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2/3页)

人打跑了,我们一起走吧。”

    这人眉头一皱说道:“他们打他们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走吧!”说着,伸手又要去拉云至的小手儿,这一来,云至就急的一跺小脚儿说道:“不要嘛!你不知道那女人坏死了,她欺侮我们,这两位哥哥,我和哥哥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因为帮我和哥哥的忙、才和那女人动手打起来的,人家帮我们的忙,我们总不能不管,就这样走嘛,一定要把那个坏女人打跑了,才能走啊!”

    这人一听,这才明白云至要他去帮方立苛打桃花娘子的原因,于是他便点点头说道:“好!我就去帮他把那坏女人打跑!”

    达时袁英与柳如杰已经打了起来。方立苛与桃花娘子已斗过三十多招,眼看着方立苛招式巳透缓慢,脚步已显凌乱,虽尚在咬牙支撑,但明眼人一望就知道,不出三五招内方立苛必败无疑。

    这人一见,连忙掠起身形,半途中单拿一扬向外一吐,掌夹劲风狂澜,直向桃花娘子劈去。同时口中喝道:“这位小兄弟,且请退过一边,待我来领教这桃花娘子的高招。”话末完,劈出的掌风已到桃花娘子胸前,桃花娘子陡然—惊,猛地飘身暴退丈外。

    方立苛这时已是汗透中衣,气喘吁吁,这人望着他说道:“小兄弟,你且去休息休息,好好照顾着两个小孩子,别让鼠贼乘隙找他两人的麻烦。”

    方立苛点了点头,便走向云龙、云至二小身旁站立,戒备以防另四个大汉偷袭二小。

    桃花娘子被这人劈出的强劲掌风迫得飘身后退丈外,立定身形一看,不禁一怔发了呆,心道:“今天晚上怎的这么邪门,尽碰着这些年青俊秀的少年人的啊!那两个武当小子已经长得很俊秀潇洒,令人看得心猿意马了,怎么又来了—个,比那两个还要美,还要风流潇洒的啊!我桃花娘子空活了四十多岁的年纪,真还没有看见过这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秀逸出火,绝世的美男子呢!”

    这桃花娘子被这人掌风迫退本来是一肚子的怒气,及至一看到发掌的人是这么一个绝美的少年时,她的一肚子怒气,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但一肚子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心底还升起了一股一股的热流,而这股股的热流立刻便反应上了她的娇面,心眼儿里荡漾着春情,粉脸上春色横溢!这时她双颊红似火烧,一双勾魂慑魄的媳眼儿,水汪汪的有如湖水!只看她这副神情,就可以知道,她这时心中在想看了些什么,淫念如何的炽热!

    这书生打扮的少年见她这副神情,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心中不由窃笑,暗道:“你这桃花娘子呵!今天我要不叫你出点丑才怪!”想到这里,便朝桃花娘子微微一笑道:“怎么啦?宋堂主,还认识我吗?尽呆看我做啥?”

    桃花娘子闻言,这才有如大梦初觉,心中暗道:“奇怪!这人好面熟得很,像是在哪儿见过的嘛!可是……”她还真想不起来,这人是在哪儿见过的,只见她媚眼儿朝他一飞,脸荡意**,娇笑道:“是呵!你这位相公,我们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的嘛!好面熟得紧呵!只是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这位相公贵姓呵?”

    说着,便像风摆荷叶样的向前走了两步春风俏步,还故意的扭着她那丰臀蛇腰儿,做作一副极为妖绕迷人的模样儿,这少年如果不是胸有成竹,脸皮特厚,老于世故,换个人恐怕早就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早就挪腿溜了。就这样,这少年也不禁玉面微感发烧,霞飞双颊了哩!心中不由暗自“吁”了一声,暗道:“这桃花娘子真是淫荡无耻之极!”

