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第3/3页)

知要落个如何……”

    语声微微一顿,神态条然一肃,极其诚恳地接道:“老朽虽然痴长几十岁,早出江湖数十寒暑,但与令师兄鲁大侠可是平辈,掌门人倘若不弃,认为“千山双怪”兄弟尚还可交,便请改去那古前辈三字的称呼,叫一声“老哥哥,足矣!”

    话说得婉转而诚挚感人,令人听来心生激动。

    文玉旬双目不由星采一闪,肃容说道:“老哥哥既如此说,文玉旬就从命了。”

    入耳文玉旬”三字,古浩心头不禁猛然一震?双目条射电芒,惊声道:“少兄弟,你就是近来连挑黑虎堡,“五柳庄”,江湖传说的“冷面辣手神魔么?”

    文玉旬剑眉一挑条垂,淡然一笑道:“挑“黑虎堡,五柳庄”,杀单俊邱庸确是小弟,至于“冷面辣手神魔外号,小弟尚是首次闻听,大概是哪些江湖好事之徒,替小弟起的外号!

    语声一顿,摇了摇头,忽地问道:“老哥哥,在你以为杀单俊邱庸,是不是就算得上辣手,应该被称做一个“魔字呢?”

    这话,问得古浩不禁微微一征!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回答的迟疑地道:“这个……

    文玉旬剑眉微挑地道:“怎么?老哥哥也认为是么?”

    古浩心点念转地道:“这就要看少兄弟杀他两个的动机原因了!”

    语声微顿即起,道:“以单俊和邱庸两人在武林中的声誉言,皆是受人敬仰的侠义之士,小兄弟突然杀了他两个,火焚这一庄一堡,若无正大的动机原因,自是要被人视为辣手与“魔”了!”

    文王句淡淡地道:“他两个如是确有该杀之道,便不是了,是不是?”

    古浩点点头道:“那自然不是。”

    文王旬笑了笑,问道:“如此,以老哥哥看,小弟有没有正大的动机原因呢?”

    古浩目注文玉旬沉吟稍顷,道:“以老哥哥看,单俊和邱庸他两个必有该杀之道,换句话说,小兄弟和他两个定必有什么血海深仇大恨!否则……”

    语锋微微一顿,目光条然凝注地问道:“是什么原因仇恨,小兄弟能予赐告么?”

    文玉旬神情略显黯然地摇了摇头,道:“请老哥哥原谅小弟目前实有不便言告的苦衷,不过,不久的将来,小弟当对天下武林有所交待!”

    古浩心念微动,又问道:“小兄弟这“不久的将来”,大概在什么时候?”

    文玉旬微一沉思,道:“以目前武林所现的形势而言,少则三月,多则半载,是时期矣!”

    语声微顿即起,却已改变了话题,问道:“老哥哥大概何时可能脱身返归千山?”

    古浩稍一沉吟道:“因须略作安排,有十天半月时间,大概可以脱身登程了。”

    文玉旬点了点头,默然稍顷,忽然目射奇光地道:“小弟有几点问题,意欲拜问,老哥哥能就所知实情赐告么?”

    古浩目光一转,道:“小兄弟可是想问老哥哥现在所立身的“圈子”里的事情?”

    文玉旬领首道:“除此之外,小弟还另有拜问之事。”

    古浩眉锋微皱了皱,道:“小兄弟另外欲问者何事?”

    文玉旬脸容神情突然一肃,道:“小弟所欲拜问者,虽是另一件事倩,但很可能与老哥哥眼下所立身的那个“圈子”有着关连,而且关系极为重大,所以……”

    语锋一顿,竟突又改变了话题的问道:“老哥哥可知少林玄一,武当元灵两位掌门新近被杀之事么?”

    此时此际,文玉旬突然提出此问,颇为大出古浩意外,神色不禁愕然一征!皱眉点头道:“小兄弟何故突然问此?”

    文玉旬未作解释,继续问道:“老哥哥知道掌杀那玄一,元灵两位掌门的是谁么?”

    古浩道:“听说是个自称宇文大侠之子,名叫宇文珣的银衫少年。”

    心念忽地一动,目射疑芒,深注地问道:“少兄弟,那难道是……”

    话到中途,条然忆及适才野和尚的那番话,少林罗汉堂主持玄慧大师之伤,显系文玉旬所疗治的,那大雄宝殿佛灯飞空之事,显然也是文玉旬施展无上功力弄的手法,他怎会得是那掌杀玄一元灵两位掌门的宇文珣呢?这又怎么可能呢?……

    因为条然忆及此点,遂即立刻顿声上口,而未接说下去。

    “难道是”什么?他虽末接说下去,但文玉旬已知他心中所疑,微笑了笑道:“老哥哥怀疑那银衫少年可能就是小弟?”

    古浩道:“老哥哥确曾有此怀疑,不过现在又觉得不对了。

    文玉旬笑道:“可是因为小弟今夜竟与野大师同时在比现身,并暗助少林之举而又觉得所疑不对么?”

