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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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瑶台仙姬一般。

    惜花公子不觉目荡神驰,心花怒放道:“小生实在全是肺腑之言,姑娘绝世风仪,当日一见,便即念念难忘,不想冷洽横刀夺爱,姑娘更……”“我怎样?你若真对我念念不忘,为什么当时对冷浩毫无妒意?哼!只怕你全是连篇鬼话!”“陈姑娘!你真认为我毫无妒意么?嘿嘿!你可知你们一见倾心,荒村野店,情话喁喁,听到我杨小闲耳中是何滋味!”

    “谁说的?”

    “姑娘!我亲眼所见,还能错得了?”

    “你……”  “我杨小闲不是傻瓜,当日与冷浩交手之际,我虽看不出他是何门派,但见他无一招是武当之学就知姑娘师兄二字,实在是欺人之言……”

    “哼!欺人之言又该怎样?”“哈哈!我能怎样?不过这却引起了我的疑心,表面上策马回身,掉首而去……”

    “实际呢?”

    “实际么?绕道兼程,反而走到了两位前面!”

    “我怎不知道。”

    “你本来应该知道。只可惜被冷浩那小子甜言蜜语,哄得你心神不定,所以才眼睁睁的把事情忽略了过去!”

    “我不懂!”

    “不懂?那日野店小酌之际,你可曾见到临窗桌上放有一付杯盘?”“那是……”

    “不错!那是我,我见你们来到店前,只得翻身出窗,掩住身形,由那小子言词之中,我才听出绿玉韦陀并不在你身上,再把你们二人言语略加印证,已知那小子十九是大闹七鸟帮的招魂幡的新主人……”

    “于是你心中害怕,就想跑是吗?”

    “姑娘!你只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呢?”

    惜花公子双肩一扬,怒声说道:“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非杀了那小子不可!”“是为了绿玉韦陀?”

    “若就为了姑娘,似乎更为贴切!”

    “你有把握?”

    “就因为没有把握,所以用声东击西之计,把他引到岳王庙,想借人屠马坤之力把他除去,只可惜金河-三怪徒具虚名,反而伤在那小子天魔指下。”陈婉贞欲明真像,虽然心中恨极,但却故意地盈盈一笑道:“你如真心为我,就不该罢手啊!”“罢手?我杨小闲决心已下,岂能改变,那小子前往首草峡,我一路相随,未得其便,而后巧遇外三凶,乃以绿五韦陀为饵,谁知那小子粜有绝学,凶僧悟法差点将我行藏泻露!”“既然如此,为什么滴翠峰上;你反而出言帮他呢?”

    惜花公子向前缓行数步,满面诡笑道:“要我帮他,除非来世!我当时本想挑起与会群雄联手围杀,谁知时机未成,他已借故迫去。”“冷浩与黄风道人山神庙已会,乃是千载良机,为何你把它轻易放过?”

    “黄风道人柱为金蝎观一观之主,半日之久,竟只约来一个黑衣阎罗,我恒量轻重,岂肯作那没有把握之事?而后飞龙禅师赶来,我只当他淬施偷袭,是以故作未见,谁知他目光如豆,仅想利用冷浩手中利器而已,真令人大失所望!”“难道你深夜送来半截绿玉韦陀,也是别有所图?”

    陈婉贞明明套间他的口供,但惜花公子那样阴沉奸狡之人,不知何故,此时竟如不觉一般,闻言微微一笑道:“婉贞姑娘!你猜得一点不错,我虽没见过绿玉韦陀,但是那件假货,那还辨不出来,送了他又有何用,到是他替我疗伤之后,我未乘他打坐调息之际下手,事后颇觉懊悔!”“你为何不下手呢?是你改变初衷了?”

