

      『你倒看得很仔细。』阿嘉莎回过头,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真是个尽职的监视人。』

      她冷冷地讽刺着,但是声音并不带霸气。几番折腾,眼周已经浮现明显的黑圈。

      这里是十角馆的厨房。

      在大厅移来的油灯微光映照下,阿事莎忙着准备晚餐,在旁边的是负责监视的凡斯。其他二人坐在大厅那头不时从敞开的门窥探动静。

      好像有意借工作把脑中所想全部驱逐出境似的,阿嘉莎显得格外忙碌。然而心不在焉的结果,使她手忙脚乱,一再出错。

      『糖在这儿,阿嘉莎。』没多久,凡斯又说。阿嘉莎身子一震,横眉竖目地瞪着凡斯。

      『你不要太过分!』她两手拢起扎着头巾的头发,尖着嗓子叫道。

      『要是不敢吃我弄的东西,你们大可去吃罐头或其他东西!』

      『阿嘉莎,别误会……』

      『我受够了!』阿嘉莎拿起小盘子,向凡斯丢过去。盘子掠过凡斯的手臂,摔破在後头的电冰箱旁边。大厅里的三人听到声响,惊愕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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