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2/3页)

 文玉旬星日电芒一闪,道:“查问我什么?”

    店伙计道:“查问公子是不是姓文?”文玉旬一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姓文,小二哥,你是怎么回他们的?”

    店伙计道:“小的因为并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姓文,所以就回了不知道。”

    文玉旬道:“他们还问了什么没有?”

    店伙计摇摇头道:“没有,那两位要小的转告公子,公子如是姓文,便请于今夜三更之后前往城道十里地方一会。”

    文玉旬微一沉思,道:“那两个人是什么的穿章打扮?”

    店伙计道“一个是四十多岁,满脸虹须的青衣大汉,一个是六旬开外的灰袍老者。”

    话声一顿,问道:“公子认识他们两位么?”

    文玉旬淡淡地道:“不认识,也许曾在什么地方会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店伙计忽然低声问道:“公子今晚要去么?”

    文玉旬领首道:“他们既然邀约我,岂能不去。”

    店伙计眼珠子转了转,做出一付关切之色,声音压得更低的道:“公子,依小的看,您还是不要理他们,不去算了!”

    文玉旬星目深注,问道:“为什么?”

    店伙计微一迟疑,道:“小的看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好人,公子去了,恐怕……”

    文玉旬笑接道:“恐怕会吃他们的亏,是么?”

    店伙计,连点头道:“是的,小的正是这个意思,公子明白就好了。”

    敢情他劝文玉旬不要去的原因,是怕文玉旬吃那两个人的亏,以此看来,这店伙计的心肠倒蛮不坏的呢!

    可惜,文玉旬对他的这份好心并不太领情,只淡笑了笑,道:“谢谢你,小二哥。”

    话声微微一顿,忽地问道:“小二哥,你又怎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的呢?”

    店伙计征了征,旋即笑说道:“这个小的看得出来,他们身上都掳带着兵刃,分明都是江湖人。”

    文玉旬轻“哦”了一声,道:“如此说,小二哥,你的眼睛倒是很亮呢!”

    店伙计哈腰笑道:“公子您多夸奖,小的们吃这一行饭,送往迎来,三教九流的客人见得多了,眼睛也就自然而然的磨练得亮了些。”

    这话是理,也是实情,在客店里做伙计,招待客人,各色各样的人物见得多了,那还不被训练出来。

    文玉旬含笑地点了点头,忽又注目问道:“小二哥,那么你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话问得很突然,非常的出于店伙计的意外,不由楞了楞神,才迟疑地说道:“公子,您随身带着一个书箱子,当然是位读书人了。”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小二哥,你心中真把我看作个读书人么?”

    店伙计征征地道:“公子难道你不是读书人?”

    文玉旬道:“小二哥,你确实没有看出来么?”

    店伙计摇摇头道:“小的确实没有看出来。”

    文玉旬淡笑了笑,道:“你既是确实没有看出来那就算了。”

    话声一顿接着,道:“小二哥,那两位如果再来时,请你转告他们一声,就说今晚三更之后,我一定准时赴约!”

    话落,酒脱地迈步自店伙计身旁走过向外行去。

    夜,三更时分。

    文玉旬和上官琼欧阳坚三人到达了城东十里的旷野地方。

    四周一片静寂,冷月清辉下,一眼可以望出好远好远,方圆里许之内不见一座村庄农舍。

    这,正是处非常理想的搏战场所。

    上官琼目光一扫周围的环境,双眉微皱地道:“文大哥,事情有点不大对呢!”

    文玉旬愕然一征!道:“怎么不大对了?”

    上官琼道:“怎地不见对方的人影?”

    文玉旬笑笑道:“大概是我们到早了吧。”

    上官琼道:“可是现在已经三更多了呢。”

    欧阳坚眨眨大眼睛,插口道:“文大哥,对方会不会不来了?”

