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难题

    第十二章 难题 (第2/3页)

面前突然出现两个美貌妇人。

    祝玉琪一见来人乃是终南山的轿前四凤中的大二两凤,不禁微微一愕,正想开口问话,大凤巳然抢先笑道:“杨姑娘说要参加祝相公的行列,但不知所为甚么,可否见告?”祝玉琪怕杨小环出言顶撞,连忙抢在头里双手一揖道:“环姑娘乃是戏言,芳驾请勿听信,请问二位前来有何指教?”

    大凤似已猜出祝玉琪口说谎话,微微一笑道:“相公无须隐瞒,我家主人早巳获知青衣帮现正全力四出搜索相公行踪,将派妾身前来听候差遗,略效微劳。

    杨姑娘所说,谅必为的此事。”  祝玉琪听对方一语道破,小禁暗吃一惊,心想少年书生前来报信,乃是极端秘密的行动,何以她等主人竟也能事先获知青衣帮的动向,此事实值怀疑,难道少年书生在通知自己之前,已然先行通知她等主人不成?    慢说祝玉琪心生疑惑,神乞路衡何尝不为之诧异不己,但他诧异的却与祝玉琪回然不同,他奇怪的是何以软轿主人对祝玉琪如此关心,三番两次派人前来相助,又像时刻有人追随祝玉琪左右似的,唯恐他遭遇意外,这种无微小至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祝玉琪微微一楞后道:“并非在下隐瞒,实不愿将此事扩张,更没料到贵主人获悉如此神速。至于贵主人的好意,在下心领,却不敢当,非祝某不识抬举,实则在下有誓在先,凡祝某个人恩恨绝不假手他人!”  二凤肃容大声说道:“相公的个性我家主人并非不知,只因此事并不纯为个人恩怨,关系整个武林黑白两道之兴亡问题,是以寄语相公捐弃成见,切莫逞一时之勇而令亲者痛,仇者快。家主人曾嘱咐面禀相公,只要相公需要,左右二神君及轿前四凤全部皆可调来,甚至连家主人也不惜亲身现面相助一臂之力。”

    地这番话,说得忠恳而又颇富人情味,在场诸人,无不听了为之动容。

    祝玉琪以感激的目光朝二凤深深望了一眼,道:“贵主人对祝某如此爱护关心,祝某铭感肺腑,但我仍不便接受贵主人之美意,二位如果认为我是见外而不使借助,可问丐帮长老路大侠,就知祝某连在场诸位也在婉拒之列。

    不过,假使祝某有所需要之时,定当飞函邀请贵主人帮忙。”

    大凤闻言格格一阵大笑,良久未歇,倒把祝玉琪等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她究竟笑些甚么。忽然,只见二凤双眉紧皱,大声叫道:“大姐你这是怎么啦,主人交待的话你忘了吗?”大凤闻言方始止笑道:“家主人早巳料到相公必不肯接受妾身等助拳,并且料到相公正为罗姑娘等的安身处所而感到为难,相公是不是?”

    祝玉琪万没想到,那顶软轿中的神秘主人竟能料事如神,当时被问得一怔,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大佩却没过问他已否回答,接着又道:“家主人说请相公不必为此事而烦恼,此处距离终南山甚近,可将必须疏散之人交由妾身护送终南山暂住,虽不敢绝对保证安全,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生任何危险,相公意下如何?”

    祝玉琪闻言未加思索,立即坦然答道:“烦二位回禀贵主人,就说祝某对此事已有妥善腹案,多谢贵主人好意!”  大凤两手一摊,道:“看来家主人一无效劳之处了!”

    祝玉琪朝二凤拱拱手道:“天长地久,将来借重的机会仍多,玉琪谢谢贵主人,也谢谢二位。”大凤微笑道:“如此说妾身只好回山覆命,家主人寄语相公善自珍重,并希勿忘八月二十日的约会!”  说罢微一施礼,微风飒然,两人身形俱已掠起,飘然离去。

    二凤一走,老化子立即跨至祝玉琪身前,道:“终南山中倒不失为适当栖身之所,小兄弟为何不答应?莫非你真想出了比终南山更妥当的地方么?”

