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第2/3页)

那么有自信?”

    文玉旬星目寒电条闪,道.:“阁下不信,何妨试试!”

    上官琼忽地哈哈一笑,道:“阁下,你实在够狂的!”

    文玉旬冷声一笑道:“阁下别废话了,你打算怎样,答区区的问话不,请速讲!

    上官琼道“阁下,除非你能胜了我。”

    文玉旬道:“你是想先试试区区的所学?”

    上官琼点点头道:“不错,我要先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答复你的!”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好,我们以三招为限如何?”

    上官琼心头一震!道:“你自信三招之内,定能胜得我?”

    文玉旬道:“三招不胜,我愿意……”

    上官琼接口道:“怎样?”

    文玉旬道:“自断双手。”

    上官琼脸色一变!道:“文阁下,你这是何必?”

    文玉旬道:“何必不何必,那是区区自己的问题,阁下,不劳你费心!”

    上官琼星目眨动,忽地一摇头道:“阁下,我不赞成,也不答应!”

    文玉旬星目突射寒电地道:“你想怎样?”

    上官琼忽然一笑道:“答应替我办一桩事情。”

    文玉旬道:“什么事情?”

    上官琼道:“不论什么事情。”

    文玉旬剑眉一绉,摇头道:“不行!”

    上官琼道:“你害怕三招不胜?”

    文玉旬道:“决非如此。”

    上官琼笑道:“那你又何必不敢答应呢?”

    文王句不由一征!暗道:“是啊,我有胜他的把握,为何怕答应他的条件呢?……”

    犹疑……”

    他思忖中,那上官琼突地一声冷笑,道:“堂堂须眉男子汉,昂藏七尺躯,竟然优柔寡断,话未说完,文玉旬陡地沉声截口道:“阁下,你别激我,我答应你了,不过……

    上官琼接道:“既然答应了,还有个什么不过的?”

    文玉旬正容说道:“答应替你办一桩事情没有问题,但是,如是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事情,可就别怪区区毁约!”

    上官琼点点头道:“自然,你放心好了。”语声一顿又起,道:“你看我是是个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人么?”

    文玉旬摇头道:“看来你是不像,不遇俗语有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区区不得不事先防此,预为声明!”

    上官琼哈哈一笑,道:“阁下,你心智不差,该称得起高明二字。”声调一沉,接道:“现在你准备动手吧!”

    文玉旬道:“你怎么说?”

    上官琼道:“我什么怎么说?”

    文玉旬道:“你落败了呢?”

    上官琼淡笑了笑,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听你的,不但答你所问,幷且终身随你使唤!”

    文玉旬冷冷地道:“终身随我使唤那倒不必,只要你实答我数问,也替我办一件事即可!”

    上官琼一点头道:“我答应了,你亮剑动手吧!”

    文玉旬摇头道:“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动兵刃。”

    上官琼星目异采一闪,道:“如此,我也不用剑便是。”说着,收剑入销,微一抱拳,道:

    “阁下请。”

    文玉旬道:“还是你请!”

    上官琼轻声一笑,道:“阁下何必客气,须知只有三招!”

    文玉旬淡淡地道:“阁下应该知道,高手相搏,虽只三招,却尤如三百招之战呢!”

    上官琼笑道:“说的是,如此,我有潜了。”语落,条然欺身进步,一掌缓缓递出。

    文玉旬心神不禁陡地一震!

    上官琼这一掌递出,虽然极端缓慢,但却蕴含无穷变化!

    文玉旬虽是身负罕世奇学功力,但,对这一掌也不禁顿生无从封挡化解之感!

    在这等情形之下,文玉旬自是不敢随便出手,莫可奈何,只得身形横移,横跨八尺以避。

    上官琼口中一阵轻喝着:“第一招!”口里喝着,手里却是丝毫不慢,身形半旋,掌势如前,似慢而实快地又朝文玉旬击到。

    文玉旬心中不由暗道:“只有三招之数,这一招倘再闪避,就只剩下一招了,看这情形,一招之内要想胜他,只怕十分困难得很!”

