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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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3页)

    天色已黑。一弯眉月高挂头顶蓝空,繁星点点。像无数只少女晶亮的明眸,在轻轻地眨动着,闪烁着。静室内,灯烛辉煌。水俊浩本待要说:他们会见的那人大概就是“参机先生”了的,但,口刚张,话锋却竟忽地一转,含笑道:“各位请不要拘束,尽管吃酒用菜,我们边吃边谈好了。”他话题忽然一转劝酒用菜,众人全都不禁诧异地一怔!水俊浩语声微顿,端起面前的酒杯,星目一扫蓝大将军等人,接道:“各位,我敬你们一杯。”蓝大将军等人连忙纷纷双手捧杯站起,恭敬地道:“多谢主上。”话落,举杯仰首一饮而尽。各自举杯饮干。水俊浩微一摆手,道:“各位请坐,不必拘礼。”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侍卫”蓝贞祥领着一位青杉佩剑走了进来。此刻,众人这才明白他话题忽然——变的原因,原来竟是发现外面来了人,因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乃才转变话题。青衫少年抢前两步,神色恭敬地朝水俊浩躬身一揖,朗声说道:“属下牟正平,参见令主。”水俊浩一摆手,道:“你是第一队领队?”牟正平恭敬地答道:“是的。”水俊浩道:“第二队何人领队了何时到达?”

    牟正平道:“夏正扬领队,两个时辰之后可到。”

    水使浩道:“第三队呢?

    牟正平道:“余正餐领队,明晨天亮时分与第四队一齐到

    水俊浩道:“最后一队最迟什么时候到达。

    牟正平道:“未时以前”

    水俊浩点点头道:“你回到前面后立即用饭,除留二人守在店外等候招呼第二队外,其余之人担任警戒,如何警戒,由你负责分配,第二队也由你指挥。

    牟正平的俊脸上顿时掠现过一丝惊喜惶惊之色。恭敬地恭身答道:“属下谨领令谕。”

    他初次出道,即受重用被派负责分配警戒连第二队的兄弟们也归他指挥,心中怎得不为之惊喜、惶惊!

    重用,使他惊喜。但,负责分配警戒,责任重大。却又令他觉得惶惊!

    水俊洽神目如电,见微知钙。牟正平脸上掠过一丝惊喜惶惊之色.水俊洛岂不明白他的心意,微微一笑倏地肃容说道:“不要高兴,也不要害怕,这对你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历练,是你多运用你的智慧,谨慎,细心,懂么?”

    牟正平心中不由惊然一凛!连忙垂手答道:“敬谢令主教诲,属下记下了。”.

    “铁算秀土”吴千里坐在一旁,;心中不禁钦佩至极地暗忖道:“他实在是位武林罕见的盖世奇才;人中之龙,匀后的成就,威誉、德望,必定尤在昔年大帝之上……”

    水俊洽又道:“如果发现敌综最好不要轻妄出手;纵然出于,对方手下如不十分恶毒,非万不得己,不得随便伤人,知道不?”

    牟正平恭敬地道:“属下知道。”

    水俊浩颔首一笑,伸手指了指蓝大将军和吴千里,道:“见过蓝大将军和吴店主,回头我会请他们二位去巡看你分配布署的警戒情形,如有什么事情或是困难。可请教他们二位好了。

    牟正平神色恭敬转向二人躬身一揖,道:“牟正平拜见大将军和店主,请二位多多指教。”

    二人连忙各自抱拳拱手还礼。

    蓝大将军哈哈一笑道:“牟弟台请勿客气,主上慧眼识英豪,牟弟台得蒙重用自必不差,定有过人之能的!”

    牟正平谦逊地道:“这是令主的抬爱,大将军的夸奖。蓝大将军笑了笑,道:“谦虚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少年人应该有这种美德,但是,除,美德,外,更须有凌云的豪气,不屈的傲骨.你懂么。

    牟正平点首肃然道:“多谢大将军的教诲”

    蓝大将军又笑了笑,道:“杀望你不全使主上失望,替申大侠和公孙大侠丢人!

    牟正平剑眉突轩,肃容朗声说:“牟正平定当尽全力而为!”

    语音镀银,震人心弦语气坚毅,有如斩钉截铁。

    水俊冶适时含笑摆手道:“好了,你去吧!”

    牟正平恭敬地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室外而去。

    “铁算秀士”吴千里忽然笑说道:“贤侄.巡看警戒布署情形,有蓝大将军一人出马已足,何用多拉上老朽,老朽能担当大任么?”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请伯父恕小任放肆无礼,末得您老许可同意,就大胆擅专地劳动了您老,实在有失恭敬,万望伯父原谅,不过…语声一顿又起,道:“伯父是此处主人,居位此间多年,对此地四周环境………。”

    吴千里笑接逍:“最为熟悉,了如指掌.对不?”

