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2/3页)

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披了一件外套,推开房门出去了。

    凉爽清明的秋夜,如镜似的明月渐渐升到了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了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如同仙境一般。院内外很静,很静。千日红,菊花,月季,一串红都沉睡了过去,只有夜来香,月光花争着艳,斗着香。猫儿没有睡,在钟子脚边打着转,时而挠挠耳朵,时而舔舔脚。时而跳跃着身子捕捉空中的虫儿,时而跳上花台。一刻也不得闲。钟子的内心有着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孤独。是的,他得到了芸儿的肉体,博得了她的心。可是,他最终能够博得她的人吗?他是那么的爱她,他不想失去她。

    “我父亲就是希望我嫁个有钱的。”这句话如同魔鬼似的不断地叩击着他的脑门。

    我要富裕,我要富裕。为了她,我要奋斗,我要奋斗,我要奋斗!钟子握紧了拳头,望着明月,重重的捶着自己胸膛。

    天边悠闲的驶来一架飞机,闪烁着灯光无声地飞过。露水沾湿了钟子的头发,沿着额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粉碎在他温暖的手心上。钟子摸了摸外套,湿湿的。又想了想明天的事情。先看烟花后有时间看场电影。他心里琢磨着,神色恍惚地回房睡去了。

    翌日,他们很晚起来。洗刷吃晚饭等完毕后已经快下午五点了。钟子给了芸儿一个漂亮的笑容,芸儿也回敬了他一个可爱的笑靥。他们到达秋水广场已经七点了。广场外大小车辆挤得水泄不通,场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不绝。喷泉还没有开始,烟花亦没有。钟子领着芸儿在赣江边上游逛着。赣江上袅袅的雾气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的照射下轻笼着浅滩、树木、人群。雾气在秋风中四处飘溢,在宽阔的江面上静静流淌。隔江相望南面的滕王阁在雾气的笼罩下似烟若梦,若隐若现。与西面旋转灯光的摩天轮相得益彰。广场边上的快餐、咖啡、面包、西饼等店敞开着门营着业。

    烟花开始时是在九点,在喷泉喷完之后。那时,钟子正牵着芸儿的手在赣江边上游逛。不远处灯火通明处猝然来了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刹那间光芒四射,七彩缤纷。火炬般的烟花腾空而起,箭似的冲向高空,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青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溅去,似彩虹,又似披着彩带的仙女般的空中小姐翩翩而降。

    “哇,真美。”芸儿靠在钟子的肩上情不自禁地拍着手喊着。

    “哇,妈妈。好漂亮。”有小女孩的声音欢呼着。

    圆月镶嵌于东方的苍穹,四周有四颗明亮的星星静静地观望着它,仿佛在看守着一颗千年珍宝一般。烟雨下人头攒动,排山倒海般铺张开来。千万双眼珠子仰望着鲜花般的烟花,叹为观止。北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着烟花的返照,如同彩色的圆灯转着盘四射着那样绚丽。熙攘的街道上开着亮灯的大小车子川流不息。这是一个美丽动人的极乐世界。这里只有欢乐,只有甜蜜。一切的烦恼都置之度外。

    “太美了,太美了。”

    “我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这么美的月夜,这么绚丽的烟花。谢谢你,钟子。谢谢你。我真的太激动了,太雀跃了。”她乐不可支,手舞足蹈的如同一个孩子。是的,有时她就是一个孩子。天真,浪漫,可爱。而这些都深深地牵动着钟子的心。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第十颗•••••第一百颗•••••第一千颗•••••一颗颗如同脱缰的野马腾空而起争着抢着飞向高空猛地炸开。似乎在比拼着谁比谁飞得更高,谁比谁溅得更远,谁比谁炸得更响,谁比谁闪得更亮,谁比谁舞得更绚丽!

    烟花声没有停止,叫喊声没有断绝。人们都沉浸在无比欢欣的愉悦中。烟花爆放在最美的夜空,最多的人群之中。它们的美丽是短暂的,在瞬间爆发,又在瞬间毁灭。如同昙花一现。但留给世人的是最美好的一面。是的,它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

    完美的东西总是那么的短暂,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的易逝。夜也深了,足足爆响半个多小时的烟花也熄了,人也渐渐散去,广场也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八一大桥道路上车水马龙,灯光交替闪烁着。道路旁有着一盏盏如雁飞行时所排列的人字形路灯,照耀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如同一根根火把引领着它们前进。他们俩牵着手在八一大桥上面比肩行走着,偶尔说着话。虽然身子骨有点冷,但彼此都很幸福。他们驻足桥上栏杆处,依偎着观看着平静的赣江水,瞅着远处被灯火点缀的洪都大桥,倒影横铺在赣江上,被偶尔激起的涟漪撕得粉碎。他们情不自禁疯狂地接吻,在清寒的中秋佳节里,在美如天堂的秋夜里。她全然撇开黄皓月对她的思念,压根儿亦未掂起家人,消受着与钟子的欢愉。

    “我们去看场电影。”钟子提议道。

    “好。”反正她也不想回去,从小乖顺的她从来就没有如此疯狂的嬉戏,疯狂的游乐过。其实,她好想疯狂一次,就一次就够了。可是被生活所迫,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她怎能抵御它的引诱?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去过正规点的电影院看过一场电影。于是她爽朗地答应了。

    钟子拉着芸儿的手,走过八一大桥一段距离后,乘了一辆Taxi。他们在青山南路“东方娱乐城”停了下来。付了钱后,越过宽广的道路直奔“东方娱乐城”。走进门时,场所内有着一桌桌整齐的台球桌。虽然这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但稀稀疏疏,零零散散的也有些人在击着杆子。他们越过台球室,向左拐转过一台台赌博机、游戏机,推开门朝三楼走去。

    到了三楼,售票室没有人。钟子和芸儿朝内房走了进去。喊道:“老板。”

    “老板。”芸儿也一起喊道。

    喊了几声,一位面黄肌瘦,颧骨突起的约摸花甲之年的老头子模样的人推开内房门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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