    心念电转之间,这次也就不再闪身避让,上官琼掌至,他陡地出掌迎上!

    他这一出掌迎上,不用说,使的自是“天龙八手”罕世绝学。

    他自出道以来,“天龙八手”可从未落过空,但是,今天却反常地落了空。

    上官琼掌势一变,巧妙无比,也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天龙八手”招势,文玉旬一招落空,心头不由一震!

    蓦然,上官琼口中一声轻喝道:“小心,这是第三招。”

    招随话出,第三招又已快捷如电地朝文玉旬攻道。

    这一招,更形奇妙,文玉旬更觉无法封挡化解。

    突然-----上官琼掌势一收,飘身后退六尺,道:“阁下,你觉得这一招如何?”

    文玉旬脸色煞白地废然一声轻叹,道:“阁下掌式奇奥,区区认败了!”

    上官琼忽然叹嗤一笑道:“阁下,你颇觉败得有点冤枉,对不?”

    文玉旬道:“区区不否认,心中实有此感。”

    上官琼道:“如此,你心中一定败得甚不服气了,是么?”

    文玉旬接道我虽然甚不服气,但是,无奈……”

    上官琼笑接道:“须眉男儿汉,言出如山,对不?”

    文玉旬点头正容道:“不错,我不是个食言背信之人。”

    上官琼笑了笑,点头道:“阁下,你.实在令我钦佩!”

    文玉旬声调突然一冷,道:“阁下,你要区区办一件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明白了。”

    上官琼轻笑一声,道:“现在还不到时侯,到时侯我自会告诉你。”

    语声一顿又起,道:“现在我要告诉阁下,就是你上了我的当了。”

    文玉旬神色愕然一征!道:“区区上了你的什么当了?”

    上官琼道:“凭武学功力,我实非你之敌,你明白此中道理么?”

    上官琼正容说道:“说实话,若真动手,我决非你手下百招之敌!”

    “哦!”文玉旬星目转了转,道:“如此,阁下你果真有自知之明了!”

    语声一落又起,道:“可惜,三招之中,我全力施为,所以……”忽然一笑而止。

    文玉旬心中忽然一动,道:“阁下,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上官琼道:“什么奇怪的感觉?”

    文玉旬道:“我怀疑你的来历!”

    上官琼心头微微一震!道:“怎么样?”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适才你使的招式,颇是那妙清幻影掌“。”

    上官琼惊愕地道:“这掌法原出何宗?我怎地末听说过?”

    文玉旬道:“阁下,你是装胡涂么?”

    上官琼道:“有必要么?”

    文玉旬道:“阁下,当时我没有想到,现在却越想越觉得是了,否则……”

    上官琼接道:“否则决难使你落败是么?”

    文玉旬道:“阁下,你承认了!”

    上官琼摇头道:“我没有承认什么!”

    文玉旬忽地淡然一笑,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用不了多久,我总会摸清楚你的师承来历的!”

    上官琼道:“那就等你摸清楚之后再说吧。”

    文玉旬笑了笑,道:“你要我办的事情,现在如果不说,我可就要失陪告辞了!”

    文玉旬走了!

    坟场中,只留下那位白衣书生上官琼。

    望着文玉旬那酒脱飘逸的背影,他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稠怅!

    梵净山。

    “慈云庵”建于山顶上,占地虽然不大,但却是处庄严的佛地。

    是朝阳刚升的时候,“慈云庵”外来了位青衫客。

    这青衫客人,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颐长,气度潇酒中有一股凌人的威煞之气。

    他站立在“慈云庵”的门口。

    “慈云庵”的大门紧闭着,他伸手轻敲了庵门。

    庵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在敲门?”

    青衫客闻声知人,连忙朗声答道:“佛婆,是我。”

    佛婆的声音在里面问道:“是俞少爷么?”

