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出魔掌

    第15章 逃出魔掌 (第3/3页)

撞击之后,劲道又已恢复,不但不再下落,反倒又已转向攻击。

    嗤嗤之声入耳,铁蝙蝠顿时便满天飞舞,在唐棣头上呼啸不停,竟将唐棣罩住。

    唐棣要想躲过此劫,势比登天还难,既不能拂,更无法可接,眼看铁蝙蝠纷纷下落,性命即将难保之时。

    麻谷老人一看唐棣就要被下落的铁蝙蝠击中,吓得目瞪口呆。

    虽然想上前救护,但也来不及了,说时迟,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陡然看见万道金霞疾射而来,叮叮当当连珠似的响起,锐啸之声又转急,所有的铁蝙蝠,竟然反向直对娲母疾射去。

    正在唐棣性命亡千钧一发之时,竟然变生意外,麻谷老人惊得两眼发直,两唇难合,那闭目等死的唐棣,一听声音有异,一睁双眼,看到四周铁蝙蝠钧已转向飞去,霍地一个鲤鱼出水,鹞子翻身,一跃而起。

    娲母两臂一张,两袖一扬,银翼兜风,早滑翔腾空,那反击回去的铁蝙蝠,全部落一她的两只宽大的衣袖里。

    麻谷老人呵呵大笑,道:“妙啊!妙啊!原来是蜂子阴魂不散,也到此地向老婆娘讨命来也,老婆娘你可不能走啦!我们三个都来向你勾魂取命,稍后大幻神丐和天都秀士,也一同会来到此地要你的命,你休想再跑回苗山去了,快跟我们到阎罗殿上去见阎王爷吧!”

    只见林中闪出一人,黄衣黄裤,脚上穿着一只布鞋,古铜色的脸膛,黄髯黄发,身高七尺左右,来的正是那位万蜂王。月前几人分别离谷,他也下了哀牢山。竟然去到苗山找娲母算帐,好报复年前娲母煤居室,毁蜂群的仇恨。

    那娲母烧他的居室,他倒不十分恼恨,因为在山上树木多,茅草有,搭盖几间茅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却是那一场火,烧散了他粗心饲养的蜂群,一场火后,所有的蜂群,一巢也没有留下,都飞散到别处去了,如果再养,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得到,万蜂王因养蜂多半年,每天都和那些蜜蜂飞散了,万蜂王反觉得无依无靠,孤单寂寞,岂能不把那娲母,恨之入骨,心内只想,向找娲母报复,那苗山之中,仅有媚娘一人留守。

    万蜂王看到娲母住地房屋,修葺得。很好,环境幽美洁净,树木森森,花草艳丽。一想自己的哀牢山居,虽然不如此地,但在一年前人蜂相处,倒也自得其乐,如今自身一人,孤苦寂寞,都是由于娲母这婆娘,心存歹毒,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焚屋毁蜂。万蜂王观此思彼,不由心中怒火顿起,恨意陡生,虽然娲母不在,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便放起一把火,也将娲母的巢穴,烧成灰烬。

    那媚娘虽然出手制止,但她的功力,那是万蜂王的敌手,不但敌不过万蜂王,反被万蜂王打伤,堪堪保得性命,那还算万幸,也多亏万蜂王心存仁慈,未肯下重手,要她性命,不然恐怕房屋被烧不算,还得赔上媚娘条性命。

    万蜂王虽然火烧了娲母的巢穴,但是未杀了娲母,心中余怒犹存,但擒住了一个娲母的侍女一问,得知她北上燕山,短时间不能返回。便兼程北赶,今日恰经此地,从远处便看到有二人和一白衫女人动起手来,便想到穿白衫的女人,多半是娲母,便急忙赶来一看,果然是麻谷老人唐棣娲母老婆娘拼斗他便闪身林中,观看动静,方才看到娲母漫天花雨,唐棣生命攸关的时刻,便用“万蜂针”

    一破解了铁蝙蝠的威肋,救了唐棣一命。

    要知万蜂王在一年之前,论武功绝不在娲母之下,尤其是他那从密蜂的飞中,所悟出的“迷功”也不逊于苗山的特异的轻功,所忧虑的却是铁蝙蝠难敌,几人隐居在哀牢后山的这一年中,天天都在研究破解娲母铁蝙蝠的方法,以便日后找到娲母时,教她这漫天花雨无法施展,但可使她俯首就擒。万蜂王经过数月的苦思,又每天常常看到蜜蜂的螫斜刺人的方法,便悟出了破解那铁蝙蝠的方法来,使命名为“万蜂针”乃是采用五金精钢掣成,锋锐无比,不但能穿透寸厚钢铁,并且兼伤人利器。又兼万蜂王功力深厚,那针发出,更倍加威力。娲母的铁蝙蝠其薄如纸,乃是以巧劲发出,一旦穿洞,风从洞过,巧劲立泄,且被蜂针激射弹回,反把娲母吓得惊惑不止。

