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秋娘绝路逢生得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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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回 秋娘绝路逢生得宝物 (第1/3页)

    南芝为了消除本门仇怨,救治赤城掌门人伤势,竟连自己的性命也视若等闲,可知其人天赋之厚。

    她的想法,竟与史三娘如出一辙,不过史三娘濒行时托葛衣人觅玄玄子一节,当时南家兄妹不在场,没有听去,否则南芝也不致迢迢千里,空于跋涉了。

    主意既定,当晚乃偷偷驾舟出海,回抵中土,再赴雪岭,寻觅宝物。

    怎知她才到,葛衣人父女三人亦到,葛衣人父女所眺到的素影,正是南芝朝山上跑的时候,她使的也是紫府的迷踪步,因是之故,给妞儿一瞧便出。

    当然,以她修为功力尚不及葛衣人唐古拉铁,故当被发觉时,葛衣人一追便已追到了。

    话休絮烦,且说当南芝把来意告诉各人以后,莹儿肃然起敬,说道:“南姑娘菩萨心肠,我莹儿钦仰不迭。”

    南芝连称不敢。葛衣人笑道:“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啦,南姑娘来这儿也好,便教见识见识天火之伟,以及那稀世之宝的玄玄子。”

    姬儿搀腔道:“爹,师姊既来了,咱还是趁早到天火那儿找玄玄子去。”

    葛衣人点点头,正待说话。

    陡听得莹儿叫道:“老前辈休息,此间还有未了之事。”

    莹儿自归花派以还,已然改口称唐古拉铁为前辈了。

    葛衣人诧然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莹儿犹未答话。已听得妞儿大笑道:“爹,我们刚才看见白影,原来是南姑娘;可是师妹却见一团红影,才转瞬便已踪迹杳渺,你说怪不怪?”

    葛衣人吃了一惊道:“莹儿,你当真见到一团红影,难道上雪岭来的还有别人?”

    莹儿不胜疑惑道:“晚辈瞧得真切,那团红影不只是个人,还应该是个女子,起初犹以为是师妹,及至咱碰头了,才知不是。”

    她转一转腔,又道:“不过,如果说是个人那倒奇了,怎地会忽然不见?”

    葛衣人皱皱眉,举目四顾,此人不愧一代宗主,一瞥竟然给他瞧出端倪来。

    但见他手一指,指向不远处一个如塔形般的小山丘,笑道:“这个小丘有诈。”

    南芝、莹儿等四个女孩子俱向葛衣人指处望去。只见那小丘,高不过三丈,横不过两人合抱,其状如塔,遍凝霜雪,光滑如镜,了无痕迹,怎地葛衣人说此丘有诈,是何道理?

    几个女孩子瞧了半晌,兀是不解,莹儿笑问道:“老前辈,你老人家怎样瞧出端倪来?”

    葛衣人哈哈朗笑起来,还没有说话,但见眼前那个塔形小丘,忽地自己移动起来,竟朝他们说话之处走来。

    葛衣人浓眉一挑,喝道:“塔里是那条线上的朋友,还不现身厮见,躲在里面做甚?”

    喝声才落,只见那塔形小丘,陡然一斜,一个穿着大红袍的妙龄少妇,慢慢地自丘内钻了来。

    原来那是一座徒具其表的山丘,外坚中通,莹儿方才所以会一转山坳,便失彩影踪迹,乃是彩影躲入空丘之内的缘故,竟尔连半点痕迹也瞧它不出。

    但看那少妇体态丰腴,胖而不肿,掩不了玲珑身段,众人不见犹可,一见不由惊喜交集。

    只见那少妇乍瞥葛衣人一眼,也似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唐古老前辈,怎地你也来雪岭?”

    此时,已听得莹儿和葛衣人一双丑女高声呼叫:“秋娘姊姊,你怎地也来了?”

    葛衣人接上说:“对啊!秋娘,在宝岛上,当我等了解过节以后,离开时到处找你,老找不到,不料你会上这儿来。”

    莹儿一长身已经腾近秋娘身畔,一把扯起秋娘的手,乱摇乱晃,状至亲热,说道:“是啊!秋娘姊姊,那晚你不辞而别,究竟那里去了?”

