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第 五 章 (第2/3页)

    枣红骝为什么不听我指探起来,既不停下,又不听我转道,这是什么名堂?

    奇怪的事都接连而来了。

    在官道上奔了两个时辰,快到四更了。这一奔驰,怕不有二三百里。奇怪马前儒释道三人,仍是那么从容。

    前面官道靠左,有一条小径,通入深山里。前面三人就转入那条小径去了。

    白旭云这才嘘了口长气,心想我可以脱离三个魔掌了吧!一紧缰绳,朝官道奔去。

    那知他高兴得太早了,枣红骝奔到官道,前身本已奔驰过去,可是奔了一半,突然似乎有一股吸力,硬生生又把马头拉回,转入小径,仍跟着三人身后前进。

    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邪术,白旭云生性再冷傲,也被惊得目呆口哑,六神无主。

    他这才明白枣红骝先前不听指挥,原是被三人所控制。

    儒释道三人仍头也不回的向深山奔去,枣红骝跟在后面飞驰。翻山越岭,天大亮时,来到一座山岭之上,三人停下身来,枣红骝也驻足不动了。

    白旭云经过这一阵奔腾,人虽坐在马上,也累得精疲力竭气喘不停。

    好一阵,他才缓过气来,先向四周一打量,这儿原是一座山岭之上。虽是山岭,却是一块十余丈宽广的平地,在山岭边缘,有三座小石屋,小得如同一间土地庙,仅能容一人存身。

    山岭上,寒风呼呼砭骨刺肌,那儒释道三个人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盘膝坐下。

    白旭云向三人看去,第一个是面有短须身穿儒巾,年约六十开外,五短身材的儒生老者。

    第二个是身穿袈裟秃头胖大和尚,年约五十多岁。第三个是头戴九梁道冠,身穿羽衣五十多岁的道人。

    这三人外表看来,果不平凡,但他们跃坐后,即闭目合眼,似不知有白旭云这么个人在旁。

    白旭云面对着这三个异人,那敢大意,按照武林规矩,向三人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晚辈乃荆山三绝剑门下弟子白旭云,外号人称傲面君子,向三位前辈问安。不知三位前辈怎样称呼?将弟子招到此地有何指示?”

    他冷傲之气一点没有了,态度语气十分恭谨。

    半晌,那胖大和尚双眼一翻,向儒巾老人问道:

    “大哥,这娃儿可摆出门派叫出字号来啊!”

    儒巾老者睁眼一笑,道:

    “三绝剑乃名门正派中,最微小的一个人物,不足道。”

    白旭云心头可大大不乐,望了老人一眼,低头不语。

    羽衣道人冷冷地道:

    “这娃儿也配闯江湖,叫字号?”

    三个人都是如此高傲,可又将白旭云的冷傲孤僻之态激起来了。面色一沉,冷削地向三人扫了一眼。

    羽巾老人态度比较和善,向白旭云笑道:

    “我们是谁,自己也不知道,将你招来,不会无因,你稍安勿躁!”

    胖大和尚哈哈一笑道:

    “不要耽误时间,将来意告诉这小子吧!”

    你一句小子,他一句娃儿,可将白旭云火惹起来了,他朗声道:

    “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人格可有,三位如不再尊重在下,什么小子娃儿,我可要走了。”

    羽衣道人冷冷地道:

    “好傲骨,我老道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儒巾老者道:

    “老三你先试试这孩子功夫如何?”

    胖大和尚笑道:

    “也好,我们先看看那些武林正宗教出来的徒弟,到底如何?”

    白旭云心说,口口声声说那些武林正宗,难道你们三人是邪门不成?

    听说要试他的武功,可不敢大意,忙运气提功戒备着。

    儒巾老者指的老三,即是羽衣道人,但他并未起身要同他交手的样子,仍坐在地面未移动一下。

    山岭的地面,是坚硬的整块崖石。羽衣道人伸出如鹰爪十指,就插入崖石中,如同插入泥地一般那么容易,接着手臂一翻,掀起一大块崖石,像裂大饼一样,碎成无数小块堆在面前。

    傲面君子白旭云心头一寒,单凭这一手。足可惊世骇俗了,遑论其他?

    他知道今天讨不了好,走到枣红骝前,轻抚着道:

    “马儿,你去吧!如不见我下山,就回到你主人那里去吧!”

    说着轻轻在马背上拍了一掌,那马儿真也通灵,低嘶一声,下岭而去。

    白旭云望着枣红骝走去,不胜依依,对马思人,脑子里忽涌起那个娇小蒙面少女来。

    他正伤感之际,羽衣道人冷哼一声,道:

    “小子,看招!”

