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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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第1/3页)

      良久,没有人回应。白旭云冷哼一声,两腿一夹马,带着满腔疑团,继续向前驰去。

    刚要穿出树林,耳边又传来话音:

    “两柄桃木剑,五份伪地图……”

    这次声音听来更明晰清楚,很容易分辨是出于一个老人之口。白旭云不禁呆了一呆,一勒马缰,复又停足下来,双眼暴射着冷削的凌芒,凌气深思。

    不错,白旭云无意之中,从那紫鹤姑姑手中,得着一份“紫泉古台”五号伪图。在当场知道这份五号“紫泉古台”伪图的只有紫鹤姑姑,及她的两个徒儿红姑绿姑,那是在中年道人逃走以后,紫鹤姑姑从小铁盒中取出才得知是份伪图。

    当前,中年道人及红绿二姑已死,除了紫鹤姑姑及自己外,无人知道这份地图是假。

    这神秘的高人,竟是何来头?不但指出两把桃木剑,而且他还知道五份伪地图?

    白旭云天赋极高,思虑灵慧,他虽想不出这中间错综复杂的情节,但他已确定这位神秘高人,纵不是凶魔,亦必同这“两柄桃木剑”、 “五份伪地图”有密切关系。否则,他那能知道如此清楚?

    但他仍未改掉冷傲之态,半晌,用生硬的语气,仰头说道:

    “我傲面君子白旭云,既是后学晚进,总不辱得见高人尊面。既不赐面一见,语又带神秘,究竟意欲何为?”

    他话甫落,随即耳边有人说道:

    “好小子,眼见死无葬身之地,还不自知,可叹!可惜!”

    这声音似由树林左侧传来,白旭云早就凝神定气,在那人最后一句话音未了,他一抖缰绳,枣红骝乃通灵之物,“叟”地一声,如流星一般向林外左侧驰去。

    此时,天已大亮,除了朝霞微露,林鸟唧唧外,那有人迹?

    他知道,这种高手,如不欲同你朝面是无法可以得见的。一赌气,将桃木剑反手入鞘,兜转马头,朝树林对面山下走去。

    他坐在枣红骝上,无目的向前驰骋着。现在,他思想慌乱极了,桃木剑杀死的三人,是黑白两道极负盛名的门下。紫鹤姑姑不但武功绝高,而且心狠手黑。那中年道人乃天凌真人门下,更是来头不小。假如这场纠纷拉在我这桃木剑上,陪上一条命,那才叫冤?

    那三人虽是“桃木剑”所杀,反正不是我所为,我何必去涉及这一淌浑水。“紫泉古台”

    地图及构造图,更与我无关。我目前应去衡山寻冷晨清,那个赠我马匹衣服的神秘女郎,及铁翅苍鹰老前辈,说不定早我到衡山,如果他们不见我,还不知以什么态度来看我,也许认为我是个不守信义的人,对冷晨清置之不理了。

    好吧!各人自扫门前雪,管它什么“两柄桃木剑,五份伪地图。”无我白旭云无关。

    想到这里,心情开朗多了,一紧缰绳,风驰电掣朝山谷外奔去。

    奔出山谷,走上大道,枣红骝“唏聿聿”长叫一声,放开四蹄急奔。

    此时,正是仲春季节,花红柳绿,景色宜人。

    白旭云在朝露晨曦之下,精神陡振。

    奔走一阵,忽见前面有一个三尺高,衣衫褴褛的老头,提着一只藤蓝踽踽而行。

    白旭云一抖缰绳,将枣红骝放缓下来,轻轻从那老人身边走过去。他倒是十分小心的,生怕撞着人家。

    那知枣红骝前身走过,不知怎地屁股竟一摆,唏哩哗啦一串响声,便将老人手腕的藤蓝撞翻。藤蓝内装的几只碗,打得粉碎。

    白旭云一愣,心想我的马本是离开他明明有三尺运走过,怎会撞上哩?还好只撞翻他的藤篮打破几只碗,要是撞伤人,叫我如何过得去?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也没放在心上,下得马来,取出几两散银子,走上前,向老人陪个礼,道:

    “对不起,在下匆忙,无意打破你老人家几只碗,抱歉得很,这有几两银子,算作赔偿吧!”

    这几句话,倒说得很有敬意,处置也很适当。

    那知那矮老人,双眼一翻,应声道:

    “好小子,两目不清,赔上五个头来,爷爷也不会放过。”

    白旭云不由一愣,面露愠色,这老头怎么不讲理,开口伤人,不禁举目向矮老头打量去。

    这老头高不过三尺,苍白发须,虮结一团,烂眼眶睁得大大地,白多黑少,满脸油污,再加上朝天鼻,歪嘴唇,难看极了。

    白旭云见这样一个难看的矮人,心头气顿消了,忍不禁有点暗自好笑起来。但他冷削傲僻惯了,就是觉得好笑,表面仍不露出一丝笑容。

    像这样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可理会的,冷冷地将几两碎银子向地上一丢,转身上马。

    他还未上得马背,矮老头却叫开了:

    “好小子,你瞧了半天,有什么好瞧的,爷爷既不是读书人,又不和尚,更不是道士,我是另一种境界的老乞丐,认清了吧?”

    白旭云没去理会他,这矮老头,生相难看没有一个点令人看顺眼的地方,而且语气还有点风风癫癫,更不值得一理。

    他上得马来,一抖缰绳,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矮老头见他不理而去,更是得意地在后轻轻叫骂着:

    “两目不清,赔上五个头来,爷爷不会放过你小子。”

    枣红骝一放开四蹄,就是好几丈,矮老人叫骂一声,他人马已在十多丈远处。

    但老人的叫骂声,仍清晰入耳,白旭云心头微动。放宽马步,回头看去,可是那矮老头踪影不见。

    他更感到惊讶,怎么一瞬间人影不见?这大道两旁,并无可隐身之处,那糟老头,那有这样快的身法,眨眼即杳,难道这个看不顺眼的糟老头,是个不露形迹的绝世高人?单凭十多丈远外,他轻轻的叫骂声乃很清楚传人到耳,普通人那能做到?

    打破他碗,赔上几两银子,还有什么说不过去,怎的还骂我是“两目不清……”

    唔!“两目”那目与木字同音,两目该不是隐含着“两把桃木剑”吗?“两木不清”,那可能是隐射着昨夜杀死三人的“桃木剑”,及我身上所负着的桃木剑不正是弄不清?

    还有骂我“赔上五个头”,这不又是隐含着“五份伪地图”的意义吗?

    他又说,他不是读书人,又不是和尚,更不是道家,这也不是明显指着中倏山儒释道三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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