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力肩救世责 辜负温柔乡

    第 六 章 力肩救世责 辜负温柔乡 (第2/3页)

自己师门身世说了出来,接着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要把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引出来。”

    简又青忍不住笑了起来,满腹怀疑地道:“我看,你这是完全异想天开。”

    李中元笑了笑道:“你等着看吧!”

    简又青虽然怀疑李中元的做法,但对他算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与谅解,也很同情他这片苦心,慨叹一声,道:“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的仇人会自己送上门来。”说着,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李中元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叫了一声,道:“简姑娘,我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简又青回头转身道:“什么事?”

    李中元道:“你是不是常常到威公府?”

    简又青摇了摇头道:“不,有什么事吗?”

    李中元道:“这样说来,你对威公府的情形,不能说真正的完全清楚了。”

    简又青点头“嗯!”了一声。

    李中元寓意深远地道:“我看威公府用人良莠不齐,姑娘最好多多注意令姑母的安全。”

    简又青心中一凛,悚然道:“你发现了什么?”

    李中元当然不好意思直说,笑了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必要罢了!”

    简又青因李中元的话,增加了一份烦恼。

    说来也是,威公府目前虽然只是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可是侯门巨户,场面也在,府中使唤人等依然还有四五十人之多,人心难测,这四五十人之中,难保设有暗藏祸心,打着欺孤凌寡的恶念之人。

    想必李中元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看他说话的情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似乎有着什么顾忌似的,难免其中还大有文章不成?简又青心灵性巧,更有着相当江湖经验,细一思量之下,便决定不动声色,暗中行事。

    当下,她心中便列出了好几个监视对象,头一个便是府中总管顾八爷,第二位便是钱银管事郭七爷,第三位便是内宅之内的覃姥姥,第四五位就是老夫人房中两个贴身大丫头美慧和美娟,第六位便是覃姥姥的外孙庄忠和。

    这六个人,平常最为老夫人所倚重和信任,要是他们存心不善,那倒真是一件不容易叫老夫人相信的事。

    简又青想了一阵威公府的环境,接着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已经闯入自己心扉,而又令人不可捉摸的李中元她一想到李中元与自己那天晚上的情景,心灵上,便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感情……就那短短的刹那间,使她命运和李中元连结在一起了,她也说不出对他该恼,该恨,还是该爱?她一时思潮如涌,不胜伤感之至,竟自暗暗流下两行清泪。

    她暗自悲伤了一阵,终于压抑住了紊乱的心绪,悠悠的一叹,走出屋去一畅心怀。

    花园之中,夜凉如水,静静的给予简又青心灵上无比的宁静与熨贴之感。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郁怀竟自为之一开。

    就在此时,瞥眼间,只见一道人影,在左侧方一掠而过,隐入花树暗影之中。

    简又青心神一凛,暗白忖道:“莫非就给我碰上了。”

    当下,身形一矮,籍着花树阴影,一路追了下去,不消片刻,已被她一边越过七八处花树,但却什么也没追到。

    四周静静的,像是自己精神错乱,看花了眼。

    简又青可不是郭倩霞,她相当有经验,也自信不会看错眼,心头大奇之下,暗道:“莫非他已经发现我追踪,隐藏起来了?”

    她暗笑一声,道:“好吧,咱们就耗耗看吧!”

    忖思之间,找到了一处藏身之处,正待也隐起身形之际,突觉身后风声讽然,心知有异,急忙一跃,向前疾射出去。

    谁料,她应变之势虽快,但来人竟然比她更快,简又青向前射出身子刚一着地,连头还未来得及回转,突然腰眼穴上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

    她只觉衣领被人紧紧抓着,提了起来,凌空飘出十几丈,但觉衣领一松,被人抛在一丛矮树中。

    她这时穴道被制,虽然神智尚清,可是头颈转动不得,根本无法看到那制住她那人。

    人被抛入矮树之后,又是面孔朝下,依然没有机会看清那人。

    但奇怪的是,那人把她抛入矮树丛后,便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也没有向说她一句话,便飘然走了。

    简又青空自心中焦急,苦于穴道被制,无法叫出声来。

    时光在她焦急恼怒之中爬行得比蜗牛还慢,像是等待了十万年,才朦胧中现出了曙光。

    天色大亮了,花园中有了采花丫头的嘻笑声,可是只在远处,没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来,她着急死了,也是无可奈何。

    又不知过了好久,太阳已经晒到了她的背上,才有一阵掠翼之声横空而到,接着在她头顶上打了一个旋转,尖声叫了起来道:“快来呀!表小姐死了!”

    那是老夫人的一只能言鹦鹉。

    总算被发现救回去了,老夫人亲自替她解开了穴道,郭倩霞也闻风而到。

    简又青说出昨晚经过之后,老夫人皱起双眉,长声一叹道:“又青,以后你要特别小心啊,你要真的出了事,你叫姑姑怎样办啊!”

    简又青不敢说出叫老夫人更担心的话,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老夫人,心中却是更为老夫人忧虑担心。

    辞别老夫人,郭倩霞送她回到房中,表姐妹两人,向来无话不说,这时简又青坦直地告诉郭清霞道:“表妹,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暂时不让姑姑知道。”

    郭倩霞神情紧张地道:“什么事?”

