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邀斗荒塚间

    第一章 邀斗荒塚间 (第2/3页)

,普通一般江湖人物,遇上这些十邪中的魔头,避之犹且不及,这书生真可说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口发狂言,不把这魔头放在眼内,未免太也不知死活了!

    邙山烟叟暗地里不禁为书生捏了一把冷汗!

    这里邙山烟叟在替书生暗自担心,但书生仍是那么手摇折扇岳峙渊亭的伫立场中,神态傲然,从容自若,对当前的蜈蚣毒叟好像无视,根本就没有放在眼内!

    蜈蚣毒叟纵横武林,称霸西南苗疆三四十年,生平何曾受过别人这等轻视?闻言连心肺都几乎被气炸,不禁恶念陡生,杀机顿起!

    只见他双目凶光倏地暴射,一声厉喝道:“小狗!你有多大功力,敢对老夫这等无礼,今夜要不将你这小狗毙命掌下,老夫就不必称十邪中的人物了!”

    书生傲然一声冷笑道:“凭你也配!”

    蜈蚣毒叟猛地一声暴喝道:“不配!你就先接老夫一掌试试!”

    喝声未落,双掌猛地一挫,交相拍出,刹时,立见一股强劲无俦的狂飚,夹着中人欲呕的奇腥异臭,直向书生撞去!

    书生乃一位武林异人传徒,经异人十五载调教,一身武学功力,不但尽得那位异人依钵真传,且因天生根骨禀赋绝佳,更曾巧获奇缘,已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故书生年纪虽轻,其一身武学功力己臻绝顶化境,只差生死玄关任督二脉未通,如若生死玄关任督二脉一通,则其内力就有如长江大河,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不过,就以目前的功力而言,当今武林顶尖高手,能与其抗衡者,为数已属不多!

    书生不但功力高绝,人更机警极端,蜈蚣毒叟目射凶光之际,他就已暗中留神戒备,知道蜈蚣毒叟已经是急怒攻心,心生恶念,只要一出手,必然是毕身功力凝聚的蜈蚣毒功!

    蜈蚣毒叟掌才推出,书生一闻腥味,立知自己所料不错,不由剑眉一掀,一声冷哼,晃身就向腥风狂飚中扑入!

    这时,书生已将武林奇学,玄门乾元罡气,连护周身要穴。

    天下哪有这样打法的,万钧无俦的掌劲,夹劲风狂飚袭到,不但不闪身避让,反而晃身扑入,这岂不是找死!

    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等人,看得不禁心头一震,暗喊道:“完了!”

    蜈蚣毒叟心头不禁狂喜,暗道:“好小子!你也太狂傲不知死活了,不要说我蜈蚣毒叟毒功中人无救,就凭我这内家掌力,要不把你震成碎块才怪呢!”

    然而,书生岂是傻子,若不是确有所恃,制胜把握,怎敢?

    书生掠扑入腥风狂飚中,右臂倏伸,骈指疾点蜈蚣毒叟胸口。

    不但身形快得出奇,出手更是疾若电掣!

    别看蜈蚣毒叟身列十邪之一,乃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但在书生这种诡异神化奇快绝伦的攻招下,别说是闪身避让,连念头都没有来得及转一转,胸口已被书生点中!

    书生这一指岂是等闲,乃武林奇学“乾元指功”。

    “乾元指功”无坚不摧,纵是精钢被点上一指,亦必裂成数块,何况是人?

    蜈蚣毒叟虽然内功深厚,到底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了,“乾元指功”的一击,只听得他一声惨吼,心脉已被震断,七孔流血,横尸当地,这个生平作恶多端的毒魔头,就这样了账了!

    书生一指点毙蜈蚣毒叟,可把两丈外伏在古墓后的邙山烟叟等男女七人,一齐惊得呆住了。

    这是种什么功夫,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邙山烟叟心中忖道:“从这书生文质彬彬的外形上看来,神色之间,虽然傲气逼人,相貌生得英俊秀逸不凡,但怎样也看不出来,是个具有这种超人身手奇学的武林能手,身怀奇学,而能不露于形色,其内家功力显然已练达‘**归一’,‘深藏内蕴’,武术中所说的内家最高化境……”

    邙山烟叟正思忖之际,蓦闻书生望着邙山烟叟等人伏身之处,朗声喊道:“如今已没事了,各位请出来吧!”

