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谭贡士筹兵烟火架 王都堂破敌普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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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回 谭贡士筹兵烟火架 王都堂破敌普陀山 (第1/3页)

    却说谭绍闻与梅克仁出了前门,径到江南会馆。原来谭绍衣已上兵部,知会勘合,定于后日早晨起身。星夜赴浙。自兵部回来,见了绍闻,说道:“贤弟呀,你我弟兄,不说套话。昨日陛见,皇上因浙江御史陈九德及裴绅奏讼日本国倭寇盘踞海岛,伺隙抢夺,海民之失业与儒生之失职者,潜为依附,出没不常。皇上特授我以浙江左布政使,命我以备寇、御敌、辑民三大事,与总兵俞大猷、汤克宽文武协恭,共绥地方。我想贤弟虽现在京师肄业,将来功名,尚在未定之间。我现今只身孤往,内边没个至亲帮手。贤弟正年壮,若肯随我去,效得一点功劳,建得一点勋业,我昨日已奏准皇上,许我密摺奏闻。将来贤弟可以得个官职,为报答国恩之阶,为恢宏家声之计。贤弟肯去么?”绍闻道:“为人臣者报国恩,为人子者振家声,此丈夫事也。愚弟受哥大人栽培,自愿多聆教益,或备笔札之需,或效奔走之劳,唯哥大人之命是从。”谭绍衣道:“我来时,已将衙门家口搬了,移在当日碧草轩内。吩咐祥符县,已交银一千五百两与买主,仍归为谭氏旧产。我卸了事,已面见婶太太,将贤弟随我到浙之意禀明。老太太极喜欢。至于贤侄读书一事,已将衙门卫先生移在西书房教书,衙门你两个侄子,与篑初他们兄弟三人,一处念书。署我的道印,是开封府陈太守同年,他自会料理,再不用你挂心。打扫碧草轩,安顿家眷,已吩咐祥符典史,也无须对你说的。你京里事,只用你跟的我走,少什么路上再置。跟你的几个人?”绍闻道:“三人。”



    谭绍衣道:“那个中用些?”绍闻道:“才从家里来的叫王中,是头一个中用的,但他微有家计萦心。”梅克仁插口道:“这人小的是知道的,老太爷重用的人,极会料理事体。”绍闻道:“那两个是粗笨人,赶车、造厨而已。”谭绍衣道:“贤弟今晚进城,把行李包裹了,写就家信。我也写两封书,一封家信,一封与开封府,就叫老太爷重用的那人带回。与他三十两银作盘费,叫他管两院的事。那两个粗笨人,带在衙门里。



    要知道衙门内,用粗笨的最好。要说衙门中耍精明的,天下有真聪明人而肯跟官的么?人做了官,便是人哄的人,越聪明越哄的很。你回监中去,托同堂诸生递一张随兄赴浙江藩署的呈字。要来清去明,虽小事亦当如此。那是国家太学,不管俗下如何看,我辈应当敬重。”说毕谭绍闻要走,梅克仁道:“车今晚不必出城,就喂在国子监门外,是包就的车,明日一早来外城,后日起身。”



    谭绍闻回的监来,见盛希瑗一五一十说明。旧合新离,未免怆然。盛希瑗道:“京师势利之交,那离别本无真苦。道谊之交,离况委实难当。一别之后,有终身不再晤者,有度其永别而一会、再会、三会者,后且有性命身家之托。如我辈离别,脉脉然貌不甚瘁而神自伤。但能如此亦鲜矣。”两碟咸莱,一壶酸酒,直说了半夜方才就枕。绍闻尤觉难为情者,只手写数字与娄兵部厚存,匆匆不及面别。



    次早出城,盛希瑗送至胡同口,包车装了行李,另雇车坐了。绍闻走了大半里,家人说:“盛老爷还在胡同口站着哩。”



    夫是之谓朋友之真送,以目送,以神送也。



    且略朋友真情。再说谭绍闻率领王象荩三人,见了新藩台,行了家人礼。谭绍衣细看王象荩,老成练达之状现于颜面,直中又带戆气,心中甚为器重,说道:“你是自幼伺候老太爷的?”王象荩道:“是。”谭绍衣道:“我如今出了河南驿盐粮道衙门,把家口住在碧草轩内。那碧草轩,我已交银一千五百两赎回来,还是咱谭家故物。”王象荩不禁眼酸,忙低下头来,不被人看到。“你回去,把两院家事都交与你照管,夜间两院之门户,幼年小相公之出入,你俱膺心。我有谕帖与少爷们,你带回去。给你银五十两,盘费在内。我明日起身赴浙江,你明日雇包程骡子回河南——”话犹未完,梅克仁来说:“兵部宋老爷来拜。”打断话头。后不再续。



    新藩会了宋少司马,献茗叙阔,告辞而去。新藩就坐车,把京官该禀别的,该辞行的,该谢酒的,应酬至日入定更时,方回会馆。



    这王象荩已将包程骡子雇下。次早五更起来,装完行李,骡夫候行。谭绍衣两兄弟洗脸吃点心,王象荩来禀起身,磕了头。新藩站起来,两手贴胸,肃然起敬道:“回家禀老太太安。”



    王象荩见谭绍衣这个至诚至敬光景,心中暗道:“大人果是个内外如一心貌相符的人,不是口头谦、脸上恭那种浮薄气象。



    大相公跟的去,自然再无可忧之事。”把一向挂牵少主人心肠,松了八分。缘王象荩不识字之学问,乃自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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