    祝玉琪愁眉不展道:“玉琪并非不知终南山足以藏身,只是舆她等主人素不相识,不但不知其为人如何,更不知她是何居心,怎能随便相信和讨扰别人!适才我说已有腹案,那不过是搪塞之词,仍望老哥哥动动脑筋,想个万全办法,我们不妨入屋从长计议。”

    众人绕入树阵,进入屋中,俱都被当前的难题困扰,一个个愁眉难展,面现忧色地不言不语,各自利用智慧,寻思解决之计。

    良久,神乞路衡忽然咳了一声,道:“我说……”

    说字甫出,杨小环立即挥话道:“花子叔叔你想出了办法?”

    老化子微现不悦之色道:“环丫头你别打岔,我是说问题不单是罗邱两姑娘,如果不牵涉到杨老头师徒和环丫头的话则比较单纯得多。”

    圣手赛华陀杨少华道:“老化子,你不妨先把安顿罗邱两姑娘的办法说出来听听!”老化子点了点头,道:“假如单她两人的话,我认为把邱姑娘先送同边疆,暂时交回老怪保护………”

    杨少华做个手势,阻止老化子说下去,然后道:“老化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须知此处距离边疆何止千里,再快的脚程也得三五天功夫,一路之上难保不遇上青衣帮人,万一……”老化子哈哈笑道:“我说糊涂的该是你杨老头而不是我,放着现成的灵鹤雪儿不用……”正说至此,倏然祝玉琪一声大叫,声出突然,将老化子吓了一跳。

    只因老化子提起灵鹤雪儿,触动祝玉琪灵机,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

    众人俱都惊异他何以突发叫声之际,祝玉琪已眉展眼开,脸露笑意道:“大家别伤脑筋了,我已想起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众人齐声争问道:“甚么地方?快说!”

    “只因老哥哥提起雪儿,使我想起被雪儿救去的古洞,那里不但人迹罕至,即使明知洞中有人,却也无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儿之外别无方法进入洞去。

    我想杨大侠带领琳姐姐等四人不如暂时住入古洞中避避风头,等事情一过,我再命雪儿接你们出洞,扬大侠你看可好?”  杨少华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环儿,从速收拾点换洗衣物,我们随时准备行动!”

    杨小环应了一声却没走开,瞪着一双大眼对祝玉琪道:“琪哥哥你说那洞无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儿外无人能人,但雪儿必须朝夕跟你一起,那我们岂不得饿死洞里?”

    罗依华曾听祝玉琪说过洞中情形,知道洞中有两只人猿看守,可以利用两只人猿摘取果物度日,于是她将杨小环一把搂入坏中,道:“这些用不着环妹妹你操心,到时你便知道!”按下杨小环与史莉玉双双进入后室收拾不提,祝玉琪与神乞路衡,圣手赛华陀杨少华商议了一阵,认为愈早离开愈好,并要杨少华首先骑乘雪儿前往古洞与两只人猿混熟,以免四位姑娘到时受惊。祝玉琪跨出屋外,昂首对正在半空盘旋的雪儿撮口一啸,将雪儿唤落跟前,轻轻地拍它的颈子,道:“雪儿,玉琪因为遭遇困难,必需把杨大侠和四位姑娘送去古洞居住,劳你神先把杨大侠送去,回头再来接那四位姑娘,知道吗?”

    雪儿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的意思。

    祝王琪接着又道:“回到洞后,你必需把我说的话详细转告两猿,要它们对待杨大侠等人就如同对待我一般,除了每日不断供应食物外,并要严守洞门,提防意外,这许多话你都能记得么?”这次雪儿不但将头连点,并且嘴中还轻轻地发出一声低鸣,意思好像在说:“你放心吧!我连这几句话都记不得还行吗?”

    祝玉琪交待清楚,立即招呼杨少华跨上鹤背,祝玉琪又拍拍鹤头,道:“快去快回!”雪儿一声长鸣,双翅一展,载着圣手赛华陀杨少华腾空飞起,霎时去得无影。不过一夜工夫,雪儿已先后将杨少华与四位姑娘送达古洞,最后杨家屋中仅剩下了老化子舆祝玉琪两人。

    祝玉琪见雪儿回到,拉了老化子一把道:“老哥哥意欲何往,小兄弟送你一程!”神乞路衡脸孔一板,道:“小兄弟你这是甚么话,你我既已订下忘年之交,你的事也就是我老哥哥的事,你既不愿有人为你出手助拳,老哥哥眼看手不动就是,我老化子别的能耐没有,出个把坏主意倒还是块料,有老哥哥作伴,好歹多个人商量商量。  况且老哥哥又不碍你事,为甚么一定要把老哥哥甩掉?”

