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第七回 定奇谋拨云逐日

    风起云涌 第七回 定奇谋拨云逐日 (第2/3页)

长踏歌远去,连叫几声,一觉道长不应他。

    汪懿轩回到座位,神情有些沮丧。李香香起身关好窗户,柔声道:“大公子,那道长多半是江湖术士,说些玄话来骗大公子,大公子不必理睬。”汪懿轩摇摇头,道:“香香,世外高人总是有的,你一个普通女子,如何识得?”李香香吃吃笑道:“大公子,奴家肉眼凡胎,识不得高人。冷即是冷,暖即是暖,是世上最普通的道理,三岁孩童都识得。那个道长故意冷暖不分,明摆着是故作玄虚,此乃江湖术士惯用技俩。大公子见多识广,只是一时被那道士迷糊心窍罢了。”

    汪懿轩摇摇头,忽然心生烦闷,丢下二百银子,拉着汪华错下楼去。兄弟俩坐进自家马车回府,汪懿轩见汪华错一脸困惑,道:“弟弟,李香香不识得高人也就罢了,弟弟也不识么?”汪华错道:“哥哥,我以为李香香说的没错。”汪懿轩叹口气,道:“如果那道士真是高人,以后必然还会找上我,此事暂且不说。弟弟,哥哥今天带你出来,本是为了你和绣琴姑娘的美事,不想给道士坏了心情。”汪华错奇道:“哥哥,此话怎讲?”汪懿轩微微一笑,道:“弟弟,据哥哥这些日子了解,绣琴姑娘应该喜欢成熟稳重大气有担当之男子,你如此腼腆,怎能讨得绣琴姑娘的欢心?是以,哥哥带你与名妓饮酒作乐,实为改正你的性子。”汪华错不以为然,道:“哥哥放狂青楼,扬州人人皆知,想是哥哥怕被娘亲责骂,所以带我出来。”汪懿轩轻叹一声,道:“世人皆不懂我,我以为弟弟能懂我,原来是我错了。”汪华错一愕。汪懿轩继续道:“弟弟,哥哥虽然放狂青楼,却是只谈风月,并无那男女苟且之事,其中妙味你是不知的。”汪华错道:“如此说来,是我误会哥哥了?”汪懿轩道:“当然。你想那些青楼女子,一点朱唇万人尝,有啥意思?杯留唇印,色香形俱新,和酒落肚,才是上品。”

    汪懿轩的怪异理论惊呆了汪华错,过了半晌,汪华错问道:“哥哥,只饮得几口酒,你就丢下二百两银子,难怪爹娘骂你了。”汪懿轩哈哈一笑,道:“比起扬州其它盐商子弟往江面扔金箔,哥哥已经很节省了。再说了,青楼女子吃的是青春饭,老大嫁了出去,若是嫁得有情有义之人,也算有个依靠;若是碰上寡廉鲜耻之徒,骗去钱色,日子就凄凉了。”汪华错道:“哥哥心善,能想到这些。唉,我和绣琴姑娘的事,不知几时才有个眉目?”汪懿轩道:“弟弟,你和绣琴姑娘的事,哥哥已经给你想好了。”汪华错大喜,道:“哥哥,快些说来。”汪懿轩道:“先朝雍正爷治吏严厉,当今皇上虽然有心效法康熙爷宽仁治世,多有矫冤之举,但是,大清以忠孝立国,‘维民所止’是雍正爷亲自办的铁案,皇上恐怕不会平冤此案。绣琴虽然扬州花魁,也不过是朝中大员和豪强们的玩物,除了施先生出于道义尽心帮助她之外,这些年来,无人愿意伸出援手。弟弟,你若是能帮助绣琴姑娘为父洗冤,绣琴姑娘必然以身相许。”汪华错有些丧气,道:“这些事我都知道。诚如哥哥所言,父亲已经不许我再提及绣琴二字,如之奈何?”

    汪懿轩哈哈一笑,道:“大臣豪强做不了的事,施先生能做,还有一人能做。”汪华错道:“那人就是范昭,是吧?我听说范昭自老婆出家后,意志消沉,整日窝在家里和丫头厮混,如何能帮得了我?再说了,范老爷是精明人,未必愿意范昭冒此风险。还有,就算范昭肯帮忙,他仅仅是一个江阴孝廉,皇上坐在北京哪。”汪懿轩神秘一笑,道:“弟弟,朝中大事你是不知道的。当今皇上,正在密切关注范昭。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明年三月,皇上可能会南巡,而且,有可能驾临江阴范府。”汪华错又惊又喜,问:“哥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汪懿轩微笑道:“生意人最要紧的就是消息灵通。扬州盐商,和朝里人,和宫里人都有联系,这个消息绝对可靠。如今,扬州盐商和各大官员正在商议接驾事宜。”汪华错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哥哥说的是。那么,当如何请范昭出面帮忙呢?”

    汪懿轩道:“范老爷是精明人,一直低调*经商,就是为了避免招惹朝廷猜忌,所以,此事须得绕过范老爷。范昭在杭州敷文书院击败琉球棋王与那霸,声名大振。弟弟,我们扬州有安定、梅花两大书院,虽然比不上杭州敷文书院,也甚有名气。待过了年,哥哥我请梅花书院山长出面,邀请范昭来扬州讲学,范昭必到。到时,弟弟再把范昭请进家门,好生款待,只要范昭做了承诺,此事就妥当了。等到皇上南巡,以范昭的聪明,加上施先生的智慧,帮助绣琴姑娘洗冤之事,大有希望啊。”汪华错听得大喜,激动不已。

    瘦西湖,夕阳晚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