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第 八 章 (第2/3页)

师性情急躁,伸劈将身后一只精铁木鱼取下。那木鱼约有面盆那样大小,看来总在五百斤以上,木鱼口内横插着一只木锤,随手拔出。

    左手持木锤,右手握木鱼,向白旭云怒吼一声,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正要寻找你,你却自动送上门来。”

    白旭云正要发话分辨,逍遥书生却抢先说道:

    “‘桃木剑’,你作恶多端,造孽过重,最近死在你‘桃木剑’之下的数十人,除了少数是罪恶之徒外,其他试问有何罪行?被你杀得鸡犬不留。”

    白旭云嘴角一掀动,说道:

    “我乃……”

    刚说出两个字,天凌真人双掌一错,呼地一掌向他拍来。

    掌出,随即说道:

    “二位何用说,我们三人全上吧!”

    按说三人乃一派宗师,以大压小就有点说不过去,现不但以大压小,而且还以众凌寡了。

    武林三义,因为认定这当面少年,是最为辣手的杰出魔头,才不顾一切三奇联合出手。

    白云飘见天凌真人一掌劈来,劲道万钧,心存顾忌不顾硬接,闪身错步,施起怪异身法,向右横跨三尺,躲过一掌。

    他这向右一横跨,则落于太极禅师身前不过五六尺。身影未稳,太极禅师,左手木锤右手木鱼已向他攻来。

    太极禅师出手凌厉无敌,左手木锤点向白旭云中极穴,右手木鱼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上顶门。

    白旭云身形左侧一转,暗自用劲,桃木剑点开五百斤重的铁木鱼。左腿一起,踢向太极禅师小腹。百忙中,右掌一翻,硬接了逍遥书生一记日月双掌。

    太极禅师铁木鱼一被点开,接着对方右腿已踢上小腹,如果使出的木锤不收回,自己必先中一腿。以对方桃木剑点开五百斤重的铁木鱼,真力就不可忽视,这一腿怕足有千斤以上?

    无法,只好收招纵身后退,先避开来势再说。

    白旭云一击退太极禅师,左掌刚好同逍遥书生东方文中掌力相接。只听得一声震天地似春雷的暴响,逍遥书生一个拿禅不稳,登登登……后退三步,白旭云只身形摇晃了几下,原地未动。

    只一招,武林三义同时落败,这是千古奇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令人置信。

    白旭云本人也想不到自己功力这么高深,禁不住豪气千云的长啸一声,吐出胸中无比,爽朗之气。

    他暗忖:这武林三义,却也是如此托大卖狂,问也不问一声,便联合出手打人。看来,见面不如闻名,原来武林三义,却也是欺名盗世之辈。

    武林三义那愿就此甘心,逍遥书生东方文中使出“日月双掌”,太极禅师使出“风火八式”,天凌真人以尚存有一半拂,使出“云拂十二绝”,又齐身进攻。

    这一次攻势却又不同,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白旭云施起怪异身法,左掌右剑在众人中,左攻右守,右守左攻,掌劈剑剌,招式诡谲,变化莫测。武林三义虽各展尽绝学,终不能伤得白旭云分毫。

    这时,武林三义又是惊骇又是纳罕,这“桃木剑”不但功力绝高,而且身形招诡谲,出乎常轨,令人无可捉摸,一如当年万教主之武功,邪气得很。

    白旭云此时一面攻守,心头也一面嘀咕不已。

    这武林三义分明是中倏山传出他武功之人。虽然三人功力绝顶,怎么不敌我哩?我的武功是他三人所传授,按说我不敌他们才合情理。

    从他们三奇语气神态及武功看来,分明又不是中倏儒释道三人。但三人音容及性情无丝毫差别,纵令是生来相似,但也不能说像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

    想到这里,忽然忆起吕梁山两个神拳铁臂,及霸王庄的另一个傲面君子白旭云来,不也是分不出谁真谁假吗?