    邙山烟叟闻喊,立即当先现身掠出,向书生抱拳一拱说道:“少侠神功盖世,实令老朽钦佩之极,但不知可否赐告姓名师承?”

    说罢,双目精光灼灼,注视书生。

    书生神色冷然地微一沉吟道:“在下何天衡,至于师承日后当知,请恕在下目前未便奉告!”

    说着,星目微转,望了东方明珠等众人一眼,又道:“百毒玉蜇乃超绝尘寰的毒物,现在出洞在即,为各位安全计,请远离五丈以外,各寻地势掩蔽住身形,暗中警戒,代在下守护,阻止意外干扰偷袭,在下大功告成,当即将杀害东方昆之真凶相告……”

    正说之际,忽闻“啾”的一声鸣叫,发自左侧丈外的一座古墓中,声音凄厉,令人毛发悚然!

    何天衡星目神光忽射,俊脸现露紧张之色,急道:“毒物出穴在即,各位请速退!”

    大敌当前,就如先前的蜈蚣毒叟,对峙相立之时,何天衡神色从容自若,直若未睹,这时,刚闻叫声,何天衡竟现紧张之色,由此可见,这“百毒玉蜇”较一个武林一流高手,还要难以对付!

    邙山烟叟见何天衡如此紧张神情,哪还敢怠慢,连忙各纵身形,接连两个起落,跃出六丈左右,各觅地势,掩蔽住身形,撤出随身兵刃,全神贯注戒备!

    邙山烟叟等诸人纵身跃开,何天衡立即燃起一只火捻,放在地上,退身七尺开外面对着发声的那座古墓盘膝跌坐下,又从怀里掏出一物塞入口中,双目神光电射,全神凝注着那座古墓!

    此际,霏霏细雨早歇,只有寒风依旧,虽不猛烈,但也够人受的!

    北邙山古墓荒冢遍地,本就阴气森森,异常怕人,何况是在这阴霾密布、漆黑的寒夜,更增恐怖气氛,令人寒粟!

    陡然,四周的蔓草丛中,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蠕蠕游出成千的毒蛇,分自四面八方缓缓朝着那座古墓游去。

    说来也令人难信,一群毒蛇游经何天衡身侧时,竟都宛似不觉,毫不停留地游向古墓。

    群蛇游至古墓前五尺左右,就再不前进,各自盘缠一堆,好像在等待什么似地静伏在地上悄然不动!

    这时,忽又闻得“啾”的一声刺人心弦的凄厉的鸣叫,发自那古墓中,接着便见古墓的穴口冒起一团白雾,紧随着白雾之后,两只尺多长,状似壁虎,浑身雪白的四脚怪物,已出现在古墓穴口处。

    当然,这对四脚怪物,便是那绝毒尘寰的三种毒物之一的百毒玉蜇了。

    只见这对百毒玉蜇,出穴之后,腹部不住地鼓动,口中不断喷出丝丝白雾似的毒气!

    这毒气,不管你是内功如何精深,只要闻上一点,立即便会头晕欲呕,渐渐心脏麻痹而死,端的剧毒异常!

    所幸邙山烟叟等七人均距离六丈开外,不虞中毒。

    何天衡虽然距离很近,但他已事先在口中含着解毒灵丹,故百毒玉蜇所喷雾虽毒,并无妨碍!

    两只百毒玉蜇闪动着四只精光灼灼的小眼睛,觑定群蛇注视了半晌,霍地窜入群蛇之中,各自择了一条三尺来长金光闪闪的小蛇,一口咬住七寸要害。

    其余群蛇见状,立即如获大赦般地,掉头鼠窜飞快地游走,刹那间,一条不剩!

    邙山烟叟等目睹这种奇景,不由暗叹天地间造物之奇,确是不可思议!

    群蛇已走,古墓前只剩下两只“百毒玉蜇”在蠕蠕吞食那两条小金蛇,同时口中不住“啾啾”连声,状似极为得意!

    何天衡跌坐地上,神情分外显得紧张,一双眼睛始终眨也不眨地全神贯注两只玉蜇身上,蓄势待发!