    “为了你陈婉贞,我与他不共载天,与其说是改变初衷,不如说因怕恨璞书生仍在附近之故。哼!此人点了我三处残穴。终有一天,我要他……”陈婉贞闻言一惊:“什么?你……”

    “陈姑娘,那日你没见到我庐山面目,难道真连声音也听不出来么?”“既然你被他点了三处残穴,废去一身武功,又怎会”哈哈!天不亡我,恨璞书生又能如何?多亏他那一场毒手,成就了我不世奇缘,婉贞妹妹,你想知道此中详情么?等我俩洞房之后,待为兄向你……”这小贼愈说愈不像话,陈婉贞不觉双颊一红,叱道:“放屁!你……”“打是亲,骂是爱,婉贞妹妹,只要你喜欢,尽管多骂几句!”

    陈婉贞又羞又愤,一时竟忍不住那股压抑伪怒气,不觉身形一错,已至惜花公子店下,右掌疾扬,便向他左肩劈到。

    惜花公子不知闪躲不及,还是故意卖弄,见状不闪不避,当下功聚左臂,竟然硬迎了上来。

    小妮于知道这一掌劈不到他,出招时井未用上全力;及至见他不闪不避,顿时五腕一沉,掌力猛加三成……  闪电间掌臂相交,惜花公手仅只脚步上晃,便即拿椿站稳。

    可是陈婉贞一招劈实,竟然如击败革,但闻崩的一声,一股潜力弹出,竞把她身形震退三步。

    小妮子刚觉一凛,未容她心中多想,便闻惜花公于哈哈一笑,单掌闪电飞来。这一掌看来平淡无奇,其实暗藏无限玄机,若与初次见面之时相较,简直不啻天地之差。陈婉贞心头大骇,急切同脚踩“神行无影步”,勉强晃身闪躲……谁知她脚步刚一跨出,惜花公子已变招抓来,手掌一摆,幻出三只掌影,分由上中下三路袭到……陈婉贞惊叫一声,一只玉腕,已被惜花公子握住。

    眨眼之间,羞若悲急,齐上心来,小妮子牙齿一咬……

    惜花公予柔荑在握,不禁色搜魂与,未等她有所举动,便即嘻嘻诡笑道;“婉贞妹妹,你知我向你吐露往事的苦衷么?”

    婉贞妹妹四字,出诸惜花公于之口,实在是肉麻万分,陈婉贞闻言怒火陡炽。顿时面罩来霜,柳眉上挑……

    就在她准备以死相拚之际,突然之间,想到了浩弟弟血海深仇,自己此时纵然以死相殉,又有何益?

    思量至此,立即强抑悲愤,转顾巧笑道:“你心意如何,我怎知道?”

    ”愚兄尽道心腹之言,不过在使婉贞妹妹明白我对你相爱之心始终不渝,为了你。我杨小闲绞尽心血,婉贞妹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情意么?”

    陈婉贞此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审形度势,只得故作娇嗔道;“你这样就算爱我么?”

    “愚兄明知唐突佳人,不过多日相思,岂能就此放手,尚望妹妹莫负这一刻千金的良辰美景……”

    这淫贼说话间满面邪笑,手掌一探,就向陈婉贞粉颊上伸来……

    小妮子吓得花容变色,失声惊叫道:“你干什么?

    你今天若想用强,我就是死了也……”

    ”婉贞妹妹,你心中只有一个冷浩,你当愚兄不明白么?除非本已成舟,我怎会信得过你?”说话间手腕一扬,就向陈婉贞软麻二穴点到。

    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小妮子自知功力不足与其抗衡,顿时心下一狠,就待嚼舌以殉,谁知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惜花公子突然停下手腕,侧耳倾听……

    静静沉夜之中,此时传来一阵人声,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怨不得那孩子对我恶言相向,若不是避上师弟,我怎会知道内情?”

    “这多怪小弟教导不严,还望师兄不要见怪!”