    娲母身形快如闪电,看来像是两脚才着地,但白影晃处,人却已到了万蜂王的身前,万蜂王怒在面上,更是脸如黄蜡,喜在尽头,嘿嘿冷笑,道:“你烧了我的居所,可是你那巢穴也被我烧得片瓦无存,你的铁蝙蝠今后在我面前,已然变成废铜烂铁,毫无所用,你活了这六七十年,竞无一点人性,以残害青年男人为志趣。心地狭窄,毫无容人之量,由爱生妒,竟想将仅有的一个胞妹,置之于死地,多亏天都秀士爱心不沦,长年保护,又得到我以金蜂疗治,方能死而复生,你目的未达,竟毁我居所,散我蜂群,我由苗山,一路追雪到此,冤家路窄,狭路相遇,今天不取你的性命,还要等到几时,今天还能让你逃走么?”

    万蜂王早就呼呼地拍出两掌,娲母恰好也一掌扫到,掌风一接,顿时陷于胶着状态,原来两人功力相抵,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目中射冷焰,蜂王黄瞳凝金光,彼此两掌相向,运用内家功力,向掌上催劲,皆是不进不退,眨眼间只见两人脚下尘土上扬,两足下陷,深及数寸。如稍疏忽,内力不继,必遭对方掌力击中,非死必伤,所以两人怒目而视,两掌相向,不敢半点大意。

    唐棣刚才好险把命丧在娲母的铁蝙蝠之下,余悸尚存,此时怒火三丈,两眼瞪圆,他瞧得明白,剑随身走,身随剑时,似匹练腾空,凌空扑下,直取娲母头部。

    娲母陡然吐气开声,霍地往旁移步,身形左转。那万蜂王也嘿了一声,被迫得也往右错步,急转向右方闪身。

    这一来,唐棣若不撤剑转身,蜂王眼看就要命丧在他的剑下。

    唐棣万料不到娲母有此一着,自身侧退,引诱万蜂王时前,使唐棣剑势难停,而杀了万蜂王,事实唐棣凌空扑击,势疾劲猛,本想一剑刺杀娲母,一解心头之恨,更替苗疆被害青年除去大患。哪知娲母心智聪慧,心地狡黠,竟有这移木挪花的一着,想利用唐棣这一剑杀死万蜂王。

    忽然斜刺里一股劲风拂来,是那麻谷老人抢到,唐棣借势飘身,长剑便堪堪从万蜂王肩头滑过,他也从斜刺里冲出两步,这才拿桩站稳。

    麻谷老人哈哈笑道:“好你个蜂王,敢情你藏了私。”两掌在胸前一错,虽然是嘴里笑呵呵,脚下却连连滑行,显然他也无法下手。

    要知此时娲母和万蜂王已成了真力相拼,麻谷老人只要伸出个手指头儿,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娲母置于死地,但劲力也必然由娲母掌上直抵万蜂王,那时万蜂王非死即伤。

    唐棣这才明白,适才他那一剑如果是伤娲母,那万蜂王必然也会同归于尽,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喊了两声好险,好险。

    就在这眨眼间,只见万蜂王已是满头大汗,娲母额上的汗珠,也涔涔流下,两人的双足,也越往下陷。显然都到了生死关头,真力耗尽,必然会同归于尽。

    唐棣看得惊心,也吓得一身泠汗,皆因那万蜂王与他有半师之份,而自己的“迷功”就是万蜂王亲自传授的,当然关心,只是目前情形,已到严重关头,自己没有这种大的劲道,能卜前把两人分开,只有在急得搓手而已。

    麻谷老人早已绕着两人转了两圈,休说不敢对娲母下手,便要解救两人,已然无能为力,他虽是武林中称为圣杰者,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想不出如何才把两人分开,不让万蜂王受到伤害,便站那里用脚踏地。

    麻谷老人暗中焦急道:“不好,如果不能即时出手解救,娲母死有余辜,乃是大快人心的事,在武林中虽然去了一个女强人,却也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是万蜂王一生中很少在武林道上出现,专以与人治病为目的,如果活不成,岂不可惜,更为那些病人去了一位良医。”

    麻谷老人,现在实五万全之策,只有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前去一试,只见他一咬牙,一蹲身,便钻人两人掌下。

    麻谷老人两手左右平伸,不敢用力,事到如今,只好冒险一试,正当他两掌贴向两人的前胸上,将全身的功力平均运放于掌心,要吐未吐之顷,忽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惊呼道:“还不住手!”