    祝玉琪听老化子说得合情合理,无词拒绝,只好答道:“老哥哥的用心玉琪非常感激,不过……”  话未说完,忽然,屋外雪儿大鸣,鸣声其急,祝玉琪闻声知警,连忙噤声踪出屋外,神乞路衡尾随而出。

    两人刚刚出得九宫树阵,目光到处,只见四面八方人头蠕动,足有数十人之众。祝玉琪一眼扫过,心中已然了然,知道来人必属青衣帮无疑,于是他一打手势,示意老化子退入九宫树阵之中。  老化子号称精灵鬼,一见那有不明白的,连忙闪身一退,隐于树阵之中,暗暗地却戒备在心,准备必要时出手相助。

    说来太慢,仅只眨眼工夫,祝玉琪身前巳多出四五十个青衣大汉。

    这数十人围成一个马蹄形,却有数人当中而立。

    当中数人祝玉琪有识与不识者,但那数人之中,却有一个使祝玉琪见了为之大感诧异。那人非别,正是一夜之前,单独而来通风报信的少年书生。

    少年书生未待祝玉琪开口,抢先踏前两步,道:“小子你莫非就是武当俗家弟子姓祝名玉琪的么?”

    祝玉琪闻言立即明白,心知对方困于环境限制,来此实出无奈,故此装作彼此并不相识的模样。他因为脑中想了一下,答话也就慢了一些,不料那少年书生身旁的银旗坛主银笔秀士却先他言道:“正是他!正是他!”  少年书生双目怒睁,侧转头暍道:“多嘴!谁问你了?”

    祝玉琪见状,不禁忖道:敢情这少年书生在青衣帮中的地位竟此坛主还高!难怪他个人忽东忽西,行动自如了。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掠而过,当下神定气闲地朗声答道:“祝某正是,但不知你等青衣帮徒大举而来,日的何在?”

    少年书生冷冷一笑道:“瞎子吃汤团,肚里有数,本帮帮主念你成名不易,不愿看你短命而亡,故此派人通知你前往铁盆谷认错陪罪,彼此将事化无,不料你小子非但不听劝告,反而带人大闹铁盆谷,伙同阴凤使君盗走罗方之女,这些你可认罪?”

    祝玉琪暍声道:“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少年书生同样大声喝道:“承认了咱们网开一面,留你一条活口,特别赐你一条生路,准许你投诚本帮,要是不认罪的话,今天怕就要你溅血当场了!”

    “祝某向来做事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为甚么不承认?”  “你是说你承认罪名了?”  听少年书生的口气,似对祝玉琪的话略有怀疑。

    祝玉琪脱口而出道:“当然承认!”

    “那你愿意接受本帮的制裁了?”

    “我只承认事是我干的,可没说向你们投降!”

    “然则你打算怎样?”

    祝玉琪概然答道:“那得看你们打算怎样了!”

    少年书生两眼一扫手下,道:“看来我们只有以武力解决了!”

    祝玉琪神色不变,若无其事的轻松答道:“祝某但听尊便!”

    “闻说你两仪复合掌法端的了得,在下这要领教领教!”

    “祝某奉陪!”

    少年书生双袖一挽,踪上前道:“接掌!”

    少年书生话落掌出,双掌交错,疾如闪电般向前扑去。

    祝玉琪看他来势虽凶,但发掌却劲道全无,知他存心敷衍,心中暗暗好笑,双掌却也上下一阵乱舞,迎了上去。

    比掌可说真正近博,近时两人呼吸之声皆叮听见,两人胡乱对了数招,忽然,少年书生以极其低微的声音对祝玉琪道:“快退至树阵边讲话!”

