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杀人狂怎么也有爱?

    第13回 杀人狂怎么也有爱? (第2/3页)

这丫头小小年纪,竟也如此不知羞耻!”

    他这一掌并非劈向南琴,而是震飞她那蛇头软鞭,身形并未停下,仍往前追!

    那知南琴小小年纪,不但歹毒,武功竟也了得,老人这一掌竟像早在她意料中一般,大红的蛇头软鞭早撤,反腕斜兜,又已向老人右腿缠去!

    方洪看得明白,这老人武功远在南琴之上,掌力更是雄厚,若然那一掌是向南琴劈去,不只是震她软鞭,南琴那敢缠住他。

    老人右腿一飘,忽地身形在空中划了个圈子,只见他怒得咬牙,喝道:“看在你娘面上,给我滚开!”呼地一掌已向她拍去!

    南琴立被震得不但蛇头软鞭飞起,而且迫退了两岁!

    显然老人仍不想伤她,掌力恰到好处,只是将她迫退!

    方洪好不心惊,这老人武功简直已出神入化,要知他若劈伤了南琴,武功倒平常了,而是他这般仓促之间发掌,但这么恰到好处,才是妙到了极峰,绝到毫巅!

    南琴被他掌力迫退,老人霍地一挫腕,用劲更是奇巧,借巧劲震空反挫之力,竟已脚前头后,直飞浓云厚雾之中,身形顿失!

    只见南琴呆得一呆,忽然一跺脚,相隔有三四丈上,方洪也听到她满嘴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提着火红的蛇头软鞭,纵身追入云中!

    方洪要看个究竟,不敢怠慢,亦是飞身蹑踪追去!但已失了南琴的身影!

    方洪心道:“那南雍传我的上乘轻功,那般神奇,南雍有此绝学,这南琴自然也会。我正好一试。”他将南雍所传的上乘轻功施展开来,果然快了好些,但追出了二十多丈远,仍未追上。

    幸好那老人的怒吼之声,已在远处传来,方洪即刻循声追去!估量方向,乃是大江峭壁之巅。

    方洪心中暗惊:“这老人身有绝世武功,倒也不奇,那书生史炎,怎也有这快的身法!”

    脚下加劲,竟不顾云浓雾厚,循声追去,忽听老人声音喝道:“你想逃出老夫手去,岂不是作梦么?”陡听掌声霍霍之中,有人一声闷哼!

    跟着传来那南琴的一声尖叫,道:“放了他!你敢……”

    那老人的声音怒道:“你这丫头太已不顾廉耻,你这作为倒更胜你娘!还不给我滚回去!”

    显然老人已在崖头将那史炎擒住,并又将南琴迫退!

    方洪相距三人,岂会太远,瞬眼间已然追到,那知崖头已无人影。

    方洪暗叫了声惭愧,这三人的身法,实皆在自己之上,那老人也罢了,南琴家学渊源,亦有可说,只是不服气那书生史炎,这等外貌文秀,内里邪恶之徒,倒及他不上。

    方洪心忖,那史炎既已被老人擒住,多半已擒回舟中去了,当下忙贴壁飞落,不料下面静荡荡,只见孤舟横江,船头一个黑影兀立。

    待他落到岸边,才认出立在船头的,乃是那秋娘,此刻虽然明月已升,但却照不到崖下孤舟,秋娘一身红衣,暗中看来,可就成了黑衣了。

    方洪一见静荡荡地,就知那老人显然没曾回舟,不由一怔,心道:“老人已将那史炎擒下,不回舟,这是去了何处?”

    这时崖下虽然昏黑,但却也有些昏昏的光影投下,忽见秋娘慢慢抬起头来,幽幽一叹,道:“他该已逃出手去了么?师傅怒时性如烈火,唉……”

    方洪知她是在替史炎担心,当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那史炎对她始乱终弃,现又移情别恋,她倒还在替他忧心。

    方洪一见下面并无异处,即不下崖,只停身在离崖脚数丈之处,那秋娘并未发现他。奇怪的是舟中两个汉子亦不见人影。

    他这里正打不定主意,忽见右面崖左,亦即是上流头,一条黑影如飞而来,方洪若然不是身在高处,若然他不是在四下眺望,事有凑巧,也绝难发觉。忙向船头的秋娘一看,果见她并未发觉,夜已静,江涛汹涌,江风更是逼劲,这也难怪。

    那黑影来到切近,方洪已看出并非是秋娘之师,倒有些像那书生史炎,心中大奇,忖道:“难道他并未被擒?来此作甚?那老人又去了何处?”

    正在心中自问,忽见那黑影离舟有三数丈远,忽地步一停,他这一停,方洪可看清了,来的果然是那史炎,只见他微一沉吟,陡地寒光一闪,他已拔出一把长剑来!

    方洪暗喊一声:“不好!”口里已大叫道:“姑娘小心!”两掌已向后壁一撑,飞身疾落!

