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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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菱儿听了我的这番“狂轰烂炸”，立马瞪大了眼睛，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半晌，才在我的催促下回神，可怜兮兮地地开口回答：“小姐，你能不能一个一个地慢慢问，菱儿……呃，菱儿的脑子有些不好使……”
我汗！这也算理由？
我本能地想要发飙，但在无意间瞟到菱儿那一脸的苍白时，又瞬间改变了主意。
好吧，反正有的是时间！不急。看在本小姐现在心情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就顺这个小丫头的意，一项一项地问好了。
“是吗……”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暗中打量着菱儿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开个玩笑就把一个小丫头给吓成了这个样子，可见我的那个前任有多凶残。“菱儿，你多大了？”
菱儿吓了一跳，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慌乱地答道：“菱儿下个月就满十六了。”
啥？才16岁？
那她……现在岂不是还未成年？！
我要投诉！这……简直是虐待童工嘛。
“那我呢？”我急急地追问，生怕自己也是个未成年加早婚。
“小姐今年十八……”
呼！我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总算是成人了，最多只能被扣个“早婚”的罪名。“那……你跟在我身边有多长时间了？”
“小姐，菱儿自进了寇家就一直跟着小姐了，现在差不多快有六年了。”菱儿的声音很轻很轻，注视着我的眼神也显得有些空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原来是自己娘家带来的丫鬟啊，难怪别人都称我为“少夫人”，只有她叫我“小姐”。
我低下头，眼带怜爱地看着她。16岁？这本是一个少女梦幻般的花季季节啊。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学校里上学，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却已经早早地尝到了世间疾苦，在有钱人家里为奴为婢，动不动就要挨主人的打，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菱儿，你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很认真地问她。
菱儿又是一惊，本能地想把自己的手从我手里抽出来：“小姐，你怎么……”
我冲她笑笑，紧握着她的手不放：“菱儿，我……我是说以前的那个我，对你好吗？”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小姐，小姐对菱儿当然好啦！”
“是吗？”那你的手现在为什么都抖得那么厉害？
“是，是……”菱儿好不容易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作大义凛然状：“菱儿，菱儿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对菱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汗……那言下之意就是对她不好咯！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握着她的手，微闭双目，喃喃道：“菱儿，对不起啊……”
“小姐！”菱儿突然一下子激动起来，站起身，用力地抓住我的双手，死命地摇晃：“小姐，不是的，是菱儿不好，小姐你醒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被她摇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从嘴里蹦出五个字：“我没事！别摇！”——本来没事的，现在被你摇得快有事了！
“小姐……”菱儿见状慢慢地伏在床边，泪眼朦胧地望着我，呜咽道：“小姐，你千万不能就这么去了，菱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这句话理解起来颇有难度。
至少我本人是过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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