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自早醒侬自梦(九)

    卿自早醒侬自梦(九) (第2/3页)

死角。”

    时砚顿了顿,问:“对了,你和嫂子没事吧?”

    手臂的疼痛无法忽视,席琛却只是嗯了一声。

    时砚没听出异样,在那头骂道:“那就好,这些个挨千刀的,怎么每天都闲不住。”

    是啊,怎么都闲不住呢。

    一阵沉默过后,席琛突然说:“时砚,美国那边的邀请,替我转过他们,我会如时赴约。”

    男人尾音落下,那边,正坐在电脑前的时砚蓦地一怔,他定了定,惊愕:“你确定?”

    席琛放下杯子,靠在书桌旁,从薄唇缓慢的吐出三个字:“我确定。”

    时砚皱了皱眉:“席大少爷,你知不知道这次参加史密斯夫妇金婚的邀请名单上都有谁?”

    他继续说:“博宇的ceo顾子默,我听说他会带你老婆去现场,你也不怕到时和他们撞到一块了?”

    “怕又怎么样呢。”

    席琛的食指,轻轻的敲着实木的桌面,声音喑哑,平静的说:“那群人已经蠢蠢欲动,席教授的身份,保护不了她。”

    时砚一顿,他又说:“时砚,我怕她会因我出事。”

    今晚的车祸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开车的人不是他,她会出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隐隐藏着压抑,时砚抿了抿唇:“席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好不容易才全身而退,勉强过上平稳的日子,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走进那片沼泽里。

    席琛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嗓音很低,很低:“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比方说,爱她。

    时砚知道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都改变不了。

    微微叹息,“好,我会帮你转告的。”

    说完,他又记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有点凝重:“听说宋娇阳死了。”

    “嗯。”

    男人轻敲着实木桌子的手微微一滞,他抿了抿唇,从菲薄的唇里溢出四个字:“意料之外。”

    时砚陷入了沉默,宋娇阳突然坠楼,的确是意料之外。

    “他们是想把能威胁周荣生的人都除掉吗?”

    “不。”席琛勾唇,声音如同蛰伏千年的寒冰一样,冰冷:“他们是想将罪名扣在我身上。”

    时砚心头一惊,他错愕:“你是说,他们想借这个机会让周荣生恨你?”

    席琛轻笑,没有说话。

    人一旦恨啊,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也是时候,要清理一下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了。

    ……

    翌日清晨,子衿早早起床,刚从楼上下来,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桌上留有早餐,男人已经去上班了。

    她想起昨晚的意外,提高警惕,慢慢的走向玄关处。

    门铃声没有间断过,子衿透过猫眼看外面的场景,两个男人,看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警察。

    子衿一愣,连忙打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特别是左边那个,眸子十分犀利,看着她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

    她被看得发毛,干笑:“请问有事吗?”

    “你好宋小姐,我们是这次宋娇阳坠楼案件的相关负责人,我叫沈涛,他是我们队长,陆锦。”

    子衿顿了顿,昨天她就猜到警方会找上门,但没想到这么快,才24小时没到,她就接受了两次盘问。

    反应过来,她侧过身子,“进来吧。”

    泡了两杯茶,落座后,沈涛便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盘问:“宋小姐,听说你和死者生前的关系不好?”

    子衿平静的阐述:“嗯,是不怎么样。”

    “因为她的母亲插足了你的家庭?”

    “算是。”

    “你们经常会发生争执吗?”

    “不会。”

    “你认识周荣生吗?”

    “不认识。”

    “你恨她吗?”

    这句话,是刚刚一直坐在旁边,沉默喝茶的男人突然问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宋娇阳,你恨她吗?”

    子衿看向他,目光坦然:“说不恨,是假的。”

    陆锦深深了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也对,都提刀到人家家里去了,能不恨么。”

    “……”

    “听说蓄意伤害你弟弟的人,也和宋娇阳有关?”

    “是的。”

    “你们之间的恩怨还真是多的数不清,不被怀疑成头号嫌犯也是大幸了。”

    子衿微微一僵。

    对面,男人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女人白净的脸上,表情收敛了一点,“宋小姐,死者出事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下班准备回家。”

    “有证人么?”

    “我丈夫。”

    陆锦一顿,环顾四周,挑眉:“你结婚了?”

    一旁,沈涛手一抖,默默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子衿嗯了一声,陆锦又问:“你先生现在在家吗?”

    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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