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软怕硬

    第十八章 吃软怕硬 (第2/3页)

们对他有了戒心,说不定还会马上向他出手。

    骆人龙当然不会怕舒氏兄妹的出手,可是问不出他们离开舒家堡时的当时情形,却使他不能释疑。

    舒震川半天没有答骆人龙的话。

    骆人龙硬起头皮,催问道:“舒少侠,可听清了在下的话?”

    舒震川陡然哈哈一笑,道:“你不嫌问得太多了么?”

    话声一落,舒玉珍手中长剑如虹,已向骆人龙腰眼一剑刺来。 舒震川出手的迅速,与乃妹不相上下,他没有拔剑,却是一把向骆人龙肩头抓来。

    骆人龙胸有成竹,不避不让,任由舒玉珍的长剑刺向他的腰部,舒震川的巨爪抓住他的肩头,笑嘻嘻地道:“二位怎的打起救命恩人来了?“舒玉珍但觉手中长剑刺在骆人龙腰部,象刺在烂冬瓜上一样,一剑而入,待要拔剑时,竟是拔之不出。

    舒震川则只觉自己的手指抓在骆人龙肩头上,入手如棉,柔若无骨,—暗叫了一声:

    “不好!”要想缩手,却被骆人龙的肩头肌肉吸住,那能缩得回来。

    舒玉珍惊得神色皆变,当机立断,知道纵是以另一只手偷袭,也不会占到便宜,索性松了手中长剑,晃身飘出丈远,同时,急急招呼乃兄道:“大哥,这人功力高得很,我们不是

    敌手,快退!”

    舒震川那能退得了,连声道:“珍妹,你快逃!大哥和他拚了!”

    舒玉珍娇驱一拧,猛又扑了过来,道:“大哥,是我害了你,我们要死便死在一起!”

    不顾厉害的指掌并用,向骆人龙身上击来。

    舒震川急得跺脚道:“珍妹!你不怕死,难道不怕……”

    舒玉珍心头猛震,一折腰又缩手飘了出去。

    她,真的有些怕了!

    舒震川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她也已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因为刚才寺院之内那骆人龙曾经逼着要和她成亲,使她不由联想到落到这人手中的后果。

    因为他们这时已把骆人龙看成了那寺院中人的一伙,不过变着花样来欺诈他们罢了。

    舒玉珍人是退出去了,但却是瞪着发火的大眼睛,瞧着骆人龙,无心远逃。

    舒震川哀求地道:“珍妹,你快走呵!”

    这种情景,真是骆人龙始料未及,他不由被他们兄妹之情,感动得内愧丛生,觉得自己做事,有的地方未免太理智了。

    话虽是这样说,骆人龙却不能改变初衷,用真面目和舒玉珍他们相见,他顾虑到在舒玉珍气头上,可能他这个真骆人龙,也当成假骆人龙,不但得不到她的谅解,反而弄出更多的

    事故来。

    骆人龙只好内劲一泄,放开了舒震川,一声:“珍重!”和“对不起!”

    身形一晃,在舒氏兄妹错愕间,飞身而逝。

    舒氏兄妹发了一阵呆,舒震川走到舒玉珍面前,道:“珍妹,我们也该走了。”

    舒玉珍茫然地道:“我们往哪里走?”

    舒震川道:“爸可能到了少林寺,我们也到少林寺去吧!”

    舒玉珍无限委屈地点了一点头,她心里原只想去找她的珏哥哥,但经过这些变故之后,她却不得不听大哥的话,暂时结束盲目地找寻了。

    骆人龙在暗中—直护送他们进入了少林势力范围之内,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抄前赶回少林寺而去。

    就这样,骆人龙已是耽搁了两天时间,枯禅禅师等人早就急得不得了,不知骆人龙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见到骆人龙时,那种溢于言表的欢欣,就非笔墨所能形容的了。

    枯禅禅师迎着骆人龙,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盟主你可回来了!”出家之人,也欢喜得流下了眼泪。

    骆人龙歉疚地道:“掌门人没有什么变化吧?”

    枯禅禅师摇了一摇头,便陪骆人龙进入静室。

    骆人龙连茶都没有喝,就复查了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的脉象,不住地点头道:“贵掌门人功力深厚,进境极速,照目前情形看来,即使不服用“大还丹”,也用不着三个月了。

    今

    再服下“大还丹”,会前当可复元无疑。”

    枯禅禅师高兴得只是连念:“阿弥陀佛”,道:“盟主大德,本寺永志不忘”。

    骆人龙给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服下“大还丹”,先自调息了一下,运纯了真力,然后一掌贴在少林掌门人“丹田穴”上,一股真力,不绝如缕,缓缓渡入少林掌门人痛禅上人体

    内,催动药力,配合痛禅上人本身神奇的自生潜力,巧夺造化的,硬在痛禅上人身上,造成

    了奇迹。

    “大还丹”,痛禅上人本身的“苦行禅功”,骆人龙的“天元心法”三者可遇不可求的偶合,一天过去,痛禅上人已是痊愈了七成以上。

    这时的骆人龙却是面色苍白如纸,向后倒了下去。

    枯禅禅师大惊之下,伸手去扶持骆人龙道:“盟主,盟主你怎样了?”