    青衫客尚未答话,庵门已经打开了。

    佛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驼背老婆婆,手持一根乌黑发亮的龙头拐杖,颤魏魏地,一副龙钟老态。

    青衫客一见佛婆,连忙跨前一步,神态显得十分恭敬的一损,道:有劳您老人家了。”

    佛婆哈哈一笑道:“俞少爷,您别客气了,庵主这两天正在念着您呢!”

    原来这青衫客名叫俞少泉,乃是“慈云庵主”的外侄,名震三湘“铁笔金刀”俞常宏之子。

    俞少泉轻哦了一声,道:“姑姑她老人家好么?”

    佛婆点头一笑道:“现在禅房中,早课刚完,您自己去见她吧。”

    俞少泉应了一声,飘酒地举步向里走去。

    突然一声娇喊:“俞大哥。”

    一个娇憨如花的少女,如飞的奔了过来。

    这少女年约十五六岁,人不但美艳,而且天真娇憨之气映然,芳名欧玉琴,是“慈云庵主”的小弟子。

    俞少泉脚步一停,道:“琴妹,你好?”

    欧玉琴嫣然一笑道:“俞大哥,你怎么好久不来了?”

    俞少泉道:“琴妹,我有事去了。”

    欧玉琴天真地玉手一伸,挽起俞少泉的一只胳膊,娇憨地道:走,我们快去见师父她老人家吧!”

    俞少泉一面走着,一面问道:“琴妹,你娥师姊呢?怎地末见她?”

    欧玉琴道:“师父派她下山有事去了。”

    俞少泉道:“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欧玉琴摇摇头道:“不知道,师父总说我是小孩子,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我,不准我问。”

    俞少泉笑道:“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吗!”

    欧玉泉娇嗔地道:“俞大哥,你怎地也这么说,你可知道,我已经十六岁了呢?”

    俞少泉笑了笑,没有再说因为什么,他们边走边说,已去到了禅房门外。

    禅房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声音,道:“是泉儿来了么?”

    不等俞少泉答话,欧玉琴已自抢着娇声答道:“师父,正是俞大哥来了。”口里说着人已像只飞燕般进了禅房。

    禅床上盘膝坐着“慈云师太”,俞少泉走进禅房,连忙急行两步上前见礼。

    “慈云师太”慈祥地问道:“泉儿,你是从家里来的么?”

    俞少泉垂手恭敬地道:“泉儿正是从家里来的,家父要泉儿向姑姑请安问候。”

    “慈云师太”点点头,摆手道:“泉儿,你坐下吧。”

    俞少泉道:“泉儿就这样站着好了。”

    “慈云师太”道:“你坐下,我有许多话要问你呢!”

    俞少泉恭敬地应了一声,在旁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慈云师太”回顾秀立在身旁的欧玉琴姑娘道:“琴儿,你去替你俞大哥备茶去了。

    欧玉娇娇应一声,出了禅房备茶去了。

    “慈云师太”忽地神情一肃,道:“泉儿,你知道江湖上的传说吗?”

    俞少泉道:“泉儿奉了父亲之命,他正是为着最近江湖上的传说而来。”

    “慈云师太”道:“有什么消息么?”

    俞少泉道:“江湖上出现一个功力奇高的黑衣少年,他自称姓文名玉旬。”

    “慈云师太”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听说他只身空手,于一夜之间,挑了“黑虎崖”,杀了单俊,夺去了当年天下第一堡“四大神兵之一的虎魄神剑“。”

    俞少泉道:“这些,姑姑已经全知道了。”

    “慈云师太”道:“以后的便不知道了。”

    俞少泉道:“挑毁黑虎堡卜之后,他去了君山。”

    “慈云师太”道:“他去君山干什么?”

    俞少泉道:“找洞庭钓叟“贺道肾。”

    “慈云帅太”急问道:“结果如何?”

    愈少泉道:“详情不知,不过,随后他即去了武当三清宫。”

    “慈云师太”道:“武当已经封山,他去做什么?”