    船头那秋娘突然闻声,显然吃了一惊,幸她武功不弱,一回头,瞥见剑已刺到,左手手掌倏地横拍剑身,往前一窜,身已落在岸上!

    秋娘虽然稳稳地躲过一剑,但人影仍未曾看清,一片寒光已当头罩下,简直凌厉之极!

    说时迟,方洪喝声出口,亦已飞落崖下,他手中无剑,一见秋娘已被史炎剑光圈住,立即呼呼拍出两掌,喝道:“你竟是这般万恶的衣冠禽兽!”他已始乱而终弃,今竟又暗下毒手!便是禽兽亦无此歹毒。

    方洪早对秋娘生出同情之心,对这史炎已恨之入骨,两掌劈出,又是暴身下落之顷,自更凌厉!

    那秋娘显然武功虽好,但临敌经验不足,且变生仓猝,也是那史炎势疾招奇,正慌乱间,眼看即要伤在那史炎剑下,方洪解救得恰到好处,那史炎被迫撤剑,左掌一翻,反臂拍出一掌,他虽是仓促之间迎敌发掌,但方洪立觉一股劲风,不但狂劲袭来,而且将自己的掌风反震了回来,方洪登时立脚不稳,踉跄后退了两步!

    秋娘亦撤出身去,她也认出暗袭她之人是谁,惊极愕呼:“你你……”

    史炎劈退了方洪,阴冷冷地狂笑道:“不错,是我,你这贱人竟敢找出你那老不死的师傅来,他岂能奈得我何!”

    显然他不把方洪看在眼里,刷地一剑,已向秋娘拦腰劈去!

    方洪惊得一楞,他掌上功夫并无过人之处,是他闻言一惊:“难道老人已遭了他的毒手?”

    “咦?不像不像,那老人武功绝不会在这书生之下。”他闪电般想,那面史炎剑已劈到!

    秋娘凄绝之极,他对面发招,倒是闪避得从容,秋娘一晃身,史炎剑便劈空,但他剑势连绵不绝,一剑紧似一剑,秋娘顿又险极!

    方洪已看出秋娘只是凄惋欲绝,身边虽有宝剑,却不拔剑迎敌,忙喝道:“姑娘,他这般绝情,你怎么会执迷不悟!”

    霍地抢到秋娘身后,伸手摘下她的宝剑!左手快逾电闪般,向她肩上击了一掌!

    秋娘已是哀痛欲绝,心上人突然对她下手绝情,显然亦大出她意外,令她迷惑,方洪倏地暴身夺剑,她哪还防得,宝剑被夺,同时肩已着掌,史炎一剑劈下,恰好落空!

    方洪虽是惊出一身冷汗,但手中有了剑,胆壮气也豪,蓦地一声长啸,喝道:“你这无情无义的衣冠禽兽,实死有余辜!”剑抡起风雷,声威有若雷霆震怒,剑势似自空而降!

    那书生一惊之下,显然他也是剑术不凡,舞剑似紫电腾空,只听当当两声,这一招被他架过了。

    方洪又复一声长啸,登时剑影如山,雷奔八面!那史炎心神皆被震慑,暴起一声大吼,拼命推出一剑,挡得一挡,霍地暴身疾退!

    他本是背江而立,一退两丈险险地没落入江中,但他实有过人轻功,就在他落下之顷,斜身一翻,堪堪立脚点在船篷之上。

    方洪不料他竟能挡过两剑,当年剑魔仗奔雷剑,入江湖,从无人在他剑下走到三招,方洪现今的剑术,只在当年剑魔之下,而这少年……

    那秋娘早又是满面泪痕,混身乱颤的,现见史炎被方洪两剑逼上船篷,若然方洪再施一剑,便难逃剑下!她竟忘了适才史炎要取性命,就在方洪抡剑腾身,要扑上船篷之际,她却霍地扑去,一掌向方洪背心劈落!

    方洪陡又长啸,左掌一翻,接了秋娘一掌,就势纵身,仍然落到船篷之上,却因这一缓势,剑势亦缓,那史炎已无可退身,只见他面露凶光,剑如匹练般向方洪攻去!显然他已知退无可退,只得拼命一攻!

    方洪有剑在手,史炎的剑在他眼中何异顽铁,陡又仰面一声长啸!一啸划长空,同时剑已化作八方风雨,就在这刹那间,只见江面上,一条红影电射飞到,一女子跃波飞渡而来,高声叫道:“炎哥休急,我来助你!”

    话说方洪一招八方风雨,奔雷似从天降,将那书生迫上船篷,忽见江上一女子踏波而来,离舟尚有三丈,忽地身形飞起,一声刺耳锐啸,蛇头软鞭已向方洪头顶罩下!

    来的乃是桑龙姑的第四个女儿南琴,方洪撩剑震鞭,忽听啸声有异,蛇头陡然一昂,火红的蛇舌,已向方洪的脑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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