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黑漆漆的洞里并不黑

    第25回 黑漆漆的洞里并不黑 (第2/3页)

得意,差点没大笑出声。要知他自幼在海岛之中长大,熟知水性,别说水中有奇大的漩力,那方洪自入水迄今,已有半个时辰,既未能浮出水来,又那还有命在。

    玉箫郎君放了心,这才专心等候南芝,那知又等了将近一顿饭工夫,仍未听出半点声音。

    这一来,他可有些怀疑了,忖道:“我娘虽说这些头顶小洞不与外面相通,但她先前身有铁链锁住,并不能入内,她不过是从那赤炼人魔听来,那知赤炼人魔不会骗她?”

    心中这么一想,可就焦急起来。这**近年来对她朝思暮想,好容易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被她脱出手去,岂不可惜。

    要知玉箫郎君对南芝以往虽然时生邪念,但饶他是个万恶的淫贼,不料一见南芝之面,那心中邪恶之念,即化为乌有,她不但美得有似天仙化人,而且她目中那圣洁的光辉,纯真的注视之下,便是暴戾也会化为祥和,故尔玉箫郎君以往非是不得机会,倒相反的,南芝每一见他,都亲切之极,却因见面之时邪念难生,转背之后,淫心这才更炽了,今日若不是这谷底之中昏黑,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绝不会生出有如现下的邪念。

    他邪念越来越炽,那还能再耐心守候,而且也心生奇诧,就算这头顶的小洞与外面相通,那南芝倒也罢了,方洪的娘岂有不顾她孩儿的,岂会就此走了?

    就在这刹那间,他正要再掣出剑来,想进入那小洞探看,忽然听得有异声传来,那声响轻微而且细碎,似是脚步之声?

    玉箫郎君一怔,便不再撤出剑来,先前还道是他娘行功已毕回来了,那知他凝神一听,竟不只是一人的脚步声,再一听时,更听出那脚步声似是自地底传来,

    玉箫郎君大奇,只听那脚步之声自地底向外而去,好像很近,和地底相隔不到一两丈。

    要知现下潮水不涨,那海涛虽有,但拍岸之声甚微,故尔听得真切。

    玉箫郎君在这地底的脚步之声入耳之顷,立即便想到了南芝姑娘与苗金凤,而且也由于声音传自地底,也连想到方洪,生怕方洪还能留下命来。

    同时,他更加怀疑,这头顶是小洞不与外面相通之语,只怕当真是赤炼人魔的谎言。

    他一面静静地听,一面脚步紧跟着地底的音响移动,一面在想。

    蓦地,玉箫郎君一脚踏空,心中才惊悟是到了水边,另一支脚却已迈出!

    一声啊哟出口,早已半身浸入水中!事出意外,更忽地记起他娘的话来,那怪妇史三娘曾对他说过,这海水有奇大的吸力,只要落入水中,立即被那奇大的吸力吸入海底,正不知百丈深浅。而且先前方洪落水,乃是他亲目所睹,连冒也不曾冒一下,可见所说不假?

    玉箫郎君一来变生意外,二来心胆已落,饶他有一身绝顶武功,那还施展得出!

    说时迟,他待要提气上拔,不料半身入水,果然水中有奇大的吸力,将他身子吸住,他本已脚下无可着力,这一来那还能跳起,眨眼间登时没顶!

    玉箫郎君忙不迭闭口摒息,只觉身子往下疾沉,而且整个身子似被一种奇大的吸力包住一般,连臂脚也动弹不得。

    他早已魂飞魄散,心知现下虽摒着了呼吸,但他内功虽然深厚,却也不能维持两盏茶的工夫,他自幼生长在海岛之中,本来熟识水性,可惜手脚不能动弹,若然这口气摒不住了,必然即会丧命。

    估量他落水已有半盏茶的工夫了,也不知入水有多深,再又试着挥臂腿,忽觉有些活动了,不由心下一喜,忙将真气上提。

    那知他身形却陡然横了过来,只觉身子像箭也似疾向前射去,那去势之疾,竟然收势不住!

    这一来,玉箫郎君更是大骇,若然头前是崖壁,一旦撞上,那时岂有命在!

    他再试着腰上使劲,想往上浮,但却不能转变方向,身躯仍然往前疾射!

    大约又过了一盏的工夫,还幸并未撞上崖壁,但却已感到窒息了,若然他是在平常的海水之中,他也可换水呼吸,现今这水中有奇大的力道,只要一张口,那海水必然要灌入腹来,那时只有丧命得更快。

    玉箫郎君心中已经绝望,心说:“不料我玉箫郎君今日命丧水中,罢了。”

    正当他绝望之顷,忽觉右臂一紧,他生长海岛,海中鱼物那有不知的,只道是鱼类的海中生物的触须将他缠住了,登时心中更是一惨,他今日葬身水中,还能落得个全尸,现今却要葬身鱼腹,必将落得尸骨无存。

    他心中一惨,不由张口一叹,那海水登时口中灌入!

