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台双凶

    第十九章 五台双凶 (第2/3页)

急迫,却使他有远水难救近火之感。

    他带着真力大损的身子,奔行一日,已回到澧县与铁心秀士相约会面的客栈。

    这时,铁心秀土曾弼已经不在,据店伙说,铁心秀土曾弼等他久久不回,已经追了下去,临行交代,万一沉元通回来,可到九疑山“正义之宫”与他相会。

    沈元通在闻悉各情之后,先本有些紧张,及至想到“万家生佛”应成伦决不会在公开场合为恶,这才放下心来。

    他回到房中,盘坐运功,准备恢复数日来的疲惫,并想在舍去“天籁之音”之外,构思出一个破灭魔党,报仇救人的简捷途径。

    一夜过去,沈元通连日来耗损的体力业已恢复,可是他却仍未想出对付“万家生佛”应成伦的简捷办法。

    诚然,这是一件非常棘手而难以解决之事。凭“万家生佛”应成伦在目前江湖上万人景仰的声望地位,如不掌握可信的证据,沈元通不但无法向天下人提出控诉,甚至公开寻衅都不妥当,因为,沈元通的家世特殊,人家一定会以为他祖父沈一之炉名忌才,不能容物,怂恿沈元通出头生事。

    沈元通也曾想到趁“万家生佛”应成伦落单的时候,凭武功将他制住,从而逼取笔录,搜取证据,只是单独相遇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的,何况对方现在已经有了警惕,万一对方从此坐定“正义之宫”,始终避与自己单独见面,岂不反而耽误了报仇救人的时机吗?

    是以沈元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快捷速成的办法,最后只好暂忍怒恨,决定仍旧依照一心居士王爷爷的指示,尽速赶回庐山,与罗惜素和覃英合参“天籁之音”,然后白、碧、紫三箫合璧,犁庭扫穴,同破“武陵别府”………

    那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便不怕老魔应成伦再能有所遁形了。

    他主意打定之后,心中也就泰然安静下来,且归心似箭,立即打点上道,展开身形,向庐山赶去。

    由澧县到庐山,越洞庭,经修水,是一条捷径,但都是水路,沈元通轻功飞行绝迹,自然以起旱绕道益阳平江,比较节省时间。

    沈元通越过益阳,一直到达平江,沿途都未遇到甚么事故。

    平江是接近幕阜山的一个山城小县,人口不多,城中没有很大的酒楼,只有连吃带住的小客店。

    这种客店,对旅行的人既方便又经济。

    住店的客人,如果每日三餐中有两餐由客店供应,房间便可免费,只须付两餐饭钱即可。

    客人如果不惯店中伙食,而在外面买食,所收房钱也极有限。不过古时旅客多半节约,在外用餐之人,真是少而又少。

    沈元通落店之后,吩咐店小二将酒菜送入房中,就在他正待吃用之际,忽然,前面店堂传来一个声音道:“店家,有上房么?”

    沈元通闻声一惊,连忙放下碗筷,晃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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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谁?沈元通为什么张惶迎出?暂且按下再表。

    且说庐山五老峰“明轩小筑”自送走沈元通后,几位老人便一心一意地忙着增强李若华、罗惜素、覃英等三人功力。

    为了速成,督导之严,日课之繁之重,使这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大有吃不消之感。

    李若华和罗惜素二人,一个温善随和,一个教养有素,尚能勉强忍耐。

    但小丫头覃英,生性活泼好动,又加从小跟玉箫仙子长大,承受了玉箫仙子的一身绝学,也承受了玉箫仙子几分任性古怪的脾气,对几位老人家一片好心的折磨,哪能忍受得住?

    每当日明之夜,凭崖独立,小丫头便会兴起无边愁怀。

    她这次到庐山五老峰来,原望能和元哥哥共处嬉戏,哪知沈元通却为了江湖浩劫和父亲的血仇所驱策,匆匆离山而去,连个倾吐心曲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想到人家罗姊姊,因有老父南明一剑罗拱北作主,名份已定,只有自己,碍着师父的关系,仍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沈伯母虽然说得好,但是师父的脾气,她是深知素悉的,万一情天生障,落了空怎办?

    她一想起这些恼人的事,便更加小心儿愁思汹涌,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这天四更已过,覃英心绪凌乱,怎么样也无法成眠,银牙一咬说做就做,偷偷的走出明轩小筑穿过“天机连环九元阵”,迳奔大洪山悬钩峰,准备找师父玉箫仙子,撒娇求援。

    小妮子虽是心有急事,但依然脱不了爱管闲事的脾气,一路下来,管尽了她认为看不顺眼的事。

    好在她一身武学,得自玉箫仙子亲傅,这次在庐山虽然没有达到几位老人家的期望,却也已得了不少益处,是以在没有绝项高手为敌的情形之下,当然是所向无敌,打得甚是过瘾畅快。

    她随口哼着无名小曲,十足一个顽皮任性的小姑娘,展开身形,一路往大洪山悬钩峰妙音台奔去。

    高耸入云的悬钩峰,一片叠翠蓊郁,任何人处此仙境,都会俗念尽涤,万虑俱消。

    这时覃英,孺慕情炽,心扉随着步步登高而更形激动,娇靥发射着光辉,迫切之中还带着几分羞意。

    脚下点尘不沾身似彩蝶乘风,迎着翠碧丛中一角茅舍飞冲而去,同时娇声呼喊道:“师父!师父!英儿回来了!”