    祝玉琪闻言情知对方必有用意,连忙露出一个破绽,让少年书生乘隙而入,然后佯装被敌占去机先,边战边退。  两人身形移至九宫树阵边缘,距离其他人等已有数丈之远,祝玉琪自忖低声谈话已难为人听去,忙在掌风虎虎中问道:“大哥有何指示?”

    他的话声,轻如蚊呜,莫说数丈以外的青衣帮人不知池说些甚么,就连距离最近的神乞路衡也只见他嘴皮掀动,却听不出声音。

    少年书生急急忙道:“看来今天情势对你甚为不利,因为帮主曾经有令,目的要你之命,无论生死,不择手段,如果我一落败,势必引起群斗,你纵然武功高强,但单人只剑,却也难以逃生,唯一的办法乃佯装不敌,退入九宫树阵之中。

    我方高手虽多,但能了解九宫树阵的却为数甚少,你尽可从阵中驾鹤离去,不必枉称好汉,徒送性命!”  “这不成了畏敌而逃么?”

    “事到如今你还顾这些虚名则?况且五旗指挥黑飞狐已定八月中秋赴你之约,难道你甘愿弃父母之仇不报而逞匹夫之勇么?”

    祝玉琪一想,认为少年书生所说甚为有理,即道:“好,小弟听从大哥之命,不过,我如此退走,岂不露出马脚?”

    少年书生道:“当然不能此刻就退,等我唤出铜旗坛主带领坛下香主与你对敌时,你大可在击毙数人,待第二批人增援时退出。

    不过你得当心,铜旗坛主铜臂毒掌洪雷双掌含有剧毒,沾身不死即伤,千万小心,不可大意!”祝玉琪点点头道:“知道了!”

    了字出唇,他倏然大吼一声,道:“小子你那里逃!”

    只见他双掌一紧,招式立变,霎时少年书生前后左右,布满一片掌影。

    观战的人只能看见少年书生双足的动作,而他上身却被罩入祝玉琪掌影之中,使人无法看清举动。

    不明内情者当以为少年书生此刻已陷危境,随时有生命之忧,殊不知祝玉琪只不过是吓人的招式,双掌仅在少年书生身外翻飞,却没攻上身去。  忽听少年书生高声叫道:“铜旗坛主速带手下助我!”

    青衣帮人见少年书生被困,早巳蠢蠢欲动,但因少年书生有令在先,如无必要,不准自动出手,足以他等一个个虽咬牙磨齿,气愤填膺,却不便冒然出手。

    铜旗坛主铜臂毒掌洪雷闻得少年书生一声令到,不禁阴恻恻一笑,咧开血盆大嘴,暴喝道:“遵命!”

    话落,他却没招呼手下,独自一人飞踪而出,窜入战圈,同时口中叫道:“少主请退,待洪雷会这小子!”

    祝玉琪忽听少主两字,不禁心头一震,闪电般忖道:原来少年书生乃是青衣帮主之子,但他为何背叛其父,反而帮助为青衣帮所不容之人?他感到此事过于奇异,百思莫解。  可是,大敌当前,时间上不容许他多费思索。

    祝玉琪佯装迎战铜臂毒掌洪雷,闪身一退,却让少年书生安然退去。

    少年书生退出战圈,立于一旁道:“洪坛主当心了!”

    铜臂毒掌洪雷见少主无恙退出,立即刹住冲势,停下身道:“本坛主原想略为惩戒你小子一下,但你和本帮少主过招时未下毒手,姑且饶你一次,从速俯首投降,免得洪某动手!”祝玉琪微微一笑道:“祝某向来只服手而不服嘴,多说无益。”

    洪雷阴阴一笑,伸手一扫青人帮人道:“俗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你何不考虑考虑当前形势的利弊?”

    少年书生原先叫他带领手下香主齐出,他却仗着练有毒功,有持无恐,是以单身出阵,但对方那面对数十强敌而毫无惧容的沉着态度,逼使他不得不重新估计自己的实力。况且对方曾经连败青衣帮中金、银、铁三旗坛主,青城五绝合力尚且难战平手,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洪雷虽仗着练有毒掌,却也不敢说稳操胜算,是以他想籍人多势众将对方吓住。殊不知祝玉琪吃软而不吃硬,板言不禁哈哈大笑,道:“祝某早就领教过你们青衣帮取胜的唯一法宝,你们除了仗着人多势众,群打群殴之外,只有死路一条,少说废话,要打赶快上,不打小爷爷可没时间陪你们咬牙嚼舌穷耗了!”