    话声甫落,陡然间一股暗劲拂来,麻谷老人竟然站立不稳,忙不迭地撤掌退出。只见对面站立一人,正是天都秀士,他身后的一位女子,白罗衣袂飘飘,竟是秀姑。

    只见天都秀士,身形一晃,早到万蜂王和娲母两人中间,两手一伸,便抓住了两人手腕,凝眸内视,忽地一声开,便把两人内力泄去,立即后退。

    万蜂王和娲母顿时摇摇晃晃,退后三步,同时跌坐在地上,全身无力,坐得不稳,张嘴喘气,有似身得重病,无力支持。万蜂王的一张脸更为黄黑,眼睛无神,半睁半闭,头上的汗水,有似细泉,涔涔流下。

    娲母脸上白里透青,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气势浮动,胸腹起伏不停,全身罗衫,尽皆湿透,显然内力耗损过多,难以支持。

    麻谷老人暗自奇疑,天都秀土和秀姑为何突然也在此间现身?

    有因由?继而一想,方才万蜂王和娲母两人拼斗真力,已到难解时刻,如果天都秀士不来,再也没有能人,把两人拉开,最后两人然不死也要受到重伤,倒多亏天都秀士的?昆元真力,轻而易举的开地人。不然娲母死了乃是大快人心的事,而万蜂王一死,则值得惋惜。

    麻谷老人往侧面一看,正瞧到娲母盘膝而坐,闭日养神,虽然背起伏不止,功力尚未恢复,显然她的内肠并没有受到伤害。心“若是等到娲母体力恢复,缓过这口气来,真力一起,那时要想她制服,势比登天还难,何如现在出手一击,必然掌到功成,这娲母休想再有活路。”不由得呵呵笑道:“你这女魔头,罪孽多端,害人更多。你何曾想到,也有今天,在我的手下。”身形一晃,呼地一掌,便向娲母劈去。

    却听秀姑叫道:“老人家掌下留情!”面前白影才晃,麻谷老人劈出去的掌力,然化解于无形。

    天都秀士大笑道:“天心至善,至善者乃是顺天心,顺应天心者,必可至善,心善者,方能顺体天心。顺天心者,戒杀,禁斩,麻谷老儿,何得逆天,而失善心。她虽不仁,我等岂可无义,善终有报,逆天者亡,彼虽时不下亡,但当罪在恶极之刻,必遭诛戮,天心岂能容其久在人世,残害善良。”

    麻谷老人却已惊得一呆。秀姑复元很快,倒并不足为奇。而是她的掌上的武功,倒觉得诧疑不止,并未见她伸臂出手,只是近前一步,倒像对自己一裣衽,捉襟提摆,而自己所发出的威力,便烟消云散泄个净尽。

    早见秀姑步步生莲,己走到娲母身前,柔声叫道:“姊姊!姊姊!”

    天都秀士现在已不再是以前的一身破衣,残缺不全,几乎难以遮体,遇风即飞的破衣。乃是一袭丝质蓝衫,深灰色的下裤,脚登皂鞋,潇潇洒洒,具是名副其实的一名秀士。他迈步走到万蜂王身侧,曲膝俯身,蹲在万蜂王身后,右掌贴于万蜂王后心,左手按在腰下的脊全穴上,哈哈笑道:“蜂王别来无恙,这手混元气功,好教人佩服!”

    那万蜂王闭目瞬间,面上由黑而黄,由黄而亮,呼吸均匀,头上顿然冒出热气,由微而盛。霍地挺身而起,两手一拱,道:“多谢秀士,以先天仙力,助我复元。”

    原来天都秀士右掌贴在他后心,以内家功力,助他活脉调元,运血催气,一句话工夫已将自己先天真气输入于万蜂王的体内。

    而万蜂王体内的五腑六肠并未受伤,仅是力竭精疲,体力透支过度,经过这短时间天都秀士的帮助,体力不但复元,而且得到天都秀士的真气进入,更较以前增加了许多。

    麻谷老人一见秀姑特别关心娲母,却怒上心头,只因娲母毒如蛇蝎,心地量小,几次都出毒手,要把她置于死地而甘心,并且连她已僵化的身体,也不放过。太行山中掌劈尸身,牢山上火烧万蜂王居庐,在在都说明了,一心只想毁尸不得复生而后快。而现在秀姑竟不念前仇,反倒亲口叫她姊姊,亲自伸手救她。麻谷老人生性就妒恶如仇,眼看秀姑如此对待娲母,岂能不气由胆边生,火从眼中冒。