    他虽明知骆人龙是真力消耗过甚所致,关切之下,也不免惊慌失措。

    “不要动他,让他静静地休息一下就好了。”痛禅上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旋又闭上了双目,不言不动了。

    枯禅禅师见掌门人说话了,欣喜之情更是不言可喻,连忙平平放好骆人龙,道:“遵掌门人法谕!”知道他们用功正紧,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免打扰了他们,轻身退出静室,就在

    室外警戒护法。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

    静室之内,传出一声:“值日弟子何在?”

    枯禅禅师摇手止住值日弟子,亲身走入室内,只见骆人龙和痛禅上人已是相对而坐,停止了运功。

    枯禅禅师一股热泪夺眶而出,道:“掌门人和文大侠都康复了!”

    骆人龙含笑点头道:“多谢禅师悬念,在下已是完全复元了,贵掌门人再有二日时间,也就足可使是非老人大吃一惊了。”

    痛禅上人见枯禅欢喜得流下泪来,含笑道:“师弟,你又着相了。”

    枯禅禅师破涕为笑,僧袖一挽,印去了脸上泪痕。

    骆人龙见了默然而笑,欣赏着他们师兄弟之间的真情流露?

    静室之内,沉静了片刻。

    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本座痊愈之事,众弟子可曾知道?”

    枯禅禅师合什道:“未得掌门人法谕,弟子不敢擅专。”

    痛禅上人点头道:“这就很好,本座复元的消息暂时仍宜保密,接待各派掌门人之事,也只有偏劳师弟了。”

    枯禅禅师一皱长眉道:“掌门人因故不能视事,自有二师兄定禅代理,弟子不敢僭越。” 痛禅上人沉声道:“本座自有主张,师弟不必多言。”

    枯禅禅师一脸作难之色,应了一声:“是!弟子谨遵掌门人法谕!”

    痛禅上人忽然又一声长叹道:“你去把定禅师弟叫来,但事先不可告诉他本座业已痊愈之事。”

    枯禅禅师正要领命退出房去,痛禅上人又叫住他道:“你既代理本座接待各门派掌门之人,本座室外护法之宝,可嘱静禅师弟率领悟通悟明悟理悟善四大弟子担任。”

    枯禅禅师应命退了出去。

    不久,静禅禅师率领四大弟子来到室外,独自入见掌门人痛禅上人。

    痛禅上人吩咐静禅禅师,尔后不论任何人,非经请准,不得擅自进入静室。

    静禅禅师刚领命出来,枯禅禅师和定禅禅师也就到了门外。

    静禅禅师阻止二位禅师于室外,道:“二位师兄请在门外稍待,掌门人有谕,非经请准,不得入室。”

    枯禅禅师倒没说什么,定禅禅师却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一脸不屑之色。

    静禅禅师禀告掌门人后的结果,只请定禅禅师一人进入静室。

    定禅禅师进入室内,抬眼见掌门人痛禅上人好好地坐在禅床之上,脸色微变,似乎暗吃了一惊,合什参见道:

    “弟了定禅参见掌门师兄,想不到掌门师兄已是完全康痛禅上人一指骆人龙道:

    “本座之能化险为夷,提前恢复功力,完全是文大侠的厚赐。”

    定禅禅师又谢了骆人龙,这才问道:“掌门师兄召见弟子,不知有何训示?”

    痛禅上人沉吟了一下道:“说来话长,我们到另一处地方详谈吧!”

    言罢,走下禅床,僧袍微拂,也不知他催动了何处机关,只见那长年使用的禅床,缓缓地向左移开五尺,墙根现出了个洞口。

    痛禅上人向骆人龙一合什道:

    “文大侠如有兴,请随同入内如何?”

    骆人龙欠身道:“在下理应奉陪。”

    于是,痛禅上人先导,走入洞内,定禅禅师居中,骆人龙殿后,次第而入。

    进入洞内,是一条极长的甬道,三人步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地势越走越高,走到尽头,痛禅上人大袖一拂,又现出了一个门户。

    门户现处,一股清新的空气,排空灌了进来,三人但觉心胸一舒,步出门外,原来已经到了少林寺后山一处隐秘的地方。

    三人走出甬道,门户随即在他们身后自动关闭。回头望去,只见一片杂草,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

    定禅禅师摇摇头道:“弟子真想不到,本寺还有这样一条隐秘的甬道。”

    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不知他这声佛号的用意何在?只见他身形一起,越过一片怪石,走入一条羊肠小道。

    定禅禅师一转入这条羊肠小道,骆人龙看出他的身子打了一个冷颤,显然是心里有了某种感触。

    又走了一程,定禅禅师终于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兄可是要到忏悔崖去?”