    本来莹儿与秋娘并不太熟,这番雪岭相逢,过去虽不稔,却也有他乡遇故知的味道了。

    秋娘愁形于色,郁郁不欢,似有极沉重心事,她沉吟半晌,才对葛衣人泣道:“老前辈请恕晚辈当晚不辞而别无礼之罪。唉,那晚上,晚辈耳闻史炎那冤家禽兽行径,又睹史三娘那疯妇暴戾行径,对这些孽债,委实厌烦极了,是以才悄然离岛,本来呢,我是不愿……”

    语至此,已听葛衣人长叹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柄道:“一切已成过去了,秋娘,新岛主你的二师哥盼望你回宝岛去。”

    “什么?”秋娘吃了一惊道:“我师傅把岛主之位传给了桑龙姑的大儿子南雍?”

    要知南星元未死以前,秋娘已经悄然引去,以后一段惨变,她自然无法知道的了。

    葛衣人又是一声叹息,低低道:“桑龙姑与你师傅俱已身归道山啦。”

    此语一出,秋娘心中一哀,已然泪珠纷陈,淌泪嘶声大嚷道:“史疯妇果是如此狠毒,竟不念几十年夫妻之情,把我师傅毁了么?”

    她咽噎再三,又道:“老前辈,那疯妇刻在何方,是否回抵天姥一线天,唉!不管她逃往天涯海角,我也得把她寻到,报却杀师之仇。”

    葛衣人皱眉对秋娘一瞥,想道:“凭你这点能耐,要想找史三娘报仇?”

    口里却解释道:“报什么师仇,又不是史三娘把你师傅打死的,是他自己想不开,自刎身亡的!”

    当下,乃把秋娘所未目睹的事,详为一说,秋娘至是才知自己卤莽,才知原来场中那些过去乖谬歹毒,迷了心性的高手,全都返璞还真,弃恶从善,芳心不由又哀又慰,唏嘘半晌,喃喃叹道:“佛家说因果,果有此事,唉!这场孽障又深了。”

    当晚广亭之会,群雄结局秋娘已知,葛衣人对秋娘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要找史三娘报仇的活,困惑陡生,心念不由怦然而动,因反问她离岛后的经过。

    秋娘乃为详细道出。

    且说当晚,紫府门第二辈弟子,合拚史三娘,师傅南星元又当面诉说玉箫郎君那禽兽行径,秋娘听了,不由又羞又愤,一时间竟遽萌短见,哀然寻思:“听那薄幸冤家行同禽兽,这种人怎能与他长厮守过一辈子,唉,恨只恨我秋娘有眼无珠,遇人不淑,一生已经完了,生无可恋甘为鬼,我就一死了此残生也罢!”

    一哀至此,死志陡兴,乃悄然离开广亭,径奔后山而去。

    那宝岛既是一个孤岛,四面自然全是茫茫一片的绿波沧海,秋娘不走东面而遽履后山,只缘这儿滩浅石多,一向甚少船樯靠泊,南面那航路正道,帆樯既多,刚才方洪又在那儿投海,走他旧路,难免有给人发觉之虞,是以径奔山后,果然自始至终,并没有一人觉察。

    她此时已然要身跃沧海,与波臣为伍了。怎料当她到得西山,发现一椿新奇的事,使她心念陡变,打消了死意。

    时值深夜,西山一带,其黑如漆,月黑风厉,除了海涛拍岸,松声盈耳而外,便是遍山唧唧虫鸣哇啾。

    此地每一距离,必有星火数点,那是西山卫戌岗哨,楼更鼓频传,三更已然来临了。

    秋娘带着千缕愁绪,万种忧怀,一路踽踽而前,自东往西,展眼已到,但见她一长身便已飞上一处陡壁悬崖之上。

    她略一踌躇,伫立削壁,放眼下望,只缘此处并无海滩通道,可资履足,一下去乃是茫茫浩海,在昏夜里瞧去,黑沉沉也不知有多深。

    秋娘站在削壁之上,呆了半晌,把牙一咬,正待往下夺身一跃,要是果真一跃,秋娘定然一去不返,永远葬身鱼腹了。

    急切之间,秋娘忽地眼底斗然一亮,但见海面忽然浮现一座小小浮丘,那浮丘映着水光,载沉载浮,因为天色太暗,秋娘瞧不清是什么东西?

    她心中想道:“这一带向来没有大鲸出现,今晚上这浮丘莫非是一条鲸鱼?”

    继而再定睛看,又觉不对,因为鲸鱼背上喷水,无时休止,而这堆浮丘,分明没有水柱射出。

    她反覆的琢磨,兀是想不出海面上的是什么东西,秋娘此际已为这堆浮现海面的小丘转移心志了。

    要知一个人寻短见,其意念端在一刹之间,若有旁念渗杂,便会很自然地消失死志。

    秋娘此时不特不纵身跃下,反而自削壁之上,慢慢挪下,直堕濒水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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