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万里追踪

    第 九 章 万里追踪 (第2/3页)

    接着又取出二颗“回天再造丸”纳入沈元通口中。

    最后,他又请白发仙翁沈一之,运起“先天无极混元一气玄功”,凌虚发力,缓缓推动沈元通的血液循环。

    直到沈元通全身淤血从手脚指尖排尽,一身褪去赤红之色。

    药力行开,这才命白发仙翁收功,嘱咐了慈航玉女护理之法,大家放下心头上一块重石,重新回到草堂落座。

    妙手仁医卜敬成原在白发仙翁运功助沈元通活血之时,已暗中调息,恢复了疲劳。

    是以回到草堂上,并没有半点劳累不支之状。

    南明一剑罗拱北见了奇道:“卜老儿,你为何一点不觉疲累?”

    妙手仁医卜敬成微笑道:“医道与内功调息之法,殊途同归,各有妙用,罗老不信,我们不妨拚坐十日十夜看看!”

    南明一剑罗拱北朗声笑道:“你要是不觉疲劳,无须休息,就请先将沈娃儿病情见告,至于拚坐之事,我就是赢了你也觉脸上无光,还是不赌的好。”

    白发仙翁沈一之道:“元儿一身主脉尽裂,原因何在,我也正想请教。”

    妙手仁医卜敬成叹道:“元儿不知是自已有意安排,还是受了别人暗算,竟服食了亢元之药,把一身精力尽量发挥,用于孤注一掷,以致精力用尽,生机断绝。

    而血管炸裂的这种死症,由于药力无从发散传导,耍不是有六如神珠为助,神仙也无能为力。

    如今,我虽然用空心金针,暂代裂断血管,续其气血,通其百骸,恢复生机,元儿幸得不死,但如果找不到二种绝世奇药,元儿一生,也只有长日金针被体,起床不得,如同废人。”

    白发仙翁沈一之与妙手仁医数十年同隐,在医道方面亦有极深认识,他修养工夫冠绝群伦,闻言之下,只是默默不语。

    南明一剑罗拱北却是忍耐不住,大声叫道:“既有灵药可医,还不快快说出,凭着我们这几个老儿,就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他几颗下来!”

    妙手仁医卜敬成含笑道:“大话慢说,我说出药名之后,只要你能够知道它的出处,便等于成功一半了。”

    南明一剑罗拱北虎目电闪道:“你把我这个武圣看得太不值钱了!”

    妙手仁医卜敬成道:“元儿裂脉之伤,如要百脉重生,普天之下,只有续断神胶。但有此神奇药物,仍难竟得全功,因他全身精力耗尽,各部机能均已用至极限,百脉一续,也将像平常老人一样,衰老死去,唯有适时复用‘天一真水’,启其生机,固其真元,大约还有二十年可活。”

    南明一剑罗拱北皱眉道:“这两种药的名称,听是听过,不知何处可以获致。”

    白发仙翁沈一之摇了摇头。

    妙手仁医卜敬成道:“我的‘回天再造丸’,就因为无法找得这二味奇珍,是以美中不足,不能奇绝天下,医不了元通之伤。”言下甚是遗憾。

    他们几人,一心一意地在为沈元通的伤势焦虑忧愁,全未注章到门外有人悄悄的走了进来,接口道:“续断神胶和天一真水,老偷儿倒有所闻。”

    原来多指神偷漆七,放心不下沉元通的生死安危,依言传出了南明一剑罗拱北和沈元通身受重伤之事后,又仆仆风尘地赶了回来。

    白发仙翁沈一之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非常可怕之事,却隐忍未曾开口。

    南明一剑罗拱北哈哈大笑道:“人不可貌相,老偷儿号称神偷,学有专长,自然最是清楚人家的秘藏之物,老夫相信。”

    多指神偷漆七受用已极,兴冲冲的道:“那是在三十年之前……”

    无形剑孙涣然道:“漆兄干脆说出在何人手中不就得了?”

    多指神偷漆七鼠目一翻,看出人人心意都和无形剑孙涣然相同,不容他短话长说,乃甚不是味的道:“昔日冥阴教主应成伦,便密藏着一瓶续断神胶;西藏喇嘛重地布拉萨宫有一随镇宫之宝,名日:圣水。其实就是天一真水的改名。”

    南明一剑罗拱北毫不考虑,大声吩咐道:“老偷儿,你负责带曾小侠去弄天一真水,我和焕然兄去找应老魔。”

    多指神偷漆七见南明一剑罗拱北甚是着重于他,心中更是高兴,一拉铁心秀士曾弼,双双飞跃而去。

    南明一剑罗拱北和无形剑孙涣然正要动身,妙手仁医卜敬成忽然脸色一正,止住南明一剑罗拱北道:“罗老,你既来了庐山,就不容你擅自行动!”

    南明一剑罗拱北听得一愣,接着敞声哈哈大笑起来。

    南明一剑罗拱北笑声一止,正色道:“一之兄,真要留下我么?”

    白发仙翁沈一之正欲打个圆场,忽然心中一动,明白了妙手仁医卜敬成的用意,遂也帮腔道:“庐山五老峰,敬成兄是半个主人,罗兄还是依言留下吧!”

    南明一剑罗拱北怒不可抑,头也不点,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妙手仁医卜敬成见南明一剑罗拱北真的生气要走,又出惊人语道:“你如执意孤行,将来误尽武林,罪集一身,莫怪我言之不早!”

