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2/3页)

个身面朝里,耳朵却竖得挺长!

    怪老头也不知是故意刁难,或是童心未灭,也生气道:

    “你不愿意听,最好是将耳朵眼塞起来!”

    这时,金正山也知道来了个人,而这人从冷晨清口里听来他是“桃木剑”,听他师父说来此之人是真正的白旭云,他双眼已失明,焦急万分,这人到底是谁,极欲明白,乃接口道:

    “师父你快说吧,真急死我了。”

    白旭云一听他喊怪老头师父,这才知道他们的关系。

    怪老头转了个身,将背朝着冷晨清那边,故不给她听到,乃道:

    “好,娃儿,我说给你们听吧。”

    他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这才接着大声道:

    “我说过,这故事得从三百年前我祖师万流教主说起……”

    白旭云心头一动,抬头看了怪老头一眼,暗忖:

    这老人原来也是万流教主一派的。

    睡在边的冷晨清心说这个怪老头却故意同我刁难,他说得这大的声音,不正是要说给我听的吗?

    她不再开口,静静地听下去。

    怪老头仍提开嗓子接着道:

    “我祖师爷万流教主同当时名满天下的天玄上在衡山论剑时,比斗了三昼夜不分胜负。

    按说我祖师爷同天玄上人不应分上下。”

    “哪知江湖上多事之徒,从中造谣生事,说两大奇人虽不分胜负,天玄上人终是武林正派,说我祖师爷是旁门左道。”

    “当时天玄上人在武功上虽没有得胜,在门派上却被奉扬,也就暗自欢喜。”

    “这一来,我祖师父当然生气了。”

    “数十年后,天玄上人将他毕身所得武功,写成一个秘籍,那秘籍即称之为‘紫泉神功’。”

    “紫泉,乃天玄上人原来的名字,他姓华。名紫泉。在他十六岁名满江湖时,才自称为天玄上人,便不用姓名了。”

    “他称为天玄上人,也有个来历,听说他全身内外倏为,都是从一本天玄秘籍上得来的,因此他自称为天玄上人。”

    “天玄上人将他内外功写成‘紫泉神功’后,便运用心机造了一座古台。那古台便起名为紫泉。”

    “‘紫泉古台’之名,便由此而来。”

    “我祖师爷,自被武林中人指为旁门左道后,心实不甘,终日郁郁不乐,图思同天玄上人再较长短,争出一口气来。”

    “可是天玄上人武功,确实太高,欲想胜他绝非易事。后来听说天玄上人造了一座‘紫泉古台’,将所著的一部‘紫泉神功’放往内面,以传后人,当下灵机一动,便安排一番计谋来。”

    “本来,武功不分正邪,倏为自在人心。我祖师爷只是性情有点孤傲冷僻,不合人群,可也是极正派的人。天玄上人却是个极其豁达温和的人物,待人和善!因此,武林中人对我祖师爷不满,对天玄上人十分欢喜,便指我祖师爷是旁门左道,指天玄上人是武林正宗。”

    “哪知这些武林中人,就凭这一句话,便造成无限的劫难,这也是天意。”

    “当时,武林中盛传天玄上人造有一座‘紫泉古台’,不但构造诡谲,机关密布,就是‘紫泉古台’所设之处,亦极其隐密。”

    “但,这只是武林中一种传说。是否真有这一座‘紫泉古台’尚不能判断,不过,自从武林中造出这个谣言后,天玄上人即告失踪,从未再见他在江湖上现身过一次。”

    “我祖师爷听得这个传闻后,便不管是真是假。

    亦秘密地造了一座古台。”

    “这座座古台,亦命为‘紫泉古台’,进行万分秘密,未为江湖中所发觉。”

    “这座伪‘紫泉古台’造成后,我祖师爷亦将生平所学著了一部秘图,放于伪‘紫泉古台’之内,也定名为‘紫泉神功’。”

    说到此地,白旭云不禁轻轻“咦”了一声,他这才明白不久前他所进入的那一座“紫泉古台”,果为万流教主所造,他能学得万流教主毕身武功,亦感觉有点骄傲。

    但他仍不明白万流教主造下这一座伪‘紫泉古台’有何居心?用心又哪里?

