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风尘沙漠入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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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风尘沙漠入仙乡 (第1/3页)

    张无忌眼见正面相抗绝然不敌,眼前唯有逃走一条出路,自己船身巨大,或可一免。当即下令将所有大炮和食物抛入海中,只留下淡水即可。从此至波斯最多三日可到,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

    蒙古水兵初时有些不忍,待得又中两炮之后,才手慌脚乱地将一干多余的物事抛入海中。正忙乱之际,后艄又中一炮,此炮正击在吃水线附近,海水随着浪潮一浪一浪地涌入。海水虽不是直接涌入,但时候久了,大是堪虞。

    主管急命几名水手前去舀水堵漏。此时船上再无多余物事,船身轻了许多,后艄也暂不进水了。

    此时船行更快,不一会儿已驶出射程之外。马来西亚水军见对方居然连食物也抛弃入海,料想对方即便不被饿死,凭借一条伤痕累累的破船,谅想逃不了多远也会沉没,是以追了一程之后,便即返航。

    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不料平静的海面之上陡地刮起一阵大风。众人心头一紧,抬眼望去,本来晴朗无比的天空之中,霎时间布满了乌云,风声逐渐加急。过得须臾,但闻疾风呼啸,波浪轰击之声,对面说话都听不甚清。

    主管又叫十数名水手到后艄去舀水。张无忌但觉巨船如离弦之箭一样,在海面上飞掠而过。抬眼望去,只见所有风帆均吃紧了狂风,直拉得主桅咯咯作响。船身隐隐震动,似要散架一般。

    主管声嘶力竭地边吼边打手势,要水手降下船帆,几名水手费尽力气也未能降下主帆。一个水手一不小心,早给狂风卷入大诲,眨眼功夫消失在滔天巨浪之中。余下的几名水手直骇得紧紧抱住桅杆,不敢稍有移动,唯恐一个不慎,又给吹入大诲之中。

    忽然风声一紧,坐船竟是给吹得飞起来一般。张无忌已然看出此时如不马上降下船帆,船只非得给狂风吹散了架,或者给吹得底朝天不可。

    张无忌不再犹豫,当即气沉下盘,使起千斤坠功夫。

    一步步向主桅走去。待得近前,运劲一挥屠龙刀,将主桅连根削断。却听“唿”的一声,主帆带同主桅,竟给狂风一古脑卷入大海之中,翻得几翻,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侧帆依然吃风,船身给吹得向左倾斜,张无忌无奈,只得又将侧帆和后帆尽数砍倒,船身才稍感平静,但却一个劲在海啸声中打转,真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树叶。船身一忽儿被推上浪尖,一忽儿又似摔入深渊,众人无不心惊胆颤,骇异无比。

    却听“喀嚓”一声,船身猛向后一倾。众人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限已到。原来后舱被炮弹击中之处,给这等惊涛骇浪一再冲击,终于抵挡不住。一声脆响之后,船板给海浪击碎,海水陡然间源源不断地灌入。船尾缓缓沉入海中,船头却高高翘起,还活着的十多名水手,忙不迭地爬向船头,又有几人给吹入海中。

    张无忌心中倒是不惧于死,只是眼前这一干精悍勇武的蒙古人因自己而死,心下甚觉歉疚,却是于事无补。

    转念一想,自己与他们一同赴死,将来阴曹地府之间自己善待他们便是了。念及此,不禁哑然。

    谁知这阵风暴来时突兀,说停便也是立时便停。方才还波涛汹涌的大海,转眼间竟变得平静异常,空中一丝风也没有。未几,云雾开处,一轮太阳照常挂在蓝蓝的天空,显得甚是温暖异常。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作声不得,脸上一片茫然之色,竟有说不出的古怪。

    船身在平静的海面上陡然一震,又下沉了尺许,十数人俱不作声,只呆然地看着天边。

    张无忌四周打量一下,茫茫大海之上,甚么也没有。

    此时船已沉入一半。看这情形,再过一个时辰,海面上便将干干净净,一丝木屑也不会有了。

    众人呆呆地看着下沉的船只,每下沉一寸船头反而高出一寸,船头愈翘愈高。十数人只是紧紧抓住船头,并不大呼小叫,神色虽然呆然,却并无惧意。这般视死如归的胸襟,直令张无忌感叹不已。正想出言解释自己此行目的之时,却所一个水手道:“那边是什么?”

