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风云聚会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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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风云聚会泰山 (第1/3页)

    尘世间,家家户户放着鞭炮,欢天喜地的庆一年一度的春节。

    然而在人迹不至的泰山绝顶,却紧张地展开一场千古盛会,也弥漫着无与伦比的杀机。

    时间方蒙蒙黎明,雾气尚茫茫地罩笼着四周。在白灰色的雾中,已可见人影穿梭,来回不停地奔波着,情形显得极为繁忙。

    原来天香院的喽罗,正在布置会场。

    观日峰顶,面积本来极大,靠西边就是玉皇寺院,东边空出有百余丈的空地。本来建着一座亭子,此刻亭子却早拆去,在玉皇寺的门口两丈处,搭了一座离地高出二尺的神台,正面架着顶篷,此刻隐约可见披红戴绿,装饰得异常富丽堂皇。

    渐渐地——

    红日露出了头。

    场中迷蒙蒙的白雾,慢慢地散去。而穿梭奔走,布置会场的天香院弟子也慢慢地少了下来。

    这时,整个峰头景色,清晰无比。

    只见神台中间摆着一条长案,披有大红绫缎。时值隆冬,峰顶四周俱是皑皑的白雪。在一片白色中,这种装饰,来得分外显目。

    长案后,一把插金雕风的坐椅,扒着黄绫,两旁雁行排着八张座位。

    而神台对面十丈左右,却也排着—个个坐位。不过这些座位,都是峰顶一些比较方圆的石头,计算之下,不过十余个。

    卯时正。

    两条行列从玉皇寺中鱼贯而出,是整整九十六名红衣执刀大汉,不用说,这些都是天香院的爪牙。

    只见他们在广场上绕了一圈,除了让开寺门及上峰顶的进口外,一个个地迎着寒风,抱刀站定。正好各隔五步,把整个峰顶,围成一圈。

    此刻场中尽管没有人,好戏并没有开场,但这些红衣大汉却个个精神抖擞,神色肃穆一动不动。

    接着出来三个女子,正是奇丑的小宫宫主俞筱英,美艳的前宫宫主燕南翎,冶荡的后宫宫主酆姬。

    这三个宫主目光一扫场中后,彼此互望了一眼,同时点点头,似乎对布置情形颇为满意。

    就在这时,峰下传来一阵朗喝!

    “终南掌门人率门下弟子九十六人到!”

    这阵朗唱,开始时颇远;但一声接着一声,迅速接近,显然从泰山下,一直到峰顶,都有人在接待传声。

    接着又传来禀报。

    “少林掌门人率门下高僧五十八名到!”

    “神火先生到!”

    “清虚道人到!”

    “无垢师太到!”

    “潇湘才子金大侠到!”

    “双笔插天姚堡主到!”

    “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到!”

    “……”

    一声接着一声,令人感觉到泰山峰顶立刻热闹起来。

    随着这阵传声一落,峰口出现了一列人,为首的正是少—林镜清禅师,及终南掌门“玄灵飞剑”任可风。

    接着是少林、终南二派百余弟子。

    中宫宫主俞筱英迎上去福了一福道:“各位来得好快!”

    镜清禅师鼻中一哼,手中的少林绿玉权杖一顿,冷冷道:“阿弥陀佛,贵帮大典,几时开始。”

    俞筱英丑脸笑了一笑道:“大师等既然来了,就稍安毋躁,待天下群雄毕至,盛典立即开始,座位已代各位准备好,暂请稍候!”

    说完,已转身向神台对面那列石墩走去。

    镜清禅师及任可风等众人目光一扫场子,见除了四周近百名红衣大汉外,中间冷清清地,不由颇感意外,皆皱了皱眉。

    于是二派掌门人在中央石墩上坐落,二派弟子鱼贯并列六行,屹立于二派掌门人背后。

    接着是华山神火先生、无垢师太、清虚真人及一干侠义同道。此刻的神火先生、无垢师太及清虚真人脸色异常难看,因为同样是一派掌门,刚才山下传报时,却只报名号不报门派,似乎感到天香院有意毁辱。

    俞筱英及燕南翎三位宫主看在眼中,自然心里知道,但仅微微得意地一笑。

    隔了没有片刻——

    峰下又传来一阵报声!