    怪老人说到这里,侧过头向冷晨清张望去,此时冷晨清早已转过身来,睁着一双大眼,正听得津津有味。

    他干咳了一声,心头暗暗一乐,立转过头朝白旭云看去。

    白旭云脸上正现阴晴不定之色,怪老头又暗自叹了口气,便接着说道:

    “我想你们心头定有个问题,我祖师爷为什么要这样作?告诉你们,事情很简单。我祖师爷之所以要这样做,有两个作用。”

    “第一,我祖师爷对那些武林中造谣生事之徒,大起厌恶,安下惩戒心理。”

    “因为这座伪‘紫泉古台’中,构造精巧,机关狠毒,凡进入者,没有一个能生还,非丧命在那座伪‘紫泉古台’之内不平。”

    “江湖上因盛传天玄上人设有‘紫泉古台’,将毕身武功所著秘图存设在内当然武功中人人都在竭尽智力,寻求这座‘紫泉古台’,期能得着天下奇功。”

    “但,天玄上人那座‘紫泉古台’,只是传闻,不可证实是真有这回事存在,那是飘渺、空虚的梦。”

    “于是三百年以来,凡是寻求天玄上人的‘紫泉古台’的武林中,都——寻到祖师爷所造的那一座伪‘紫泉古台’中。”

    “凡是贪心的人,上天必给他们一种处罚,这些武林中黑白两道,费了甚多心机,寻入了这座伪‘紫泉古台’中,便一去不回,将性命送在里面了!”

    “这是我祖师爷安心给这些人的一种惩戒,亦即是祖师爷造这座伪‘紫泉古台’第一个目的。”

    白旭云突然想起他在那座伪“紫泉古台”中,所见那八十多个死尸,不禁有点毛骨悚然,这才明白其中意义,心说万流教主的手段,也不无太过分辣了一点吧。

    “第二,我祖师爷也想借这机会求得一个天下奇材。假如有这个奇材,他必生有福东,上天必给他奇遇,能够安然进这座伪‘紫泉古台’中,得着他老人家的武功秘图,学得他老人家无上绝功。”

    白旭云脸上此时不禁出现得意之色,这种自然流露的情感,任他生性孤傲冷僻,也无法能自我警惕地克制着。

    冷晨清虽然在静静地听,但一双目,却不断扫上白旭云脸上。

    她一见白旭云面现得意之色,感到诧异,但她猜不出其中道理来。

    怪老人是何等人物,口里虽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但一双眼神,有意无意亦身在白旭云脸上。

    但,他仍继续说道:

    “如果后世武林中,有这种奇材,学得我祖师爷神功后,岂不就扬名天下?今天下人都知道这位尽世奇材,是因寻得天玄上人的‘紫泉古台’而学得这种盖世神功。”

    说到这里,金正山、冷晨清,白旭云等齐愕然不解,万流教主以自己毕身的神功,却以天玄上人的“紫泉古台”名义,传与天赋并异有缘人。万流教主能得着什么?荣誉岂不是归于天玄上人吗?

    怪老人向三人扫了一眼,似明白他们迷糊心意,顿一顿接着道:

    “你们心头必有不解迷惑之处吧?定想到我祖师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不是?”

    “你们要是用脑筋想一想,也就想得通。”

    “我祖师爷同天玄上人衡山论剑以后,武林中人不是评我祖师为旁门左道吗?”

    “那么这个天下奇材,名义上所学是天玄上人‘紫泉古台’中的‘紫泉神功’,但实际上运用出来的却是我祖师的旁门左道。”

    “到那时,武林中人能再说这位天奇材,所运用的武功是旁门左道?”