    古浩点头道:“正是如此。”

    文玉旬微微一笑,旋忽正容说道;“那银衫少年虽然确实不是小弟,但与小弟渊源极深,关系至密,而小弟所欲拜问老哥哥的另一件事情,也与昔年“天下第一堡”的灭堡惨案有关,如今宇文洵已经展开了复仇的行动,此惨案必须火速澄清,追查出当年阴谋造成此一惨案的主谋正凶,否则,必将祸延整个武林,后果亦定将难堪设想,所以,小弟衷心至祈老哥哥坦诚实答小弟所问的一切,设有什么不便难言之处,也请切勿隐瞒丝毫,小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老哥纵有不是,亦保证老哥哥不受干连!”

    这番话,只听得古浩心头栗骇至极!

    文玉旬语声一顿又起.,接看说道:“在未向老哥哥拜问之前,小弟想先听老哥哥一句话,愿老哥哥能点个头,作千金一诺!”

    野和尚此际突然插口说道:“古大怪,我野和尚愿作文掌门所言保证“的证人,你只管放心好了。”

    文玉旬感激地朝野和尚拱手一揖,道:“多谢大师。”

    话落,星目神光如电地注视着古浩,但却未曾开口催问,静待古浩点头作“千金之诺”!

    自古“英雄轻死重一诺”。

    古浩深知此刻只要微一点头,对于文玉旬所有将要提出的问题,他便不能稍有不实之答。

    为此,他不禁有点为了难,有点不敢轻妄点首承诺。

    他所不敢点首承诺的。倒不是为了昔年“天下第一堡”灭堡惨案的问题,而是为了有关他目下立身的那个“圈子”里的秘密问题。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野和尚的“善缘”,答应退出“圈子”返回千山,但他不能背誓失信,泄漏那个“圈子”的有关秘密。

    因此,他为了难,双眉深锁,沉思不语。

    心念电转,默然沉思了半晌之后,终于被他想出了个可以不须违背信誓的折衷办法,说道:

    “小兄弟之意,如果仅系指昔年“天下第一堡“的惨案而言,老哥哥愿意点头承诺,若是包括所谓“圈子”里的机密问题,老哥哥我为了曾立有信誓在前,实在不便点头承诺,倘望小兄弟……

    文玉旬含笑接口道:“这个老哥哥但请放心,小弟之欲老哥哥作“千金一诺”者,本系指前者而言,至于后者,小弟虽亦将有所拜问,但老哥哥认为能答者答之即可,决不勉强,使老哥为难就是!”

    古浩目闪奇光地一点头,道:“如此,少兄弟你请问吧,老哥哥当是知无不言,也言无不实!”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拱手一揖,道:“小弟这里先谢谢老哥哥了。”

    古浩连忙拱手答礼,道:“少兄弟请勿再客套多礼。”

    文玉旬一笑,旋忽肃容问道:“老哥哥当年也参加了那场惨案没有?”

    古浩摇头道:“没有。”

    话声回答得有如斩钉截铁,文玉旬不禁甚感意外地一征!

    因为这话不像是言不由衷之一言,同时文玉旬也不相信以古浩的为人性情,既已作了“千金重诺”于前,对他这第一问,竟即“毁诺”不作实答!

    然而,事实上……

    古浩是何等老于世故经历之人,文玉旬那一征的神情,落在他的眼里,那有不明白文玉旬心中所疑的道理。

    于是,他立即含笑问道:“少兄弟可是不信?”

    文玉旬道:“小弟怎敢。”

    语声一顿即起,问道:“老哥哥当年难道没有接到一张金色的怪帖柬么?”

    古浩心中暗暗一凛:道:“接到了!”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那么老哥哥怎会没有……”

    古浩接道:“老哥哥于接到那张金色怪帖柬的当时,恰值发生一件意外事故,是以迟了两天才和舍弟古斌动身上道,赶到杭州,已是惨案发生后的次日午后申牌时刻,“天下第一堡”已成了一片瓦砾余烬!”

    文玉旬这才略释心中所疑的,星目微转了转,又问道:“当时老哥哥体内是否也中了一种慢性奇毒么?”

    古浩点头道:“不错,当时老哥哥和舍弟体内确是都中了一种慢性奇毒。”

    文玉旬道:“老哥哥既然迟到一步,“天下第一堡”已毁,老哥哥想来定必未能得到解药,内心也是定然大感失望而十分沮丧的了!”

    古浩苦笑丁笑,道:“老哥哥与舍弟古斌在心情失望沮丧之下,只好准备离开杭城,先返回千山再另作打算,但就在这临去之际,却突生意外地,与一位从未会过面的武林朋友因一点小误会而起了冲突!”

    文玉旬突然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小误会?”

    古浩道:“说起来实在不值一笑。”

    文玉旬心中已有所悟地星目略一眨动,道:“那误会虽然不值一笑,但却全是由于对方一种有点近乎无理取闹的举动所引起的,对么?”

    古浩点点头道:“事情正是因此而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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