    水俊浩点点头道:“事实如此,纵是小侄自己分配在署,恐怕也难免会有‘百密一疏’之处,唯有劳动伯父亲自出马巡视指点,小侄才能安心高枕无忧!”

    好!有道理,有见解,实在令人佩服!

    他对吴千里那句“老朽能当得大任么”的问话,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于此番话中,作了高明的解说。

    吴千里哈哈一笑,忽地目光深注,望着水俊浩道:“贤侄,老朽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水俊浩愕然问也“什么奇怪事情?”

    吴千里笑道:“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似乎不但非常有理,而且使人听来心里很是受用,更隐隐有一股不可抗拒,令人不想不听,不愿不遵的力量。”

    看吴千里的神情浩气,这话,似乎不是故意谬赞,也不是说笑的。

    水俊浩怔了怔,道:“哪有回事u伯父,你别谬赞小侄了。”

    吴千里正容说道:“贤侄,这决不是谬赞,老朽说的完全足实心话,最起码,这也是老朽个人心中的感觉!”

    水俊浩剑眉方向自微一皱,“巡狩司”蓝守礼忽然接口说道:“主上请恕老臣插嘴。”

    水俊浩星目转视着他微点了点头。

    蓝守礼道:“店主说的确是实情,刚才臣也有这种感觉,主上说话虽极谦和平易近人,但,威仪天生,摄人于自然,隐隐中白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语锋微微一顿。正容接道:“若非主上这种慑人于自然的天生威仪,老臣何能心田,说实在话,以老臣的处境,为顾及妻女的号命,纵是明知决非主上之敌,也必将不顾自身的生死,全力和主上一战!”

    “大将军”蓝守信在旁点头说道:“主上,他两位确是实话像这种感觉;老臣在初见主上之时就有了,只是没有说出过而已。”

    蓝守信蓝守礼也都这么说法,都有这种“感觉”那么吴干里的所言和“感觉”也确是发自心底而非谬赞之词了。

    既非谬赞水俊浩当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谈笑了笑,道:“竞真有这样的事,我自己实在一点也不知道。”

    吴千里笑了笑,话题忽地一转问道:“那些青衫少年,他们不是蓝黄两氏家臣么?”

    这话问得似乎有些多余,如是蓝黄两氏家臣,刚才那少年领队怎会得姓牟第二、第三队领队又怎会得一个姓“夏”一个姓“余”

    水俊浩摇摇头道:“不是、他们共四十八人,乃是“正义教”下今后执行江湖的正义’的‘正义使者’。”

    吴千里一怔道:“正义教?”

    心中怦然一动问道:“教主便是……”

    他贤侄两字已到了口边,突然想到刚才牟正平对水俊浩的称呼是‘令主’而不是“教主”,想来这“教主”定必另有高人了。

    是故他便将‘贤侄’两字咽了回去。

    水俊浩当然明日他这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朝他笑了笑道:“正义教只有令主没有教主。‘令主’共有二位。第一位‘令主也即是‘教主。”

    吴千里明白了。他认为这第一位“令主”一定是水俊浩无疑。

    当然。不但是吴千里认为如此,任何一个不知内情、真情的人,也会认为水俊浩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位“令主”

    吴千里这才真正的明白了,他口中经哦了一声,问道:“贵教还是刚创立的吧?”

    水俊浩道:“到今天为止。还尚未公诸江湖。”

    吴千里道:“将于什么时候公诸江湖。

    水俊浩道:“此间事了之后。话锋做顿,目光忽地转向“巡狩”蓝守礼道:“蓝巡狩你的问题应该略作安排了。

    蓝守礼起身恭敬地道:“老臣敬聆谕旨。”

    水使浩向侍卫蓝世奇、蓝世进二人说道:“撤出你们二人的长剑。去将蓝巡狩刺伤,出手必须要狠!要重!”

    蓝世奇、蓝世进二人不禁问时一怔!

    水俊浩又道:“但是,不可伤及他的要害!”

    蓝世奇、游世进二人微一犹豫。终于应道:“臣属遵命!”

    拔下腰下长剑,口中同时说道:“蓝巡狩,对不起你了。”

    蓝守礼神惜镇定地微微一笑,道:“二位请只管出手就是。

    寒光一闪,蓝世奇。蓝世进两柄长剑已告出手,齐朝蓝守礼身上刺去。

    蓝守礼身形挺立如山,既未闪避,也未还手。

    两声“扑吱,过处,红光崩现,血腥飞洒,两柄长剑已实实地剜在蓝守礼的右肩和左胸两处。

    当然,这两剑所刺均非要害虽非要害,但却是又狠又重。只疼得蓝守礼头上立时青筋暴露,钢牙紧咬!

    虽是这样;也几乎要忍不住哼出声来。

    蓝世奇、蓝世进二人不禁微微一呆!手中剑也不由得顿然软软的垂下。

    突听水俊浩沉声喝道:“别发呆!再剌,我不叫停,不准停手!”