    “如果武林中人再指这位天下奇材所运用的是旁门左道,则必然将武林人人心目中的偶像天玄上人眨值了。”

    “如果武林中真认为这位学得天玄上人‘紫泉神功’的奇材,所用的武功是旁门左道,我祖师打击天玄上人的名声的目的则已达到。”

    “要是武林中人不指责这位奇材所学武功是旁门左道,则我祖师所身受不好听的名声,亦挣了回来。”

    三人听了,虽觉万流教主过份一点,其用心亦良苦,心机亦令人可佩!

    怪老人说到这里,停一停,叹了口气,又道:

    “这上面,只是造成目前武林风波的根源。下面一段,方是与你们本身有关的故事。”

    他不再将背对着冷晨清,冷晨清亦不再转面朝里躺着。怪老人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道:

    “我祖师如此运用的用机目的,如上所述,并无十分可作非义之处。”

    “哪知,万流教传到我们这一代,已是第四代,却因这根源,造成了今日武林中一场大风波来。”

    “我们这一代,同门是四师兄弟,及一个师妹。

    大师兄是个读书人,姓孙名扬。二师兄是个和尚,姓冯名立。三师兄是个道人姓古名乔。

    师妹姓公孙名一锦,外号人称结命草。”

    “第四个,即是我老儿。三位师兄是儒、释、道,而我却是儒释道三者之外的一个叫化子。”

    众人听到这里,极感兴趣地动也不动,连眼皮也不眨一眨。

    怪老人干咳了两声,继道:

    “我老儿复姓欧阳名天。我们同门五人,除师妹外,从未以真姓名在江湖上闯荡,故也别无外号。”

    “我们同门五人,均得着我万流派真脉,不过,他们的武功,认真说起来,都不如我。

    不过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着一部秘图,学得变化之术。”

    “他们变化之巧,真可夺天工,无论亦老变小,变长变短,均能以假乱真,令人无法可以窥出破绽来。”

    “在我师父死后,师妹居住‘紫泉古台’中练功不外出,我三位儒释师兄,则另怀大志,要争回祖师三百年前所受不好的名声。”

    “当时,他们的计划,第一个是在武林正派中找出一个天赋异秉的人材,加以训练。令我们万流派的武功能在江湖之下,大放异彩,能压倒武林正宗名派。”

    “他们这种用心,原无非义,同我祖师的愿望,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在内中却另安下了其毒无比的诡计,说来令人发指!”

    说到这里,侧过头,望着白旭云,继道:

    “我三位师兄弟的诡计,是要造成武林一场混乱,这场混乱风波却牵涉到你这个娃儿身上。”

    这时冷晨清见白旭云静静地听着,除了面上时露惊异之色,并没有那种令人可怖之态,这哪象杀人不眨眼的“桃木剑”?

    又见自称为欧阳明的怪老人,对于白旭云时露亲切之感,亦迷惑不解。

    后听到老人说到武林这场大风波,却牵涉到白旭云身上,又称白旭云为娃儿,而白旭云却处之泰然,更感奇怪。

    以“桃木剑”白旭云那么高的武功,岂屈于这个怪老人欧阳明之下?

    她正狐疑不定,却听欧阳明又说道:

    “我三位儒释道师兄,果然寻着一个人材,这人材不是别人,却是你这娃儿傲面君子白旭云。”

    说着,举起干枯的手,指了指白旭云,继道:

    “你说是不是?”

    傲面君子白旭云点点头,道:

    “不错,在下正是被中释儒道三人用诡功弄上山峰,破了我原有的武功,另传了我万流派的武功。”

    冷晨清却楞着了,听得更上劲,但还暗忖着白旭云学得万流教主武功后,怎会连心性都变了,变成一个杀人魔王“桃木剑”哩!

    怪老人欧阳明道:

    “对啊!你这娃儿倒也老实,说出真话,在你学得我万流派武功后,我大师兄赐了你一柄桃木剑,可是?咦!你的那柄桃木剑哩?”