    铜臂毒掌洪雷在青衣帮中声誉极高,武功仅次五旗指挥黑飞狐江兆坤,平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此刻遭受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大孩子一顿奚落,又当着众多部属面前,这面子说甚么也担戴不下,即使明知不敌,也不能就此缩头退后。  所谓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叫他怎能吞忍!  只见他,脸上阵青阵白,气到极点,忽然怒目—蹬,喝道:“小子你既然找死,老子就成全你,接掌!”

    喝声末落,双掌竟足一推一劈,势猛力沉地朝祝玉琪扑去。

    祝玉琪虽然身负奇学,功力高绝,但少年书生曾经再三叮蝎,洪雷掌中含有剧毒,可也不敢轻视硬接,连忙身形疾闪,飘身避开。

    他心中虽对洪雷两掌略具戒心,但那也只限于不敢正面硬接,脚下忙踩“两义化合步法”,飘身栘至敌人侧翼,两臂抓戮同施,疾向敌人胁下攻去。

    他这一招,乃仗着身手灵活快速,着实带了冒险的成份,假若敌人功力强过于他,或身手此他更快,仅须胁间一挟,他双掌十指必难逃受伤之危。

    事实上洪雷功力及速度虽不及他,但洪雷能身居坛主之位,其成就确也有惊人之处只见他,鼻中一声阴笑,道:“你光凭这种避重就轻的打法就想取胜老子吗?有本事我们凭着真功实力走上三招!敢么?”

    祝玉琪闻言肺为之炸,掌式倏收,微退一步道:“慢说三招,小爷爷要不在你掌下安然无恙走过三十招绝不为人!”

    这时,他只觉得,一切都在其次,说他不敢正面接招所引起的一股愤怒,无形中超过一切。铜臂毒掌洪雷一声阴叱,道:“好!算你小子有种,哪!接这第一招!”

    招字一落,双掌化成两道阴影,疾如闪电般戮向祝玉琪胸前“华盖”、“坛中”、“中庭”三大要穴。

    铜臂毒掌一身功力不凡,加上那诡谲的招式,确有令人不寒而栗之感。

    祝玉琪一见敌人以凌厉怪绝的招式攻来,心中不禁为之一震,剑眉一皱,暗忖道:“看不出青衣帮中,竟也有如此身手之辈,难怪他敢口出狂言,说我不敢与他正面对敌三招了………”他心中虽在暗地思忖,但双眼却没稍离敌身,此刻眼看敌人攻到,当下那敢怠慢,掌展“两仪复合掌法”中的绝妙招数。

    左臂陡招,右臂斜下,竟正面剪人敌人掌影之中。

    铜臂毒掌洪雷仗着一双毒掌纵横江湖三十年来,从未遭遇敢和他正面对掌的人,今见祝玉琪不知死活地探掌探入,心中不禁暗喜,并骂道:“好小子!居然敢……”

    暗忖未毕,陡然,但觉两道锐利无比的劲气,疾向两胁逼来。  两胁要穴,关系双臂,只要一被点中,双臂立将残废。    他那知道,祝玉琪掌演“两仪复合掌法”中的绝妙招数,暗中却运起“两仪真气神功”相辅。双掌含着无此的劲道,力可开碑裂石。

    这一招,逼使铜臂毒掌洪雷不得不撤身自保,幌身暴退。

    祝玉棋因说过要在对方掌下走过三招,故此不予追击,却微笑道:“一招啦!”幌身暴退的铜臂毒掌洪雷,这时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心想自己持以成名的双掌,也曾败过多少一流高手,没想到今天在一个小孩面前,不但伤他不得,更被对方逼得难以施展。  所谓恼盖成怒,一股杀机,立刻从他心中升起,嘿嘿一声冷笑,道:“这第二招老子得要你的命了!”

    招演“天地变色”,幻出一片掌影,十指直伸以剑,弧形向外划出,向祝玉琪周身要穴拍去。祝玉琪心知对方含恨而发,双掌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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