    转眼间,两只百毒玉蜇已将金蛇吞入腹中,昂首发出“啾”的一声眸利的怪叫,四只眼睛,忽地灼灼地注视着何天衡面前七尺远处地上,已快将燃尽的火捻,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缓缓朝火捻处爬去。

    何天衡心中不禁大喜,也就越发凝神贯注!

    哪知,两只百毒玉蜇爬至距离火捻尚远五六尺时,忽然一阵寒风到来,刮得火捻突然一暗!

    这两只百毒玉蜇气候将成,已具灵性,见状陡然惊觉,似乎知道不妙,急掉转头,身形一躬,就要向墓穴中窜去!

    何天衡本恐一击不中,再想捕捉就困难了,所以才意欲用火捻将它们引至距离较近处下手!

    岂料,天不作美,变生意外,燃得熊熊的火,忽被一阵风吹得几乎熄灭,使两只毒蜇惊觉转身欲逃!

    机会难再,稍纵即逝,何天衡怎肯让它逃去,但见他两臂陡伸,左右双手食中二指,并指疾向两只百毒玉蜇凭空点去,同时,口中一声暴喝道:“孽畜!哪里逃,着!”

    暴喝声中,只见他双手食中二指之间,电掣似地射出两缕丝丝白气,猛击两只毒物,扑扑两声,两只毒物同时均被击中。

    虽是击中,但却无济于事,两只玉蜇只不过是被击翻了个身而已!

    何天衡见无坚不摧的“乾元指功”,并未能将两只玉蜇制住,心中不禁一惊!

    心中虽然一惊,手底下可不敢怠慢,猛提一口真气,“乾元指功”再度发出!

    就在刻不容缓之际,陡闻两声金属物叮交鸣响声,一条白影,夹着两点金虹,自百毒玉蜇藏身的古墓之后,疾射而出,一晃即逝,只留下丝丝馨香,随风飘荡空际!

    何天衡微微一愕!急以全力疾向两只百毒玉蜇击去,同时身形也跟踪扑出!

    这次全力一击,虽然是奏了效,但定睛看时,何天衡不禁傻了眼!百毒玉蜇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只已经不翼而飞了!

    何天衡知道是被人捡了便宜,不禁气得剑眉直挑,但亦无可奈何!

    因为他不但不知道是被谁得了去,而且除了刚才曾看见一条一晃即逝,丈许长的白影夹着两点金虹,和闻着一丝淡淡馨香之外,连人影也没有看到嘛!

    由此可见,捡便宜这人的身手之高,确实不可思议,照这种快捷利落的情形看来,身手纵不比他高,起码也决不会较他低!

    不过,话回过来说,捡便宜的那人没有两只一齐劫走,还留下了一只,总还算是不错的了。

    何天衡从怀中取出一把长约七寸带鞘的匕首,匕首出鞘,寒光一闪,照着百毒玉蜇的腹部软处,一戳一挑,一颗鲜红欲滴的盈寸丹珠,随着匕首挑出,毫不迟疑地塞入口中吞下。

    丹珠入口,立即将匕首纳入皮鞘收起,盘膝跌坐地上,闭目垂帘,调息运功,化丹毒,使与本身真元汇合。

    这时,邙山烟叟等七人,已皆各纵身形跃出,围着何天衡四面伫立,凝神戒备以防外来的侵袭!

    俄顷,何天衡已运本身精淳的内功,化尽丹毒,使丹气与本身真元汇合,走遍周身奇经八脉,行三十六关,直上十二重楼,周而复始,接连运行了两周天,一直到感觉浑身百脉舒畅,真力充沛,知道功力已经激增数倍,这才收功,气归经,血归脉,星目微睁,神光一闪即逝,俊脸现露喜容,含笑起立。

    何天衡身方起立,邙山烟叟就立即脸含愧歉之色地抱拳一拱说道:“老朽等有负少侠所托,实感愧甚,尚望见谅是幸!”

    何天衡微喟了一声道:“来人身手太高,这事焉能怪得了你们几位,不过……”

    欲言又止地望了几人一眼,摇摇头,嗟叹连连,惋惜不已!

    邙山烟叟听何天衡口上虽说不怪他们,但那暗自嗟叹惋惜的神情,显然心中对另一只百毒玉蜇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劫去,很是难过!