    白旭云立将如何被徐翠亭掳去伪“紫泉古台”之经过,说了一遍,并告知那柄桃木剑被徐翠亭得去。

    怪老人欧阳明听完白旭云的经过,不禁面色沉重地望着白旭云,道:

    “你这娃儿虽天生灵秉,却劫难重重,这也是天意!所谓天之将大任于斯人,必先给你一番折磨。”

    他叹了口气,道:

    “前不久,我正要折磨你一番时,忽来了一个丫头将你掳去,我一见那丫头的武功,即知道她是结命草公孙一锦的门人。”

    “公孙一锦在伪‘紫泉古台’中苦练了数年,已尽得祖师爷奇功,她的徒儿徐翠亭功力也不可轻视。”

    “我老头当时见你被这个女魔的门人掳去,便担下一番心事来,这女魔不但武功高,而且有名的难斗。变幻之术不下于我三位师兄,如同她斗上,终身会纠缠不清。”

    “当时,那徐翠亭女娃,骑上宝马,凭脚力我万难追上,所以就便眼睁睁地让她将你掳去!”

    白旭云虽将进入伪“紫泉古台”经过说了出来,但他并未将学得万流教主“紫泉神功”

    说出!这一点,他保留了!

    怪老人也没有去追问,只是接着道:

    “你这一从那女魔手中逃出,又将桃木剑丢了,我想来你的麻烦可更大。这事暂且不谈,先听我将故事说完再作计较。”

    他顿一顿,道:

    “适才,我说我大师兄赐了你一柄桃木剑,叫你下山,是不是?你可知道那柄桃木剑是我祖师费了许多心机,用千年桃木心制成?那可是一柄神物利器。”

    “我大师兄岂真愿意将这一柄神物利器送给你吗?那不是真心,他将来是要收回去的。

    他赐给你这柄神器,不过是给你背上一个桃木剑的标帜。”

    “在你下山以后,我大师兄立即化装为你,也用了一柄宝剑,涂上红色,冒充为你,便杀死了许多黑白两道。”

    “那些人中,有武林正宗的太平庄胡老英雄全家、余家寨乾坤手余老英雄全家、平阳岭三英、四杰村四杰、王泉寺悟空长老……等!”

    “黑道中有单臂擒尤乌天铎、幽谷兰二鬼、恶虎岭四恶……”

    “还有紫鹤姑姑之徒红姑绿姑,及武林三义之弟子等人。”

    白旭云面色突变,怪老头欧阳明所说的,正是他在风灵观及京山所听见到的。

    他这才明白,所谓“桃木剑”,原即是中倏山教他武功,赐他桃木剑的那个儒巾老者。

    他背上了恶名,上了中倏儒释道三人的当,到今天才明白,他不禁咬牙切齿,恨在心头!

    冷晨清此时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心想,原来“桃木剑”是另有其人,而那人是冒充着白旭云来行凶作恶。

    她忽想起前不久,在吕梁山所见身背红色长剑,同她及她义母大战的白旭云,大概即是怪老人欧阳明的师兄所化装。

    她同时还见着一个白旭云,那个白旭云一现身,便将“桃木剑”赶走。那么那个白旭云又是谁?除了真正白旭云不会有别人了。

    还有在汾西及在吕梁山两次欲对他行强暴的白旭云又是何人?

    难道是她在吕梁山破庙里,初次见面的真白旭云吗?她想来想去,这个谜底仍是想不通。

    她在沉思时,坐在怪老人身边的白旭云也满腹狐疑,忍不住开口道:

    “那么我还不明白,请问老前辈,可知道汾西霸王庄卧偷走‘紫泉古台’构造图的白旭云,又是谁?”

    怪老儿欧阳明烂眼一翻,道:“娃儿你别问,这些事都装在我肚皮里,无一我不知道。还有吕梁山为什么有两个神拳铁臂,你的师父三绝剑董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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