    南明一剑罗拱北置之不理,仍朝外面走去。

    无形剑孙涣然眼珠一转,拉住南明一剑罗拱北道:“罗兄,三十年归隐深修的定力,哪里去了?武林浩劫将临,难道你还不明白卜兄的意思么!”

    南明一剑罗拱北停下脚步道:“有话快请明说,老夫耐心有限!”

    妙手仁医卜敬成三摇二摆走了过去,长揖道:“拱北兄三十年隐修,老脾气竟是未改!”

    南明一剑罗拱北脸上一红,以为妙手仁医卜敬成故意逗他,眼一瞪,哼道:“原来你是有心逗我生气,其实我并未真的生气,去向应老魔要续断神胶才是我的本意。”

    妙手仁医卜敬成正色道:“拱北兄不但不宜走下庐山,面且自今日起,你那豪爽之性,都得暂时收敛起来,装作有病,凭你这种气势,像是武功半废之人么?”

    南明一剑罗拱北吼道:“我干甚要装病,谁说我的武功废了一半?姓卜的!你………”

    妙手仁医卜敬成道:“如今江湖之上,谁不知道你和元儿二人拚了一仗,谁不知道元儿全身血管炸裂,临死不远,谁不知道你南明一剑罗拱北功力废了一半!”

    白发仙翁沈一之笑道:“拱北兄,你忘了我吩咐多指神偷散布传言之事了么!”

    南明一剑罗拱北虎目一瞪,嗔道:“原来你们早就在算计于我了,你们这样做是甚么意思!”

    妙手仁医卜敬成加重语气道:“一之兄的安排,自有他的深意,你如不依言行事,将来误尽苍生之责,全在你一人身上。”

    南明一剑罗拱北不服道:“即使我躲在庐山装病,有谁知道!”

    妙手仁医卜敬成道:“武林双圣交游满天下,如今你们两家遭了不幸,自有那些关怀之人前来慰问,还怕人家不知道么?”

    南明一剑罗拱北道:“你叫我如何装法?”

    妙手仁医卜敬成取出一黄一黑两颗丸药递给南明一剑罗拱北道:“装病之事极为简单,你只须将此黄色药丸搽在脸上,黑色药丸吞入腹中,然后略运神功,装成弯腰驼背之状,便大功告成了。”

    南明一剑罗拱北说做就做,接过黄黑药丸,依言行事,只瞬前时间,南明一剑罗拱北果然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脸上病容甚重,声音嘶哑,中气不足,临死不远的糟老头儿。

    他又暗中运气一试,觉得功力全无妨碍,说话之时尽管豪情如昔,但发出来的声音已大异往昔,不由衷心佩服道:“卜老我真佩服你了!”

    白发仙翁沈一之道:“拱北兄,你住久了,便会发现敬成兄令人佩服之处更多哩!”

    南明一剑罗拱北正欲开口,妙手仁医卜敬成哈哈一笑道:“现在该我向各位报告下山之行了。”

    各人闻言齐是神色一整。

    妙手仁医卜敬成略加思索归纳道:“我下山之后,查出了事实。

    第一件事,便是山下的那家小酒店,店主胡贵在去年新年已经离店他去,同时更有人证实,前年除夕日,震儿曾在他店中打尖用饭,由此可证明震儿之被害,是在本山山区之内,与胡贵之去,也极有关连。”

    青衫逸士华得梦道:“拱北兄,你前年除夕日,驻足何处?”

    南明一剑罗拱北凝思片刻,道:“那时我在天山。”

    无形孙涣然问道:“拱北兄在天山与何人同乐?”

    南明一剑罗拱北老脸一红,竟不作声。

    妙手仁医卜敬成笑道:“让我替他说了罢,那天拱北兄在天山玄玉宫和冰蕊仙姬作了三天竟日之谈。”

    南明一剑罗拱北见妙手仁医卜敬成口齿之间,为他保留了不少难为情之事,心情一松,岔道:“第二件事哩!”

    “第二件事,我在金陵附近,发现一个仍是红发的假罗拱北,骗使梅山二友两人前来庐山送信约斗。”

    白发仙翁沈一之颔首道:“梅山二友已经来过庐山,却被拱北兄爱孙惜素小姐当场指出破绽。”

    南明一剑罗拱北神情一紧道:“素儿来过庐山,她人哩!”

    白发仙翁沈一之知道他关心甚切,笑道:“拱北兄不要紧张,难道你还信不过庐山的人么!此刻只怕她正在跋涉天涯寻找于你呢。”

    南明一剑罗拱北嗔道:“傻孩子,找我做什么?”

    白发仙翁沈一之接着又把慈航玉女接见罗惜素等人之经过,说了出来。

    南明一剑罗拱北心中甚是激动地道:“原来你们早就没有把我当作杀子仇人!”

    青衫逸士华得梦笑道:“我们要是把你当成了暗害震儿的仇人,岂会只叫元儿下山?凭我们庐山的几个老东西,难道还怕了你?”

    南明一剑罗拱北有感而言道:“只一之兄一人,我就远非敌手,这总算不幸中的大幸。”

    妙手仁医见他们越说越远,打断他们的话头道:“第三件事,元儿在武当山仙人渡坠崖之事,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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