    须知邙山烟叟乃是个个性豪爽的正直之士,何天衡如果责怪他几句,他心中还不觉着什么,何天衡不怪他,反而令他感觉不是味道,觉得有负所托,甚为不安!

    不过,他心中感到很是奇怪,虽然他江湖阅历深厚,见闻广博,并且知道百毒玉蜇乃天下三种绝毒的毒物之一,但却不知道何天衡对这种毒物为何这等重视。

    况从何天衡刚才一招毙杀蜈蚣毒叟的身手,以及捕捉百毒玉蜇时,双手指间发出的白气看来,显然身怀罕世奇学!

    不但身怀罕世奇学,而且从他的神情举止上看来,分明功力已练臻“**归一”,“神光内蕴”的,内家最高境界!

    内家功力既已练达这种境界,为何还要吞食这种天下绝毒物的毒丹?难道他身中何种剧毒,须此毒丹中和所中剧毒,以毒解毒么?

    果如此,一颗毒丹已够,对另一颗毒丹的失去,又何必恁地惋惜难过呢?

    东方明珠自何天衡一现身,除了对他那太过冷傲狂妄的态度,芳心有点不满之外,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坏的印象,不但没有太坏的印象,并且还有点儿喜欢他呢!

    这时,她对何天衡那冷傲狂妄的态度,不只是已不再存有不满之意,而且觉得是应该的!

    因为她对他的武学功力,已佩服到心眼儿里去啦!

    也只有具有这种出神入化武学功力的人,才配有这种冷傲狂妄的态度!

    女孩儿家的心理,就是那么的难以揣摸,像谜一样的难测难解。

    在她看着你不顺眼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在她的眼睛里看来,都是不屑的,下流的!

    相反地,当她看着你顺眼,对你产生着好感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她不但认为都是恰到好处,哪怕你在她面前说上一句最粗劣的话,她也会认为这是一种风趣,男人应有粗犷的本色!

    唉!女孩子的心理呵!真矛盾!

    东方明珠虽是一个个性素向高傲的武林女儿,但她毕竟总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就脱不了这种矛盾心理的范畴!

    在这种矛盾心理的范畴下,是以,东方明珠觉得何天衡那俊秀的丰神,应该有着潇洒脱尘的气度,以他那高绝的武功,才配有那种冷傲狂妄的态度!

    总之这时,在她的眼睛里,何天衡的一举一动,一切都是对的,合理的!

    何天衡嗟叹、惋惜、难过的情绪,好像传染了她,芳心里觉得也很难过!

    但,如果这时有人突然问她为何难过,她一定会茫然不知所答!

    当然,她难过决不是为她自己,而是替何天衡难过!

    她替何天衡难过,是在芳心深处,面孔上仍旧是那么死板板,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表情!

    由于何天衡的难过,而引起了一阵沉默!

    片刻的沉默,东方明珠的芳心里却宛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也不知道她是忍不住那沉默,抑或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份难过,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了口气,心里似乎觉得舒服多了,轻移莲步,缓缓地走近了何天衡一步,那明澈似水的秀目里,射出两道柔和的光芒,望着这个她芳心里暗暗喜欢的少年美书生,柔声说道:“何少侠!百毒玉蜇虽是天下绝毒的三毒之一,但也并不是什么稀世异宝,何必这么想不开,为着它难过作甚呢!”

    声音不但柔和得令人沉醉,而且有如黄莺轻鸣歌唱,婉转悦耳之极,更且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关切,真挚的感情!

    不过,遗憾的是,那张死板板的面孔,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何天衡虽然个性冷傲狂妄,但,那只是他的外形,况他又是个血性刚强,至情至性的青年!

    他不但情感丰富,而且远胜常人,只不过深蕴不露而已!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何况这种关切,情感真挚的语气,又是出自于一个少女之口,虽然她并不漂亮,尤其是她那张冷冰冰,死板板,令人乍看木然的面孔,实在不敢恭维!

    但,真情是多么得难得可贵啊!

    虽然如此,但何天衡是个情感内蕴,极其不容易动感情的人!