    他心里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现露出丝毫来,只见他朝着桃花银子,虚情假意地微微一笑说道:“怎么啦!你怎么忘啦?我姓李啊,我们不是在……”说到这里,忽地停口不说,还故意做作的向桃花娘子神秘的一笑。这一笑呵!可不得了啦!只笑得桃花娘子浑身都酥麻啦,骨头也发了软啦!要不是在这里,换个地方她恐怕早就扑过去紧搂着他,消魂一番啦!这时桃花赖子的媚眼儿抛得更勤啦,左一个右一个,丰臀蛇腰儿也扭得更凶啦!快要扭断了哩!娇声儿说道:“隋!原来是李相公呵!”

    桃花娘子一步一步,从一丈开外已移到了这李相公的面前,只差了三尺啦!这李相公已感觉到桃花娘子的鼻息琳琳,气喘得好厉害!原来这时,她已经欲火如焚啦!

    突然,桃花娘子好像弱不胜衣似的,一个朗舱,整个娇躯直向李相公怀里倒去。李相公本是故意恶作剧戏弄桃花娘子的,他岂肯让桃花娘子娇躯倒进他的怀中,身形只微微一闪,便移开三尺让了开去。

    桃花娘子万想不到这李相公是有心作弄她,会让开她娇躯的投怀送抱,待发觉娇躯扑空,知道上当时已是无及,而且—个娇躯已被淫火欲念,烧得浑身酸软无力,虽有一身武功却无法施展,何况重心已失,整个娇躯竟向地上扑跌下去。

    “扑通!”

    “呵啃!

    桃花娘子这一下,可能还真的跌的不轻,只见她疼的娥眉紧凑,银牙紧咬,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俏眼儿白着李相公,又爱又怒,恨恨地娇咳道:“呵呀!看不出你这个小冤家呀!心会那么狠!”

    卒相公唉唆一笑道:“宋堂主,我的心狠在哪儿啦!究竟是怎么个狠法呀?”

    桃花娘子媚眼儿一飞,望着他娇咳看道:“还说哩,眼看看人家要跌倒了,连扶也不扶我一下,睁着眼睛看我摔下去,这还不算心狠吗!我的心怎么跳的那么厉害呵!大概是刚才摔的吧,小兄弟,你摸摸我的胸口看看!”说看,便轻拉了一下劲装的衣襟,露出了洁白的酥胸和那大红的兜肚儿。脚底下轻移了两步,娇躯便又向李相公的怀里倒去。

    李相公虽然是个历尽沧桑,饱经风月的人,对宋佼佼这种淫荡大胆无耻的行为,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身形微闪,躲开她假过来的娇躯,双手连摇的说道:“好了,不要看了,我已经知道了,赶快拉上农襟吧、夜风凉,当心被风吹看,招了凉可不是玩儿的!”

    桃花娘子望着他淫荡的—笑,娇声儿的说道:“冤家!只要你知道就行了。”

    这位李相公是谁?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为了肖承远易装万里追踪的散花仙子李媚娘。她是冈为追错了方向、折道回来,所以到今天才走到这里。

    她和袁英、方立荷也不过前后脚到达这地方,袁、方二人隐身道左大树上,她却隐身道右树上。她与桃花娘子宋佼佼、玉面郎君柳如杰二人,本都相识,是故意隐身树上一直没有现身,关于他们为何动手的事情,前后经过也已经完全听了个清楚,直到后来,听二小说出承哥哥就是肖承远时,芳心中顿时大喜,正要现身和二小相见,她这里念头刚动,柳如杰巴灾然扑向二小,心中大吃一惊,爱屋及乌,她怎肯眼看着承弟弟的小弟妹,被人欺侮,同时也知道二小若真被黑风帮掳去,承弟弟定必单身前往涉险,营救二小。

    虽然凭承弟弟一身奇异高深绝学,当今武林中已是难有放手,黑风帮也非铜墙铁壁,但黑风帮中高手如云,承弟弟单身涉险,实孤掌难鸣!因此,这才在柳如杰要再度腾身扑向二小之际,—声清叱,自树上疾射而下,挥掌震退柳如杰,本想立携二小离去,岂料二小心感袁、方二人因为帮忙自己才和对方动手,硬要她帮着将桃花娘子打跑才肯一起走。