    愈少泉道:“不知道,天亮之前离开了武当,然后便去了十万大山中。”

    “慈云师太”眉头一绉,道:“他去十万大山中做什么?”

    愈少泉摇摇头道:“不知道,他功力太高,无人敢于跟踪。”

    语声一顿又起,道:“他在十万大山中过了有半月之久,这才出来,而后他又去了武当和少林。”

    “慈云师太”道:“可知他去少林何事?”

    愈少泉道:“他离开武当少林之后,两派随即也就解除了封山禁令,不过,两派掌门却都已经换了人。”

    “慈云师太”心头一震!问道,“玄一和元灵呢?”

    愈少泉道:“死了。”

    慈云师太”双目陡睁地道:“是他杀死的?”

    “不是!”愈少泉摇头道:“据说是一个自称“灵飞堡”宇文堡主之子,名叫“宇文洵”的银衫少年杀的。”

    “慈云师太”微一沉吟,道:“泉儿,你想那黑衫少年和银衫少年有可能是一个人吗?”

    愈少泉道:“小侄以为似乎不可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现在武当少林两派已派出很多高手下了山。”

    “慈云师太”道:“是缉拿那宇文洵么?”

    愈少泉道:“可能是的。”

    “慈云师太”想了想,道:“对于这些事情,你父亲他怎么说?”

    愈少泉道:“父亲十分耽心!”

    “慈云师太”点点头,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随着慈云师太”的一声轻叹,禅房里顿然沉静了下来,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默默地坐着,双目深锁,显得一副忧心重重的神情。

    小姑娘欧玉琴捧着茶盘,迈步轻盈的走进禅房,又目师父和俞大哥的脸色神情,心中不禁微感愕异地一征!泛上来一阵疑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姑娘聪明绝顶,心中虽然泛上来一团疑问,但是,她深知师父的脾性,此刻决对不能问。

    一问,准定得挨上一顿叱责!

    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只有待会儿背着师父,悄悄地问俞大哥,俞大哥向来很喜欢她,一定会告诉她的。

    于是,她大眼睛微转了转,把茶杯轻轻放在俞大哥身旁的茶几土,语音娇甜而轻声道:“俞大哥,您请用茶。”

    俞少泉含笑地微一点头,道:“谢谢你,琴妹。”

    欧玉琴嫣然一笑,拿着空茶盘,乖巧地退出了禅房。

    禅房里又恢复了沉静的气氛,那气氛,令俞少泉感觉到有点儿窘迫,难耐……

    不久,俞少泉终于忍不住地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沉静的气氛,目注“慈云节太”道:“姑姑,家父要小侄来向您……”

    “慈云师太”微一摆手道:“泉儿,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爹要你来的意思,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沉吟地接道:“我心中很是怀疑?”

    俞少泉道:“姑姑怀疑什么?”

    “慈云师太”道:“我怀疑那银衫少年,不可能真是那灵飞堡主”之子!”

    俞少泉道:“姑姑可是怀疑他假冒?”

    “慈云师太”点点头道:“这实在很有可能。”语声一顿又起,道:“当年‘灵飞堡’二百八十一口尽被屠杀,无一生者,那宇文致和的独子,明明被杀于当场,陈尸宇文致和夫妇身畔,何来……”

    俞少泉点头道:“此事虽然不错,家父对此也曾有所怀疑,并和小侄谈说过,可是,事实上那银衫少年…….……”

    “慈云师太”接道:“他不但自承是宇文堡主之子,名叫宇文洵,而且展开了实际的复仇行动,杀害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对么?”

    俞少泉道:“正因为如此,小侄和家父乃才推翻心中所疑,认为那银衫少年宇文洵不可能是假冒的!”

    “慈云师太”笑了笑道:“你和你爹的意思,认为少林武当两派既已封山,那宇文洵如是假冒,便不会得去杀害这两派掌门,徒然树此强敌,是不是?”