    感情虽然不容易行动,不过却也略敛冷傲之态,微微一笑说道:“东方姑娘!非是在下想不开,在下为获得这对毒物,已在这鬼气森森的墓地中,守候了三个多月,如今不但被人捡现成弄了一只去,并且连人影也未看清,不啻是栽了个大跟斗,姑娘请想,在下如何肯甘心,又如何不难过呢!”

    “哦!”

    东方明珠轻“哦”了一声道:“原来为着这东西,你竟在这里守候了三个多月之久了?”

    何天衡道:“要不守候三个多月,令尊被何人所杀害,在下又怎会知道呢!”

    东方明珠感觉奇怪地问道:“这东西除了毒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呢,你竟在这里花费三个多月的时间守候它们,难道你是要练一种什么毒功么?”

    何天衡知道姑娘不懂这千年百毒玉蜇内丹的功用,才会这么问。

    其实这东西的功用,除了武林五奇中一二人外,当今武林中可说绝少能知!

    于是便朝姑娘傲然一笑,重又恢复那狂放傲态,说道:“姑娘!并非是在下口发狂言,一举当今武林,能知道百毒玉蜇,除了它本身的剧毒之外,还另有令人不可思议的功用的人,为数实在不多!”

    这时东方明珠对他的狂放态度,已存着另一种观点,因此,丝毫不以为意,相反的,在她本身,却一反往昔对人骄傲冷峻的态度,虽然面孔仍是冷冰冰的样子,但在语调上可以听得出来,她变得柔和了。

    妙目透出了一种求知的奇异的光芒,凝视何天衡的俊面,娇声问道:“究竟有什么功用呢?”

    何天衡星目中忽地射出两缕冷然的光芒,望了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及众人一眼,这才朗声说道:“世人只知百毒玉蜇乃天下三种绝毒的毒物之一,如能提出机体内毒气毒液,炼成毒器兵刃,或是毒功,伤敌无救,但岂知如活至千年,体内毒气毒液自行在腹中凝成一粒毒丹,也就是道家所说的一种内丹……”

    说到这里,忽地顿口停住,星目中两缕冷芒,重又扫视了众人一眼。

    此际,邙山烟叟等男女七人,一个个都睁大一双眼睛,凝望着何天衡的俊面,全神贯注地静静谛听着。

    只听何天衡又道:“这种毒丹乃天地间异宝,练武的人若能服食一粒,使与本身真元合一,不但不畏任何毒功,百毒不侵,并且可抵一甲子的功力,若能服食一对,则功效更大,除了功力突增两甲子以上外,且能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任督’二脉立可自通,直达玄关之上,稍假时日苦练,即能攻通玄关,上透泥丸,而臻达驭风飞行,瞬息五里,以意克敌,劲发无形,伤人于百步之内,武术家的最高无上的玄通化境!”

    说至此,何天衡轻轻地吁喟了一声又道:“佛家有言,人生因缘前定,因因果果,人皆各有,决非人力可予强求,假若不是,在下三个多月时间的苦心相守,何以只能获得其一,是故,只能怪在下福缘浅薄,因果注定,何能怨怪各位守护失职,况以来人这等高绝的身手,纵是各位有所发现,亦必无法阻其下手,只是不知这人是谁?因为在当今武林中,知道此毒丹功效的人,除了五奇的二三奇之外,实鲜有人知,至于十邪,他们可能只知毒为剧毒,并不知毒丹是为武家异宝,是以,在下颇为惊奇怀疑!”

    邙山烟叟,东方明珠等人听完何天衡这番话后,这才知道,这百毒玉蜇的毒丹,较武林传说的“灵芝”、“何首乌”等天生灵物,功效尤大,尤为珍贵难得的异宝!

    各人心中都不禁暗代何天衡惋惜,但却无话可慰,默然地垂下头了!

    这里面心中感觉最难过的,要算是东方明珠了,因为她芳心里已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冷傲狂放,英俊不群的美书生何天衡!

    何天衡一见各人这种垂首默然的样子,已知道他们都在为他惋惜难过,心中不禁十分感动!

    遂即朗声哈哈一笑道:“各位这份情意,我何天衡非常感激,不过,各位也不必替我难过了,百毒玉蜇失去其一,但能获得其一,已是获益匪浅,虽然不能攻通玄关之窍,若稍假时日,攻通”任督“二脉,并非无望,因此,我何天衡已经非常满足了!”