    李媚娘无法,这才扑攻宋佼佼,那边袁英和柳如杰已斗过了五十多招,从难解难分打到了分际,袁英虽然出师名门正派,一身武学颇为不弱,怎奈这柳如杰乃江湖上成名露脸多年的人物,一身武学岂是平庸泛泛之辈,且功力火候亦均颇高,为黑风帮中二流高手。

    袁英只不过是刚艺成下山,行道江湖,而且年纪又轻,功力火候均还尚浅,如何能是柳贼敌手?因此五十余招过后,已惭呈不支现象。

    方立苛这时已完全恢复过体力,眼看师兄已呈不支现象,很想掣出长剑上前帮助师兄,可是身旁二小孩交给谁照顾?再看这时那桃花娘子宋饺饺,已不再是先前那副妖媚骚淫之态,而且是风目威凌迫人,粉面铁青,杀机显现,那个姓李的少年,也已经收起了先前那种放荡不揭,狂傲戏笑的态度,敢情二人已翻了脸,动上了手。

    只见这二人四掌翻飞,身形俱都飘忽有如电闪,掌掌都贯注内家真力,掌风呼呼,夹卷看狂澜,十丈之内皆见沙土飞扬,威势结的惊人之极,只看得方立苛目瞪口呆,心道:“真看不出,这李姓少年年纪惩轻,比自己只不过大了三四岁的样子,竟有这等功力,想来江湖上传说,肖承远武学之神奇高深莫测的话也不会假了,照此情形看来,自己师兄弟这点武功,真可算是井底之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今晚在场男女诸人,没有—个不是身负绝学,较自己师兄弟为高,就连两个小孩,武功身手,比自己师兄弟都差不了什么,今后自己师兄弟二人还真得好好的痛下苦功勤练艺业呢!”

    陡闻一阵紧急鸳铃声,夹着马蹄声,划破夜空沉寂,响自来路,只见两骑快马疾驰而来,好快!眨眼之间,两骑马已似狂澜般驰近一丈开外,马上人同时候地一收马缰,两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跟着便仁立地上不动。

    马上两人四只眸子精光灼灼扫视了全场—遍,暮地一眼瞥见方立苛身侧的云龙、云至二小时,两人身形猛地从马上一掠而起,疾逾飞鸟扑向二小,方立苛一见大惊,连忙横身拦阻,可是这两人身形快得出奇,他竟没有拦得住,只见这两人半空里,身形微微一闪,使已躲开他的拦阻,直朴二小,他不禁一怔!

    二小见两人扑来,连忙脚踩苍虚漂渺步,晃动小身躯向旁移挪后退,谁知道这两人不但身形奇快,而且还似乎知道二小使用的身法,刚—动,二小手腕均已被两人抓住,二小口中一声惊呼:“咳!”四道目光,惊异的望着两人发楞!

    这两人望着二人,玉面一沉,只听其中一人低声喝道:“你两个小淘气,好大的胆子,竟敢乘看爷爷不在家,偷偷地跑出来了。”

    二小一听两人语气,不禁—怔,看着两人的面孔,好像很熟,却又似乎不认识!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只是望着两人的面孔,滴溜溜的乱转。

    两人中年纪较轻的一个见二小这副样子,这才想起自己二人都换了装束,这二小怎会认得出哩!于是就唉咳—笑低说道:“至妹,我不过改了装束怎么就不认识了呢,傻丫头,再仔细看看,想想看,我是谁?”

    云至—听,大眼睛盯着这人面上看了一阵,忽然小脸儿上绽开了花朵般的笑容,高兴地猛跃起了娇躯,一把搂着这人娇喊道:“我知道,你是珍…”

    这少年人一听云至大声嚷了起来,连忙伸手掩着她的小嘴,星目一瞪,低喝道:“轻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云至调皮地眨着大眼睛,小舌头一伸,低声说道:“你是珍姐姐,对不对?”

    这人点了点头,云至侧过脸望向另一个人时,龙哥哥也已经认出了那个人是谁,一个身子紧凑在那个人怀里,那个人正望着自己这边笑呢!遂就向珍姐姐问道:“珍姐姐,那人是谁呵?”

