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逾金石

    第十八章 情逾金石 (第2/3页)

,败是没败,琴音继续下去。可是太惨了,胸前衣襟上,身前琴上,弦上,手上全是鲜血沾染,虽没败,离败又差几何?

    九指老怪胸有成竹地续弹最后一操一一襄陵操,襄陵操最长,弹起来费时亦久,只要再弹慢点,不是可等严不离十三招至至掌施完,然后乘隙以最后“死音”攻进,不怕他严不离不像第二次聆曲般——大败而归。

    算盘打得不错。襄陵曲弹了未久,九指老怪发觉了可怕的现象,他血吐的太多,功力弱了……

    弹着弹着手指迟滞起来,琴音或断或续,急得九指怪老冷汗博出,哺哺自语:“简天元,简天元,为了月女,为了月女,你要支持下去啊,失去了她,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竭尽余力弹,可惜他太老了,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不似壮年时可以发挥最后的潜力,“潜力”在他九十九岁的老年人说,是半点也没有了……

    九指怪老知道将遭受失败的命运,想到月女的失去,他流泪了,跟着苍老之泪的流下。他的手指越发弹不下去九指怪老正要放弃再弹,摹觉背心一股柔和细腻的热力悟进,顿时他绝望的心复活,吸收那股热力,拼了老命接弹下襄陵操!

    严不离施完最后一招空空掌,正是九指怪老开始弹最后一音——襄陵操的时候,那无与伦比的“死音”贯进,无法再以空空掌抵御的严不离耳中,狂叫一声,弹跳丈来高。

    他跌坐尘埃,狂喷了数口的鲜血,挣扎着爬起,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注视着九指怪老身后的解英冈。

    这时解英冈右掌正抵在九指怪老背心“陶道”穴上。

    九指怪老反败而胜的结果,完全得力解英冈相助的一臂之力,若非解英冈,他严不离可以索还妻子,甚至可以宰杀九指怪老,报那霸占妻子七十年之耻!

    夙愿不得偿,严不离从牙缝中迸出数字:“小杂种,严不高永远记着你!”

    说完,强打余力,掉头缓步而去。

    只听他嘶哑地唱着:“莫高,莫离。君能离否?莫说莫高,已是难离……”

    严不离口角流着鲜血转过曲折的山峰,峰外排立三名女子,中间白衣少女,见严不离出来,奔上前去,喊道:“爷爷,爷爷……”

    严不离一怔停住,伸袖抹着嘴角鲜血道:“你是谁?”

    白衣少女道:“我云儿呀”

    严不离一掌推去,怒道:“谁是你爷爷?”

    白衣少女凄楚的站在严不离身前不动,严不离一掌推在她肩头,她只是晃了晃身子,说道:“爷爷,你受伤了,师父不应打伤你,且让云儿为爷爷疗伤……”

    严不离怒目一睁道:“你是简天元的弟子?”

    不等白衣少女示意,双臂贯注残余的功力,缓缓擒起。

    小青、小葱见状不妙双双跃上,严不离含怒而发,功力虽散大半,双掌排击之力仍甚惊人。小青、小黛挡在白衣少女身前,一句:“小姐快退…”未完,一人各中了一掌。

    只见小青、小黛中掌后,身子纹丝不动,却是神情萎顿,身体慢慢弯曲,如滩软泥“咕冬”倒地死去。

    白衣少女被这突然的惨景骇呆住了。严不离最后功力发出,只喷出几口鲜血,无能再聚第二掌击杀简天元徒弟。

    但他强振威严,恐吓道:“小丫头,你再不走开,这两位丫环便是你的榜样了!”

    白衣少女脸颊挂着晶莹的泪珠道:“爷爷,你为何杀孙女的…”

    严不离抢道:“谁是你的爷爷,我没你这样的孙女,快让开,我今天没杀死你,是你好运!”

    白衣少女缓缓退到一旁。严不离提起精神,力挺胸膛,装作功力仍在的大步走过。

    但他实在太弱了,走路没几步,“彭”坐倒。

    于是他恐慌了,暗忖:“糟糕!糟糕!想不到我严不离今日要命丧简天元徒弟手中!”

    白衣少女姗姗走到他身后,严不离自忖必死,闭下眼睛,暗道:“杀吧,最好给我个痛快!”隆起后背,将命门要害露在白衣少女眼前。

    白衣少女没有杀他替惨死的两位使女报仇,反而摸出一粒火红色的药丸硬塞进他的嘴中。

    严不离暗骂道:“好毒的丫头,竟要毒死老夫!”

    只听白衣少女这时道:“爷爷,你忘了云儿,总不会忘记严蜀云这三字吧,爹爹说,这名儿是爷爷取的,爷爷,你说是不是?”

    严不离道:“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严蜀云道:“严威海!”

    严不离猛地站起,好生惭惶的望了严蜀云一眼,不说一话,大步而去。这时他没装作,却是真有精神的去了。

    严不离不认识他这孙女,严蜀云却深记得这位爷爷,幼时爷爷常唱着莫高之歌来到家中看望爹爹,直到十年前爷爷不来了,而她被爹爹送到奶奶这里,一晃十年再见,严不离根本记不起容貌大变的孙女。

    他只当白衣少女是简天元的徒弟就该杀,万想不到的确是自己的孙女,给自己服的药丸并非毒药而是疗伤圣品。

    严不离走了,他是满怀惭愧而走,惭愧杀了孙女的两名爱婢,惭愧误认孙女为敌,更惭愧孙女给自己服的那颗药丸,否则不死,这一生功力也就完了。

    严蜀云不无悲伤,虽然爱婢是爷爷杀的,这痛恨也难忘呀,她流着泪走过小青、小黛的尸体旁,不忍再睹。

    来到山拗前,只见师父鲜血满面,满身危坐,身后被自己戏弄的少年正以有掌抵在师父陶道穴上。

    解英冈右掌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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