    就在这刹那间,忽觉身上压力顿失,即知已出了水。

    他虽被海水灌得有些发昏,也得快睁开了眼来,但一股强烈的日光刺得他双目剧痛,忙不迭又将双目一闭。

    他心下明白,知适才并非是甚么鱼类缠住了他,而是被人救出水来了。

    他不敢睁眼,也不知是谁救了他,同时不停的呕吐,吐尽了海水,这才觉得稍稍好过了一点。忽听身边有人一声长叹,那声音很近。

    玉箫郎君调匀了呼吸,这才慢慢睁开眼来,果然头顶是蓝色的天空,艳阳高悬,脚底下方是蓝色的海水,波涛起伏,只听海涛澎湃,海风怒啸。

    再试着用手一摸,着手是软软地细沙,他不由心下奇道:“这是何处?救我的又是谁?”

    但他躺在沙上,并看不见有人,也未闻人出声。

    他又静静地躺了一会,这才坐起身来。

    却见前面与左右皆无人影,他现下浑身疲惫不堪,实在不能坐起,只有慢慢移转身来。

    那知他身材半转,早是一声惊叫,猛可里纵身上跃,但身形才离地,立即又跌落下来。

    原来他身躯半旋,已见身后有人两眼盯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先他落入水中的方洪!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他与方洪这小子势同水火,现下浑身瘫软,他岂会放过自己!

    他跌落下来,忙连滚带爬,爬出了数尺,却见方洪仍坐在原位,动也不动,两眼瞪着他,也无凶狠之色。

    玉箫郎君张着口端气,实也爬不动了。他绝不相信是方洪将他救出水来的,但他一扫眼,只见一望之下内,除了方洪之外,别无人影。

    这一来,玉箫郎君可就怔住了,现下他已无抵抗能力,方洪竟不对他下手,已是奇怪,难道他反而会救自己。

    玉箫郎君那里肯信,但又不由他不信,皆因此间除了方洪之外,并无他人?

    他又是惊恐,又是惊奇,也瞪着两眼望着方洪,身子却慢慢往外移动。

    忽见方洪又是长长一叹,说道:“你别动了,难道又想落水么?”

    玉箫郎君忙回头一看,果然双脚已浸在海水之中,实则他身向外移,乃是身不由已,一时竟忘了是身在水边。这一看得明白,早又骇得他忙往岸上爬。这恶贼平日那么邪恶,不想到今日狼狈若此。

    他一边往上爬,一面两眼仍盯着方洪,害怕他会突然对他出手。

    但方洪仍然动也不动,而且目光柔和中,有哀伤之色。

    玉箫郎君这才心定下来,知方洪不会难为他,他也实在疲惫不堪。索性闭上了眼睛,一面运气调元,一面苦苦思索,不知方洪这小子怎会反而救他。

    方洪却在那面将目光收回,这次却在心中深长地一叹,心说:“寒梅妹妹,这恶贼虽然万恶难恕,若然我杀了他,今后你……”

    他无限伤心,不敢再往下想,他不是为他自己伤心,而是为了秦寒梅。

    原来那玉箫郎君,果是方洪所救。

    方洪在那山腹中被史三娘迫落下水,正和玉箫郎君一般,被海水中那股奇大的吸力吸住,直往下卷去,只是他自从在采石矶头,被葛衣人替他打通了玄关之窍后,功力增了一倍也不止,是以不但比玉箫郎君摒气较久,而且手足也非如玉箫郎君一般不能动弹。

    方洪生长在泯江之滨,那泯江之水最是湍急。他从小在水里游玩,便是在激流之中,亦能逆水上游。且那江水不比海水的浮力大,故尔方洪的水中能耐,倒比玉箫郎君更好。

    他被那奇大的吸力卷入海底,也是与玉箫郎君一般,忽觉那下吸之力,变作横曳,立即借势游动,渐渐觉得那游动力超过了水中那奇异的力量,已能浮得动了,当下即往上浮。

    不过才一会工夫,竟给他浮出了水面,亦是猛觉阳光刺眼,竟然睁不开。

    但他可不比玉箫郎君,心下甚是冷静,即知已出了山腹,而且陡然想起他娘苗金凤的话来!是只要潜出半里之遥,即可浮出海面。

    方洪在水面载沉载浮,慢慢睁开眼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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