    珍姐姐唉咳—笑,低声说道:“那是霞姐姐。”云至一听大眼睛珠儿一翻,望了望两人身上的穿着,忍不住伏在珍姐姐的怀中格格地笑了。

    这一来,可把个方立苛弄得怔住了。他没拦阻住二人扑向二小的身形,在微—征神间,二小已被二人抓住手腕,他本想扑攻二人,解救二小,忽见二人对二小并无恶意,且似还很亲热,于是也就末及时出手,蓄势戒备的站立一旁,只要这二人对二小稍有不轨,立即出招动手。

    看二小神情起初似乎并不认识二人,但后来不知怎的,二小忽地高兴异常的搂着二人亲热起来,这样就把个方立费弄迷糊了;既然不认识,怎的一会儿就变得那么亲热了哩?

    原来这二人乃是蓝玉珍和薛明霞二位姑娘,二位姑娘下庐山,行道江湖,本无事,薛姑娘就问珍妹妹意欲先往何处,珍妹妹就提议先赴安徽贵池九华山麓师叔银挥安家去,一方面请师叔的安,一方面看看云龙、云至二小,顺便找小侠肖承远,薛姑娘知道珍妹芳心中,对肖小侠已生了浓厚的情愫,请师叔的安,看二小这些都是藉词,只有找肖承远才是真而实在的。

    薛姑娘芳心中也正想见见这位珍妹妹口中说来神乎其神的肖承远,虽然她相信珍妹妹的话,决不是渲染夸张或者说谎,不过她在未见到其人和其真实武学前,总觉得有那么点怀疑,难以相信!

    因此,她也就不反对珍妹妹的提议,二人策马直奔安微九华山麓。

    谁知道二位姑娘到达九华山麓却扑了个空,一问老什妇闻知二小偷偷溜出去,可能是追赶肖承远去了,二位姑娘芳心不禁吃一惊,于是就连夜兼程忽赶,生怕二小在路上惹事,碰到恶人吃亏,当天日暮时分,二位姑娘进到当涂过来采石镇上,闻听传说,前途道上一男一女两小孩戏耍二贼事情,再—打听二小穿着长相,就知必是二小,于是连歇也未歇,就急忙随后紧迫,赶到这里,发现二小这才跃身扑向二小。

    这时,二小也已经把一切动手经过情形,详细的告诉了二位姑娘,二位姑娘立时气得柳眉倒竖,否眼圆睁,薛姑娘性情较为温柔还得罢了,玉珍姑娘那种火暴的脾性儿,岂是忍得住的,只见她松开搂着云至的玉臂,据地一声清叱,掠起身形,就向柳如杰扑去,口中同时喊道:“喂!你让开,让我来见识见识他的武功招式。”

    袁英闻听来人喊声虽然有点刺耳,但却不能不飘身退出,何况这时自己也实在斗的精疲力倦,有点支撑不住,于是就连忙猛攻一招,撤身退出。姑娘是话完,身到:掌也到。

    柳如杰闪身让开,一看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书生装束的俊美少年,不禁微微一声冷笑,那意思显然是有点瞧不起姑娘。玉珍姑娘见柳如杰避招后,脸露轻视瞧不起自己之意,芳心不禁气极,候地一声清叱,双掌一扬直取柳如杰,出手招“白鹤亮翅”,上打“天灵”下打“大横肋”,招到半途候地变招,左掌一晃,改打柳如杰的右“太阳”穴,右手一招“手挥琵琶”,挥打“中庭”“鸿尾”两穴,出手迅捷、招式精奇。

    柳如杰心头不禁一震,连忙晃首偏身,避招还攻,错腕伸掌,左手食中二指直点姑娘“天池”穴,右手五指箕张,擒拿抓向姑娘玉腕脉门。

    姑娘—声清叱,脚踩苍虚漂形步,柳如杰顿觉眼前人影微闪便失了姑娘身形,不禁一怔,陡觉身后风声职然,姑娘玉手并指如哉,已向柳如杰身后“灵台穴”点到,柳如杰闻风知传,要想翻身迎敌已是无及,指风已经沾衣,心中大吃—惊,这柳如杰确不亏黑凤帮中二流高手,武功真是不错,竟临危不乱,上身前倾根地扭转,“犀牛望月”回首左手一伸,反扣姑娘右脉门,姑娘霍地化点变拿,“叶底偷桃”五指候神,反扣柳如杰脉门穴。