    痛禅上人漫应道:“本座见事不明,正是要到忏悔崖去忏悔思过。”

    定禅禅师脚下一缓,显然心中极是不安,低声道:“弟子……”

    痛禅上人蓦地旋转过身来,用坚定的目光,射在定禅禅师脸上,沉声截口道:“师弟也有入崖忏悔的资格了!”

    定禅禅师霍地退了五步,颤声道:“掌门师兄,这话怎讲?”

    痛禅上人正色道:“本座自然会给你一个明白!”

    定禅禅师又退了三步,背脊快要触到骆人龙身上了。

    骆人龙轻声一笑,道:“禅师,再退就没有路了。”

    定禅禅师一惊,错身斜飞出一丈。

    痛禅上人和骆人龙却是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定禅禅师定了一定神, 大声道:“弟子无罪可忏,遵照规定,不敢进入忏悔崖,请掌门师兄赐宥。”

    痛禅上人忽地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这声“阿弥陀佛”,是以佛门“狮子吼”禅功发出,入耳心惊,进入定禅禅师耳中,有如当头棒喝。

    定禅禅师神色一沮,低下了头。

    痛禅上人接着吁声一叹,道:“定禅师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悬崖勒马,犹未为晚,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甩袖抖出一张黄色纸片,向着定禅禅师飞去。

    定禅禅师颤抖着手,接住那黄色纸片,全身猛的一震。

    痛禅上人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道:“定禅师弟,你现在可以随本座进入忏悔崖了,这不但保全了你,同时也保全了本派在江湖上数百年的盛誉。”

    定禅禅师一脸犹豫之色,渐渐的,那犹豫之色变得坚定起来,祗是那坚定的脸色中充满了戾气。

    骆人龙适时发出一声清越长啸,啸声未落,人已到了定禅禅师身边,也不知怎的,定禅禅师竟是毫不反抗地让骆人龙牵住了手臂。

    其实,定禅禅师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骆人龙的身法和出手太快了,快得使他无从反抗起了。

    一股内力,透体而入,冲得定禅禅师暗中提聚的真力,消于无形。

    他这才知道,这位文大侠真是比他高明得太多了。一切都完了,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能为力了。

    这时,耳中又响起骆人龙的声音,道:“请禅师三思而行!”

    定禅禅师垂首轻言道:“弟子遵掌门人法谕入崖就是!”

    骆人龙松开了定禅禅师的手臂,退了一步,让定禅禅师回到痛禅上人身后位置,三人衣袂飘飘地,顷刻间,通过一座深邃的山洞,来到一处悬崖旁边。

    这是一座高达千丈的峭壁,那洞口正在峭壁的中心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除了来路山洞外,真是插翅难飞。

    洞口凿壁成室,大小共是三间,中间一间最大,供了一尊达摩祖师立像,像前放着一只蒲团,此外,别无他物。

    左边一间石室,不到正室的四分之一大,室内也仅摆着一张青石禅床,床头放着一张青石长桌,长桌上放着三匣佛经佛典。

    右边的一间石室,大小和左边的相同,室内只有一只盛满了清水的石槽,离开槽口尺高左右处,有一只突出的石嘴,点点滴滴的清泉,正好滴在石槽里,另外一个角落里,堆满了

    各式各样的坚实硬果。

    痛禅上人走到达摩祖师立像前,口中念念有词地默祷了半天,然后,转身叫过定禅禅师。

    定禅禅师先向达摩祖师立像行了参拜之礼,合什当胸,然站在痛禅上人面前,不发一语。

    痛禅上人长声一叹后,正色道:“定禅师弟,你勾结外人,图谋同门,还有什么可说的?”

    定禅禅师先望了骆人龙一眼,摇头道:“掌门师兄,你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弟子无话可说。”语气中,隐隐含着不甘不服的意味。

    痛禅上人霜眉一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师弟!”语声短促,凌厉有力。

    但是,痛禅上人叫过一声“师弟”后,接着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语气一缓道:

    “师弟,本座着相了!”