    “九华掌门人姜素云姑娘率门下弟子九十人到!”

    于是三位宫主又到峰头接待。

    在禀报声落未隔多久,峰口出现了一溜少女,个个素衣白裳,恍若仙女,袅袅而至,只是每张娇容上都浮着悲愤激动的神色。

    她们走近石墩,先向在座众人福了一福,寒喧一番,就在一旁人座。身后弟子也分三行屹立,

    但坐定后,姜素云目光在人丛中一打量,不由对座边的无垢师太道:“房少侠没有到?”

    无垢师太回答道:“早晚终要到的!”

    姜素云听无垢师太语声冷得出奇,不由呆了一呆,心中暗暗狐疑。但当她目光再度侧扫一次舌,竟然发觉终南二叟及有一二位少林达摩高僧,竟也没有到,不由更加迷惑不解起来!

    这是生死之会,也可以说是武林中侠义道生死存亡的关键,在势力悬殊下,多一人则增一份力量,怎地会有人不来呢?

    她想问,但左边石墩是空的,右边是无垢师太,由于刚才所获的冷淡反应,使她再没有提出询问的勇气。

    于是姜素云陷入迷惑的沉思中。

    这时侠义道群雄方面,因人数接近四五百,声势显得异常浩大。反之。神台一边的天香院方面,仍然冷冷清清,除了三位宫主在场四周察看外,与侠义群雄这方面一比,形势反而显得孤独不振。

    山下又传出了禀报唱声:“房少侠到!”

    “神偷铁长岚大侠及铁女侠到!”

    “百面神剑古奇峰到!”

    一听到房英到了,群雄中微微起了一阵骚动,每张脸上,都现出振奋的神色,翅首望着峰头的出入口。

    果然,没有片刻,房英出现了。

    随着他的是铁氏父女及古奇峰。

    只见姜素云急急迎上去叹声道:“房少侠,你来了?”

    房英点点头,中宫俞筱英却冷笑道:“多亲热,趁盛会未开,还可以温存一番,免得等下阴阳相隔,遗憾终身!”

    姜素云脸色一红,娇叱道:“你敢侮辱本姑娘……”

    房英却忙拦住她骂下去道:“姜姑娘现在冷静一点,反正等下总账一笔算!”

    他星眸侧扫,却见俞筱英已走开了,忙过去与众掌门人一一见礼。

    一路来,他始终怀着忧虑而紧张的心情,唯恐天香院主另怀什么阴谋,但是路上却始终平安无事。

    临到泰山脚下,房英心情转变得极为兴奋。他认为要来的究竟要来的,反正是生是死,就在这一战。因此他的忧虑渐渐开豁了,代替的是一片豪情。

    可是现在,当他与各派掌门长老见过礼后,心头却微微一沉,精神上反而感到一片空虚与失望。

    除了少林、终南、九华三派因流徙在外,未遭天香院的控制外,其余这些光杆掌门人却一个不缺,单身赴会。

    由此证明,自己的一番心血,好像已经白费了。在途中他感到有满腔的话要说,要问;而现在,他反而觉得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情势如此,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房英心中慨叹着,心头自忖道:“他们为什么不按自己的话去做呢?尤其武当掌门人,在自己一番辛苦安排下,竟未去武当,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否则,眼前岂非又增加了一倍力量。”

    他未能解释,似乎也因为这些隔阂,他在行过礼后,并未再多说什么,退到一边,就在九华派座位一旁石墩上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着生死一刻的来临。

    倒是“神偷”铁长岚似乎诙谐惯了,此刻有说有笑,与相熟的人招呼着,对隐隐接近的紧张情势,毫不关心。

    这时,山下又响起一阵禀报声,传上峰顶。

    “武当派掌门人清虚真人率三老十剑十二宿驾到!迎接!”

    “峨嵋派宝印大师率门下十二金刚驾到!迎接!”

    “华山派掌门神火先生率门下八剑驾到!迎接!”