    柳如杰本想以险招取胜,想不到姑娘变招迅捷,有如电闪,这一来,不禁惊得浑身直冒冷汗,连忙双足距离地,双足尖用力微点地面,平身向前斜穿出去八尺左右,身形刚定,玉珍姑娘一声清叱,双肩微晃,如影附形,已经跟踪扑到,双手—分,上点“藏血”,丫点“志堂”二穴。

    柳如杰一见姑娘这种身形招式,心中惊然而惊,他可不敢再轻视这少年人了。同时心中有数,这少年别看他年纪小,掌法、身法均比自己要高,若不撤出长剑,施展师门奇门剑法恐伯要丢大脸。

    其实若论功力,柳如杰实比姑娘要高,论身法,姑娘较他灵活神妙,他实是望尘莫及,如论掌法则两人在伯仲之间,不过姑娘是个女孩儿家,真力不如他长,若凭掌法一招一式的斗下去,则姑娘吃了气力不济的亏,必败无疑,不过姑娘却可仗着一套苍虚漂渺步法取胜。

    若论到剑法,姑娘为清昙神尼惟一爱徒,一套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的七十二式“降魔剑”法,姑娘已尽得其神髓,奇门剑法怎能与其匹敌,如果施展开来,奇门剑法虽颇神妙,威力颇大,但在降魔剑法下恐怕很难走出二十招去。

    这当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姑娘的出身来历,如果知道的话,恐伯他也不敢做以剑法取胜之想了。不过假如他不是一上来就轻视姑娘,而小心应敌的话,当然也就不会连遇险招,逼得连连退后,这也是一看失机,节节败退。

    柳如杰在连遇险招,节节后退中,念头在脑中有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过,未等姑娘身形跟踪扑到,即已飘身暴退丈外,反手—挥,长剑已经出鞘掣在手中,横剑峙立。站娘—上去,尽是枪攻招式,双掌劈、点、打、拿,岂只是招式桔奇,出招迅捷,而旦身法灵巧,步法神妙莫测,直把袁英、方立苛二人,看得瞪目结舌,再看另一个少年,一手—个牵着二小,面含微笑,目注场中,神态悠然之极。

    袁、方二人不禁暗暗称奇,这些少年人都是身着蓝色儒衫,书生打扮,英俊潇洒,美得令人侧目,自己师兄弟平常已备受师长与同门赞誉为英俊不凡,溯溯美少年,自己也常引为自豪,可是现在和目前这几人相比之下,人家均是当空皓月,自己兄弟只能算是点缀在四周的星星而已,实在有点自惭形秽之感!

    尤其这几人年纪均和自己兄弟不差上下,而武功没有一个不比自己兄弟高,自己兄弟受艺师门,也苦练了十年,成就只不过如此,不知道他们的这些武功是怎么练的,真叫人有点不敢相信?

    玉珍姑娘跟踪一招扑空,正要再度掠身追踪扑进,陡见寒光耀眼,温然一怔,立定身形一看,敢情对方己将长剑撤在手中,横剑而立。姑娘心中不由窃笑,知道对方被自己三招急攻迫退,情急拼命,想凭剑招取胜,以雪拿下之辱,看来这家伙剑法必定不错,不然怎会如此!可是自己恩师一套七十二式降魔剑招,被武林誉为天下第一剑法又岂能惧你,只见姑娘秀眉候地一挑,面罩寒霜,形旨一按靶簧,锵邮卿一阵龙吟,一柄冷森森、寒气砭骨、银光闪闪的宝剑已掣在手。

    袁、方二人见这柄“聚莹剑”立时一惊,再仔细一看姑娘脸型身段,也就恍然明白,原来是蓝玉珍姑娘乔装,难怪早先就看着有点眼熟呢!