    一阵山鸣谷应:“师父!师父!英儿回来了!……”

    回声逝尽,四下又归于一片沉寂,这情形与往日完全不同,玉箫仙子竟未闻声出来,覃英小小芳心中立时泛起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猜疑。

    她身形加速,射入茅庐草堂之中。

    秀眸扫处,芳心一震,只见堂中迎面方桌之上,平放着一个奇大的脑袋,正朝着她露齿而笑。

    这脑袋直径足在一尺五六以上,乱发虬结,蓬蓬松松越发显得大得骇人。

    覃英连退三步,一声尖叫,回身就跑。

    她只觉得背后一股无形力量,牢牢的把她吸住,无法移动一步!

    绝望之下,覃英反而狠下心来,彩霞起处,白玉洞箫已经拔到手中,就地旋身,色厉内荏地大喝道:“什么妖魔鬼怪,敢到妙音谷来撒野?”

    那大脑袋似乎并无恶意,呵呵笑道:“你自己不看清楚,为什么乱骂老夫妖魔鬼怪?”

    覃英微微一愕,再定神看时,果然,那不仅是只有一个大脑袋,脑袋之下,还有手有足,肢体俱全,只因脑袋太大,身子太小,猛然看去,只看到露出桌面的脑袋,忽略了桌下的手足躯体。

    此人全高不及五尺,大脑袋占了全身的三分之一,双手特长,几将及地,长得真是怪模怪样。

    覃英在看清了之后,恐怖之心一扫而光。

    她恐惧之心一去,想起无端受惊,不觉怒火横生,手中白玉洞箫发出一道白光,不声不响的便直朝那大脑袋点去。

    覃英小性子一发,恨不得把那大头怪人当场置于死地,是以出手快捷,全力施为。

    她的白玉洞箫已快要击中那大头的太阳穴,但大头怪人依然不避不让,大有甘愿就死之意。

    覃英虽是刁钻任性,可是心柔手软,直到今天,真还没有亲自杀过人,此时,眼看那大头怪人,便将脑浆迸裂死在自己白玉洞箫之下,反而吓得花容失色,白玉箫,箫端一斜,点向空处。

    她虽有饶人之心,可是提劲太足,功力又未到达出神入化,收发由心的最高境界,箫端只勉强避开了“太阳”正穴,仍然结结实实地点在那怪人的大脑壳上。

    只听得“笃!”的一声,那大头怪人立时向后仰倒下去。

    覃英点到大头怪人,再也不敢举目去看那想像中的惨状,一脸惶然之色,口中喃喃埋怨道:“哎,谁叫你不躲开哩!”

    莲足一跺,拧腰正要离去,不想刚刚扭转身形,却忽见那大头怪人,竟笑嘻嘻的挡在门口,朝她咧着大嘴,不觉芳心大骇,当场愣住。

    凭自己白玉洞箫,竟丝毫伤对方不得,覃英再是心高气傲,心中也已有数,知道自己绝非那怪人的对手。

    同时,她又想到何以师父未见出现,莫非受了这大头怪人的暗害,她一想起师父的安危,怯敌之念全消,玉面生寒,怒叱道:“你把我师父怎样了?”

    那大头怪人似乎脾气甚好,仍是笑嘻嘻的直向覃英全身打量。

    覃英见他只笑不答话,更是大怒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开口,我便会饶了你吗!”

    那大头怪人似是特别欣赏覃英的稚态,莞尔笑道:“你和那卓家丫头,倒真是一对难师难徒,一样的火爆脾气。”

    大头怪人口气极大,可是覃英却不理这笔帐,玉箫一领,冷笑道:“脾气大你管得着么!”

    话未说完,玉箫已经横腰扫去。

    大头怪人长手一抡,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覃英但觉手中一震,白玉箫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覃英玉箫脱手,秀目一愣,心念电转,筹思应付之法。

    大头手执玉箫,又打量了覃英一眼,道:“你师父哪里去了?”

    覃英杏目圆睁道:“我正要问你哩!”

    大头怪人寿眉双飞,道:“卓丫头不在也好,你跟我走!”

    覃英嗤道:“凭什么我跟你走!”

    大头怪人右手单指一弹道:“就凭这个!”

    一股指风直袭覃英“玄机”穴,覃英机警地一拧娇躯,可是那怪人的指风快似电掣,哪让覃英有闪躲的余地,嘤得一声,便迎指而倒。

    大头怪人一探长臂,一把抓起覃英,凌空运指捷挥,草堂方桌面上,顿时现出了如下几个大字:“卓丫头,你的徒儿老夫带走了。”底下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大约是表示大脑袋的意思。

    随着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

    覃英此去是祸是福,容后再表。现在且说庐山五老峰忽然发现不见了覃英,最为难过的,自然是青衫老人华得梦,当时他便商得白发仙翁和妙手仁医、南明一剑等人的同意,提前着令慈航玉女卜秀兰带领罗惜素和李若华二人下山。

    事出意外,几位老人不惜拚耗真力,为罗惜素和李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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