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 奔雷剑起惊雷起

    第07回 奔雷剑起惊雷起 (第2/3页)

气得大叫,道:“你想找死,你敢毁我一花一木!”

    说时迟,她早身形一晃,竟也腾身空中,眨眼间已绕剑魔一周,左臂连翻,剑魔发出的掌力,大半已被她卸于无形!但她身法虽快,怎能快得过他两掌,身后那面,有数丈方圆的一片花木,早被剑魔的掌风连根拔起!

    剑魔身才落下,已哈哈笑道:“倒要教你瞧瞧,我虽两腿已废,武功比当年又是如何?”

    那老妇只气得满头白发飞舞,怒道:“我这里可是你显示武功之处,对方掌上功夫,可说空前绝后,你要想在掌上和人家分高下,那是作梦,除非奔雷剑造极登峰!而你双腿已废,神剑怎能施展!我要不看在多年夫妇之情,真恨不得一拐将你劈死,还不给我滚!”

    那剑魔虽然对她实是畏惧,连连跪行后退。原来他两脚已废,只能跪坐,纵跃下落,却非双掌撑地不可!

    只听他连声嘿嘿笑道:“我走,只是那娃娃,若放他走了,神招岂不流传下去!”

    那老妇呸了一声,厉声叱道:“当年你双腿已废,眼看神剑便要失传,而且那关系非浅的实物不能夺回,幸遇吕雪梅所生的这两个女孩儿,天生尽禀,能传我们神剑,而且还防对方趁你废了两腿,神剑无功之际,倒反而来夺我神剑宝芨,这才将吕雪梅安置在穷风谷中,明是以剑芨换婴,其实那剑芨不过是个副本,每一招的清微秘奥,皆未书出,尤其那最后一招‘江海凝光’,是绝对参详不出的,想在将对方引入迷途……”

    方洪心说,难怪今晚与这秦姑娘过招之时,同是奔雷剑法,自己却处处被制。心中好生失望。

    忽听剑魔说道:“武术之道,天下同源,以对方武功之高,若将那副本得去,那精微秘奥之处,时间一久,定能参详得出,今晚你要是见到这娃娃的剑术……”

    老妇哼一声,说:“我要不是见到,今晚也不许他进谷了,今后他便是神剑传人,你妄想动他一根毛发,除非你不想活了。”

    老妇之言未落,那剑魔似是又惊又怒,道:“老乞婆,你你你……难道……”

    老妇一声干笑,道:“不错,你明知这奔雷剑必须阳刚,即可发出无俦威猛,九凝虽得真传,亦难造极登峰,难得这孩儿已有根基,只要稍作点拨,传他秘奥,即可炉火纯青,眼看凉秋九月即到,他恰在此时送上门来,这不是天意么?我话已说罢,快给我滚!”

    方洪听得明白,才知先前她那句送上门来,竟是要指点自己的剑术,这一喜,非同小可。但同时心中又是一寒,这老妇和剑魔既是夫妻,怎么没半点情意,对丈夫尚且如此,我若入她门中,还会有好颜色么?

    却听秦九凝说道:“奶奶,你当真有此意么?”方洪从她声音中,已觉不出半点冷来,但也看不出她有喜欣之象,只觉她回头一望目光,倍加柔和。

    剑魔忽然狞笑道:“好,便由你作主。”嘿嘿冷笑声中,忽地两手撑地,眨眼疾射出五六丈远去,再见他一个起落,身形顿杳。

    方洪这次才看得明白,他虽无脚,却比常人倒快了多半,实是惊疑不已。

    只听秦九凝望着剑魔消逝之处,低声急道:“奶奶,师傅颜色不对,他这一去……”

    一言未了,老妇已哼了一声,道:“你还怕他再去江湖为恶么?”

    方洪大惑不解,剑魔为何这般怕他妻子,她口口声声说奔雷剑旷世无俦,自推剑魔并无双,但剑魔却会怕她,岂非怪事么?

    更令方洪惊诧的,不知他们所说对方是何等样人,难道还有比赤炼人魔更厉害的人物!