    众人顺目看去,远处似有点点白帆,一干人却并未喜形于色,似乎生死早知,喜忧反而显得不雅。

    过不多时,帆影渐大,正是数艘大船驶来,此时众人只觉船身一震,下沉得更快了。

    张无忌眼见有救,便嘱众人阻住耳朵。待一干人准备好之后,张无忌气沉丹田,一声长啸从海面上传出数里之遥。众人虽已塞住耳朵,还是给震得昏昏沉沉,心中对此神功不禁骇然钦佩不已。

    船队之人听到啸声,当即转向急驶而来。待得驶近,张无忌见每张白帆上俱绘了个大大的红色火焰,赫然便是波斯明教的船。

    张无忌陡然认出明教的标志,心中一惊,想起自己曾数度将波斯明教一干人弄得灰头土脸,此番相见,却不知是福是祸。正忧虑之时,只见大船上放下二条小船,急速向张无忌等人划来。

    待上到大船之后,张无忌自免不了相谢一番,却见船上一干波斯人见到自己后,无不惊诧万分。

    张无忌见波斯人神情古怪,正纳罕,座舱之中步出一女子,只见她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形,年约三十许。乍一看去,只觉诡异,相貌却是极美,赫然便是曾在张无忌手下惨败过的波斯三使之一,名叫辉月使的便是。

    辉月使甫一见到张无忌,稍微一楞便即认出,眼晴之中陡然闪过一丝怨毒之光,旋即又隐去。张无忌何等眼力。早看在眼里,却只是当未见,一抱拳道:“此番遇难,多谢搭救,在下感谢不尽?”

    辉月使道:“岂敢!张教主不在中土,却跑到此地作甚?”

    辉月使嘴上应酬着张无忌,心中却着实忌惮于他。

    她深知张无忌神功盖世,如要夺这条船,自己万难相抗,脸上无意中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旁边二条船上正是波斯三使的另外二使,一个叫流云使,一个叫妙风使。别说三人联手,恐怕纵是整个波斯总教也难为不了张无忌。

    辉月使暗道倒霉,没想到救人却救了一个魔头起来。

    [ 浪客按:张无忌曾得罪过波斯总教,详情请看金庸所著《倚天屠龙记》一书]

    张无忌虽不知道另外两条船上是总教的何人在上面,但波斯明教云风月三使形影不离,估计便是另外二人。

    他见辉月使脸现忧色,早猜中了她的心思,当下便道:“在下此次来波斯便是为了求见明教教主,有一桩教中大事要向总教禀明。在此遇救,实乃我明教洪福。”

    张无忌如此说,本是为了让辉月使放心,不致疑己将与她作难。辉月使听了,半信半疑,却又不便说什么,遂缄其口。

    却说此言一出,直吓得一干蒙古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俱未想到自己舍命相保的,竟是元朝的死对头,明教教主张无忌。

    张无忌心下好生歉疚,便对主管道:“众位好汉,我真名叫张无忌,乃前任明教教主,原是朝廷死对头,一直相瞒众位,实出于不得已,尚请诸位原谅则个。此番前来波斯,沿途承蒙各位照拂,在下感恩不尽。”

    这干蒙古人却如何作答得了,只觉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遂闭口不言。

    辉月使奇道:“他们是蒙古人?他们不知你是张无忌?”

    张无忌苦笑道:“确是如此,其中缘由,在下以后自当奉告。”他又转向主管道:“众位好汉请放心,张无忌一定不为难各位。在下此番前来,连元顺帝也中了在下的圈套。诸位如愿回中土,在下一定安排妥当,如愿随我前去波斯,自是欢喜无比,去留请各位自便。”

    一干蒙古人沉吟再三,主管道:“张大侠,我等一直对你恭敬有加。卑职尚有家小在中土,我还是想回中土,却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十数个蒙古人均点了点头,示意要回中土。张无忌遂向辉月使道:“在下斗胆相请,能否将贵船让给这些蒙古好汉,以便他们返回中土?”

