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深》051:你打我呀,打我呀!(三更)

    《一往而深》051:你打我呀,打我呀!(三更) (第2/3页)

走累了,想好好歇歇。

    可她没有算,这一歇,便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她眼看着景震从一个强壮的年轻小伙到如今的中年男人,看着他对她的包容和爱,她虽是铁石心肠的女人,可是块石头也到底是被捂热了。

    前段时间做的手术,也不能说没用,毕竟她的腿和腰是受过伤的,手术后的这段时间恢复,这几天她发现阴雨天腿不疼了,所以,她想,她该站起来了。

    什么都不说,就为了那个照顾了她十好几年,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的男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从来都是轮流转的。

    前十几年是他照顾在病广木上的她,那么后十几年甚至更久,就让她来照顾他。

    她晃了晃腿说:“安不安得了心,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不做梦。”

    景一不吭声,她还能说什么?

    傍晚,刘成和景父从外面回来,刘成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妈,一一,我跟爸刚才在街上买了些菜还有烧饼,一会儿我煮个汤,今晚我们就喝点汤吃点菜和烧饼。”

    景一点头,没说话。

    景母也只是点点头,家里的气氛依旧紧张。

    刘成感觉出来了,不知道这母女俩下午闹了什么矛盾。

    景父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景母此时没有在轮椅上坐着,而是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着,而且这腿,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景母无意间抬头就看到了景父盯着自己的腿在看,她抿了下唇站起身,来到他的跟前,在轮椅前面蹲下来,手握着他的手,她发现,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手还微微的有些颤抖。

    她笑了笑,将他手心里的汗用自己的手掌擦去,然后温声说:“阿震,我的腿能走路了。”

    景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许久才哆嗦着唇片问:“真,真的?”随即却又憨笑着说,“瞧我这话,你都已经走过来了,真好啊!真好!”

    他的眼圈通红起来,眼中泪光点点。

    十几年了,她终于能够走路了。

    只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去看自己的腿,如今她能走路了,他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残废,少了一条腿,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一个小女人没什么,可反过来让她照顾他,这怎么能行啊。

    之前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候还在想,她的腿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下地走路,所以也就没有真的着急,这会儿她突然就能够走路了,他却措手不及。

    “一一,走,跟我出去再买点东西,妈能走路了,我们今晚上要庆祝一下。”

    刘成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抓住景一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就离开了家。

    走出家门,景一甩开他的手,不走了。

    刘成弯下身,仰着脸看她,“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跟妈吵架了?”

    景一扁着嘴巴,像只小鸭子的嘴巴,看着他也不吭声。

    刘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面前蹲下身,“上来,背着你。”

    景一忽然就又想起被母亲抛弃的那个比她大了整整十二岁的哥哥了,她觉得可能刘成就是她亲哥,所以她也就没有再犹豫,直接跳起来,趴在了刘成的背上。

    刘成嗷了一声,“景一,你故意的!你压死我了!”

    “嗯,谁让你是我哥!”

    这语气,好似你是我哥,你就得任我欺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刘成觉得这种感觉很好,虽然她刚才差点将他压趴在地上,可是也正如她说的,谁让他是她哥!

    如果她犹犹豫豫,别别扭扭的,那么说明在她的心里,还没有真正的将他当做是亲人。

    刘成笑了,双手在背后交叉,托住她,沿着街道慢慢地走了起来。

    夕阳已经落下,西边的天空中只留下一些金黄色的晚霞,恬静,美好。

    说出来买东西只是借口。

    路上,景一看到有卖臭豆腐的,她忽然很想吃。

    刘成皱着眉头给她买了一大份,他是真心的不懂,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们,为什么都会喜欢吃这样臭乎乎的东西呢?关键是,吃这些东西的时候难道不会联想到某个东西吗?

    反正打死他,他都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哥,很好吃的,真的,你尝一块。”景一一手端着一次性碗,一手捏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豆腐要塞到刘成的嘴里,刘成闪躲,她追赶,两人在傍晚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窜来窜去的,然后一直从街这头跑到了街的那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冬季的天黑得特别的快,特别的早。

    不过,街上还有灯,所以倒也不觉得黑。

    站在小镇的尽头,景一找了个垃圾桶将吃完东西的盒子和筷子都丢掉,从刘成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抽了一张,剩下的就都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她总是忘记出门带纸,但是跟他出门,她却发现,她带不带都无所谓,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口袋里都会有,她只需要用的时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就行了。

    刘成的烟瘾又上来了,尤其是夜幕降临,他若是不抽根烟,就惆怅得不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掏出打火机,将烟送到嘴边,然后这才问景一,“我抽根烟。”

    景一点头,“嗯。”

    他立马就点了烟,迫不及待的就去抽。

    可下一秒,却听她凉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来是反话吗?嗯?”

    刘成半张开的嘴巴又合上,烟夹在指间燃烧着,白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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