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烟波难定
二十五、烟波难定 (第1/3页)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西纱窗下,含莎坐在床边给人把着脉。
床上的人面白如雪,气危息浅,命在旦夕。
“我儿怎样?”目空一切的萧相难得的焦急。
"萧公子身体孱弱却无大恙,只是意志沉迷,不愿醒来定是受某种致命打击。公子醒来定须丞相悉心照顾!”她一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相,像看穿了魂魄。
"你……你怎么……”萧相瞪大了眼,惊得后退了一步。
“我是大夫,”含莎顿了顿,又道:“这只是凭脉像所得。”
其实在指失相触的那一刻,萧相父子的事像流光片断演绎在她脑海……
“含莎,你真准备救那病殃子,萧相可是檀郎的死对头!”池边,秋恙瞪着她那双秋水剪眸,眼里的星火像池塘里闪烁的光芒。
“你可不能顾此失彼,萧公子也是檀玉的知已!”
含莎一脸戏谑……
萧公子至孝纯善与檀玉志同通道合,并不耻于父亲行为,为了公正道义不惜与父作对。最后心力衰竭……
云雾漫漫,朝堂上一派金碧辉煌,却又庄严肃穆……
金鸾殿上,大臣站得雕塑般笔直,严肃庄重得滴水成冰。
"皇上以仁义治天下,爱民如子。可是微臣听说萧右相前几天以全瑶台大院百姓性命胁迫小医神到丞相府……"大殿上,排头的檀玉手执象
笏,向上进言。
"谎谬!本相怎么会与市井流民相关。”萧相一脸怒气。
"是啊!区区流民怎会无故状告权势滔天的丞相,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檀玉盯看萧相意味深长,“还是说形势逼人反抗呢?”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丞相心肚知明!”
朝堂之上他们吵得热火滔天,引来一旁群臣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脑袋一歪,龙座上拄着下巴打瞌睡的皇帝被吵醒了,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用手拍了拍桌子。
朝堂立刻静了下来。
皇帝怒瞪着乱成一锅粥的臣子,怒喝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在大声吵闹就拉出去斩了。”
庭下噤若寒蝉,无一人在语。
过了会儿,皇帝严肃道:“萧爱卿爱子若狂,情有可原。却失道义,罚俸一年。并罚维护瑶台百姓,若有所失,定当是问!”
“皇上,那小医神……”
“江湖事江湖了,这可不能僭越……"他说得似是而非。
风絮飘落化为萍。
窗外柳絮纷飞飘离,随着微风习习坠落像点点离人泪。小桥上,漫地梨花若雪;小桥下,化作满池飘移浮萍……
喻渊站在柳树下,急道:“公子,皇上只罚了萧相一年俸禄,我们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杨柳依依之下赫然是远在天边的清歌。
清歌翘起了嘴角,风度翩翩摇着扇子,道:“这皇帝看来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些!”末了他一转身,看着西下的夕阳,又道:“我要做的
事从来都不会失败。”
身后,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暗淡树影轻轻摇曳在门窗上,唯美夕阳穿过纸窗静静地倾泻在屋内,给含莎裹上一层轻纱……
屋内,含莎蜷曲在地上,怀抱着龙猫,半闭着眼。
她抚着龙猫顺溜的毛发,自言自语道:“风流鬼故意和我称兄道弟,你说他不是在搞什么阴谋。”
和她并排侧躺的射影突然转过看她,闷闷道:“不想。”
含莎也转过头,挑起了眉颇有兴致道:“你是要我不想这些事。”
射影点头。
含莎道:“不想并不表示不能想啊!你别看我平时粗心大条,但我对一些事可是很看的很细心很敏感的。”
射影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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