    俞少泉道:“是的,小侄以为,如是假冒,必有其意图目的,少林武当两派,同被誉为中原武林泰斗,虽已封山,然则在中原武林中,仍有其不可轻悔之威势,杀害此两派掌门,实在……”

    “慈云师太”接道:“替自己招惹麻烦,是么?”

    俞少泉点头道:“实是不智之极!”

    “慈云师太”忽然微微一笑,道:“泉儿,你和你爹可曾细想过,如是假冒,则其假冒的意图目的何在?”

    “这个……”俞少泉摇头道:“小侄和爹倒都没有想过。”

    语声一顿,问道:“姑姑以为其意图目的是什么?”

    “慈云师太”微一沉吟,道:“很有可能是一项大阴谋!”

    俞少泉心中一惊道:“大阴谋?……”

    “慈云师太”微点点头,神色突显沉凝地道:“冒称宇文氏后人,假借复仇的名义,杀害各派掌门高手,掀起武林浩劫,制造祸乱,令当年参加血案的天下武林人心陷于惶栗自危不安中!

    语声微微一顿又起,道:“然后再以另一面目出份出现,以化解宇文氏血仇为由,拢络那些末被杀害,内心正自惶栗不安的各派掌门,武林高手,尽落入其阴谋掌握中,以遂其称霸天下武林,独尊宇内的目的!”

    俞少泉心中不由暗忖道:“这种推想实在不无道理可能,那宇文洵若果真是假冒的,以这种阴谋来作为图霸武林,称尊宇内的手段,别说太危险,太可怕了……”

    “慈云师太”突又说道:“因此,我也怀疑那挑毁黑虎堡,杀死单俊的黑衣少年文玉旬,和那银衫少年宇文洵,两人很可能是二而一,纵然不是一个人,也必是同出一路,同一阴谋的份子!”

    俞少泉越听越觉得“慈云师太”的这种推想极有道理,他心底那认为不可能是假冒的信念摇动了。

    突然,禅房门口人影一闪,走进了白发驼背的老佛婆,恭敬地道:“禀庵主,外面来了位少年相公要见庵主。”

    慈云帅太”轻“哦”了一声,问道:“以前来过吗?”

    佛婆道:“老身从未见过。”

    “慈云师太”道:“问过他有什么事吗?”

    佛婆道:“他要面见庵主面陈。”

    “慈云师太眉头微微一绉,道:“他没有说出姓名来历么?”

    “没有!”佛婆摇了摇头道:“他言语很是温和客气,姓名来历却一定要见庵主才肯说。”

    “慈云师太”略一沉吟,道:“就是他单独一个人?”

    佛婆道:“两个人,另一个是个老苍头?”

    “慈云节太”道,“是武林中人么?”

    佛婆道:“那老苍头步履沉稳,双目精光灼灼,看来倒是身怀深厚功力的武林高手,但那少年相公除了生得气朗神清外,实在看不出一点练武的迹象来。”

    “慈云师太”道:“那老苍头是谁?你也不认识么?”

    佛婆摇摇头道:“老身昔年在江湖上,对武林中稍有名望的人物,虽是鲜有不知不识的,但那老苍头的容貌长像,竟似乎从未闻听说过。”

    “慈云师太”想了想,问道:“那老苍头是个什么样的长像,大概有多大年纪?”

    佛婆道,“长像和老身一样的白发驼背,年纪约在七十开外,身材高大,神态甚是威猛!”

    “慈云师太”默然沉思了稍顷,不得要领,遂又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佛婆道:“在客堂静候庵主出现。”

    “慈云师太”微一点头道:“好,请他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佛婆恭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俞少泉问道:“姑姑,你想出那老苍头可能是谁了么?”

