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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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忍辱负重 (第1/3页)

      罗惜素微带不愉地朝着话声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美貌妇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脸布寒冰,目蕴怒色。

    银笛秀士孔剑萍迎着那美貌妇人叫了声:“大姊。”

    原来古槐山庄庄主银笛秀士孔剑萍,上有一姊名孔玉珠,号玉扇仙姬,下有一妹孔玉环,号彩虹仙子。

    这个含着怒意出来的美貌妇人,便是玉扇仙姬孔玉珠。

    玉扇仙姬孔玉珠人虽美貌,但脾性极刚,她见以天下四大名剑之一的碧虹宝剑,换取紫玉箫罗惜素居然不愿,心中不禁有气,完全表露在脸色词意之间。

    她甚至连银笛秀士孔剑萍都不爱答话,寒着脸,迳问罗惜素道:“碧虹宝剑什么地方比不上紫玉洞箫?”

    罗惜素秀眉一皱,她教养兼优,心中虽然不快,却仍能抑制情感,谦恭地道:“碧虹宝剑冠绝武林,紫玉洞箫怎敢相比,只是此箫乃是唐老前辈所赐,晚辈不敢见利忘义。”

    玉扇仙姬孔玉珠冷笑两声,道:“好一个‘不敢见利忘义’,你知道在紫髯神魔以前,此箫箫主是谁么?”

    罗惜素对于这段掌故,倒是熟知能详,毫不思索地道:“七十年前,唐老前辈初次出山行道,得自神箫剑客古洞之手。”

    玉箫仙姬孔玉珠嗤鼻道:“紫髯神魔唐燧得箫手段,并不光明磊落?”

    罗惜素也知道此箫是紫髯神魔唐燧硬从神箫剑客手中夺取而来,神箫剑客之后并因而退出江湖。她当时玉面绯红,道:“当年之事,似乎不应和今天混为一谈。”

    玉扇仙姬孔玉珠声音更冷更厉道:“你知道古槐山与神箫剑客古洞是什么关系?”

    罗惜素何等精明之人,她虽然说不出孔玉珠姊弟和神箫剑客的确切关系,但不难猜出一个六七分来,因此之故,更是言词谨慎的道:“晚辈孤陋寡闻,尚请明白见示。”

    玉扇仙姬孔玉珠由冷笑变为酷笑道:“神箫剑客古洞,便是本庄的外曾祖父。”

    罗惜素失惊地“呵!”了一声,凤目一瞬不瞬的注定在玉扇仙姬孔玉珠脸上,玉扇仙姬孔玉珠继续说下去道:“家祖母便是神箫剑客的掌上明珠,现在由他老人家的后人,向你索回紫玉洞箫,你说你能拒绝么?”

    这话说得理由甚是充足,罗惜素顿为所动,几乎答不上话来。

    玉扇仙姬孔玉珠见罗惜素无言以对,不免操之过急,道:“你要是识相的人,便乖乖的将紫玉洞箫交出,本庄决不失言,仍然将碧虹宝剑与你交换。”

    罗惜素虽然性情和顺,可也不是一个怕事之人,她就是有心将紫玉洞箫送还古槐山庄,但也蹩不住这一口气,何况,这时她心中又有了另外一个意念,她觉得天下宝物,唯有德者居之,紫髯神魔能保有此箫七十余年,绝非偶然,再则,神箫剑客古洞之前的箫主是谁?其后人亦可提出同样说法,要求收回此箫,如此类推,此箫究竟谁属,岂不成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她当仁不让,认为此箫不应由古槐山庄收回,玉扇仙姬孔玉珠之话,表面上看去甚有理由,实则经不起考验,迹近倚势欺人,不由说出了一句极其难听的话,道:“此箫在唐老前辈手中七十余年,武林中人莫不公认此箫已是唐老前辈之物,亦未见贵庄向唐老前辈提出还箫要求,今天将晚辈引入贵庄,是不是认为晚辈初出江湖,年轻易欺么!”