    蓝世奇、蓝世进二人心中一震!暗中一咬牙;长剑陡挥,再度快如电闪地齐朝蓝守和身上刺去!

    寒光飞闪,两柄长剑果然未再稍停。蓝守礼身形仍旧挺立如山,不移不动,不闪不避。好像这两柄剑不是刺向他身上般地,视若未见。

    眨眼之间,蓝世奇、蓝世进已狠着心肠,手不停挥的一了气各刺出了七八剑之多。

    其实,他二人虽是狠着心肠,但,除了头两剑是又狠又重外,以后的几剑,二人已是手软心颤,大有力不从心之感。若非是令谕难违,他二人只怕早已停手了。是故,后面的几剑,己是越刺越轻,有几剑,简直仅仅只伤了蓝守礼的外皮,入内最多不超过三分。

    水俊浩神目如电,对二人出剑的情形,自然看得十分清楚,他虽然剑眉微皱了皱,但并未说什么。

    这时,蓝大将军等人看了这种情形,心中虽都大为不忍,眉峰暗皱,可是,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们都很相信,知道这位面冷心慈的主上,此举定有深意,决不会得是要蓝守礼的性命。

    否则,便不会嘱咐蓝世奇、蓝世进二人,不准伤了蓝守札的要害了!再说,水俊浩决是想要蓝守礼的性命,实在用不着等到现在,早在蓝守礼追进店来的时候,就没有命了!

    人;就是那么奇怪又矛盾的动物。他们虽都非常相信水俊浩这样做,必有深意,但,一颗心却仍然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弦般那么绷得紧紧的,为蓝守礼暗暗担心,忐忑不安。

    但,其中有一个人,却是唯一的例外,那便是此间的店主人,“铁算秀土”吴千里。他神色悠闲地看看被刺着的蓝守礼,又看看水俊浩,脸上竟还泛露丝丝笑意,竟似丝毫无动于衷。

    此刻,蓝守礼的身上,胳膀上,腿上,已满是轻重不一的创伤,最少有二十余处之多。鲜红的血,从伤口泊泪流出,染红了衣衫,往地上缓缓淋漓!浑身浴血,蓝守礼已经成了个血人。

    水俊浩突然沉声喝道:“停!够了。”

    剑光倏敛,蓝世奇蓝世进两人,已飞快的收敛停手,蓝大将军等人心中,也面之暗暗地轻吁了口气。

    这蓝守礼实在称得起是一位铁铮铮的硬汉,这时,他虽已疼得浑身颤抖,睑色苍白,汗如雨淋,身形摇晃欲倒。但是,他仍旧紧咬钢牙,勉力支待着不倒下去。

    水俊浩目睹蓝守礼这份刚强的神态,星目不由异采飞闪,暗暗点头赞佩,目光凝注地含笑问道:“蓝巡狩,你懂得么?”

    这话,问得是如此的无头无脑l实在令人不知所答。

    然而,蓝守礼却颤抖着声音答了话:“主人,老臣懂得,不过。。。。”语声微顿,喘息了口气;接逍:“还请主上详细指示。”

    水俊浩微一颔首,忽地朝“护驾将军”黄瑞仁道:“黄将军,麻烦你替他敷药止血。”

    黄瑞仁应声离座,取出一瓶金创散,替蓝守和敷药止血,随手地下一大幅衣襟,正要将蓝守礼几处伤势较重的地方包扎起来。

    水俊浩突然说道:“不要包扎。”

    黄瑞仁一怔,随即恭敬地应道:“臣属遵旨。”躬身返回原位归座。

    水俊浩向蓝守礼微一摆手,含笑道:“你先坐下。”

    蓝守礼躬了躬身,缓缓坐下。

    水俊浩这才神色一肃,说道:“如果我估料无错,你久不归去,二更以后,谷中必定有人追踪而至,那时,如得知你已负伤被擒,他们惟恐你泄机密,必然要将你救回去,纵是改不了,也定将杀你以灭口I”语锋微微一顿,又道:“当然。我的目的也

    就是要他们将你救回谷里,自是决不会得全力出手拦阻他们的!

    蓝大将军忽然插口说道:“主上是要蓝巡狩返回谷内卧底,设法救出黄都总督和三位姑娘么”?

    水俊浩微一点头道:“不错,除相机设法救出黄都总督和三位姑娘外,并尽力维护所有人质的安全!”

    至此,众人都明白了,水俊浩用的是一条苦内计。

    吴千里目光突然一瞥随同蓝守礼同来的司下四名高手,望着水俊浩问道:“他们四位呢?”

    水俊浩道:“伯父以为呢?”

    吴千里微一沉吟,道:“自是和蓝巡狩分开为宜。”

    水俊浩道:“小侄的意思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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