    这几句简单对话,真像是沉沉黑夜里的一线曙光.陈婉贞心头狂喜,左掌用足毕生真力,猛向惜花公子手腕脉门斩去。脉门乃人生要窕,馅花公子纵然日来功力不同从前,也不敢让她轻易击中,一时托大,坐失荆州,眼看还手不及,只得信手一抖,顿时右磅完全麻木,惊惶中商呼一声:“爸爸!”双足沾地,倏屣“神行无影步”如同脱弦之箭,飞驰而去。

    惜花公子心头一惊,便闻声声暴喝,暗夜里两条人影,如同灰鹤般疾掠而下,陈婉贞如同慷弓之鸟,扑入左侧那高大老者怀中,嘤咛一声,顿时哀袁啜泣,把冷冶被害之事,全盘道出。馅花公子此时已看清来人面目,一个是赤面神尤振坤,另一个则是武当常门人一叶道长,他正在心头打鼓,暗思应对之突闻怒吼一声。赤面神龙双目圆瞪,须发怒张,大踏步向他走来。惜花公子一提真气,凝神以待。

    赤面神龙不知他功力已非臂比,见状勃然变色,嘿嘿冷笑道:“杨小闲,你这个乘人手危酌禽兽,快拿命来!”

    大袖猛扇,电光光石间连挥三袖,顿时猛风激荡,劲气迫人。

    若在遗世山庄之时,不说这三袖他接不卞来,恐怕要想躲开,也是千难万难,可是现在却就大不相同了……

    三袖攻来,他陡然双肩一沉;暗用九成真力,电逐云飞般手出三掌。

    两股真力一接,黑夜中立即爆出一阵沉雷之声,在山谷间嗡嗡回荡,宿鸟惊飞,鸣噪不已。

    赤面神龙似乎大出意外,满面俱是惊诧之色。

    惜花公子虽被震得身形一晃,但却信心大增,和笑—声,双掌齐出,分向赤面神龙两肩抓到。

    赤面神龙怒吼一声,左袖猛扬,打出一股冷风,右手五批箕张,由外圈一划,反向惜花公子脉门上斩下。

    惜花公子更不知由那儿学来一身怪异武学,只见他左手向外一荡,右掌招式倏变,电逐雷奔,一连就是三招。

    赤面神龙掌掌贯注冀力,招式展开,但党风吼雷动,大有拔山找鼎之势。

    反观惜花公子,虽大内功修为上较差一筹,但招式之玄奥难测,却远在赤面神龙之上。

    二人此时全力抢攻,但见月色下人彰晃动,劲气激荡,卷得遍地落叶,凌空飞舞,织烈掌风,震得人三丈之外,无法立足。

    陈婉贞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那武当一叶道长,也觉惜花公子武学前所未见,出掌递招之际,似乎大背常规。

    三十招一过,赤面神龙须发怒张,蓦地厉吼一声,掌袖齐施,快如星火般一连拍出七掌,指出五袖。

    表面上看来,风紧云急,威势迫人,但骨子里却有点气浮心燥,难以持久,一叶道长一见就知他已落败着。

    不过惜花公子虽然摺式怪异,但却似初学乍练,不但各招间连紧,不够稳快严谨,并且有甚多精奥之处,未能充份发挥,如其不然,恐怕赤面神龙早就败下……

    就在一叶道长思忖之际,惜花公子陡然连退两步,赤面神龙一见有机可乘,立即大喝一声,出手抢攻谁知他两手攻到,惜花公子蓦地大笑一声,怪招突变。但见他上体一侧,右手反向弟来,五指半伸半屈,隐蕴奇变。

    赤面神龙心头一凛,一时之间,竞想不出破解之法,双掌疾扬,就想以数十年修为的内力,与他硬接一招…。

    一叶道长知道惜花公子定有诡谋,见状不觉大惊,轻喝一声:“师弟速退!”

    身随声起,跨步如风,人在七尺开外,全力推出一掌。

    此时赤面神龙招式递出,蓦闻惜花公于哈哈大笑,手腕神奇莫测地一晃,已经穿入助下,五指全力一弹赤面神龙顿觉肋下五处大穴,已被他指风遥遥罩住,不觉心头一凛,惊出一身冷汗……尚幸一叶道长救援及时,那一股绵绵不断的真力,已由惜花公子背后涌到。

    他身为武当掌门,功力之深厚,在莽莽武林中亦称一流高手,惜花公于纵是铜盘铁骨,也不敢硬接他这全力攻出的一掌。顿时收招沉肘,左掌一推,但闻砰然一声,打横飘出八尺,未容一叶道长二次出手,身形猛拨,一连几个起落,已隐人茫茫夜色之中。

    他身形之快,恍如星尺丸射,看得赤面神龙自瞪口呆,愕然半响,皓首连摆道:“咳!这人从那儿学来一身奇奥武学。若不是师兄救援,恐怕小弟已经伤在他的手下了!”