    辉月使沉吟之后道:“兹事体大,我一人不能确定,流云使和妙风使正好在另外两条船上,何不请他们一同过来斟酌一番?”

    张无忌道:“如此甚好。”

    不一会,流云使先行过来。他是云风月三使中身材最是高大之人,虬髯碧眼。陡然一见张无忌,自是惊骇无比,但见张无忌对自已礼敬有加,一颗倏然悬空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些许,神情却难免有些尴尬。

    妙风使紧接着也上得船来,波斯三使中,数他相貌最是丑陋,见他黄须鹰鼻,神情甚是阴鸷,但却是三人中胆量最小的。

    张无忌又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流云使颇觉踌躇,但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张无忌的要求。其实他心中明白,如是不答应,惹得张无忌性起,将自己一干人扔入海中,对张无忌来说也决非难事。

    当下命辉月使座船的水手尽数分散到另外两艘船上,并尽出三人金银交与张无忌。

    张无忌将这些金银恭敬地递给主管道:“些许财物,权且充作盘缠,待他日相逢,张无忌定然不敢相忘。另有一事,我的身份还望诸位在顺帝面前多多保密,否则,顺帝自然迁怒于诸位。此事务须牢记。你们可对顺带禀说船只遇难,我已葬身大海便了。”

    此中厉害,一干蒙古人自然知晓,张无忌遂与他们一一作别,然后随波斯三使下到小船,向另一艘大船驶去。

    过得片刻,双方同时扬帆启航,分道扬镳了。

    张无忌伫立船头,眼望着蒙古人渐行渐远,终予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野之中,呆立良久,才慢慢回转身来。

    却见波斯三使神情拘谨地站在自已身后,张无忌心情抑郁,无言地一拱手,流云使道:“张教生请舱中叙话。”张无忌答曰多谢,遂尾随三使入舱坐定。

    一时间众人竟无从言起,张无忌立身作揖道:“在下昔日对诸位多有得罪。祈请念在同教份上,宽恕于在下。”

    流云使言不由衷地道:“张教主说哪里话,旧日之事多怨我等技不如人,须怪不得张教主。”

    妙风使和辉月使却沉着脸,并不置答。张无忌听流云使之言,知波斯三使对自己芥蒂已深,此事极是难以衍释,当下长叹一声,无言坐下。

    流云使道:“张教主远来辛苦,权且休息,我等暂行告退。”

    张无忌起身与三人作别,待三人出舱之后,张无忌独坐舱中,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自己此番前来,甚是突兀。原想径自找到小昭,诸事或可顺畅,却未曾想到,尚未踏上波斯土地,便碰上对自己仇怨甚深的波斯三使,然又何止波斯三使,波斯明教中,除教主小昭一人之外,座下十二宝树王俱被自己得罪了,自己此番前来,实无异于自投罗网。

    转念又想,波斯三使远不是自已的对手,就算他们想要寻仇,也不敢明里与自己相斗,除非下毒一途。但自己精通医术和毒攻。只要饮食之际稍加留心,料想也不会有何大碍。待一上陆路,问明明教总坛的方位,自己离了他们自去找小昭便了。心头一宽,倦意顿时袭来,遂关了舱门,倒下便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无忌但觉一阵冰凉。陡然间醒来,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船舱之中早已灌满了水。

    张无忌心中一寒,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急忙扑向舱门。此时舱中海水已没至大腿,一拉之下,舱门果然已被从外面反扣上了。

    张无忌不及多想,当即运用九阳神功。一掌向舱门劈去,“咣当”一声。舱门直飞出去。张无忌跨出舱门,只见船只已下沉了一半,船上半个波斯人也没有。定是波斯三使趁自己熟睡之际,将船凿沉,换乘另外一艘船离去了。

    放眼望去,茫茫大海之上,波斯三使早逃得无影无踪。此时日薄西天。残阳如血,直将大海映照得一片通红。

    张无忌苦笑一声,心想自己由波斯三使所救,此时又死于他三人之手,倒也不必怨天怨地。转念一想,又觉心下不甘,如此死于三人之手,也太过于窝囊。蝼蚁尚且偷生,我自己怎能如此自甘毁灭,不求自救。