    文玉旬微一沉吟,摇头道:“我想大概不会。”

    话锋一略顿,忽地抬手一指百丈之外的一座坟场,道:“走,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去。”

    话落,长身雷射,当先朝那坟场扑了过去。

    文玉旬身形扑落坟场中,上官琼和欧阳坚也紧跟着先后飞身掠到,一左一右的并肩峙立文玉旬的两旁。

    条地文玉旬剑眉微挑,星目寒芒电射地凝注着左边五丈之外的一座高大巨坟背后,朗声说道:“区区已经赴约来了,诸位何必还那么小家气,躲躲藏藏的作什,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面的,别再躲着了,请现身出来见见吧!”

    这几句话,实在够损,够挖苦人的!

    一声嘿嘿冷笑陡起,巨坟背后并肩现身走出三名身穿青袍,胸襟上绣着金花,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

    三人的胸襟士都绣有金花,但金花的数目却有不同,居中那老者胸襟上的金花是五朵,两旁的老者都是四朵。

    显然,这金花朵数的多少,可能是代表着他们身份的识别与高低。

    三名老者步履沉稳一致地并肩走近文玉旬对面,距离丈余之处停身立定,居中那老者突然干咳了一声,目射冷芒地逼视着文玉旬问道:“阁下,你就是文玉旬么?”

    文玉旬冷然一点头道:“不错,阁下邀约区区来此有何见教?”

    老者嘿嘿一笑道:“和你谈谈。”

    文玉旬道:“你们素昧平生,从未谋面,有什么可谈的?”

    老者道:“正因为是素昧平生,从未谋面,所以才想和你谈谈。”

    文玉旬道:“阁下要和区区谈什么?”

    老者道:“就谈你阁下的身世来历,如何?”

    文玉旬道:“没有别的要谈的么?”

    老者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文玉旬道:“这话怎么说?”

    老者嘿嘿一笑道:“这话要等谈过你的身世来历后才能决定!”

    文玉旬剑眉微扬了扬,道.:“阁下,区区请教你的名号?”

    老者道:“老夫的名号不及你的身世来历要紧。”

    语声一顿,目光逼注,问道:“你真的名叫文玉旬么?”

    文玉旬道:“这难道还有假,是冒充不成?”

    老者道:“也许没有假,也不可能是冒充,不过……”

    嘿嘿一笑,接道:“这“文玉”旬三字倒很有可能只是你的化名!”

    文玉旬淡淡地道:“你以为是么?”

    老者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比别人明白。”

    文玉旬突然一声冷笑道:“阁下,照你这么说,这世间上该是根本没有文玉旬其人了?”

    老者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纵然有,也该不是你阁下!”

    文玉旬冷笑了笑道:“那么你阁下以为区区该姓什么呢?”

    老者阴声一笑道:“老夫以为你该复姓宇文”,单名一个洵“字才对!”

    文玉旬剑眉条地一扬,哈哈一声朗笑道:“区区实在感觉非常荣幸之至!”

    老者惑然道:“为什么?”

    文玉旬道:“阁下,那宇文洵单身只剑独登少林武当,掌毙两派当代掌门,如今已是名满寰宇,震惊天下武林,无人不知的人物,你阁下把区区当作他,区区怎得不深感荣幸呢,只是可惜……”

    语声一顿即起,道:“区区不是,区区只是文玉旬,但于深感荣幸之余,也深感遗憾得很!

    老者皱眉沉思剎那之后,道:“这么说,你果真不是宇文洵了?”

    文玉旬淡淡地道:“区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那宇文洵!”

    话说的的确是够明白了,不过,话里似乎……

    不是就不是,为何要说“不是那宇文洵”?不是“那”宇文洵,难道是另外一个宇文洵不成?

    这话里有因,这“不是那宇文洵”的“那”字,用的有点奇怪也有点耐人玩味?……

    当然,这种非常耐人玩味的“因”,那老者并未注意,另两名老者也都没有听出来。

    可是,另外却有个人注意到了,听出了这“因”。

    这人不是别人,他是上官琼。

    上官琼心中暗暗忖道:“难道宇文洵有两个?难道他果真是……”

    暗忖中,只听文玉旬接道:“如今话已说明白,阁下若无其它见教,区区可要失陪了。”

    老者突然嘿嘿一笑道:“文阁下,你这就想走了么?”

    文玉旬剑眉一挑条重,道:“阁下可是还有什么见教?”

