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2/3页)

盘了,你能轻得了么?”

    野和尚翻了翻豆眼,道:“我为什度轻不了?”

    文玉旬道:“武林乱象已现,浩劫将起,你想不管么?”

    野和尚翻着豆眼道:“你想拖着我野和尚的腿,不让我野和尚偷偷懒安逸安逸么?”

    文玉旬笑道:“这并不是我想拖着你野大师的腿,不让你安逸,我说的可是实情!”

    野和尚道:“实情虽是实情,不过,抑制乱象,消弥浩劫,有你这位“天龙”掌门人出面,加上少林武当的和尚道士,力量已经足够足了,何必还要我野和尚管!”

    文玉旬道:“如此说来,你是决心偷懒不管了?”

    野和尚摇头道:“事实上是根本用不着我野和尚管。”

    语声微顿,嘻嘻一笑道:“掌门人,你就放我野和尚一马,偷个懒,回到我那破洞里去参几天枯禅,安逸几天,如何?”

    这话,听得文玉旬不禁朴璞一一声轻笑了,有点无可奈何的点头道:“好吧,你既然定要偷懒,那也就只好由你了!”

    野和尚嘻嘻一笑,随即双手合十一礼,道:“掌门人,我野和尚这里谢谢了。”

    不待文玉旬拱手还礼,僧袖微拂,解开了欧阳坚的昏穴。

    欧阳坚一震而醒,自地上挺身站起,眨动着一双大眼睛,满脸茫然迷惑不解地望着野和尚道:

    “野师父,您……”

    野和尚不待他接说下去,截口道:“不准多问,小鬼头,野师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欧阳坚征了征!大眼睛一霎,问道:“是什么好消息?”

    野和尚笑道:“从此你不用再跟着我这个野师父受穷受苦了!”

    欧阳坚神情不禁一呆!道:“那么……”

    大眼珠子一转,心念微动,立即恍有所悟地道:“野师父,您是叫小坚跟着文大哥么?”

    野和尚一点头道:“对了,野师父把你交给你文大哥了,怎么样?高兴不?”

    欧阳坚高兴得连连点头道:“当然高兴,可是……”

    目光投视了文玉旬一眼,神色忽然一黯,住口不语。

    野和尚不由感觉奇怪地道:“小坚,你是怎么了,既然高兴,又干么要愁眉苦脸的,可是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

    欧阳坚神色黯然地道:“跟着文大哥,小坚心里虽然很高兴,可是也舍不得离开野师父您……

    野和尚忽地扬声哈哈一笑,道:“小坚,你平常那么聪明,今天怎地变得这么傻气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已经长大了,你有你自己的前途,你自己的事情,岂能永远跟着野师父,何况野师父又是和尚,你舍不得离开野师父,难道也想当和尚不成!”

    语声微微一顿,嘻嘻地笑了笑,又道:“再说野师父这一身又臭又脏,一天到晚和野师父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

    认至此处,忽然想到与小坚分离在即,此时此刻实在不应该再说笑话,遂即连忙剎住,话锋一变,目露慈祥之色地凝视着欧阳坚安慰地缓缓说道:“小坚,别难过,有“别”才有“逢”,没有“别离”何来“再见”,今天甫别,说不定明天又相遇了,你跟着文大哥,有机会时,野师父会找去看你的。”

    文玉旬微一沉吟,道:“我想到洞庭附近走走再说,你呢?”

    野和尚道:“先回破洞去参几天枯禅,再出来找机会化化缘。”

    文玉旬懂得野和尚这句“找机会化化缘”的意思,领首会心地一笑,问道:“你现在就回去么?”

    野和尚点头道:“早点回去早点参完枯禅,早点出来化缘不好么?”

    文玉句笑道:“好,我们就此别过。”

    话罢,向野和尚拱手一揖作别,欧阳坚也恭敬的向野和尚行礼拜别,随着文玉旬弹身飞驰出古柏长林而去。

    岳阳城外飞驰来了一黑一黄两骑标骏的健马。

    黑马在前,是一位身着黑衣,脸色神精冰冷凌人的少年书生,身后马股上缚着一只黑书箱。

    黄马在后,是一位圆圆脸,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天真活泼模样儿惹人喜爱,年约十三四岁的青衣小书懂。

    这小书童好神气,十三四岁的年纪,竟然携带着长短两件兵刃。

    由此可知,这小书童必定有着不凡的武功身手,身怀上乘绝学,不然……

    不过,话回过来说,有其仆必有其主,小书童若是果真身怀奇学功力,身手不凡,那前面黑马上的黑衣少年书生则更必……

    两骑健马飞驰着到了一家“万隆”客店门外,黑衣少年书生忽地一收马羁停了下来,回头朝身后黄马上的青衣小书童含笑说道:“坚弟,你很累了吧,我们就在这里落店略事休息一会,然后再去“岳院楼”尝尝湖鲜,乘夜雇舟一游洞庭夜景,好么?”

