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勾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勾冥 (第2/3页)

少有喝酒,他时常也拿这个说事,但霍平黯只是赧色一笑,事后又是依旧。

    他拿这人也没法子,总不能说你不喝酒便滚出平王府?天下没有这个说法,只不过他知道霍平黯心中不忿,若是他,没有山中苦修的那段时间,他可能比上霍平黯只强不弱,本该在京里飞黄腾达,又或者说将士死沙场一般在北地,都算归宿,被调遣到西蜀道,在他们眼里就是发配,更加不要说在平王府这个再无出头之日只能混吃等死的破地方,他喝酒是念旧,霍平黯喝酒则是消愁,不一样,可不喝酒,不骂人,这愁苦抒发不出来,郁结在心,人自然就像某些不好的方面去转变,他也是瞧着霍平黯渐次变得沉默,这是命,他也无力回天。

    如今阔别多年,再次闻到酒味,又是想起多年之前的兄弟,还记得那会最初的时候都是淡得出鸟味的劣酒,可是那会却是常常喝到几个人光着膀子肩膀靠着肩膀一起围着棵大树要么跑到山丘另外一边,弯着身子吐得死去活来,如今能一二斤入肚面不改色的时候,却是不喝了,也找不到人喝了。

    段崖晋眼眶微润,戎马生涯不能说,但往往不能说的才是最珍贵的,他望着徐江南,隐隐能从眉目中看到当年徐暄的意气风发,背着剑匣拿着春秋剑,剑锋一指整个南国都被攻陷,如今这个公子又在江湖里搅风搅雨,难为可贵,他心里愧疚当年没有出手救下徐唐氏,而今似乎看到了解救之法,一股豪气入刀锋,杀气却是消弭,一挥袖袍,犹如当年西夏入蜀地,有进无退,一刀干净利落砍去黄龙头,朗声笑道:“公子好剑法。”

    徐江南起初还当这是嘲讽之意,正要开口,却瞧到段崖晋略带尊敬的神色,反唇相讥的话语终还是没有开口,郑重说道:“是吗?江湖常说得寸不进尺才是长命之道,而今徐某人偏要得寸进尺贪心一番。”话音一落,再起剑气,以前西蜀道每到春暖之日,犹为怪异,天上不见雨,而地面皆湿,一连便是数旬,如今就是这样,而徐江南此番剑气入长剑,整个身体周边升起一层白雾,犹如垂天之云,仔细一看这才察觉,原来是细小水雾,有水便有鱼,有鱼便有化龙意,缓缓慢慢,白雾中间一条白色剑气腾转挪回,犹如小龙潜渊。

    段崖晋瞧见此番姿态,赞赏之意居多,只不过见到徐江南有些犹豫的面色,便是知道他的思虑,这般生死之局竟然还有想着其他,面色一变,杀气突然四溢,刀锋自鸣,杀气灌彻整个峡谷,“不过可惜了这好剑法!”

    手掌一翻,提刀横掠,行至半途,扶摇而起,一刀像有开山之意,气势走到巅峰之处,就像杀气配黑衣,又如江水行至悬崖尽头,天衣无缝的倾泻而下,似乎势要将徐江南湮灭在这峡谷位置,就像当年霍平黯将平王就地格杀一般,当年夜战并不是山贼之人劫财,也不是什么仇家过往,就是霍平黯带着手下与平王的亲兵在这峡谷里冲杀了一场,杀声冲天借着峡谷荡传出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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