    “……”

    喊声一阵阵报上来,口气显得异常恭敬及客气,接着喊报声又响起:“昆仑掌门天痴叟率门下七剑十三英驾到!”

    “天山掌门人梅花老人率门下追风十三客驾到!”

    这阵悠长的喝声一落,峰口立刻出现一大群人。中宫俞筱英及前后二宫立刻上前迎迓。

    房英暗暗一叹,侧目望望那些光汗掌门人,心头不由一怔!

    原来座中的清虚真人等神色冷漠,竟没有丝毫激动之色。这种无动于衷的神态倒使人费解。

    这刹那,只见天痴叟胖胖的身形倏然起立,接着起立的是天山梅花老人。

    这两位掌门人神色充满了激动与愤怒,目光灼灼注视着峰口一行人。

    原来此刻上峰的正是天山及昆仑二派人物。

    他们在三位宫主引导下,却向神台走去,落坐神台下,两旁预先排好的座位上。

    但那些九大门派的弟子此刻目光向这边一扫,立刻起了一阵极大的骚动。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发现场中竟出现了两个同样面目的掌门人而震惊!

    这刹那,却见镜清禅师一拉梅花老人及天痴叟的衣角,轻声道:“二位施主千万忍耐!”

    天痴叟哼道:“大师眼见自己门下,竟认贼为师,是可忍,孰不可忍?”

    梅花老人却扬声对神台旁天山门下追风十三客大喝道:“中铭徒儿,你们还不过来此地,那假掌门人是个恶魔,你们还认不清楚!”

    那名叫中铭的正是天山年轻一辈高手“十三追风客”中为首的梁中铭,也是梅花老人的首座弟子。此刻一闻这喝声,不由都傻了。

    一会儿看看眼前的假掌门人,一会儿又望望对面的梅花老人。一时之间,真假莫辨不知道怎么办,口中却连连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却见那率领追风十三客来的梅花老人冷笑一声道:“本掌门这次来,就是因为得到通知,说最近江湖上有人易容冒充老夫,想不到果真如此,而且还敢大声大气的穷嚷。中铭,你代为师的出去教训那个冒牌货!”

    梁中铬踟蹰着,因为他眼光中,这两个师父,简直神态酷肖*真,真伪莫辨,自然不敢贸然出手。

    可是在房英这边的梅花老人却冷笑一声道:“不用拼就知道,若你的确是真的天山掌门,为何不敢找到天山去与老夫理论?”

    这边的梅花老人气为之结。

    中宫俞筱英摇手大声道:“盛会即将开始,是真是假,有什么过节,等下还可以了断,诸位切莫扰乱了本院开派大典。”

    那边的梅花老人终算不作声了,同时也向追风十三客轻轻的嘱咐了几句话,把他们的骚动压平。

    这边少林掌门及终南掌门也把梅花老人按下,低声的连连劝告,终算把这位光杆掌门的怒气压平。

    可是问题并未了,骚动并未完全平息。因为其余武当、华山、昆仑、峨嵋、长春各派也发觉自己一派的掌门人有两个,闹成了双包,骚动此起彼落,百余对目光惊疑不定。

    只是因为这边的掌门人并没有动静,所以才没有吵起来。然而场面在平静下,谁都可以感觉出有一股暗潮在汹涌。

    就在这时,玉皇寺中倏然响起十二下钟声。

    那宏亮的钟声,使得群峰回音频频,凭添了无限杀机。

    在场中的前宫主燕南翎立刻宣布道:“本派邀各位观礼本派开派大典,现在立刻开始了!”

    这阵话声终算把场中近千群雄,惊疑而骚动不安的情绪暂时压制下来了。

    同时,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向神台后面的玉皇寺寺门中注视着。

    钟声停止了,寺门中立刻出现一股人潮,先出来的是衣采鲜明的四十八名少年。个个身佩长剑,神态倨傲地分列鱼贯出门,在神台前站定。

    这些房英一看就知道是中宫训练的年轻剑手。

    接着三十六名少女袅袅出门,胸前皆绣着梅花,五颜六色,表明所司职位,都是香主一流。

    在这些少女后面,缓步而出的是天香院长老。第一位赫然是“夺命魔君”孤独真。

    第二位是矮方朔东方白。

    接着是“搜魂童子”胡司马,“灵蛇魔姬”金婆婆,东海“无肠书生”。

    第六位……

    在第六位人出现时,房英脸色一变,几乎惊呼起来。

    那第六位方耳短须,身着赤缎长袍,赫然是他父亲“神眼”房天义。

    自然,房天义竟然在这种行列中出现,不但房英大惊失色,就是赴会的各派掌门及群雄又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就在骚动中,这些天香院中的长老,已上了神台,依序在雁行排列的座位上坐下。