    遂抽出屠龙刀,在甲板上劈下几块大木板,又撬出几颗长钉,“乒乒乓乓”一阵敲打,做成了一个简易小木筏。

    他自幼生长于冰火岛上,于海上生活倒也不算陌生。遂将木筏投入海中,自己操起一块木板充作木桨,随即跳落在木筏之上,急速向西方划去,想尽快远离正在下沉之船。

    张无忌眼望茫茫大海,回想起这数月来的经历,不觉哑然失笑。此时独坐木筏,显得甚是清静。兴之所致,不禁唱起了从小昭之处学的那首歌:“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此曲乃两百多年前波斯一位最著名的诗人峨默然写的,曲调原本虚无缥渺,甚是抑郁愁怅。此时张无忌翻来覆去地唱着这两句,曲调却显得甚是落拓不羁。生死既然无常,人却又何苦为此无常而苦恼呢。心想自己原先遇风暴之时,该当要死了,谁知却被波斯三使救起。既被救之后,便当得活,谁又知道此时却又是生死难卜呢?想通此节,甚觉愉悦,曲调之中,竟有三分的调侃之意。

    歌声随着起伏的海面,飘荡向四方。

    血红的太阳跳动一下,终于沉入海平面之下。张无忌左一桨,右一桨,不紧不慢地划着,口中兀自哼着那首波斯小曲,显得甚是逍遥自在。

    幸喜海面上再无风暴,均是平静异常,否则连巨船都抵抗不住狂风海啸,更何况张无忌匆忙之中所制的这只小木筏。待得天明时分,竟给他划到了岸边。

    弃筏上岸,四下里一打量,目力所及之处,甚是萧瑟凋敝,人烟俱无。

    张无忌不知自己这一夜毫无目的地划来,脚下之地是否便是波斯,实在难说得清。但终究是踏上了陆地,总比葬身大海强些,便认明方向,向内陆深处走去。

    到得午间,已来到一处集镇,张无忌早已饥渴难耐,遂寻找酒家,欲饱餐一顿。

    街上住来之人俱是身材高大,与中土人士自是大不一样,张无忌虽不懂他们的语言,但听其语调,与小昭等波斯人所说的极为相似,张无忌心中甚喜,知确是到了波斯。

    迎面有一家酒店,张无忌径直走了进去坐下。客家见张无忌并非波斯人,却也并不好奇,想是此地离海港不远,世界各地人来人往,见惯不怪罢。

    店家上前来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张无忌如何能够听懂,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店家微微一笑,将张无忌引到厨房,指了指案板上的诸多菜肴,张无忌此番懂了,遂指了数种鱼肉,又要了酒,自去喝着不提。

    不一会,店家送上下酒菜来,张无忌正吃喝之间,店中又走进一人,却见他身穿白袍,袍上绣了一个小小的火焰之形,正是波斯明教中人。

    张无忌一见大喜,连忙起身,双手在胸前作了一个火焰之形,正是中土明教教众见面的礼节,却不知波斯明教是否如此,但别无他法,张无忌只得这般相见了。

    那波斯人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骇异之神情,却也双手作火焰之状答礼。

    张无忌喜形于色。竟未留意到此人的古怪神情,便用中土语道:“请问教友,可知波斯明教总坛在何处?”

    这名波斯人正是流云使船上的一名教众。初时见到张无忌竟未被淹死在大海之中,又知张无忌武功实在深不可测,是以心头骇异无比。谁知张无忌竟未认出自己,心头稍宽,便道:“不知教友欲找总坛作阿贵干?”

    张无忌见他懂得中土语言,虽说得极是别扭,意思却能分明,便道:“我乃中土明教教主,姓张名无忌。有大事要向总教主禀告。”

    张无忌确实有件大事要找小昭。当初小昭的母亲黛绮丝,作为波斯明教的三圣女之一,被送到中土明教建功立业。名义上是总教要考察三圣女,实则是让黛绮丝伺机窃取乾坤大挪移心法。

    这部心法,本源出于波斯,后随明教一起流传入中土,而波斯明教的此功密籍却不慎失落。

    本来此功乃明教护教**,总教如以礼相求,中土明教定然会双手奉上,奈何波斯人竟会出此下策。

    黛绮丝偷窃未成,又犯下失贞大罪,幸而小昭于无意中记住了此心法,为波斯明教立下大功。小昭为救母亲,不得已做了波斯明教教主。

    张无忌此番前来,一个是因为中土寻不到赵敏,心中苦恼,又想念小昭,便万里迢迢来到波斯。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这部乾坤挪移**中有一处似有不妥,修习者如稍有不慎,便当立即走火入魔而亡。