    此话其重如山,玉扇仙姬孔玉珠如何受得了,立即老羞成怒道:“本庄以物交换,尽礼在先,言已至此,如不留下紫玉洞箫,便莫想走出庄门一步!”

    罗惜素拔箫在手,也不由生气道:“晚辈身为紫玉洞箫主人,如果保不住此箫,自认能浅福薄,贵庄有什么手段,尽可施出。”

    银笛秀士孔剑萍心想,小妮子玉貌如花,轻叹薄怒,更有一种醉人的神态。

    银笛秀士孔剑萍年过三十,犹未婚娶,对罗惜素一见倾心,这时更添加了几分旖念,深怕将事闹大,惶急的道:“大姊,可容小弟向罗小姐说明苦衷么?”

    玉扇仙姬孔玉珠横了银笛秀士孔剑萍一眼,秀眉一扬,不屑地道:“碧虹宝剑天下奇珍,尚换不到她一个‘可’字,你不要白用心思,弱了奶奶的名头,现在由你先行出手,把这丫头拿下再说。”

    银笛秀士孔剑萍弄巧反拙,须知他虽是古槐山庄一庄之主,但是却怕了这个无人敢惹,脾气火爆的姊姊三分。

    他不敢说个“不”字,手下又不愿冒犯佳人,心中尴尬为难之极,只好用一种乞怜的眼光,射向罗惜素,希望她能够稍稍软化,全身而退。

    罗惜素也看透了银笛秀士孔剑萍的心思,她有了元哥哥的深情,天下男人都成了粪土,同时又实在气玉扇仙姬孔玉珠不过,想叫她尝尝自己新近练成的紫玉箫招,是以鼻中冷哼,柳眉双轩,冷笑道:“紫玉洞箫愿意会会两位的银笛玉扇。”

    此话意思,说明了就是要他们二人同上。

    银笛秀士孔剑萍已领教过罗惜素的轻功脚程,深知罗惜素功力不弱。

    玉扇仙姬孔玉珠却只觉罗惜素狂妄无知,杏目之中,冒着怒火道:“兄弟,承罗小姐看得起,我们不可拂逆了人家的美意。”

    她玉扇出手,身形飘动,离开罗惜素身前三尺之处站定。

    罗惜素抱元守一,功行两臂,静立以待。

    银笛秀士孔剑萍莫可奈何,只得也拔出了成名银笛。

    玉扇仙姬孔玉珠玉扇一收一放,发出一阵鼓风之声,威风十足。

    眼看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却不料,就在此时,屏风后面忽又转出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少女来,她触目便自惊叫了声道:“你们以多获胜,不怕弱了古槐山庄的名头么?”

    银笛秀士孔剑萍舒出胸中一口蹩扭之气,借势收回手中银笛。

    这真可以说是一物降一物,玉扇仙姬孔玉珠脾气虽大,却就是不敢在她妹妹彩虹仙子孔玉环面前使出来,当时冰山顿解,满面堆笑道:“妹妹来的正好,现在该看你的了!”

    孔氏三兄妹,以彩虹仙子孔玉环年纪最轻,现在最多不过二十岁,而一身功力独秀一枝,在古槐山庄除了走火入魔的老奶奶外,数她最高,她不但功夫高强,对人处世,心性人格,也无不高人一等。

    是以,玉扇仙姬孔玉珠眼中,只有这个妹妹,能使她拜服。

    彩虹仙子孔玉环向玉扇仙姬孔玉珠微微一笑,莲步珊珊,走到罗惜素近前,用悦耳清脆的声音,含笑道:“小妹孔玉环,家祖母有请姊姊内堂说话。”

    罗惜素刚才发火,是因为被逼无奈,这时见人家以礼相见,自然不便再冷颜相向,大方地改容笑道:“晚辈理应叩见老太太。”

    罗惜素为人谦和,起先尊称玉扇银笛二人为老前辈,这时见了年纪只比她大不过三四岁的孔玉环,也无法改口平辈相称。

    彩虹仙子孔玉环见罗惜素大家风度,就凭她这一句称呼,足见她心性品德无一不佳,眼角余光,瞟向在失神丧魄的二哥孔剑萍身上,口中却轻叹道:“妹妹这样称呼,难道认为愚兄妹不足为交么?”