    玉珍姑娘的“聚莹剑”一出鞘,柳如杰心中不禁一凛,虽没有见过这柄剑,也不知道这柄剑的来历,但他可识货,知道这柄剑是把神物利器!刚才在掌招上,一念轻敌,已经尝过了姑娘的厉害,吃了点小亏,现在一见姑娘竟使的是把宝刃,他可不敢再大意轻敌了,立时心存警锡,抱元守一,凝神戒备。

    玉珍姑娘见这家伙长剑出鞘,光是横剑而立并不出招动手,她向来就是凶巴巴的脾性儿,又不懂得什么江湖规矩礼节,怎还忍得住,于是她就一点不客气,你不动我动手。只听得她一声清叱,身形微晃,朝前掠进,出手相,和她的脾性儿一样,也是凶巴巴地,神剑一震,剑诀—领,竟是踏洪门,走中官,欺身直进,一招“仙人问路”,手中剑化万点银芒,罩看柳如杰胸前“坞尾”,左右“幽门”三大穴刺到,岂只是招式凌厉,剑未到寒气已经袭人,柳如杰心中不禁—震,这少年好大胆,竟敢踏洪门,走中宫,若非身怀绝世武学,宏敢?

    眼看剑已刺到,知道对方神剑锋利,他可不敢用剑封挡,连忙挪步偏身,手中长剑一指,一招“寒梅吐蕊”,直刺姑娘耳根“藏血穴”,姑娘冷声一笑,银光一划,剑变“横断巫山”,削长剑,柳如杰抛肩抹肋,错腕沉剑,剑化“枯树盘根”,横斩姑娘小蛮腰,姑娘忽地一声清叱,小蛮腰一扭,避招还攻,圈臂震剑,剑推干层浪,银光闪闪,如寒涛汹涌,怒潮卷空,“迎面击浪”、“拦江截斗”、“愉云换日”三招连续攻出,柳如杰一声朗笑,展开奇门剑招,剑随身走,轻封巧避,颇见火候。

    奇门剑招端的不凡,姑娘斗得性起,轻声长笑,剑招一企再变,但见寒光飞洒,剑影纵横,矢矫似游龙,剑招突演“笑指天南”、“星月争辉”,忽化“花雨摈纷”绝学。

    陡听姑娘又是一声清叱,神剑似银虹宛若寒涛卷出,奇门剑竟然封挡不住,铬啤啊,唉呜,响声过处。柳如杰一枝青刚长剑,已被削成两截,右臂划开一条三寸多长半寸见深的血迹!

    柳如杰闷哼—声飘身暴退,手抚创口,仁足怒目瞪视着姑娘!别看姑娘平时脾性儿是那么火暴、凶巴巴的样儿,这时她不禁呆住了,原来,姑娘一时斗得性起,不知不觉间,竟然施展出了降魔剑招,她虽曾听思师说过。这剑招威力太大,并告诫她不到万不得已时切勿轻用,她也不知道这剑招有多大威力,下山以来也从未用过,今夜于不知不觉间,施展了出来,连她自己也想不到有这等无上威力!

    这削剑,伤臂,竟未出一招,她怎会不呆住了呢?不但是呆住了,而且还有点儿后悔呢!真不该不注意施展出这剑招!

    袁、方二人见姑娘剑招连演绝学,剑势威猛凌厉,绝伦无比,神奥异常,他二人也是使咖,武当剑法亦素称为武林一绝,但若与姑娘剑法一比,何异天壤,真不育是小巫见大巫,曾听师门尊长说过,神尼七十二式降魔剑招,如何神妙绝伦,自己师兄弟还有点不信,今夜一见,果然武当剑法实难望其项背!

    姑娘剑伤柳如杰,微怔之后,便也收剑入鞘,柳如杰怒目望着姑娘“嘿嘿!”一声冷笑,喝问道:“阁下剑法确是高明,我柳其非常佩服不知尊姓大名,师出何门,可敢赴我洞官山中一游?“

    妨娘一听,秀眉一挑,正要答话,陡见眼前人影一闪,霞姐姐已纵身跃到身侧,翱然而立,微微一声冷笑,说道:“少爷们的姓名,告诉你本无不可,只是现在还不愿意,至于师承来历亏你还是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连这柄聚莹神剑和降魔剑招的来历都不知道,还充的是哪一号的人物,洞宫山中风景想必宜人,少爷们本想前往一游,只是少爷们现在没有空,等改日有暇,当往—游!专程拜访!”