    但麻谷老人现在当着秀姑和天都秀士二人面前,却不好意思,发作起来。咦!秀姑岂是助她,竞和天都秀士一般,也在替娲母活脉调元,为她催气活血。心想:“不好,娲母若是一旦体力复元,对她突下毒手,秀姑哪能躲过她的伤害。”心中想到此处,便在秀姑身侧,忙加戒备,以免娲母伤害到秀姑。

    唐棣对几位老人之敬重,则以师神侍之,早抢到天都秀士和万蜂王身前,行下大礼。

    就在这一瞬间,忽听万蜂王气急败坏的大喊一声:“当真你缺少人性,毒如蛇蝎,不如禽兽。”右手扬时,数十缕金霞,已疾射而出。

    在这同时,麻谷老人老人也是大喊一声,两掌齐发。果然被麻谷老人所料中,娲母真力一复,恶念陡生。那秀姑刚才以自己的真力,输她的体内,助她催血调元,恢复了功力,她不但毫无悔意感恩,恢复姊妹情谊,反而体力一复,见有机可乘,但下毒手,暗袭秀姑。

    看官,你道这是为何?原来娲母之所以对她妹妹这般恨之入骨,乃是因情生嫉,由嫉而生恨,今日天都秀士和秀姑偕来,突然现身,怎不恨得两眼冒火,心中怒气滚滚而生。等到秀姑近前为她活脉调元,输气催血时,她眼看秀姑貌美仍旧,无异比自己的年轻好多,心中又想起这些年来,始终要将她置于死地,但均未得手,今天可是天赐良机,岂可错过。

    那娲母则看到天都秀土和秀姑二人情爱永恒。二则看到秀姑比自己年轻,娇艳仍旧,不减当年。三则是多年处心积虑,一心想把秀姑诛除以消心头之恨,但均未偿宿愿,现在听到她亲切的呼唤姊姊,而且为自己调元增气。想到机不可失,一发可中,陡然恶念而起,哪还管她姊妹之情,同胞之爱,霍地骈指,猛地里向她的子宫穴上点去。

    这娲母好生歹毒,并指点去,却伪装像是好意去扶秀姑,好使她站起身子一般,那秀姑丝毫就没有防备她这一毒招。幸亏万蜂王和麻谷老人,了解娲母的个性,早就防备她有这一着。万蜂王喝声才出口,右手一扬,将手中早扣着的一把万蜂针,抖手打出。而麻谷老人虽然早已料到,但娲母出手过快,秀姑又靠近娲母,麻谷老人身法再快,也措手不及,哪里能够救得了。这一掌不是向娲母劈去,而是劈向秀姑,掌风到时,秀姑当时脚下一个跄踉,娲母便告点空,说时迟,万蜂针有似万道金霞射到。

    只听娲母嘿地一声,两袖向前一拂,激起漫天飞霞乱射,拂而再振,身已腾空,倒险些伤到秀姑。却是天都秀士横里扫出一掌,这一掌却到毫巅,将秀姑面前的万蜂针,尽皆拂落,而未伤到她毫发。

    这几个人,都是同时发动,只是刹那间的事,麻谷老人跟着一声怒喝,翻掌上劈,万蜂王跺脚腾身,双双向娲母攻去,两人同时一心,想把娲母逮到处死,以消心中怒火,麻谷老人想以力掌劈死娲·母,而万蜂王却想绕到娲母上空,由下而下击中这个心狠手毒的娲母。

    只听秀姑一声惊叫,道:“两位手下留情!”却见娲母快速地接了两掌,冷笑道:“我要谁手下留情。”

    斜刺里一滑翔,两手再扬,只听嗤嗤锐啸连声,数十只铁蝙蝠,已向在场的向人攻到。麻谷老人一错身,便抢到唐棣身前,两只破烂的袖子,猛兜,狂拂,喝道:“快退!”

    天都秀士很为激动,道:“秀姑,你还要认她作姊姊。”

    只见他两掌微向外扬,近身的铁蝙蝠,全被激射落地,他却两眼瞧着秀姑。

    秀姑轻轻一叹,罗袖轻拂,五七只袭来的铁蝙蝠,顿时有如石沉大海,踪影全无,道:“走罢,我们不是要游八大处么?”

