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自早醒侬自梦(十八)万更

    卿自早醒侬自梦(十八)万更 (第2/3页)

  顾子默看着对面英俊如斯的男人,沉默了一瞬,才问道:“木屋枪击案真的跟你没关系么?”

    席琛笑了笑,不答反问:“如果真与我有关系呢?”

    如果真的有关系。

    顾子默的瞳仁暗了暗,语气很是决绝:“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离你的身边。”

    对面,男人低低一笑:“那顾总这辈子应该是没这个机会了。”

    这句话,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答案。

    所以木屋枪击案真的与他无关。

    虽然顾子默真的特别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得到答案,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大抵是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个女人绝望的眼神吧。

    顾子默自嘲一笑,回想起刚刚子衿在知晓男人身份之后的各种表现,勾唇:“她的反应比我预想之中要冷静许多。”

    席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沉默了一两秒,他不紧不慢的挑眉:“毕竟是我看上的女人。”

    “……”

    顾子默无言以对。

    又是一阵沉默。

    席琛等了一会儿,见男人不打算再开口,才慢条斯理的出声:“我以为顾总已经看开了。”

    看开了,是指宋子衿么?

    顾子默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情的事情,岂是那么容易说看开就看开的。

    他承认,这次把女人带来这边主要就是想让她看清席琛的身份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但是结果差强人意,或者又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那个女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冲上去质问,顾子默没想到她在那种情况下,理智还能那么冷静的分清利弊,只能说,是他低估了他们的感情。

    他晃过神,灰暗的眸子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突兀的问了一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爱她多久了?”

    爱多久了?

    这是个费脑的问题。

    而且这种问题过去经常响于耳畔,他身旁亲近的人都曾问过,而他的回答实在如一,没有变动过。

    他说:“很久了。”

    久到连他都记不住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动心的。

    顾子默微微一怔,尔后,低低的笑:“席琛,你也有今天。”

    席琛也笑,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有今天。

    因为一个女人,煞费苦心。

    没遇见她之前,席琛只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

    而遇见她之后,他的生活里出现了许多许多的不可能。

    可是不论如何,他都甘之如殆。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两个男人的思绪都被拉了回来,顾子默静静的看着他。

    席琛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的眼底阴郁浓重,顾子默蹙眉,心情没由的沉重了起来。

    静谧的夜里,男人倚靠在墙上,捏着手机,沉默的听着对方说话。

    半响,他才没有什么感情的开口:“人呢?”

    对方冷静的解释:“当时围观的人太多,给溜走了。”

    溜走了。

    席琛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还劳烦警官暂时替我安抚一下我岳母,她身体不好,不宜受惊。”

    对方应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苏女士了。”

    “多谢。”

    停顿了下,他又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告知我太太,我很快会回去。”

    对方似是怔愣了几秒,方才笑道:“苏女士也交代过我们要对她的女儿保密,席教授请放心,我们不会多言。”

    挂了电话,顾子默迫不及待的开口:“阿姨出事了?”

    席琛收起手机,抬眸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受了点惊吓。”

    顾子默心头一凛,蹙眉,担忧之情溢于面:“什么惊吓?那她人现在怎么样了?”

    事情没查清,席琛自然不会多言,“这个就不劳顾总挂心了。”

    怎么能不挂心?

    顾子默走前了一步,目光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脸上,提醒他:“席琛,那些事情一天没解决,子衿和她的家人就永远不可能会得到安宁。”

    甚至,甚至时常深陷困境。

    “我知道。”

    男人的双手滑入了裤袋,目光又深又沉:“所以今晚才会来。”

    ……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主角已经登场。

    席琛步伐沉稳的走过去和史密斯夫妇打了声招呼,和对方嘘寒了一两句,就走往时砚的位置。

    走近,见时砚脸上多了个掌印,他难得一顿,“你……干什么去了?”

    时砚抬头见到是他,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还是有点疼。

    他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

    席琛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谁。

    他瞥了一眼某处,淡淡的说:“徐上尉的枪可不长眼,你多保重。”

    “……”

    时砚突然在庆幸,所幸徐菱秋没有被丢进军营,不然他的身上不知道已经多了几个窟窿了。

    思及此,他的背脊就是一阵凉飕飕。

    没等他多想,席琛已经开口打断了他:“替我转告史密斯,我有事先离开了。”

    时砚错愕的站了起来,“你去哪儿?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席琛睨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带你一起走,你走不走?”

    话落,时砚的眼睛瞟了瞟别处,嘿嘿的笑:“暂时,还不想走。”

    “那你废话那么多。”

    席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中途拦截了下来。

    男人站定,双手滑入裤袋,波澜不惊的看着席袁成,倏地笑:“二伯有事?”

    席袁成拄着拐杖,故作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才来没多久就要走了?”

    席琛嗯了一声,坦然:“再不走,就要孤独终老了。”

    闻言,席袁成顿了一顿,讶然:“侄媳她怎么了?”

    男人惜字如金:“闹别扭呢。”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小夫妻之间闹点别扭很正常,你也别太惯着她了。”

    “习惯了。”

    三个字,令席袁成微微一怔。

    他低笑,眼底意味不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情的一面,二伯居然才知道。”

    男人隐隐勾唇,语速放慢了半拍,他说:“二伯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后面四个字,他故意停顿了下。

    席袁成嘴角的笑意一僵,他看着他,动了动唇角:“是么,我还真是有点期待。”

    席琛笑:“很快,您便能知道了。”

    说完,他礼貌的道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二伯玩的开心。”

    席袁成点了下头,目送着男人的背影离开,犀利的烟眸里才沁出那些阴郁。

    徐清扬刚从外边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脚下一顿,挑眉。

    看来某人临走前又说了些气死人的话。

    他笑了笑,没有多言,径自往自己老婆的方向走去。

    ……

    子衿回到套房洗了个澡,很快,潇潇也回来了。

    开门看到是她,子衿讶异:“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潇潇边走进来边说:“顾总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回来陪你,正好我已经闷的不行了,就直接跑回来了。”

    子衿关上门,猜想,顾子默应该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想不开吧?

    无奈失笑。

    她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呢,而且她身后也不是空无一人,还有母亲和弟弟要照顾,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潇潇把鞋脱了,解开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的腰带,就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舒服的闷哼了两声。

    见状,子衿忍不住笑她:“在试衣间的时候我提醒过你什么?”

    潇潇立马哭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要漂酿这样虐待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几度以为自己要窒息身亡了。”

    “窒息身亡那倒不至于,我就怕你崩断了这腰带,以后没脸见人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

    潇潇侧了个身,瞪了她一眼,旋即兴致勃勃的和她聊起了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问了一句:“子衿,你以前见过席琛吗?”

    子衿在喝水,听到她的话之后一个岔气,被狠呛了一下,泪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潇潇递了张纸巾给她,乐呵:“你激动什么?”

    “没……”

    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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