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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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第1/3页)

    五

    星光闪烁,蓝幽幽的光芒笼罩大地,制造出一种神妙诡异的气氛。

    洛阳城郊,一个叫“青衣冢”的地方。

    据说此地是因百年前一代大侠青衫客退隐江湖时将一袭青衣埋于此而得名。

    这儿历来是江湖寻求公道的地方。

    因此毒手观音毫不犹豫的就到这儿来了。

    但看起来这地方今夜却很不妥。

    已经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太婆先占据了这个地方了。

    听到人声,在离青衣冢约二十丈远的地方,毒手观音不得不停下来。

    老太婆的声音有若夜枭啼夜:“老不死的,我说不是他便不是他!”

    老头子的声音也不逊色:“怎的不是他呢,老太婆你难道不识字了吗?这牌子上明明写着呢!”

    青青悄声道:“师傅,他们是谁?”

    毒手观音道:“如果为师不错,定是天山二怪了。”

    青青道:“天山二怪?”

    毒手观音点头道:“牧羊童阳真子,牧羊女梅依玲。”

    青青道:“奇怪,从声音听上去他们肯定年纪已经很大了,却还叫什么牧羊童牧羊女的!”

    毒手观音道“要不就不叫天山二怪了。这本来就是一对怪人。他们的年纪,放眼当今天下武林,恐怕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青青道:“师傅,他们的武功很厉害吗?”

    毒手观音沉吟道:“这个倒很难说,因为没几个人和他们对阵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二人曾败在太阳叟东方圣剑下一次。只因那一役,他二人不得不退出中原武林,远走天山,达数十年之久,直至今日方在此现身。而东方圣与为师年纪相若,当时不过二十多岁,经那一役之后便名动江湖,终成一代大侠。只是奇怪——!”

    青青道:“奇怪什么师傅?”

    “嘘——!”后面有脚步声传来,毒手观音示意青青不可再作声。

    青青悄声道:“师傅,他们跟上来了。”

    毒手观音道:“咱们别弄出声,且看他们将如何行事。”

    但脚步声突然停止了。

    显然后面的人也发现了天山二怪,不敢贸然现身,便都躲将起来以静观其变。

    这段时间笔者写来话长,不过只是即刻之事。

    那边天山二怪的争论却是一直未断。

    牧羊童道:“咱们半月前就听说东方老儿死了,这可不正应验了吗?”

    牧羊女道:“但咱们并未见他尸身。”

    牧羊童道:“见了坟不就等于见了尸身吗?坟里不装尸身却又是装的什么?”

    牧羊女道:“坟就等于尸身吗?”

    牧羊童道:“反正坟就是用来装尸身的。”

    显然有些理屈词穷了。

    牧羊女道:“比如说,我去哪儿垒一堆坟,上写天山二怪之一牧羊童阳真子之墓,别人见了,就都以为你死了,但你真死了吗?”

    “这,我当然,当然……”牧羊童支吾道,停了停,突然怒喝道:“好啊,死老太婆,你想把老夫装进坟里去呀!”

    牧羊女愣了一下,继而也喝道:“老身要将你这老不死的装进坟里,也用不着等到此时了!”

    “好!好!”牧羊童大怒道,“梅依玲,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谋害亲夫,与人私奔!对,就是要与人私奔!”

    “放你的羊屁!”牧羊女怒道,“阳真子你听着,姓梅的就是要与人私奔,看你又待如何?!”

    “我!我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阳真子气极喝道:“象宰羊一样!”

    “你倒试试看能不能宰,”牧羊女道,“别以为姓梅的不知你有多少能耐。”

    牧羊童毫不犹豫地道:“你自然是知道的!那根本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明摆着的嘛!”

    “岂止若此,”牧羊女道,“那简直是照壁上的苍蝇,有目皆睹。”

    “简直是大白青天的太阳,亮得刺眼!”牧羊童接着道。

    牧羊女又道:“象、象、……喂,老不死的,你说还象什么?”

    牧羊童想了想,说:“反正什么都象,终归是明摆着的。”

    牧羊女道:“对,就是这样。”

    牧羊童道:“当然,我阳真子什么时候说过瞎话来着?”

    言语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得意。

    忽然一顿,无限担忧地道:“但,他的功夫很厉害吗?”

    牧羊女诧异道:“谁?你问谁的武功?”

    “那个与你私奔的人呀!”牧羊童道,“如果他的武功厉害,我就不能象宰羊那样宰你们了。”

    言罢竟自顾“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啊!阳真子,你这是逼我去与人私奔吗?”牧羊女大怒道,“姓梅的一个黄花闺女跟了你这矮子,可曾亏待过你了么?别仗着你武功高强就想逼妻与人私奔!”

    牧羊童哽咽道:“我没有逼你与人私奔。我逼了吗?”

    “你逼了,你就是逼了,你象那东方圣——!”

    话声突然停住!

    二人骇然四视,象是突然遇见鬼一样。

    良久。

    牧羊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老不死的,刚才我说什么了吗?”

    “没!没!没有!”牧羊童战战兢兢地道,“你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牧羊女连忙道:“我反正什么也没说。”

    “对,就是这样!”牧羊童道,“老太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为妙。”

    “一点儿也不错。”

    二人正欲离去,忽闻十丈开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二人骇然住足。

    “是鬼吗?老头子?”

    “这个,不会是吧?”

    “不是,我是独孤樵,我自然不是鬼。”

    有脚步声的地方突然传来人声。

    转眼独孤樵便己来到二怪面前。

    二怪惊骇稍定,便互作一个眼色,呈犄角之势,一左一右夹住独孤樵。

    独孤樵却未觉出有何危险,笑吟吟地说:“你们天山二怪在这儿干什么?”

