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身中无形毒 心怀愧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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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身中无形毒 心怀愧悔情 (第1/3页)

      李中元在说话之间,白义生的手已将丸药送到李中元口边,李中元一张口,五粒丸药顺势滚入他口中。

    那五粒丸药入口即化,李中元但觉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合成了一种怪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当时一阵恶心,几乎喷口吐了出去,幸而白义生早有准备,出手一指点在李中元“俞府穴”上,迫得李中元咽喉一张,那股怪味便顺喉而下入了李中元腹中。

    那怪药入腹之后,倒没有了奇怪的恶味,接着而发生的现象足,丹田之下,立时掀起了一股有如波涛汹涌的热力,分向四肢百穴流窜而去。

    李中元暗中一运神功,借助那热流之力,仅只周而复始,行功一周天,便觉精神陡振,所受重伤,霍然而愈。

    自服药到伤愈,前后之间,不过一盏热荼时光,其药力之速,效力之宏,大大的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

    李中元挺腰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惊讶之色,口中啊声连连,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

    白义生体谅的微微一笑道:“师弟,我们走吧!”

    李中元道:“到哪里去?”

    白义生道:“到了地头你就知道。”

    李中元心中,念着“困龙愁”中少林武当两派的成败,眉头一蹙道:“困龙愁内的事情,不知怎样了?”

    白义生道:“你放心,少林武当因黑龙会主的死亡,已是胜券在握,用不着你操心了。”

    李中元欣然色喜道:“黑龙会主死了?”

    白义生笑了一笑,道:“他打伤你之后,本身真力已是消耗殆尽,於是为兄给了他一掌,将你从乱军之中抢救出来。”

    李中元道:“你那一掌,只怕未能将他除去。”

    白义生道:“我那一掌,全力发出,他又在精疲力竭之际,料来难逃一死……哈!哈!哈哈!他纵能不死,也必为少林武当所斩,黑龙会群魔失首,焉是少林武当之敌,你放心跟我走吧!”

    说着,飘身而出。

    白义生领着李中元出了山区,只见路旁一株大树下栓着两匹无人看管的骏骑,白义生走过去,解下一匹骏骑,跳上马背,同时要李中元上了另外一匹马,其间也不见有人出面阻止,想来必是白义生事先安排好了的。

    两匹骏骑脚力强劲,快速非常,除了路上打尖用饭,稍作停留之外,一路都是疾飞猛赶,赶到傍晚时分,李中元发现已经赶到了黄河边的碛口。

    两人也不落店,白义生领着李中元向一艘大船走去。

    这时,一旁走出两条大汉,分别接住了白义生与李中元坐骑。

    白义生长身一跃,当先上了大船,李中元随后跟上,一直走进船舱之中。

    船舱很大,也很华丽,李中元但觉人入船舱,外面接着便响起了划船打桨之声,船身开始慢慢起舵了。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四哥,一路来为什么这样紧张?”

    白义生道:“老五,你不知道,黑龙会主虽然可能死了,可是他本身的组织,并不会马上溃散,所以我不能留下可供他们追踪的线索,以免日后缠夹不清。”

    李中元一笑又问道:“小弟看四哥一路上来,接应绵密周详,不知又是那位前辈高人在暗中相助四哥。”

    李中元看得非常明白,因为白义生是自己师兄。所以直率的问出口来。

    白义生笑了一笑还没有答话,内舱之中忽然传出声轻柔的笑声,接口道:“高人之称不敢,是小妹我廖小玫……”

    李中元蓦地想起白义生原是追踪廖小玫的,难道……心念一动,目光便转向白义生望去,只见白义生迎着他的目光脸上陡的红了起来……

    就这时候,但见内舱珠帘一挑而起,廖小玫在两位女侍相随之下,轻移莲步,走了出来。

    李中元从白义生脸上收回目光,行礼不迭地拱手作揖,口中“啊!啊!”又回头望了一望白义生,他真不知该怎样称呼她才好。

    白义生窘态毕现,但笑而已。

    廖小玫显然比他们两个大男人都强得多。盈盈一笑道:“小妹和你四哥还没有成礼,我们还是以年龄分大小,你是五哥,小妹……我该算是七妹好了……五哥请坐!”

    李中元唯唯喏喏相当拘束落回原座。

    李中元本来是很大方的人,不料廖小玫比他更大方,相形之下,李中元只有自叹不如了。

    廖小玫笑问李中元道:“五哥,你又是怎样遇上四哥的?”

    李中元道:“是四哥在困龙愁把我救出来的。”

    廖小玫大感意外地道:“五哥,你也知道困龙愁?”

    白义生不待李中元答话,接口一笑道:“老五不但知道困龙愁,而兄比谁都知道得清楚。”

    廖小玫顺口问道:“你办的事呢?”

    白义生双手一摊道:“砸了!……”

    廖小玫轻嗤一声,带笑带责地截口道:“真没用!回去你怎么交待?”

    白义生道:“黑龙会主都死了,还能够谈其他的事情么?”

    廖小玫一震道:“黑龙会主死了!他是怎样死的?”

    白义生道:“黑龙会主施展平生绝学‘狂龙转’,和老五相搏到精疲力竭,老五最后微一分神,为黑龙会主所乘,受伤落败,我为抢救老五,只有暴露身份,将黑龙会主击毙,逃了出来。”

    廖小玫皱了一皱秀眉道:“那也不一定就此离开困龙愁呀,你可以和五哥找一处地方藏身下来呀!”

    白义生一笑道:“现在困龙愁只怕已被少林武当夷平啦!”

    廖小玫惊“咦!”一声,遭:“怎么又扯上了少林武当了?”