    罗惜素嫣然一笑,道:“请恕小妹失礼了!”当时就改了称呼。

    彩虹仙子孔玉环说了一声:“请!”领着罗惜素走在前面,玉扇银笛二人默默的相随在后。

    罗惜素姿容绝世,态度端庄,四人一比,只压得孔氏兄妹黯然无光,银笛秀士孔剑萍这时不禁产生了自惭之感,低头暗叹。

    四人脚步轻灵迅快,穿过了几处陈设华丽的侧厅小院,转入一座石室之内。

    这座石室黝黑古老,与前面的华美院宅相较起来,殊难令人相信此室便是庄中老太太起居之处。

    彩虹仙子孔玉环心思灵慧,先自解释道:“家祖母心远繁华,独爱此处。”

    罗惜素疑团顿释,以笑为容,相随进了石室。

    石室中并不宽广,不过二丈见方左右,陈设简陋,一桌一椅而已,但却打扫得纤尘不染,清雅宜人。

    室中蒲团一方,上面坐着一个白发如银瘦骨嶙峋的老太太,罗惜素不待彩虹仙子孔玉环示意,便自抢前一步,这:“晚辈罗惜素叩见古老前辈!”

    说着盈盈的拜了下去。

    白发老太太孔古氏,瘦脸上绽开几处裂缝,单掌虚招,运了六成真力,发出一股无形劲气,阻住罗惜素下拜之势,口中也谦道:“老身走火入魔,半身麻痹,小姑娘免礼了!”

    罗惜素但觉孔老太太布气成墙,大有跪拜不下之势,她微微一笑,功力猛增,依然尽了一礼白发孔老太太脸现惊容,道:“小姑娘好深厚的内力!”

    罗惜素道:“尊老敬贤,晚辈不敢失礼?”

    孔老太太又道:“小姑娘自称出身武当门下,此言当真么?”

    罗惜素知道孔老太太不相信一个武当二代弟子,能有这样深厚内力,微笑道:“晚辈投身师门,时未二载,尚未领受最高法门。”

    这已无异乎告诉了孔老太太,一身所学,并非完全出自武当一派。

    孔老太太寿眉双舒道:“不知令尊令堂,江湖上如何称呼?”

    罗惜素答道:“晚辈双亲早故,自幼由祖父抚养成人。”

    孔老太太继续道:“就请见告令祖称号吧!”

    罗惜素本不愿仰仗家门威誉,是以含糊未曾说出乃祖名号,这时倒不便不说了,她为人谦和,说话之时,没有半点自得之色,缓缓道:“家祖父上拱下北,人称南明一剑。”

    真是人名树影,全室之人,闻言莫不凛然一惊。

    孔老太太脸色一正,横了孔氏兄妹一眼,鼻子一哼,深责银笛秀士道:“萍儿,你也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了,这件事做得殊令老身失望。”

    银笛秀士孔剑萍被说得低首不语。

    孔老太太接着又数说玉扇孔玉珠道:“珠儿,你自高自大,罗小姐要不是宅心仁厚,容让再四,古槐山庄岂不早已因你而毁了!”

    玉扇仙姬孔玉珠红着脸,犹自强辩道:“罗小姐千万个不肯,孙儿实出无奈。”

    孔老太太更是气道:“好一个实出无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罗惜素见孔老太太教训儿辈,甚不是味,乃低声道:“此事只能怪晚辈过于自私,两位令孙,并无不当之处。不知老前辈要此紫玉洞箫何用?请明白示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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