    白旭云大吃一惊,赶紧转过身,拔出长剑,蓄势待发。

    羽衣道人口里说着看招,身子仍坐在地面未动,只是双手各拾着一颗石子,臂一扬,道:

    “接这一招‘石破天惊’试试看。”

    话音未落,石子已飞去。却不带一点破风之声,显然劲道不足,飞行也慢。

    白旭云傲然地不避不闪,横剑一搁。

    这一搁,听得铿然一声,那颗小石子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长剑磕飞,而且连整个手臂酸麻抬不起来。

    那块小石子,经长剑一磕,飞向天空三丈多高,一声暴响,炸成粉碎。

    原来,羽衣道人用的是一种奇奥手法,将深厚内力贯人石子之中,遇上抵抗力时,就将无比的潜力发挥出来。

    这种手法及内劲,如功力没达到超凡入圣之境,那能致此?

    白旭云那把长剑被石子磕飞,恰好向胖大和尚飞顶落下,他不慌不忙伸手一抄,即将长剑接在手中,随手一抖,立成寸断。

    白旭云又气又骇,在当地如痴呆一般。

    羽衣道人又冷哼一声,道:

    “再接我一招‘石火电光’,可不能用手接,只能闪避。”

    说着手一扬,石子已飞出,这回可不是慢吞吞地,却疾如流星,向前飞来。

    白旭云倒也乖巧得很,知道道人的话不会错,不敢用手去接,立施出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来,居然将这一石子避过。

    胖大和尚及羽衣道人一愕,向儒巾老者道:

    “大哥,这娃儿也懂得这门功?”

    儒巾老者并不惊讶,答道:

    “这是神拳铁臂所传授。”

    白旭云心头一愣,我这颠倒七星北斗步法,他们也认得,儒巾老者还知道是神拳铁臂佟前辈所传授,这三个人真有点神秘。

    胖大和尚向儒巾老者问道:

    “大哥,你可摸清神拳铁臂是天玄下人一门派?”

    儒巾老者摆摆头,道:

    “神拳铁臂佟浩在吕梁山虽待了三十年,‘紫泉古台’的门径还未摸清,连天心神翁的面也未见哩。”

    白旭云又是一愣,怎么他也知道“紫泉古台”?

    而且还知道神拳铁臂对“紫泉古台”还未得其门而入?无心神翁又是谁,也同“紫泉古台”有关吗?

    胖大和尚大概是无心机的人,随口问道:

    “大哥可降服神拳铁臂将‘紫泉古台’地图献出?”

    儒巾老者看了白旭云一眼,道:

    “那老儿岂堪我一击?不过,我不能对他硬来。

    老二,你放心,你终会向我们屈服的。”

    白旭云听了他们的话意疑心顿起,他们似乎也会向佟老前辈索取过地图,难道他们正与佟老前辈。纠缠的百变鬼影是一道吗?

    儒巾老者向胖大和尚又道:

    “你去将这娃儿的颠倒七星北斗步法破了。好叫这娃儿知道武林正宗天玄上人这功夫,并不是天下绝功。”

    白旭云曾听幽谷兰冷晨清说过,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是天玄上人所创,武林中能懂得的寥寥无几。这三人不但懂得,而且还知道破法。

    他们语气之中,对天玄上人这一门派似有不满之意。天玄上人数百年前,听说是极其正派,黑白两道均对他尊敬十分。天玄上人死后,三百年来,没听说有传人,他们为什么对死了三百年的人还有过节哩?

    他正想着,胖大和尚已立起身来,走到场中,笑道:

    “娃儿,你将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施展出来,只要能避得开我,我们就认输,仍然永不现身江湖。”

    白旭云心想,你们现不现身江湖,与我何干?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怎样破法?

    他闷不作声点点头。

    胖大和尚笑道:

    “注意,我来了!”

    声落人到,身形一晃,向白旭云撞来。

    白旭云那敢怠慢,只见他东到西歪南窜北闪,即将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施展起来。

    胖大和尚别看他身大体胖样子极笨,但身法却极其灵巧。开始时,只是随着白旭云身后转动,但游去了几圈,身形突然一变,处处与白旭云当面碰来。

    傲面君子白旭云起先以为是碰巧遇上,每在要与他碰上时,立巧生变化避了过去。

    但在他这一变化避了过去,胖大和尚亦随着他的变化迎头碰来,处处在胖大和尚计算之中。白旭云无论将七星北斗步法颠倒变化,总脱不了胖大和尚当面迎来之势。

    这一来,他这颠倒七星北斗步法,真个受了克制,暗然大惊。

    最后,闹得他手忙足乱,头昏眼花起来,知已败落,与其弄得灰头土脸,不如退下为宜。

    他倒识趣地纵身跳出圈外,仍不失其冷傲态度,道:

    “我败了,你们看着处置吧!”

    儒巾老者慈善温和地道:

    “孩子,不是你败了是天玄上人败了。”

    傲面君子白旭云心头纳闷极,这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据说独步武林,我在霸王庄同东方林交手时,曾施展一次,不是运用这步法,命早已不保。

    这三人真是邪门!他们又为什么同三百年前的天玄上人过不去哩?

    羽衣老者冷然地望了白旭云一眼,向儒巾老者道:

    “大哥,这小子如何处置?”

    白旭云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傲然冷笑道:

    “我傲面君子今天既落在你们几个魔头手里,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但你们到底是谁?

    同我有什么过节,也得有个交代,让我死得瞑目。”

    羽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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