    说到这里,语声忽地又变得冷峻地说道:“在下目的已达,现在该是在下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邙山烟叟闻言已知其意,遂连忙一拱手道:“即请何少侠直说吧!”

    何天衡傲然一笑道:“杀害东方昆者,乃北漠双煞!”

    一语道出真凶,邙山烟叟不禁一惊,暗道:“怎会是这两个魔头?”

    东方明珠乍闻是北漠双煞,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她知道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功力高不可测,芳心不由惨然暗道:“父亲,这仇恐怕女儿无力替你老人家雪报了!”

    明知道凭自己的武功,合四婢五人之力,想找北漠双煞报仇,无非是白白送命!

    但父仇不共戴天,不可怕死畏缩不报,落个不孝之名,就是冒万死,粉身碎骨,也得要与北漠双煞拚上一拚!

    芳心中一决定,便把银牙一咬,恨声说道:“我东方明珠若不手刃这两个魔头,替亡父报仇,誓不为人!”

    语声坚决,有如斩钉截铁,妙目中精光灼灼,刚毅之色映然!

    何天衡、邙山烟叟二人,看得皆不禁暗中点头。

    东方明珠忽地走前一步,朝着邙山烟叟福了一福道:“于老前辈,侄女因伤痛亲仇过度,致一时不察是非,误会老前辈杀害家父仇人,冒犯之罪,尚请老前辈多予原谅!”

    说道,又朝何天衡一福道:“多承少侠赐告杀害家父真凶,东方明珠当铭感肺腑,此去报仇,如能侥幸成功,异日必有一报,倘或不幸,只好图报来世了……”

    说到这里,妙目中已是泪光映然,只差没有掉下!

    话落,娇躯倏转,已飘身掠起。

    邙山烟叟陡然喊道:“东方姑娘且慢!”

    东方明珠半空里柳腰一顿,身形飘落,伫立丈外,望着邙山烟叟道:“于老前辈有何指教?”

    邙山烟叟道:“姑娘!老朽与令尊虽无交往,但同为武林同道,令尊遭遇不幸,被北漠双煞所杀,嫁祸老朽,要双煞还老朽一个公道,故意欲与姑娘同行,也好顺便助姑娘一臂之力。”

    东方明珠对邙山烟叟这番话,觉得此老侠肝义胆,芳心颇为感激!

    不过,姑娘个性素向高傲,虽明知道凭自己的武学功力,找双煞报仇,成功希望实在很渺茫,但却极不愿意借他人之手!

    因此,姑娘闻话之后,微一沉吟,正要婉言拒绝之时,忽闻何天衡朗声说道:“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武功自成一家,招式诡异,功力深厚,确实不凡,东方姑娘与于老侠同往,固然较好,但恐仍非双煞之敌!”

    何天衡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望着二人,又道:“二位一个是替父报仇,一个是要查明为何嫁祸,讨还公道,此等事,本与在下无关,只是刚才二位为在下守护,在下甚为感激,故愿与二位同往,略效微力,不过,这不是交易,乃是奉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说罢,哈哈一声朗笑。

    何天衡这话一出,东方明珠等人均颇感意外,诧异非常地齐把目光注视着何天衡!

    邙山烟叟更是不禁一怔!暗道:“看这何天衡,相貌英俊清秀,面带正气,不像是个阴阳邪恶之徒,怎的性情竟是这么得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但愿他心术纯正,否则,又将是个武林正道的大敌!”

    何天衡自愿前往相助,邙山烟叟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便连忙朝何天衡一抱拳说道:“何少侠肯与同往相助,则北漠双煞必然难逃公道!”

    何天衡没有说话,只朝邙山烟叟傲然一笑。

    东方明珠本来是要拒绝邙山烟叟同往的,现在一听何天衡也要前往相助,不知怎的,竟改变了原意,默不作声!

    邙山烟叟道:“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东方明珠妙目轻睨了何天衡一眼,螓首微微一点。

    何天衡忽道:“于老侠和东方姑娘,你们几位且请先行一步,在下随后就来,五天后的夜晚二更,我们可在双煞老巢,阴山千魑谷外树林中会齐,先到先等!”

    话落,便撮口一声轻哨。

    哨声才落,便立即听得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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