    双目低垂,头儿不抬,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却听万蜂王冷笑道:、“这些破铜烂铁,一再拿出来,连买破烂的不值得也要,我更不喜欢,你赶快收回去啦。免得我看到难过。”

    当当连响,但见金霞到处,不但攻向他的几只铁蝙蝠,反射了回去不算,那些万蜂针便有如雨点般,已向娲母前后左右罩住,娲母却两臂一敛,身形疾落。

    娲母身形有似妙舞翩翩,两只罗袖宛若仙女舞霓裳曲,虽不鲜艳夺目,但却如白云朵朵掠过。万蜂王的万蜂针,一近身便已坠落,也是无法伤到她。

    忽见娲母身形一晃,快如流星般,便立身秀姑面前,拦住秀姑的去路,声音凄厉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贱人,邀来这些人对付我,你这卑鄙的贱人,勾引天都秀士在先,离开苗山.,教唆天都秀士和我处处作对。

    想教天都秀士制服我,你好随心所欲,得其所哉。岂知上天有眼,竟叫你血塞心血脉,僵死难活。现在你侥幸复生,得以不死,竟然邀请这些人,前来联合对付我,你这诡诈心地,岂得好死,我就要你的性命,休想诡计得逞。”

    她全不想这些人都是她惹是生非所树的强敌,也忘了被她害得最惨的秀姑和天都秀士,竟躲避她暗下毒手,潜藏在太行山的山洞中一十五年,适才倒救了她的性命,她倒竟迁怒于秀姑,倒打一耙,恬不知耻,竟然把她的心意诬指在别人身上。话到掌出,左掌右指,猛然地向秀姑骤下毒手。

    那秀姑身体才复原,又在黯然低头下山之顷,娲母突施暴袭,眼看性命难保,天都秀士紧随秀姑身竟是大出竟外,要抵娲母,必伤秀姑,而万蜂王和麻谷老人更是身在远处,俗语说:“远水不解近渴”这时却也无能为力去救秀姑。

    只听秀姑惊叫声中,天都秀士大喊一声,左手飞快地抓住秀姑的衣袖,愣地将秀姑扯了出来,他出手虽快,但是仍然慢了一步,秀姑虽然躲过了前脸,但是却在这一飞去之时,两腿伸出之时,只听卡嗤一声,双腿登时便被挫着。身未落地,已痛晕了过去,多亏唐棣正在近处,忙抢上前一把接住。

    天都秀士本将娲母恨透,只是碍着秀姑,始终对她忍让,一再维护她,不忍教大家对她下手。这一来天都秀士再无所忌了,啸声中,呼地拍出一掌,便向娲母击到。

    娲母冷冷一笑,才要借劲振臂,忽听身后一人怒吼道:“狠婆娘,你还想逃走么。”是那麻谷老人怒火三千丈,愤恨已极,抢到身后,双掌齐发。

    这娲母的功力,却是超人一等,不管是前有天都秀士迎头痛击,背后又有麻谷老人的双掌拍到,竟然临危不乱,镇静迎敌,两袖前卷后拂,半卸对方掌,半借来得掌风,倏地身形一挺,便一飞冲天。

    娲母正在得意,自己已然脱离了困境,乘势逃离此地。哪知嗡地一声,跟着怒吼之声,有如霹雳,乃是万蜂王抢先身起空中,当头一掌劈下。

    三人虽有先后,但实无异同时出掌,娲母并不是三头六臂,要是振臂腾空,必伤在万蜂王掌下,身若下落,一个天都秀士已非敌手,再加上一个麻谷老人,更不是个弱者,好娲母,霍地左掌上托斜臂,右袖猛兜,竟然从三人掌劲交缝隙中,快逾闪电般一冲而出。

    天都秀士咬牙切齿,大为光火,但他现下却心中耽忧秀姑如何,竟然舍了娲母,赶去看视秀姑,麻谷老人身形方才扑出,娲母身已腾空,银翼一展,便向山下滑落,这正是万蜂王反方向绕去的刹那间的事,一时收势不住,眼看就要被她逃走,忽听崖上一声呵呵笑道:“今天洒家可找以你啦。这可称得上,冤家路窄,你休想逃走!”

    麻谷老人一探头,只见一条白练,向娲母激射而去。

    麻谷老人一怔,这不是醉菩提么?陡见那条白练,洒出满空骤雨,娲母身形晃了一晃,似断了线的风筝,已向山坡之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