    老者阴笑地道:“文阁下,你虽然否认你就是宇文洵,但还末证明你不是宇文洵呢!”

    文玉旬目光一凝,道:“你想要什么证明?”

    老者眼珠转了转,道:“最好的证明便是说出你的身世来历,但要有确实根据才行!”

    文玉旬冷冷地道:“一定非说不可么?”

    老者微一点头道:“否则,怎能证明你确实不是!”

    文玉旬道:“如果区区不愿说呢?”

    老者阴声一笑道:“文阁下,老夫劝你还是说的好!”

    文玉旬道:“不说便怎样?”

    老者道:“不说,你今晚决难生离这座坟场以外!”

    文玉旬剑眉一轩,道:“这座坟场是龙潭还是虎穴?”

    老者嘿嘿一笑道:“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眼下却足能令你溅血此地!

    文玉旬星目寒芒一闪,道:“就凭你们三位?”

    老者道:“另加上二十四名江湖一流高手!”

    文玉旬淡淡地道:“他们都在这四面的坟堆里躺着,是么?”

    老者脸色沉寒地道:“你以为老夫是在虚声恫吓你?”

    文玉旬道:“这周围五十丈之内根本没有一个活人。”

    老者嘿嘿一笑道:“五十丈以外呢?”

    文玉旬剑眉条轩,星目凝注,道:“你是说他们都隐伏在五十丈以外?”

    老者冷冷地道:“难道不可以么?”

    文玉旬淡笑地道:“这当然可以,不过……

    语声一顿即起,道:“区区向来有个怪脾气。”

    老者道:“什么怪脾气?”

    文玉旬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怪脾气!”

    老者轻“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非亲眼目赌决不相信,是么?”

    文玉旬冷然领首道:“正是如此。”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阁下如非虚声恫吓之言,便请令他们现身出来让区区见识见识,如何?”

    老者霎霎眼睛道:“见识过之后呢?”

    文玉旬道:“见识过之后,区区自当再答复你区区的决定!”

    老者沉思剎那,忽地一点头道:“好吧,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也免得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条然扬手,一道剑般的火线直升半空,爆开一朵斗大的火花。

    剎时顿见四面人影纷现,身如电射地自五十丈外疾掠扑来,落在周围三丈距离之处,凝神岳立,将文玉旬,上官琼,欧阳坚三人围在中间。

    这些人全都一式黑衣劲装,黑巾包头蒙脸。

    文玉旬星目略一环扫,那老者果末吹虚,人数确是二十四名,从这些飞掠扑来的身法上看来,也果然都是功不弱的江湖一流高手!

    老者嘿嘿一笑,道:“文阁下,你看清楚了没有,老夫确末虚声恫吓你吧!”

    文玉旬朗声一笑道:“阁下,你虽然确末,但是,区区如想离去,大概还没有人能拦得住区匿,你信不信?

    老者冷笑道:“文阁下,你这话不假?……

    文玉旬尚未答言,上官琼陡地接口沉叱道:“老匹夫,你们实在无耻……”

    老者双睛突睁,寒芒激射地截口道:“小子住口!你是什么人?

    上官琼剑眉条然双扬,朗声道:“少爷名上官琼,怎样?”

    老者嘿嘿一笑,目光竟然转向欧阳坚喝问道:“小鬼你呢?”

    欧阳坚大眼睛一转,道:“是你小祖宗!”

    老者双睛猛瞪,怒声道:“小鬼,你活腻了么?”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老孙子,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们两个确有一个是活腻了,而且是你不是你的小祖宗我!”

    老者不禁被气得肚皮欲炸,胸中怒火上升,厉声喝道:“小鬼,少逞口舌之利!”

    条地转朝左边岳立在三丈开外的黑衣蒙面人沉声道:“十二弟,去教训教训这小鬼!”

    一名黑衣蒙面人立时应声而动,大踏步走到文玉旬等三人对面八尺之处,停身立定一扬欧阳坚喝道:“小鬼,出来吧,让你叔叔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乖侄儿,你喊得真亲热!”

    说着,脚下跨前两步,喝道:“看你喊得亲热的份上,你小叔叔决定饶你一命,你出手吧!