    房天义就在最右边的一个座位中落座,目光向侠义群雄席上淡淡一瞥,抱了抱拳,算是见面行礼。

    可是,这刹那,房英内心却极端地震动着,一种骨肉之情,使他忘却了一切,大叫一声:“爹!……”

    身形起立,向神台上扑去。

    就在这刹那,场中蓦地响起一阵吆喝!

    “众人肃静,院主升座!”

    吆喝声出白玉皇寺中,犹如百余人齐声大吼!热血沸腾的房英扑出的身形,情不自禁为之一顿。

    却见房天义摇摇头,似乎示意房英不要过来。

    房英又是一愕,心中升起一片迷雾。

    父亲目前究竟是怎么样的处境呢?

    若说他此刻生死*于天香院主的掌握之中,这是事先早,已预料到的事。可是现在,他竟随同天香院长老一齐出现,而且端坐在长老席上,这就使人有点莫测高深了。

    难道就因为以前一点误会,父亲就靠拢了天香院?

    房英想着,觉得以父亲的个性及品德,决不会如此。可是眼前情形,除了这么解释外,又无法作别的解释。

    其实在侠义群雄此刻的心念中,确是如此想法。洛阳城外,南诏十三星所展示的那张断袍绝义简函,早已传遍各派。而现在房天义除了投靠天香院之外,怎会端坐在神台上呢?

    侠义道座位上的各派掌门脸色异常难看,相互交头接耳,像在商量什么。

    然而在玉皇寺中“院主升座”的吼或声中,寺门口又出现了整齐的行列。

    首先出来的是十八名红衣大汉。房英隐约的已猜出,这些红衣大汉正是天香院的十八铁卫,接着是十六名女子,其中有许多是房英熟悉的,正是天香院中各宫及总坛的五梅香主。

    接着天香院主铁如芬出现了。这时,全场一片肃静,只见天香院主脸上依然蒙着一方黑纱,仪态千万地袅袅走上神台,端正坐落在中央长案后座椅上,一双秀眸缓缓地巡扫场中。

    “院主千秋!”

    场中的所有天香院人士齐声恭唱,声震天宇。那种威盛及气势,使得这边五百余侠义群雄,黯然失色。神台上的天香院主微微点点头。表示了还礼。

    这时站在神台一角的前宫宫主燕南翎倏然开口道:“天香院开坛大典开始,上香,由院主主祭谒告天地。”

    显然,燕南翎是司仪。

    这刹那,倏然有人大喝道:“且慢!”

    只见“神眼”房天义嘻嘻一笑,起身向天香院主抱拳道:“贵院立帮开派,是件盛事。可惜我房某不是院主座下,不便参加。再说,台下我儿子还在等我。因此请院主准许房某退席,到那边同儿子叙叙!”

    天香院主倏然冷冷道:“房天义,你应该明了最近本院优惠你的意思。同时,你也该懂得本院要你出席的意思。此时此刻,你似乎不该提出这种要求。”

    “神眼”房天义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院主所以如此的用意。但我恐怕再在神台上坐下来,贵帮一切仪礼,就无法顺利举行了。预请退席,哈哈哈,还是为院主设想哩!”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再说,院主所以把房某如此安排,用意只在要挟及造成—种悬疑的气氛。若房英反目大嚷,院主岂非适得其反。”

    天香院主淡淡一笑道:“除非你想死!”

    房天义大笑道:“天香院主,房某‘神眼’之誉,名满江湖数十年,并不是虚言造成的。你的心意,房某早巳看穿,难道你真要我说出来?”