    看来武林三义同中倏山儒释道分明是两起人,不是武林三义化装为中倏儒释道,便是中倏儒释道,化装为武林三义。

    这时,武林三义攻势更加凌厉,白旭云也杀得兴起,又低啸一声,桃木剑划出一道红光,放出一招“横扫千军”,用上十二分的真力,只见剑气如虹,剑光闪烁如同江河决堤滚滚而出,顿将武林三义罩于剑影之中,险象丛生。

    正在此时,蓦地从空中飞来一团人影,快捷得如同电光,直倾而下。众人还未看清来人身影面容,他已抓起白旭云后领腾空飞去。

    变生俄倾,武林三义惊呆得嘴张得好大,许久都合不起来,以武林三义久战不下一个他们所认为的“桃木剑”,已心头凛然,这突然飞来之人的功夫,更不相信是自己的双眼所见。

    丢下武林三义呆在当地不谈,且说白旭云被那人抓住后领,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全身软绵绵在空中动弹不得。只觉两耳风生,如腾空驾雾般,约一个时辰,那人才将他放下。

    此时,白旭云已是头昏眼花,两眼也睁不开来。

    在他闭目调息运气一阵,精力恢复过来时,睁眼一看,自己处身在一座山谷之中,除了天空晨星寥落,寒风阵阵外,一个人影出没有。

    抓他出来的人,不知何时已杳无黄鹤。

    白旭云这一下,可惊呆了,以自己的功力,武林三义,险些还要伤在自己手中,这人却极轻易将他抓着飞跃,自己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了,这人武功之高,却是骇人听闻了。

    那么不现身形的神秘之人用意又何在?难道是怕我伤在武林主义手中,抑是怕我伤害的宇宙三奇?但为什么将我丢在此地不与我朝面哩?真是怪极。

    白旭云休息一阵,才向四周打量去,不知些是什么所在。四周山峰叠起,盘谷起伏,打量不出方向来。

    他忽然想起枣红骝,不知是否可以寻得着,当下跃上一座高峰,接连几声长啸。

    他这数声长啸,响彻云霄,四周山谷回应不已。

    约半刻,四周没有反应。

    白旭云又是数声长啸,声甫落,远片一阵马吼,白旭云大喜,知道枣红骝应声而来,他又低低轻啸了数声。

    不一会儿,枣红骝果然循声奔来。

    白旭云高兴极了,轻轻在枣红骝背上拍了两掌,现出无限的爱惜。枣红骝本是通灵之物,低着头亦是极亲密地在白旭云身上擦来擦去。

    此刻,已四更过,快到五更。

    白旭云翻身上马,缓步而行。心中一琢靡,决定兼程赶到衡山,救出幽谷兰冷晨清后,再去寻找杀师仇人,他这次同武林三义决斗后,信心大增,心想只要寻到仇人,绝可对付。

    他不知应从何处走出山谷,只好盲目的向北奔去。

    枣红骝虽然是缓步而行,但起步之间,仍较平常的马要快许多。眨眼,就翻过几个山头。

    白旭云虽一心惦记着冷晨清,但对“桃木剑”的困扰,亦终不能释怀。很明显此事已牵涉到自己身上,这是一件大事,“桃木剑”已掀起江湖轩然大波。

    他想得心烦意乱,极不宁静。最后,他只得自己安慰自己道:

    “怕什么,反正这些人不是我所杀。”

    想到这里,心头一坦然,禁不住仰头一声长啸,两腿一紧,枣红骝如风驰电掣般的奔去。

    在天空曙光微露之际,白旭云到达一间破庄屋前。他折腾一夜,已感疲劳,一见这座破屋子,心想在这深山之中,有这么一间破屋,谅来没有人居,不如在此休息一阵,再起程赶路。

    当下,翻身下马,缓行向那破屋走去。

    这座荒屋虽然破乱,却甚广大,大门洞开,门扇倒落,门前芳草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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