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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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只是……”

    只是却不曾想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沈泽明沉沉地看了阿纾一眼,“沈纾,你学了那么多年婚姻法,那么今天我问你,在婚姻关系中,第三者的定义什么?”

    阿纾阖了阖眸,看向面沉如水的父亲,回答:“第三者,法律定义上是置传统婚姻家庭观念于不顾,凭自己个人喜好,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

    “好!”沈泽明的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那你再告诉我,你肚子的孩子多大了?”

    她咬了咬唇,“十周。”

    “那黎家三公子是什么时候离婚的?”

    阿纾脸色一白,“爸……”

    “别这么叫我,我担当不起!”沈泽明厉声打断她的话,“沈纾,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以后,你与沈家再无关系,我沈泽明没有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沈太太亦是晦涩地看着她,“小纾,我们沈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到底也让你衣食无忧,没让你吃过一点苦头,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双亲犹如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让阿纾犹坠冰窖,这种感觉比一周前,沈教授教鞭落到自己身上的感觉更疼。

    心中顿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她上前抱着沈太太的手臂,什么都顾不得道:“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沈太太沉痛地拂开她的手,“你走吧!好好去过你的日子,不要再回来了,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阿纾身子趔趄了一步,幸好一旁的向启及时扶着她,才不至于令她狼狈地跌倒。

    她看着沈太太决绝的目光,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父母都不会再相信了。

    “还跟她说什么?回去!”沈泽明不耐烦地拉着老婆的手往小区的方向拖。

    阿纾看着父母的背影,轻声道:“爸,你腰椎不好,以后不要那么逞强,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不然第二天必然直不起腰来。还有妈,你经常忘记定牛奶的电话,每次找卡片总要翻半天,翻不到的时候,总要打电话来问我,其实你只需把订牛奶的电话存在手机里……”

    她的话语,并没有引来父母的驻足,看着父母走远,阿纾垂眸苦笑,“就行了……”

    向启看着她颓败的模样

    ,心骤然一疼,“沈纾,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口的?”

    阿纾定了定神,才扭头看向他,颓然一笑,“向启,难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没有难言之隐,虽然得不到我爸妈的承认,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沈纾!”向启有些气急败坏!

    “太太!”王实打算二人的谈话,走到阿纾面前,朝她颔首道:“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请你马上回家一趟。”

    阿纾蹙了蹙眉,“现在?”

    王实点了点头。

    阿纾见状,看了向启一眼,“向警官,下个月三号是我的婚期,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我会让人把请柬送到警局。”

    说罢,她转身再不犹豫地矮身坐进车内。

    向启看着车子在眼前缓缓驶离,手背青筋暴起。

    沈纾,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风从外面不断灌入,刮在阿纾脸上,涩涩的,有点疼。

    她瞥了那个药袋子一眼,苦笑道:“王实,前面找个垃圾桶,把那袋子扔了吧。”

    王实应了声后,迟疑了会对她说:“太太,其实刚才不是先生打电话的,是刘嫂打的,她说先生回家后有些不对劲……”

    阿纾倏地看向他,音色渐冷,“黎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