    牧羊童冷哼一声,道:“小子,适才你听到什么了?说!”

    牧羊女也道:“老不死的说得对,反正我什么也没说。你到底听到什么了?说!”

    “我什么也没听到,”独孤樵道。想了想,又道:“你什么也没说,我自然什么也没听到。”

    “此话当真?”牧羊童道。

    “自然当真了。”独孤樵道。

    “那就好,那就好,”牧羊童松了一口气,道:“算你这小子有福气。”

    想了想,又道:“咦!你此时到此地所为何事?”

    “噢。”独孤樵道,“他们要来这儿打架杀人,我是来劝的他们的。”

    “他们是谁?”

    “嗯,有青青……”

    “青青?青青是谁?”

    “青青很好看。”

    “哦,还有谁。”

    “还有青青她师傅,他们叫她——嗯,好象是毒手观音什么的。”

    “毒手观音?!”

    二怪张目四视。

    牧羊童道:“老婆子,那毒手观音也现身江湖,看起来中原武林真的大乱了。”

    牧羊女道:“老不死的,那婆娘一身毒功厉害得很,咱们还是少惹她为妙。”

    “不错不错。喂,对啦,小子,除了那婆娘还有些什么人?”

    独孤樵道:“还有什么武当灭性道长,昆仑四剑……”

    “别说啦别说啦。”牧羊童嚷了起来,“什么少林武当昆仑,那些号称名门正派的自道人物,我一听见便恶心。”

    “我也是!”牧羊女道。

    “他们不恶心呀?!”独孤樵讶然道。

    “不恶心?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表面上满口侠义,背地里都干些什么勾当!”

    “这我倒不知道。”

    “这个自然,怎能人人都知道呢。对啦,你说他们约好在这儿打架吗?”

    “这儿是不是叫青衣冢?”

    “正是。”

    “那就不错了,他们是想在这儿打架。”

    “哇呀,老婆子,咱们还是少管别人闲事,溜之大吉为上!”

    “那就溜之大吉吧。”牧羊女道。

    “你们这就要走了吗?”独孤樵道。

    “咱俩要走啦,”牧羊童道,“咱们不想被那帮人撞见。”

    “为什么?”

    “昔年咱们和东方老儿有约,他不死的一天,我夫妇二人就不准在中原露面。”

    “那就不要紧了,反正太阳叟东方圣东方大侠是死啦?”

    “真的?!”二怪同声道。

    “我见过他的坟了,有人和他有仇,就将他杀了。”

    “是这个坟吗?”牧羊女指着旁边的一堆新垒的坟道。

    “好象不是。”独孤樵道。

    “那就怪了,”牧羊童道,“这坟头的牌子上也说东方圣毙命于斯。”

    “咦?!”独孤樵突然低叫一声。

    “什么?”二怪急声问道,“你发现有何不对之处吗?”

    “不对不对,简直大大的不对。”

    “有何不对?”

    “一个人怎能死两次呢,这岂不是大大的不对吗?”

    “这个……真的不对。”

    “糟糕!”牧羊女道。

    “有何糟糕?”牧羊童道。

    “那就是说东方老儿还没有死。”

    “没有死?!”

    “否则怎么有两座坟?”

    “啊,这倒真是糟大糕,大大的糟糕了,老太婆,咱们应是赶紧跑回洛阳城躲起来喝酒吧,这叫做大隐——大隐……”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泽。”

    “对对对,就是这话。小子,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要去喝酒?”

    “对,去喝酒。”

    “你们很高兴吗?”

    “高兴?不,不高兴。”

    “那还喝什么酒,不高兴是不能喝酒的。”

    “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就不喝吧,喂,小子,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我不走,我要劝了他们的架才回去。”

    “那你是多管闲事!喂,老婆子,咱们走吧。”

    “说的是。”

    二怪转瞬即逝。

    洛阳古城。

    万人居客钱。

    子夜时分。

    旅居者早已歇息,万籁俱静。

    突然,“叮”的一声,一铁针从田归林和连城虎所居房间破穿而入!

    二人江湖阅历何等了得,便在梦中,也因这一轻微响声骤然而醒。

    并未再发出任何声音,田归林早已飘然到了窗外,连城虎紧随其后。

    但四周杳无人影。

    看起来此人也绝非易与之辈,却不知深夜来此何意。

    二人将房顶搜寻一遍,回到房中。

    房中桌上赫然插着一细小铁针,铁针上带着一小纸条。

    田归林取下纸条打开一看,见上面只有这样四个字:玮云已归。

    田连二人互相望望。

    连城虎道:“看起来此人并无恶意。”

    田归林点点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小姐。”

    “好!”

    二人飘然到玮云房前,顿时嗅到一阵浓重的酒气。

    田归林皱皱眉,道:“小姐喝醉了!”

    二人破窗而入,见玮云满身酒气,正呼呼沉睡。

    田归林轻声地叫了两声“小姐”,未见玮云醒来,便道:“那人点了她睡穴。”

    连城虎点头道:“但并非有何恶意。”

    田归林道:“咱们回去吧,待明日再细细问她。”

    二人径自回屋不提。

    次日卯辰之交,小二来敲玮云的门。

    “小姐!小姐!”小二轻声呼道。

    屋里一阵悉索响动,传来玮云声音:“来者何人?”

    “是小的!”店小二道,“小姐,昨日与小姐同来的两位老爷唤小姐即刻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玮云道:“你去回话,就说我即刻便到。”

    “是,小姐。”

    玮云拥坐床上,使劲摇了摇头,才明白自己所在何处。

    独孤哥哥呢?!

    好象自己昨夜和独孤哥哥一起喝酒,自己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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