    忽见那老妇说罢,突然怔怔地望着天空,半晌,拐杖一顿,道:“你的话有些道理,虽然不怕他再去为恶,但现下对方箭已在弦,说不定已然发动,他离开此地,甚是可虑。”

    又是对方,而且这老妇每一提到对方,皆显示忌惮十分。

    那老妇突地转过身来,向方洪凝视了俄顷,道:“九凝,带他来见我。”

    拐杖一顿,又见人影倏地,老妇身形早失,先前秦九凝几次现身,皆在身后,尚有可说,这老妇拐杖一顿,身形即杳,可是在方洪面前,凭他现下一身武学,竟连她去的方向也未瞄见,如何不惊得发呆!一时连秦九凝到身后,亦未觉得。

    她说:“别发楞,来啊!”方洪一回头,又碰到她柔和的目光。心道:“她要是话声也柔和了,不再这么冷漠,有多好!”

    明白她是要带他去见老妇,适才已听得明白,这老妇不但要指点他的武功,而且要他代替剑魔,作奔雷剑传人。

    要是在先前,方洪怕不狂喜,但现下却心怀戒惧,皆因明白老妇对他如此,不过是要他在尽传神剑之后,用以对付她口中的对方,而剑魔、老妇、加上秦九凝,仅就今晚所见,已是这般神诡怪异,个个冷而无清,那么,她所说的对方,是邪是正?若然是邪派,那自己岂非是入了邪途!

    方洪心中虽然惊疑戒惧,却不由自主地随着秦九凝身后,转到屋前,由大门而入。

    只见庭院幽幽,松柏摇风,竟似个隐者之庐。方洪简直不能相信,居住在此间的,竟是些冷酷无情之人。

    秦九凝一言不发,直向当中一间屋子走去,方洪心想老妇必在屋中,那知屋里却无一人,布置却十分雅致。

    方洪一怔,却见那秦九凝走到壁间,不知她怎么一摸,当中壁上突传一声怪响,现出个门户来,原来那壁后还有密室。

    秦九凝却不入内,闪身退到一边,轻声道:“进去。”

    刹那间,她变得宝相庄严,本来她已冷若冰霜,此刻宝相庄严,更觉她这一声“进去!”简直不容人拒抗一般。

    方洪心想:“那老妇必在里面。”他此刻恐惧与热望之心,兼而有之。

    那门不高,方洪要弯腰才能进得去,不料他才弯腰进得门去,那门竟已在身后关上了,里面登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方洪并未瞧见这里面是何景象,一时不能迈步,道:“秦姑娘请!”

    怎么,她不答应。方洪再又轻声说道:“秦姑娘请!”

    同时,他已闭目凝神,他内功本已深厚。眼再睁时,里面便不如先前黑了,看时,原来里面竟是个石洞,宽才不过一丈,却不知深远?

    怎么秦姑娘不应声,回头一看,才知她并未进来!方洪一楞:“她这是为何,难道要将我囚在此地!”

    试着用手一推,那门竟丝毫不动,触手冰凉,原来是铁的。“这这……这是为何,听她奶奶口气,并无恶意,难道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当真是容不得我?”

    他凝眸已久,渐渐瞧见前面远处,怕不有十来丈远,有一星灯火,奇道:“那是何所在。”既然可以看出老远,想来必无阻碍,不管是生是死,他也急于要明白究竟。平身疾掠,两个起落,和那点火光已相距不远了,才知是一盏油灯,只是虽然有灯,仍看不清四外,方洪既已横了心,还怕什么?再又两个起落,脚才落地,却忙不迭暴退!

    原来那灯火旁边,盘膝坐着个老人,蓦可里一见,竟是与剑魔一般无二!长发披拂,面如黄蜡,只剩下一层油皮包着骨头,两眼亦是炯炯,射出威严!

    但他暴退之顷,却已瞧得明白,此人并非剑魔,剑魔是一头黑发,这人却是银丝赛雪,只因是瘦得有似骷髅,故尔蓦可里乍见,便认为是剑魔了。

    那老人动也不动,而且炯炯的双眸也不闪动,这那里像人,活像个僵尸一般,比初见剑魔之时更像。而现下是个阴森森的洞中,也更加阴森可怕,方洪虽是个豪气干云的少年,亦不禁悚然!

    一时间,方洪进退不得,只觉一股冷气,从头上凉到脚底,阴森怕人,更死静得可怕,听不到半丝气息。

    半晌,那老人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不再那么慑人了,忽听他开口说话。他是人?不是僵尸!

    “进前来,少年人,进前来!”话声微带抖颤,但方洪听来,却似轰雷一般,是死静的洞中陡然闻声之故?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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