    白义生转向李中元道:“老五,你们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我也没有弄清楚,还是请你告诉七妹吧。”

    李中元暗暗沉思,忖道:“冷魂宫不知存的是什么用心?扮演什么样的脚色?偏偏又和四哥建立了关系,可叫人真是作难,……唉!我还是先以诚相对,将来是友是敌,我就看他们的了。”

    李中元打定主意,于是将如何联络少林武当,由龙玲玲暗中策应的经过情形.一一告诉了他们,其中只没说出自己与龙玲玲之间的那段私人恩怨。

    他们两人听了李中元的叙述,白义生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廖小玫的神情却显得复杂,愣了一愣,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小妹筹划经年的计划,就此烟消云散了。”

    李中元礼貌地歉然道:“我事前不知你们对困龙愁另有计划,抱歉之至,请廖姑娘海涵宽宥。”

    廖小玫心里耿耿的,但却没有理由说李中元半个“不”字,正好李中元一声廖姑娘,算是给她抓住了语病,眉目微微一挑道:“五哥,你还叫小妹廖姑娘!”

    李中元一怔,抱拳道:“啊!七妹!”马上就改了口,不让廖小玫再加指谪。

    这时,后舱之中,忽然走进来一个侍女,双手送给廖小玫一张小小的纸条,廖小玫迅快地看了一眼,便示意要那侍女站立一旁,转而向李中元道:“家祖母听说五哥来了,想请你过去谈一谈,不知五哥意下如何?”

    这是礼貌,其实不说,还不一样也把李中元带去了。

    李中元不加犹豫地点头道:“小兄理当前去拜候令祖母,七妹回信,请先代小兄致候。”

    李中元看那侍女送进来的纸条,薄薄的,长长地,就知是飞鸽传书,因此请廖小玫回信时,先行致侯,表示自己礼貌。

    廖小玫向那侍女一挥手道:“你听到了李大侠的话,照话回禀,并说我们明天一早可到。”

    那侍女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廖小玫再一声吩咐摆宴,酒菜送上来,并吩咐推开舱篷,一轮明月正照当头,轻风徐徐拂面而过,对月临风,耳畔水流潺潺,有如天簌仙乐。

    廖小玫一时兴起,吩咐随侍女婢,从后舱取来一只玉屏洞箫,轻启朱唇,就在席中吹奏起来。

    本来洞萧萧声哀怨,最宜倾诉情怀,寄意郁悒,但这时廖小玫吹奏起来,却是意气昂扬,充满了人生光明活泼的远景,令人豪情奋发,蓬蓬勃勃。

    巨舟放流而下,扯起了风帆,顺风顺水,除了江流之声外,便是冲天而起的一片箫声,其乐也陶陶!

    正当此际,一声划然长啸传来,扰得廖小玫音律一乱,廖小玫一收长箫,人却飘身上了船头,李中元与白义生是帐然若失,先后出舱走上船头。

    那啸声劲气泱然,震撼得草木颤动,风起水涌,放眼中,只见船后有一叶扁舟衔尾而来,那划空啸声,便是从那扁舟中发出。

    那扁舟来势奇快,片刻之间,已赶近廖小玫他们所乘巨舟。

    这时,他们已看清来人面貌,原来是一位年约六十开外,身穿葛袍老者,独自一人在扁舟之上,振袖而来。

    那葛袍老者面目清瘦,站在扁舟之上,颇有遣世独立,傲啸烟云的风貌,只是他腰中偏偏束了—条五采缤纷的腰带,显得不伦不类,而破坏了他整个的韵态。

    这是一种奇特而令人不易忘记的装束,意味着这个老人必是武林之中的怪人。

    听他所发划空长啸,内劲充足,修为功力之厚,堪称高手之中的高手。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思索了一下,对他竟是没有一点印象,不免回头悄悄地问廖小玫道:“七妹,可知道这位老者的来历?”

    廖小玫没好气地一摇头.说道:“不知道!”

    当然,她不是发李中元的脾气,而是气恼那老者扰了他们的清兴。

    说话之间,那老者的扁舟已近得只有十来丈了,只见那老者身子忽然离舟而起,直向他们巨舟之上飞来。

    廖小玫心中有气,秀眉一剔,暗中一吸气,真力已注定双臂,真想打他一个元宝翻身。

    李中元睹状之下,传音轻喝一声,道:“七妹,咱们不能失了风度。”

    说话之间,身形移动,略先于白义生与廖小玫两人之间站定。

    那老者飘身落在李中元面前,目光流转,先望了他们一眼,老气横秋地问道:“刚才是你们那个,胡乱吹弄的,扰了老夫清修?”

    李中元脸上本已堆上一层微笑,准备以礼相待,闻言之下,也不免生起气来,暗暗忖道:

    “看你这人说话,就是一个狂妄之辈,与你好言相接,看来只有枉费唇舌,好吧,咱们就斗斗你。”

    心念——转,李中元忽然一转身,眼睛从那老者头上望了过去,不但不答话,而且还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廖小玫睹状一笑,移步向前,答话道:“什么叫胡乱吹弄,你懂不懂音律?”

    那老人显然不懂音律,甚至连”音律”二字意义都不懂,怔了一下,双目一瞪,道:

    “管你什么音律不音律,你们扰了老夫清修是事实,不还老夫一个公道来,那就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了。”

    廖小玫满肚子气,被这老人的无知,逗得消痰化气的“卟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我看你大约是腰中缺少几文,想借几两银子,别找借口了。痛痛快快的说吧,你要多少,本姑娘赏给你就是。”

    这种话可相当厉害,骂人不带脏字,简直把那老人当作小贼看待。

    那老人气得—翻双目,喝声道:“好一个无礼丫头,那鬼箫准是你吹的?老夫先把你带回去,叫你家里大人来向老夫陪礼认罪。”

    说着,右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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