    一叶道长也是一声长叹,遭:“唉!此人武学怪异,纵然愚兄出手,也不见得能胜得了他,假如冷少侠还在……说到此处,又是一声愧悔交迸的叹息。

    陈婉贞满腹悲怨,凄苦万分,依偎在老父身侧,强忍珠泪,默然无言。一叶道长.心有愧疚,欲往冷浩堕落的悬崖下一探究意,赤面神龙默察爱女心意,欣然应允。

    悬崖下乃是一座绝谷,宽仅百丈,长约数里,三人绕崖而行,直至夭明,方找到一处坡度较缓之峭壁。乱石千丈,雾锁云封,俯首下视,但见黑压压一片深不底。赤面神龙自付无此功力,仅由一叶道长入谷探视。

    东升的旭日,照着守候在崖上的一双父女,陈婉贞一颗芳心,如同压上千斤重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到无比的烦燥与焦急。好不容易,一叶道长才由谷中现出身形。然而,他回来的只是一片疑团,谷中毒雾弥漫,难以久停,匆匆一转,到儿去寻找冷浩的尸身。陈婉贞满腹伤心事,尽在不言中,她要报仇,她要把惜花公子撕成碎片……然而,她办得到吗?

    终于,她想到了一线希望,她想起了那义薄云天的铁指丐,她要找到他,然后……太阳爬上了左面的山峰,贺兰山里走了三条人影,没有欢笑,没有言语。只有可怕的沉默,沉默……在沉默中远离了贺兰山,进入了长城!

    入关之后,赤面神龙辞别了一叶遭长,携同爱女,赶奔长安。

    长安东南白鹿原上,距离霸陵不远,有座罕为人知的“饿馁庙”。那便是穷家帮主坛之地,帮主云天义丐哥舒健,每年约有一半时间驻节于此。赤面神龙与爱女仆仆风尘地赶来,原意是想找到铁指丐。为冷浩共商复仇大计,不想到达之后,正碰上丐帮外煎内迫的一场大难碧云天,黄叶地,秋风起,北雁南飞……凉秋九月的自鹿原野上,好一派萧煞景象。

    想当年秦将王翦起兵伐荆,那不可一世的秦始亲为饯行,白鹿原上旌旗飘舞,战马长嘶,车声磷磷。盔缨映日,那是何等气概!

    曾几何时,只剩下美萎衰草。垒垒荒坟,霸水滔滔,像有诉不尽的悲凉,凄沧……是夕日衔山的时候了,濒临霸水左岩的“饿馁庙”,断垣败壁,似乎经不住萧煞金风,在西风残照里索索颤抖。突然,沿着那滚滚霸水,驰来一条人影。

    他衣着褴褛,俯首疾行,瘦长的人影,被西下的夕阳,拖进了滔滔流水,随着那滚滚波涛,奔腾南下。距离“饿馁庙”大约百丈,岸上衰草之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喝:“来人止步!”

    那人闻言一扬脸,浓眉掩映下一双世目,发出熠熠神光,向四周略一注视。便沉声说道:“当值的是那位弟子,赶快报与掌门人,就说古难全求见!”话声一落,衰草中陡地飞起一条人影,三个起落,已至搜魂怪乞古难全身前,只见他身形—定,便即躬身施礼道:“弟子不知是古师叔,帮主有论,着师叔来时不必通报,立即会见!”

    搜魂怪乞似乎心急如火。闻宫倔应一声,双肩一晃,大踏步直向“饿馁庙”奔去。“饿馁庙”既小且破,仅不过聊避风雨而已,就因如此,穷家帮弟子才把它视为精神所紧的圣地,假若一旦改为碧瓦匕画栋雕粱,说不定反而失去它维紧丐帮道统的精神作用。搜魂怪乞行行至“饿馁庙”外十丈之处;身形一定,高声说道:“古难全有事求见!”