    原来是霞姐姐怕珍妹妹说出姓名露了马脚,有些儿不便。乃才掠身跃出,抢着答话。说罢,秀目神芒怒射望着柳如杰,柳如杰一见这跃出答话少年年纪稍长、也是一般儿飘逸出尘,风流潇洒的美少年。双目神光灼灼,显然内功颇臻火候,只是身材稍嫌泅娜柔弱。而且语音轻脆响亮,有点儿像女人味,尤其是一张俏险孔,洁白粉嫩,纯是女人的模样儿,越看越觉得有点相像!因此这柳如杰不禁的看得发了呆,似乎忘记臂上的伤痛!

    明霞姑娘见这柳如杰,双目不动地以着自己瞧个不停。粉面不禁一红!只是一红,长亏这是在夜晚看不出来,要是在白天,让柳如杰看见,心中还有个不明白的吗?男人家怎会如此脸嫩,一瞧脸就发红哩!

    明霞姑娘忽地秀眉一挑,右手腰际一探,烂银萧已握在手中、怒叱道:“怎么啦,光看着你少爷怎的?”

    柳如杰暮然一惊,嘿嘿冷笑道:“好!洞宫山中我们随时候教!”

    这时桃花娘子宋佼佼与散花仙子李媚娘二人已斗到了分际,宋佼佼虽是黑风帮中一流高手,功力火候极高,怎是散花仙子敌手。七八十招过去,宋佼佼掌法已乱,呈现不支现象,这还是李媚娘因恐宋佼佼认出自己真面目,没敢施展出她独门绝学散花掌法,因此宋佼佼也才能与李媚娘斗了个七八十招,不然,恐怕早就落败了!

    就是这样,宋佼佼功力火候,毕竟不抵散花仙子深厚,依然被迫处下风,尽施所学,还是不能抢制先机!徒闻散花仙子—声清叱,左掌一招“力撼山岳”,掌夹极强厉劲风,斜劈宋佼佼右肩,右手一招“吟风颂月”,五指微张,达劲贯指轻挥,立有五股丝丝劲风发出,罩着宋佼佼娇躯的胸腹之间,指风径点胸腹,“鸿尾”“巨朗”“分水”“气海”“丹田”五大穴。

    这一招本是散花掌中绝学之一,又名五指散花功,在她生平很少施用这招掌功,今天是因为见宋佼佼已明知不敌,还不肯退走,缠战不休,又见那边一少年,很快就击败了柳如杰,均在一旁站立,显见是等待自己决了宋佼佼一齐走路:因此她这才一声清叱,施展散花掌中绝学、欲尽早了结这场缠斗与他们一齐上路,和二小去追寻承弟弟。

    宋佼佼一见这少年施展出散花掌中绝学,不禁心头一惊,口中一声轻“姨!”,连忙飘身暴退丈外。散花仙子满以为这一招,桃花娘子决难逃掌下,岂料这桃花娘子武学端的了得,一见散花掌绝学招出,不等指风袭到,便已飘身暴退,散花仙子双臂一圈,错腕扬掌,正要掠身形跟踪扑进,再出绝学,陡闻桃花娘子一声娇喝,问道:“小鬼,且慢动手,散花仙子是你何人?”

    散花仙子见桃花娘子如此一问,不能不暂停身形招式,望着桃花娘子朗朗长笑道:“什么散花仙子不散花仙子的,你家少爷可不认识她是何人!我看你还是再和少爷走几招试试。”

    桃花娘子猛地一声娇叱,喝道:“既如此,你这小鬼可就怨不得老娘心狠手辣了!”娇喝中双手反挥,背上的雌雄双股青钢长剑已经出鞘,掣在手中,散花仙子一见,心中不禁微感吃惊,她肚子里可极有数,论功力火候,虽较桃花娘子高,若论掌法,也可制胜,若动兵刃,虽未必惧她,可是自己身边未曾携带兵刃,而且也深知这桃花娘子一套桃花剑法造诣极高,若凭一以肉掌,对她的雌雄双剑,岂只是难能讨好,弄不巧恐怕还得落败带点儿伤!因此心小不禁行点感觉犹豫为难!