    定禅禅师见掌门师兄语气一缓,微感—怔,道:“弟子愿受本派门规制裁。”

    痛禅上人语声低哑地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定禅禅师微讶道:“掌门师兄……”他想不到掌门师兄会以这样谦和的态度对他。

    痛禅上人截口道:“是非老人最善蛊惑之术,身受其害的,仅师弟你一个人,师弟只能说是遭到了不幸而已。”

    定禅禅师脸上泛起了一层自愧之色,低头不语。

    痛禅上人接着一指骆人龙道:“骆少侠所受之惨,更为诸人之冠,他要不是天性过人,聪慧无匹,看出了是非老人的阴谋,还不和你一样,受着是非老人的利用。”

    定禅禅师一愕道:“骆少侠?……他怎会是骆少侠?……他不是文大侠么?”

    皆因骆人龙以文止戈的身份出现一事,除了各大门派掌门人外,知者极少,怪不得定禅禅师感到迷惘了。

    骆人龙抹去面上人皮面具,躬身道:“晚辈骆人龙见过禅师!”

    定禅禅师蹙眉道:“骆少侠,三堡四派难道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骆人龙道:“家父是死在是非老人,也就是血影人魔借刀杀人之手,三堡四派和禅师一样,只不过是一时上当而已。”

    定禅禅师失惊道:“他就是血影人魔?”

    血影人魔凶名卓著,历久不衰,定禅禅师乃是少林掌门人以下,四大高僧之一,哪有不知之理。

    骆人龙肯定地道:“一点不错,他就是血影人魔!”接着,就其所知,把实情据要地告诉了定禅禅师,同时,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个大概。

    定禅禅师脸上的神色,起了急骤的变化,久久不发一言。

    痛禅上人又是一叹道:“只可惜本座身受血影人魔击伤,至今全身劲力只恢复十之七八,不能替你马上施展‘净性明心’禅功驱除恶性,只有等待这次大会之后,再来为师弟恢

    复‘佛性佛心’,目前只有留下师弟在此先行忏悔思过。

    定禅禅师猛然一扬头道:“弟子不能留下!”

    痛禅上人一怔道:“师弟,你难道要使本座为难么?”

    骆人龙也从旁道:“禅师,请你三思而行!”

    定禅禅师戚容道:“掌门师兄,骆少侠,请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痛禅上人和骆人龙同声追问道:“你?……”

    定禅禅师扬声截口道:“掌门人可知弟子怎样上那是非老人的当的?”

    ’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本座只望师弟你明辨是非,改过向善,不愿

    再谈过往之事。”

    定禅禅师知道这是痛禅上人爱护他,不愿知道得太多,因为知道得多了,如果发现了更大的情节,他以掌门人职责攸关,便无从维护他了。

    可是,定禅禅师却不愿接受痛禅上人的这种好意,扬声道:“弟子为是非老人所蛊惑,原与掌门师兄有极大的关系!”

    骆人龙一怔,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痛禅上人也是一震,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既然如此!本座且听你从头说来!”

    定禅禅师整理了一下思维直率地道:“宗弟子之与是非老人结交,缘由于不愤掌门师兄的所行所为。”

    痛禅上人霜眉一颤,目射精光,炯炯的落在定禅禅师的脸上,发出一种难以自制的激动声音,道:“本座接掌本寺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自认尚能身体力行,无违祖训,师

    弟之言,不知命意何在?”推掌门人与弟子,尤其弟子更受骆大侠数次救命之恩,而骆大侠

    身遭三堡四派诬陷惨害之后,掌门师兄竟不闻不问,弟子心中不服,又经是非老人暗中相

    约,誓为骆大侠复仇,这才和他打成一片,如今是非已明,弟子才知上了是非老人的当,所

    以不愿留此忏悔,拟请掌门师兄准许弟子和是非老人一搏,以赎弟子不察之罪。”

    痛禅上人吁了一口气,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师弟,你是误会本座了,其实本座并未忘记骆大侠的情谊,只因当时本座另有所见,不得不尔耳。”

    骆人龙原以为定禅禅师要指摘痛禅上人什么奸妄之事,心中多少有点紧张,想不到说来还是为了他的父仇,这种情谊,直感动得骆人龙声泪俱下,长揖到地,道:“禅师古道热

    肠,晚辈没齿难忘,至于上人当时的处境,也请禅师曲为谅解。”

    定禅禅师合什还礼道:“骆少侠少年有为,目睹故人有后,老衲纵受门规惩处,也是毫无怨言。”

    骆人龙转头叫了一声:“上人……”反过来意欲为定禅禅师缓颊了。

    “定禅禅弟勾结外贼,情有可原,法理难恕,本座身为掌门之人,碍于门规尊严,不便从权。”

    想不到痛禅上人忽然严正的,给骆人龙碰了一个钉子。

    骆人龙大感意外地一怔,正想代定禅禅师再为分辩,忽然耳际响起痛禅上人的传音,道:“敝师弟秉性刚烈,如果放他出去,势必死在是非老人手中,为了保全他,不得不断然

    处置。”

    骆人龙恍然而悟,才知痛禅上人另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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