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巫翠姐庙中被物色 王春宇楼下说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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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 巫翠姐庙中被物色 王春宇楼下说姻缘 (第1/3页)

    原来戏台会场,士大夫子弟,本为人所瞩目,何况绍闻是潘安美貌;闺阁中娇妍,本为人所流盼,况且鲁姜氏是文君新寡。所以有家教的少年学生,只叫他静守学规;闺中妇女,只叫他不出中门。若说是众人皆到之地,何苦太为迂执?其实幼学、少妇赶会看场,弄出的事体,其丑声臭闻,还有不可尽言的。这绍闻听了夏鼎之言,在姜氏面前露出轻薄,遭旁观人当面斥骂,本是自龋且说二人出了庙门,夏逢若道:“一宗好事,偏偏撞见这个晦气。这东西姓赵,名子叫碰儿,外号叫打路鬼,专一吃醉了殴街骂巷。不必惹他。咱且到蔡胡子油果铺里,商量个事儿。”



    二人进了铺内,蔡胡子不在铺中,有一个小孩子看守门户。



    一见便问道:“夏大叔是称果子吃呢?”夏逢若道:“是哩。”



    那小孩子道:“你欠俺二三年陈账不给俺,又来赊东西哩。”



    夏逢若道:“你爹见了我,也不敢说这话。你这小孩子,这样说话不开眼。谭贤弟,你把银子捏出一大块,我到街上换了钱,一五一十清白了它,咱好称他宁果。再叫他烹上壶好茶,吃着商量事儿。这孩子全不胜他爹。”谭绍闻解开瓶口,把包儿展开,捏了两块。夏逢若道:“通是碎的。我爽快多拿几块儿,换了钱来,借我开发果子钱。我还有话说。”一面拣大的拿了七八块,说道:“你且少坐,我去了就来。小丁丑儿,你去取茶去。”夏逢若去不多时,提了两串多钱进的门来,说道:“丁丑儿,你拿过账目来。”夏逢若算了一算,连今再称二斤,前后共该钱七百三十文,如数交与丁丑儿:“夏大叔就少下你的了?小小年纪做生意,全不会说话。我对你爹说,回来打你的嘴!”只以勾账为主,丁丑得了钱,也没啥说的。只说道:“果子是下茶用,还是要包封捎回去呢?”夏逢若道:“拣好的用盘摆一斤,我与客下茶。那一斤包封了,我捎走。”丁丑摆了两盘上好油酥果品,揩抹了两个茶碗,倾了新泡的茶。二人一边吃着,便商量姜氏事体来。



    夏逢若道:“贤弟呀,人生做事,不可留下后悔。俗语说:庄稼不照只一季,娶妻不照就是一世。你前边娶的孔宅姑娘,我是知道的。久后再娶不能胜似从前,就是一生的懊恼。你先看这个人何如?”绍闻道:“好,我竟有几分愿意。夏逢若道:“你的门第高,又年轻,难免别无说亲的。若再有人提媒,你休脚踩两家船,这可不是耍的事。”



    绍闻未及回言,只见德喜儿牵着一头骡子,进的铺门。说道:“大叔,快回去罢,东街王舅爷从亳州回来,瞧大叔。我听说大叔在瘟神庙看戏,到了庙门,有人说上果子铺来了。我这骑的就是舅爷的骡子,舅爷叫骑了回去。舅爷到了他家,下了行李,脸也没洗,茶也没吃,就到了咱家。如今立等着你哩。”



    夏逢若道:“德喜吃个果子。你回去,就说不曾见你大叔,遍地寻不着。”德喜道:“我不吃果子。这话我也不敢说。”谭绍闻道:“当真这话使不的。我往亳州去,你想也是知道的。”



    夏逢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你要早听我的话,再不上老张家去,怎的弄出这场笑话儿。”谭绍闻站起来道:“家母舅在家等我,我不回去是万万使不的。”夏逢若道:“拿人家汗巾,这事不见落点的话,你说使的使不的?你若执意等不的话完,你须撇下个质当儿,我才放你走。——你把那银包儿全递与我。”谭绍闻道:“你就拿去。”夏逢若接包在手,说道:“你就回去也罢,我后日去见话罢。”谭绍闻道:“也罢,我等着你就是。”当下出的宁果铺,骑上骡子作别而去。走了十数步。



    谭绍闻又勒回牲口,到了铺门。夏逢若正在那里包果子,提钱装银子。绍闻道:“你把汗巾还捎回去。”夏鼎道:“俗语说,寸丝为定。我没这个大胆,拆散人家姻缘;我也没有这样厚脸,送回人家红定。你的汗巾,你交与谁?”绍闻只得驱回牲口,向家而来。



    到了胡同口,下了牲口,交与德喜拴住,提着鞭子由后门到楼下。只见母亲哭着,正与亲兄弟说话。上前作了揖,王春宇道:“只回来了就罢。我从苏州打了染房昧绸子官司,到了亳州行里,周小川说,你去亳州寻我,把银子被人割去,他与你二百钱盘缠,送你回家。我细问了面貌,年纪,衣服,果然是你。又不晓得你上亳州寻我做什么,又怕你回来路上遭着啥事。你爹只撇下你一条根儿,把我的魂都吓掉了。次日即起身回来。适才我到家,揭了褡裢,就来看有你没你。罢了,罢了。如今只有了你,便罢。你娘已打发我吃了饭,我要回去,我还没见你隆哥哩。”谭绍闻本无言可答,王春宇接过鞭子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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