    忽又闻得桃花娘子喝道:“小鬼!速亮兵刃动手!”

    散花仙子秀眉候地—挑,风目自芒暴射,这时,她可是豁出去了,虽然没有兵刃,凭一双肉掌,也要试一试她这桃花剑法,究竟有多大威力?于是也就朗声怒喝道:“少爷身边从来不带兵刃,今夜少爷就凭这双肉掌,斗斗你这桃花剑法,究竟如何了得!”

    桃花娘子听说要凭一双肉掌,斗她的双剑,气得她脸上铁青,满腔杀机显现,怒叱道:“小鬼!这是你自己找死!”说罢,双腕一抖,一震剑身,抖起两朵剑花来,掠身扑向散花仙子,身随剑走,一招“弯风和鸣”,双剑一分上刺“天突穴”,下刺小腹,带扎横肋,出手招式极凌厉,迅捷,毒辣!散花仙子哪敢大意怠慢,末等剑招递到,赶急旋身滑步亮双掌,一招“奔雷闪电”,劈肩掌腕!

    陡闻一声清叱道:“你且让开!”接着便见人影一闪、眼前银芒暴射,寒气森森砭人肌肤,玉珍姑娘手持神剑已跃立当场,散花仙子与桃花娘子均是—谅,分别飘身暴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手执—柄银光闪闪,寒气森森的宝刀。散花仙子心中明白,知道这少年是见自己要凭—双肉掌敌斗桃花娘子双剑,恐怕睫亏,乃才出手上场替下自己,心中不禁十分感激!

    桃花如子一见这少年,不禁一怔!这少年好美!较先前武当两个小鬼,和那个姓李的相公还要美,不知道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十么地方去找来的这些少年,竟是一个比一个还美,因此地不禁又看得呆住了。

    玉珍姑娘一见桃花娘子看着她发呆的样子,不由“咳!”的一笑,她还以为这桃花娘子也和那翻天手刘碌亭一样被手中的神剑惊得呆住了哩!于是—声冷喝道:“怎么样?是不是看到我这枝剑,便不敢动手了?”说看手中神剑—摸,发出一露龙吟。银产闪灼,寒气森森砭人!桃花娘子起先并末注意着到她这枝神剑,只是被她俊美的模样儿惊得发了呆!这时间听她这么一说,双目一凝视她手中神剑,本禁一怔,脱口一声惊呼:“唉!聚莹剑!”

    玉珍姑娘冷喝道:“既知神剑还不与我速走,一定要尝尝神剑的滋味不成!”

    桃花娘子一听这语气,傲忿凌人,哪还忍得住,口中一声娇叱,手中双剑一抖一震;正要发招动手!陡闻一声喊道:“宋堂主,且慢动手!”

    柳如杰掠身一跃,已到桃花娘子身侧,说道:“这小子手持聚莹剑,必为清昙老尼传人,反正我们黑风帮不日就要与他们所谓正派中人公开一较武学,比斗—番,刚才我已和这小子定约,请他们赴洞宫山中我们黑凤帮巾总坛—游,我们今夜又何必与这般小子们一样见识,没的让他们自誉为正派小的人说起来,还说我们以大压小呢!何不放过今夜,留待他日洞宫山中一起总结这笔帐!”

    宋佼佼先听柳如杰拦阻她,心小不禁一怔,及至听完这番话后,又见柳如杰石臂血迹映然,知道已经负伤,再看看当前情形,人数众寡悬殊,自己这边虽也有六人,可是四个大汉别看长相那么凶恶怕人,实则毫无用处,只是些中看不和用的饭捅,论武功恐怕连两个小孩都打不过,如今人家那边连两小孩算起来总共合七人,年纪虽都不大,武功都不甚弱,除了武当两少年和那两个小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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