    此事说来话长,张无忌因机缘巧合,和小昭得以进入中土明教总坛,光明顶上的秘道之中,见到这份明教的护教神功。当时二人被困秘道,小昭便劝张无忌修习此功。她自己也在一旁暗中记诵。其时张无忌身负九阳真经上的博大精深的内功,又加精通医理。于人身诸般经络穴道甚是熟稔,竟给他于几个时辰之中练到了挪移乾坤的第七层心法,这便是最高一层了。

    明教几百年之中,最高者也只练到第四层,并且已于练成之时走火入魔而亡。如此来说,此心法只算练到第三层。

    张无忌心机灵便,加上诸般巧合。终于练到最高一层。但心法最末的十九句经言,张无忌一时之间参详不透,也无意求全,遂罢手不练。小昭却将整部心法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日后追随于张无忌,小昭因深恋于他,遂将那十九句心法相告。

    张无忌因教中事务烦忙,一直未能仔细研究。在寻找赵敏的这段时间中,便不时推敲起来,终于发现,这十九句心法似是而非,已然误入歧途。若如存了求全之心,非练到尽善尽美不可,那么到这最后关头,定然走火入魔,不是疯癫痴呆,便致全身瘫痪,甚至自绝经脉而亡。

    悟通此层,张无忌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那日秘道之中,若不是自己念得“日盈昃,月满亏蚀”而罢手不练的话,此时只怕早成废人,甚或一命归天了。

    原来,当年创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这位前辈高人,自己也只练到六层,这第七层,却是他凭借超群智慧而想象的。张无忌未练的那十九句,便是这位高人百密而一疏。想像错了的地方。

    [浪客谨按:此段原意:引自金庸《倚天屠龙记》,因续节需要,遂补续而出。不敢贪天之功,是以注明出处]

    张无忌自然不知道此中关节,但他凭借自己的睿智,竟发现了前辈高人的微暇之处,实属难为之举。当时他推敲再三,认定这十九句确能碍人性命之后,便起了赴波斯告诉小昭之心。是以他说有教中大事要禀告,确非虚言。

    当下那名波斯人听了他此言,心念电转,便道:“原来是张教主到了。正巧敝人也有事要到总坛,便陪张教主一同前去。请张教主稍候,敝人到家中告辞一声,即刻便来。”

    张无忌连道多谢。那人转身出去了,张无忌兴高采烈地坐下继续饮酒不提。

    却说那人出门之后,穿过几条街,当即找到云风月三使。波斯明教三使听了此消息之后,妙风使骇然色变,辉月使恨恨地道:“这家伙命倒不小,你说该怎么办?”

    流云使道:“此人武功高强,若让他到达总坛,对大圣宝树王的大事定然有碍,须想个法除了他。”

    辉月使诡异地道:“黑沙谷!”

    流云使缓缓地点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两桩事并在一块干。你,将张无忌领入黑沙谷之中!”

    那名波斯人一听要自己将张无忌领入黑沙谷,不禁大骇,结结巴巴地道:“小的……不知……出……来的线……线路……”

    流云使道:“你只管带他进去,我们随后便到,自当救你出来。”

    那人半信半疑,却只得跪下叩首道:“小的遵命。”

    辉月使不耐烦地道:“你快去吧,路上如露出丝毫破绽。哼,我可饶不了你。”

    那人心中一寒,只得叩首告退。牵了两匹马。自来寻张无忌。

    一路之上,张无忌兴奋地问个不停。那名波斯人名叫达鲁,心情异常抑郁,却也只得虚与委蛇,唯恐张无忌瞧出什么端倪。

    如此行得三日,已进入茫茫沙漠,白日太阳酷热异常,夜间却又寒气入骨,端的寒冷无比。张无忌有神功护体,也自深觉难耐。达鲁却无甚内功。如此又行得数日,再加上心中恐惧异常,一条大汉,竟黑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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