    天香院主冷冷道:“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可?”

    房天义又大笑一声道:“若是真说出来,房某却是与自己性命真的过不去了。不过房某却深信一点,若你真要房某死,决不会留到今天。既留房某一命至今,我决死不了,因为你未必会杀我!”

    天香院主倏然轻轻一叹道:“罢了,房大侠就请下去吧。父子相会,也算是件喜事!”

    房天义拱了拱手道:“多谢!”举步就由侧面梯阶,跨下神台,向房英走来。

    但天香院这份慷慨豪情,却令场中双方千余人俱大感意外,房英更是不能相信。大家都瞪着眼睛,望着“神眼”房天义缓缓由天香院那边向侠义群雄席上走来。

    房英更是眼瞪瞪地,直至父亲到了身前,才激动地抱住父亲,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息,欣喜及许多无法言明的情绪,使他竟疑是梦中。

    房天义也欣喜地抱着儿子,哈哈一笑,低声道:“英儿,三年不见,苦了你。不过你的确是长大的,能有今日成就,为父实在高兴。”

    房英噙着眼泪,嘴露欣笑,也轻轻道:“爹,你没有事吧!”

    房天义摇摇头。

    房英又道:“爹,她目的分明是在要挟,为什么又放了你?”

    房天义轻轻道:“因为我在此时此刻,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你可以看清,双方有那么多人真伪不辨,闹成双包的掌门人,若她一定要扣留我,等于加重了我说话的份量。届时一指真假,反而坏了她的大计。不如放下我,令人心存疑窦,无异使我昔年声望及清白打一个折扣。这道理你懂么?”

    房英点点头叹道:“这女魔头行事做人,每每出人意料,孩儿觉得其中仿佛另有诡谋!”

    房天义又轻叹道:“还有一层,就是为父已失去了功力!”

    这点虽然早巳知道,可是此刻仍禁不住怜惜地望着父亲,喃喃道:“爹,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么?”

    房天义道:“身子倒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心里实在难服!”

    房英知道一个武人失去功力的痛苦,—听这番话,恨恨切齿道:“爹,你放心,不论今天我在力量上能不能胜过这女魔头,我一定要代你报仇,出这口恶气!”

    房天义摇摇头道:“孩儿,我指的并不是这一点!”

    房英一怔道:“那一点?”

    房天义低声道:“我发觉那天香院主爱上了你,这是放我的真正缘故。我心头不舒服,指的也是这一点!”

    房英心头砰然一震,一时竟呆了!

    旋即恨恨呸了一声道:“爹,不可能,孩儿要杀她唯恐不及,岂能谈得上爱字!”

    这边父子两人轻声在场中偏左一角晤谈,那天香院主却以那种悦耳诱人的说道:“依礼仪程序,本帮应先举行开坛祭礼,再会见各方江湖朋友,了断昔日误会。不过若不先把许多事情料理清楚,本帮开坛大典似乎不会顺利。是以本院愿意再让大家提出建议,是否先了断过节恩怨!”

    话声方落,天山梅花老人已飘身掠入场中,举手一指天香院主厉声道:“魔女,你别花言巧语卖乖,依昔日你在江湖上的作为,根本不容你立足,老夫现在就要向你要个公道。”

    天香院主格格一声轻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有这份能力么?”

    “本掌门想不到在大众广庭之下,竟有人敢以易容之术,冒充天山掌门身份。老匹夫,本掌门得天香院传讯,正想来找你,你还敢出头!”语声中,只见一条人影,冲入场中,正是冒牌的天山掌门人。

    梅花老人气得须发颤抖,反手抽出长剑,厉喝道:“老夫就看看谁是冒牌货,看剑!”

    一招天山独门“梅花剑法”中的绝学,“梅开五福”,幻出五朵剑花,向冒牌掌门人劈去。

    那冒牌掌门人一声冷笑,也抽出长剑,剑叶灵动,竟然同样施出那招“梅开五福”,反迎而上。

    这刹那场中蓦地响起一声大喝:“梅花老前辈,且慢动手!”

    一条人影,随着喝声,飘落场中。赫然是房英。

    在场中动手,两个令人真假莫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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