    黑衣少年书生竟叫小书童“坚弟”,敢情他们并不是主仆,小书童并不是书童。

    原来他两个正是两天前,在少室山区和那野和尚分手的文玉旬和“小鬼灵精”欧阳坚。

    欧阳坚一点头道:“好,文大哥,您怎么说便怎么好。”

    文玉旬一笑,飘身下了马背,解下马股上缚着的黑书箱,欧阳坚也跟着跃下马背,顺手摘下挂在鞍旁的黑市长口袋,提在手里。

    这时,“万隆”客店里已经迎出来一名年约三十左右身体精壮的店伙计,朝文玉旬哈着腰,堆着一脸的假笑,道:“公子爷住店请往里请,小店的上房最清静。”

    边说着伸手接过了文玉旬和欧阳坚手里的马疆绳。

    文玉旬星目异采条闪,似有意若无意地深深瞥视了这名年青精壮的店伙计一眼,点头道:“我们要一间最清静的上房。”

    那年青精壮的店伙计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有,小店的上房不但最清静,而且设备夸称全岳阳第一,公子您看了包准满意。”

    文玉旬淡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那年青精壮的店伙计说话中,已把手里的马辐绳交给了专司饲马的伙计,朝文玉旬一哈腰,道:“公子爷请跟小的来,小的为公子爷带路。”

    说着抬腿迈步在前带路往里走去。

    经过店堂时,文玉旬星目偶而一扫柜台里坐着的账房先生。

    那是个年约五十多岁,颚下留着一撮稀琉的山羊胡子,梁上架着一付老花眼境的精瘦老头文玉旬虽然并不识得这精瘦老头儿账房先生,但因他那有点异于常态的举动,却引起了文玉旬的一丝疑念,心中不由为之暗暗一动。

    账房先生的两只眼睛,本在透过老花眼镜向跨进店堂的文玉旬凝目注视,脸上微现疑色,一见文玉旬的目光扫视过来,心中似乎微微一惊!竟连忙一低头,避开了文玉旬的目光。

    不过,他并没有在店堂里停留,也未再望那账房先生一眼,装着毫未在意的神色,潇酒地跟在那名带路的年青精壮的店伙计身后向里走去。

    穿过两重院落,到了一排环境幽静的房含之前,那名年青精壮的店伙计伸手推开了当中一间的屋门,侧身哈腰朝文玉旬谐笑着道:“公子爷您看看还满意不?”

    文玉旬迈步跨进房内,星目略一扫视,领首道:“很好,就这一间好了。”

    店伙计又满脸笑意地哈着腰道:“公子爷请稍坐息会儿,小的这就去替您拿茶水来!”

    说罢,转身快步而去。

    文玉旬随手把黑书箱放在桌子上,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同欧阳坚笑笑道:“坚弟。这两天马不停蹄一个劲的赶路,你大概很累了吧,先坐下息息吧。”

    欧阳坚一边摇着头,一边眨动着两只灵活的大眼睛,打量着这间客房里的布置设备,道:“累是有点儿,但并不很累。”

    说话中,也把手里的黑市长口袋放在桌上黑书箱旁,在文玉旬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下,话锋忽地一转,道:“文大哥,这客房布置得好漂亮呵,我还是头一回住呢!”

    文玉旬笑了笑,道:“这样漂亮的客房我也从未住过,刚才那店伙计确实毫末吹嘘,这样的上房不但是全岳阳足可夸称第一,就连那天子脚下,北京城里的客店内,像这样的上房只怕也很少见呢!”

    欧阳坚点了点头,大眼睛略一眨动,忽射奇光地话锋条又一变,注视着文玉旬问道:“文大哥,刚才那个店伙计,您看出来了没有?”

    文玉旬星目异采一闪,道:“坚弟,你也看出来了么?”

    欧阳坚点点头道:“小坚只看出来一点儿,不过还拿不定!”

    文玉旬笑道:“且说说你看出来的那一点看。”

    欧阳坚眨眨大眼睛道:“脚步沉稳矫健,双眼灼灼有神,似乎不是个普通的……”

    文玉旬领首含笑道:“够了,坚弟你说得一点不错,他确实不是个普通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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