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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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原野上,玮云独自茫然走着。
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准会大哭一场。
她知道从看见玉女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想大哭一场的那种感觉。
她觉得很累很累。终于停了下来。茫然地靠着一棵大树。她能感觉到树干的冰凉,但她没有哭。
夜无边无际的静,简直静得瘆人!
突然她眼睛一花,有个人立在了她的面前。
独孤樵!
她不相信。
但站在她面前的的的确确就是独孤樵!
半晌,她才颤颤巍巍地道了一声:“独孤哥哥?”
独孤樵没说话,依然看着她。
她又轻轻地道了一声:“独孤哥哥?你是独孤哥哥?”
独孤樵默默地点了点头。
怀疑、害怕,宁静、幸福、委屈……
无数种感觉汹涌地袭来,她感到一阵昏眩。她知道自己已经支持不住了,她希望自己就此倒下。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宁静。
她终于倒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双大手轻轻地搂着她,抚摸着她。
她觉得委屈极了,也幸福极了。
她嘤嘤地哭着,喃喃地道:“独孤哥哥,独孤哥哥,我好怕,好怕哟。”
那双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哭诉道,“我是玮云,你的玮云妹妹呀……”
“玮云。”独孤樵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对,对,我是玮云,是你的玮云妹妹。我好怕,好怕哟。我见了她,她是玉女,我好怕。我到处找你,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我师父被玉蝴蝶打伤了,又不见了。我找啊,找啊,也找不到。我好累,我累极了。我现在好高兴。我真高兴,独孤哥哥,你不认识她,对么?我要你告诉我你不认识她,我好怕,你赶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独孤樵轻轻地道。
“那就好,我,我太高兴了,独孤哥哥,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不,你不知道的,你根本就不会知道的,对吗?……”
回答她的是那双大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
一阵颤栗,象是一股电流传过她的全身。
她又感觉到了那种昏眩。
她倒了下去。
他也倒了下去,一切都象是在梦中一般。
她感觉那双大手在她的全身游走。
她紧紧闭着眼睛,喃喃地道:“独孤哥哥,你要我吗?你要我对吗?我给你,我全都给你,你拿去吧,你快拿去吧,快把你的玮云妹妹拿去吧,哦,哦……”
她不停地讲,不停地说。
她觉得这好象是在梦中。
她要把自己的委届全都倾诉出来、倾给她的独孤哥哥……
她突然感到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哦!哦!”她呻吟起来。
她紧紧搂着他。
她想把他的身体全部溶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面抽动。
她颤栗着、迎合着,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道:“哦,独孤哥哥……哦,独孤哥哥……”
突然,象是猛遭电击一般,她昏了过去!
在昏迷中她感觉一切都在下沉。
象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她沉下去、沉下去!
一切都停止了。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
他静止不动了。
她紧紧搂着他。
她只想紧紧地搂着他,-直到永远!
很久,很久。
东方既白。
他们相依偎着坐在一起。
看着地上那一滩殷红的鲜血,玮云突然觉得脸好烫。她将头钻进他的怀里。
“独孤哥哥,咱们回去吧。”玮云轻轻地道。
“唔。”独孤樵应了一声。
“咱们回家去。”
“唔。”
“咱们回家去,永远不管江湖中的事。”
“唔。”
“我弹琴给你听,唱歌给你听,咱们喝酒填词,我还要、还要……呣,你在听人家说么?”
“唔。”
“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嗯,你没在听人家说,人家羞也羞死了!”
“我在听呢。”
“我要给你生十个儿子、十个女儿。不,二十个儿子,二十个女儿。我教女儿弹琴,你教儿子——对了,你教儿子什么?”
“唔。”
玮云抬起头来,娇嗔道:“人家在问你呢!”
独孤樵道:“你问我什么?”
她突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陌生的东西。
她突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但那只是一瞬即逝的感觉。
她站起身来。
他也站起身来。
“咱们走吧。”她道。
他点点头。
走出去十几丈远,她突然又折回来,抽剑挑些新土,慢慢将地上那滩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盖了起来。
土是黄的。
那堆黄土从远处看就象是一座小小的坟墓。
待她站起身时,却发现在离她大约有三十丈远的地方,独孤樵已然和人打了起来!
大约追了半个时辰,布袋和尚姚鹏才追上那飞快前驰的大车。
看见布袋和尚,正专心驾车的阮蛟“咦”了一声。
布袋和尚高声道:“阮兄莫非不认识老叫化了么?”
阮蛟尚未答话,布袋和尚突觉背后一股刚猛绝伦的罡风已然袭来!
闪避已是来不及了,布袋和尚连忙提起右掌硬接。
掌风甫一相接,布袋和尚暗道一声要糟,未等左掌击出,大车已然驰出二丈开外。
布袋和尚的一条右臂却已颓然垂吊!
那掌风还是从车厢里发出来的!
正欲再追,不料大车却突然停下。
布袋和尚正觉惊奇,却见从车厢里飞出一人,尚在空中,便挥掌朝他击来。
姚鹏知道厉害,不敢硬接,身子一转,一个移形换位,刚刚避开掌风,那人却已扑到身前。
却是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身为当今少林方丈,一身神功自是非同小可!
姚鹏右臂兀自垂吊,却怎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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