    “慈云师太”微一摇头,道:“没有。”

    语声一顿,起身下了禅床,向俞少泉道:“泉儿,你陪我去见他们去。”

    俞少泉应道:“小侄遵命。”

    客堂中。

    一位丰神俊逸,酒脱不群的蓝衫少年相公,面对右望悬挂着的一幅前人山水名画,负手静立着。

    他身傍,站着一位神态肃穆,身材高大,不恕而威,白发银鬓驼背老者。

    一阵脚步晌,客堂门外走进了“慈云师太”,身后跟着俞少泉。

    蓝衫少年相公适时转过了身躯,神情酒脱地朝“慈云师太”拱手一揖,朗声道:“冒昧造访,打扰师太清修,尚祈勿怪!”

    “慈云师太”双十合十为礼,低喧了声佛号,道:“不敢当,施主请坐。”

    说着举手肃容让坐。

    宾主分别落坐,白发驼背老者和俞少泉各自静立在蓝衫相公“慈云师太”的身侧。

    坐定,慈云师太”双手合十问道:“请问施主贵姓高名,要见贫尼有何赐教?”

    蓝衫相公没有立刻回答所问,星目却先瞥视了俞少泉一眼,道:“请问师太,这位兄台何人?”

    “慈云师太”道:“姓俞名少泉,乃是贫尼的内侄。”

    蓝衫相公轻“哦”了一声,朝俞少泉微一拱手,道:“原来是威镇三湘,铁笔金刀”俞大侠的公子俞少侠,小可倒失敬了。”

    愈少泉连忙也拱手道“不敢当,兄台……”

    蓝衫相公微微一笑,不待俞少泉说完,条然转向“慈云辆太”肃色说道:小可冒昧造访庵主,有极重要之事请教,不希望无关之人参予,令侄俞少侠在此颇为不便……

    “慈云师太”脸色微微一变,道:“.施主要问之事,很隐密么?”

    蓝衫相公点头道:“是的,事情很隐密而且关系重大!”

    慈云师太”霜眉微微一绉,道:“贫尼自问生平所知,并无一件隐秘之事,施主此言似乎……

    蓝衫相公条然截口道:“师太此时最好先别徒作空言,还是依从小可所请,请令侄暂且回避的好!”

    俞少泉剑眉鸯地一挑,道:“阁下,男子汉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什么……”

    蓝衫相公星目冷电一闪,方待开口,白发驼背老者已陡地瞪目叱喝道:“小子闭口!老夫少主和你姑姑说话,那有你插口的余地!”

    俞少泉怒声道:“老奴才……”

    “慈云师太”适时沉声喝阻道:“泉儿,不得无礼!”

    转朝白发驼背老者双手合十一礼,道:“舍侄年轻无知,言语冒犯之处,贫尼谨代陪罪,尚祈老施主勿予介怀!”

    俞少泉的一句“老奴才”,虽然骂得白发驼背老者脸上勃然变色,但“慈云师太”既已代为陪罪,他自是不便发作。

    于是,只怒目瞪视了愈少泉一眼,冷停了一声,而末开口。

    “慈云师太”旋又目注蓝衫相公道:“施主一定要舍侄回避么?”

    蓝衫相公冷然一点头道:“小可已经说过,事关隐秘,而且关系重大……

    “慈云师太”淡笑了笑,道:“如果贫尼不想命他回避呢?”

    蓝衫相公剑眉恤恤一轩,道:“那就说不得,只好委屈他暂时昏睡一刻了“慈云师太”脸色一变,道:“施主敢莫是要出手用强制他昏穴……”

    蓝衫相公冷声道:“师太一定不肯命他回避,为免隐秘泄漏,小可无奈,只好如此了……

    “慈云师太”忽然微微一笑,道:“舍侄一身所学,虽然不见得如何高明,可也并非一般庸俗之流,施主如想出手用强制他昏穴,只怕还不易……”

    蓝衫相公淡淡地道:“铁笔金刀“威镇三湘,为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俞少侠艺出家传,身手自非一般江湖庸俗之流,不过,小可要制他穴道,倘还不是难事……”

    语声一顿又起,道:“此事立可兑现,师太不信,请看……”

    话音末落,左袖忽地拂出一股微风,扑向俞少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