    简又青道:“你注意到没有?府上只怕有着很多问题哩!”

    郭倩霞眨动灵眸,念动如飞道:“表姐,你怀疑昨夜向你动手的人,是我们威公府自己人?”

    简又青道:“是的,我敢断言一定是威公府自己人。”

    郭倩霞道:“不可能吧,表姐,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我们家里虽然有不少冲锋陷阵的能征惯将,可是说到飞身如燕,高来高去的高手,简直没有一个可以和你相提并论,怎会是他们呢?”

    简又青道:“真人不露相,说不定他们有所隐藏哩!何况,我有相当的理由,支持我的推断。”

    “什么理由?”

    “那人制住我之后,始终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那分明是怕我听出他的口音,所以不敢说话。”

    郭倩霞点了一点头道:“这一点确有可疑。”

    简又青接着又道:“他把我抛出去时,竟是轻轻的,没有让我吃苦头的意思,由此进一步可以证明对我是熟悉的,同时手下留了情,也许他有什么顾忌,还不敢过分嚣张,怕因此引起姑姑的注意,要是外人,我想就不会处处留心。”

    郭倩霞点头同意道:“经你这样一说,那真极可能是威公府自己人了,会是什么人呢?”

    简又青微微一笑道:“哪就有待我们想办法发现了。”

    郭倩霞听说“我们”两字,高兴地道:“也算上我一份。”

    简又青点头道:“当然少不了你。”

    郭倩霞笑吟吟地道:“表姐,你说怎样办,我完全听你的就是。”

    简又青沉吟了一阵道:“那人身手太高,凭武功我们都没有办法跟踪他,唯一的办法,我们只有用守株待兔的笨法了,先找好一处藏身的地方,守在那里,等他经过的时候,先看出他是什么人,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

    郭倩霞道:“我们两个人是同时守候呢?还是分班轮流。”

    简又青道:“那一天能守到他,还说不定哩!或许一守就是十天半个月,所以,我们只能分班轮流,一个守半夜,我想总有守到他的一天。”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不过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我们的目的只在认人,千万不可惊动地,如果惊动了他,以后他可能就要下毒手了。”

    郭倩霞道:“今天晚上,小妹先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怎样?”

    简又青点头同意了,于是两人暗中相好地形,当天晚上就由郭倩霞上半夜。

    在白天,简又青就找机会尽量与她心目中猜想的嫌疑人多接近,仔细观察他们的言行。

    可是,一连四五天下来,她们的心力都白费了,什么人也没有见到。

    在这几天之中,李中元又来过威公府二次,突破了世俗人眼中的礼防,正式与简又青建立交往。

    同时,李中元与金娥妃子朱锦如之间的合作,由空谈而迈向计划阶段,大家兴冲冲的干得非常起劲。

    此外,李中元的府第也修葺好了,大风帮虎头铁拐翁超的师兄高冲也和李中元的另外二个朋友一同来到。

    和高冲一同来的那二个人,年纪都不太大,约在三四十岁之间,大家只知道他们一个姓赵一个姓阮。

    他们三人一来之后,李府的一应大小事情,就转移到他们三人身上了。

    简又青也正式被李中元请过去一次,铺好了彼此来往的道路。

    他们虽然都是武林人物,本来无需这些过门,但是,现在是在长安,有王法的地方,简又青又是威公府的内亲,自然要入乡随俗,面面俱到。

    第六天的晚上,是简又青先守上半夜,这些天来,天天守夜,毫无收获,她们虽还没有完全泄气,可是原来的那股子劲,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因之心里不免产生了难挨的感觉。

    她是藏在一株古松之上,心情松弛之下,不觉有点精神恍惚,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忽然出现在她藏身的松树下,竟然冷笑一声,发话道:“你自己下来吧!”

    简又青被惊得一敛神看去,只见那人全身包在黑袍之内,令人有一种无比阴森的可怕的感觉。

    这人分明不是她前次所见到的那人,简又青不免打了一个冷噤,暗忖道:“怪道这几天见不到那人了,敢情我们的一切只落到他们眼中……”

    一念未了,那黑袍人不耐烦的又发出一声冷笑道:“你不不下来?”

    简又青一阵惊凛过后,代之而起的是被轻视之下而激起的倔强,也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你管本姑娘下不下来!”一面心中在暗暗盘算,如何设法脱身,或惊动其他的人。

    那黑袍人似是看准了她的心意,根本不给她机会,冷“哼!”了一声,道:“那你是自讨苦吃了!”

    他“了”字出口,身形随之一长,拔地而起,左手分枝拔叶,右手一探,便向简又青抓来。

    简又青出身当代奇侠一心神尼门下,虽因年岁关系,火候尚嫌不足,但在年青一辈之中,已是有数的佼佼者了。

    上次失手被擒,因为一时大意,被人暗中所乘,心中老是不愤不服。这时,见那黑袍人轻进出手,一副目中无人的狂态,当下气得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照打!”玉手一抬,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向那黑袍人当面点到。

    简又青含怒出手,迅如电闪,眼看那一指就要点中黑袍人,只见那黑袍人微微一侧头,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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