    话声刚落,届中黑影一晃,扑出一条人彰,只见他黑面蚍须。相貌神武威严华露,用手一拉搜魂怪乞,欣慰万分道:“师弟来得正好,快请里面坐!”来人正是穷家帮现任帮主,云天义丐舒舒健,搜魂怪乞见礼之后,相偕进店。“饿馁庙”内供的不是如来佛祖,也不是救世观音,乃是一具面容枯搞,瘦骨磷峋手捧金碗的饿馁。供奉之意,并非祈财降福,而是要帮中弟子,衣暖饭饱之际,不忘天下尚有冻馁之人,那只金碗,周遭携有“帮基永固”四字,乃是丐门镇帮之物。魂怪乞参罢饿馁像,这才席地坐下,沉声说道:“二师兄率领黄河道上弟子南节,在大别山棋盘峰附近挑衅生事,小弟奉关长老之命,特采通知师兄,尚望帅史及早准备!”

    云天义丐闻盲双逻紧皱,思量半晌,微喟一声造:“小兄早已耳闻,先还当传闻失实,不想真有此事,咳!这都是愚兄德薄,来尽教诲之责,有负恩师重托“师兄不必自责,二师兄豺狼之性,纵然圣人复出,恐也不能令他改过迁善,与其养癖遗患,倒不如“如此一来,愚兄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再见恩师?”

    “难道师史就不为本帮千秋寿运着想?”

    云天义丐沉吟良久,说道:“关师叔之意如何?”

    “叛帮之徒,及早除之!”

    话声一落,庙外陡然传来一声冷笑:“只怕你不配!”

    白鹿原上,满布丐帮弟子,来人竟能无声无息地混到“饿馁庙”处外,云天义丐那能不惊?但闻两声暴喝,这两名丐帮顶尖高手,业已连据飞出。搜魂怪乞抬头行,只见庙门外夕阳之下,站着一名蓝衫朱履的老者,履为缎装,衫乃丝质,由上至下,洁净异常,不过在那衣襟履面上,却故意地绣满了红绿相间的补钉,看来异常刺目。

    搜魂怪乞见状冷笑一声:“既为丐帮弟子,怎地见了帮主尚敢如此无礼?”那老丐怪笑一声:“帮主何在?”

    云天义丐哥舒健向前缓行两步,沉声说道:“我执掌丐帮六户,已经廿有二年,难你竟没有见过么?““不错,你云天义丐霸据穷家帮二十有二年,可是现在”现在怎样?”“现在因你背行失德,丐帮弟子业已拥立三手神丐司空寿继掌大位,我奉命差遣,特来通知,限你三日之内离开饿馁庙,否则……”

    “该死叛贼,你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五指一并,就向那老丐兜头劈下。

    那老丐冷笑一声,左脚向前一跨,右手飞快接上只听崩地一声,左脚陡然退后一步,双肩一沉,才把身形站稳。可是,搜魂怪乞这一掌用上七成真力,竟也未占到半丝便宜,只觉肩头一热,上体猛一晃动,虽然站住身形,却显得有点勉强。

    除了师叔铁指丐与两位师兄,丐帮中功力数他最高。今夫见这名不见经传的丐帮弟子,竟能与他分庭抗体。不禁使他心头大愕。二次里跨步扬掌,正待用足十成功力,和眼前这老丐……。

    云天义丐见状喝道:“师弟且住!”

    搜魂怪乞只得停下手来。云天义丐一转脸,望那老丐沉声说道:“你说本帮主背行失德,可有根据,应知欺师灭祖,罪在不赦,本门帮规第一条就是,难道你不明白?”那老丐闻言怪笑两声:“没有根据,岂能乱说么?”

    搜魂怪乞陡然欺进一步,厉声喝遭:“有何根据?快点说来广那老丐面色一沉:“请问丐门镇帮之物金饭碗是否还在?”云天义丐沉声说道:“若不亲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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