    话罢,神静气闲傲然而立,一付目中无人之态,显然完全没有把那唤作“十二弟”的黑衣蒙面人放在眼下!

    那神情,那样子,那股狂傲之态,直要将人的心肺气炸!

    那黑衣蒙面人眼见欧阳坚这等目中无人的狂傲神态,心中不由怒火上冲,嘿嘿一笑,喝道:“小狗,太爷今天非活劈了你不!”

    喝声中身形条地前欺,探臂出掌直朝欧阳坚当胸劈丢!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好家伙,你是真要命呀!”

    嘴上在嘻笑,身手可却是丝毫不闲,身形微闪,右掌电出,奇怪绝伦地环朝黑衣蒙面人砍去!

    黑衣蒙面人不禁栋然一惊,连忙缩掌变招!

    欧阳坚嘿嘿一笑,他似早已料敌机先,黑衣蒙面人的招式才变,他的小手掌已实实的截砍在黑衣蒙面人的右腕骨上!

    一声惨叫,黑衣蒙面人左手捧着右腕弹身暴退六尺之后,身形一个琅呛,跌倒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敢情就这一掌,他的右腕骨已被欧阳坚砍碎。

    欧阳坚笑道:“断腕保命,太便宜你啦!”

    可惜,那黑衣蒙面人已经昏了过丢,这句话,根本没有听到。

    为首的那老者和两名胸襟四朵金花的老者见状,心中全都不禁骇然一凛!

    十二弟的武功身手如何,他们都心中甚是有数,万想不到出手一招,竟即吃了大亏,截在对方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他们三人心中又怎得不惊!如何不颤!

    突然,另一名黑衣蒙面人竟不待那胸有五朵金花的为百老者发令,身形猛扑电掠扑出,厉喝道:“小狗,你竟敢伤我兄弟,大爷今天非活剥下你这小狗的皮来不可!”

    此人想必是和十二弟的感情极好,是以才待为首的老者发令而扑出!

    欧阳坚嘿嘿一笑道:“不敢见人的东西,少说大话,不服气尽管出手就是!”

    黑衣蒙面人厉声道:“小狗,你拿命来吧!”

    话末落,招已发,双掌快如闪电地猛朝欧阳坚攻到!

    欧阳坚一声冷笑,身形飘闪,两只小手掌疾挥,避招还攻!

    此人比十二弟的武功略高少了许,竟和欧阳坚走了三招,这才被欧阳坚一掌击碎左骨,闷哼倒退!

    为首的那老者心中更加惊凛了,陡地沉声说道:“十八弟十九弟,杀!”

    又有两名黑衣蒙面人应声飞掠而出,同时探手亮出了兵刃,朝欧阳坚喝道:“小狗,快亮兵刃受死!”

    上官琼一见对方竟欲双战欧阳坚,双眉不由微挑了挑。

    只听欧阳坚轻声一笑,探手腰间,缓缓拔出了短剑。

    短剑出销,顿见金虹耀眼,霞光寒芒四射,冷气森森侵入肌骨生寒!

    十八弟十九弟两人一见,知是一柄神物利器,心头全都不由微微一凛!

    适时,就在十八弟十九弟两人一震手中兵刃,才待发招攻出之际,为首的那老者条然沉声喝道:“且慢动手!”

    十八弟十九弟闻声,连忙同时兵刃一垂,站立原地不动!

    为首的那老者忽地跨前一步,目注欧阳坚手中的短剑,问道:“你这柄短剑是从那里来的?

    欧阳坚两眼一翻,道……“你管不着!”

    老者沉声道:“娃儿,事关重大,你最好实说!”

    欧阳坚心念条地一动,同道:“你识得这柄短剑的来历么?”

    老者点头道:“不然老夫何必问你!”

    欧阳坚道:“是我师父给我的。”

    老者道:“令师是那一位高人?”

    欧阳坚道:“是一位老和尚。”

    老者道:“请问他的法号如何称呼?”

    欧阳坚目光一转,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未告诉过我。”

    显然他是在说谎。

    老者微一沉思,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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