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第2/3页)

你这老鬼说话也太欺人了,我功力虽不如你,但最低限度也苦练了七八十年,何至连几个小娃儿都不如,那几个小娃儿不来我北天山便罢,要真的来了,我倒要好好的斗斗那几个小娃儿,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出奇惊人的功力!”老怪心里在这么想,口里可没有说出来,但异人是何等人物,老怪犹豫怀疑不信的心思,瞒得了别人,焉能瞒得功力通玄的异人。

    异人忽然一笑道:“不相信,尽管等候那几个小娃儿来吧,斗斗就知道我老人家的话是真是假!”异人的话刚一说完,老怪忽然想起,二十年埋首北天山中足迹未出半步,这次虽曾出江湖半年,但亦从未与任何武林中人对面结仇,几个小娃儿为何要来北天山找我,难道是二十年前的仇家后代不成?想到这里,心念一动,便双目望着异人问道:“老前辈既知几个小娃儿赶奔北天山而来,当亦知此来目的了。”

    异人又一笑说道:“几个小娃儿此来目的,当然是找你这魔崽子,还用多问吗?”

    老怪说道:“但晚辈足迹不出天山已二十余年,自问从未与人结过怨嫌,不知几个小娃儿来找我何事?老前辈想来定然清楚了。”

    异人闻问,略一沉吟说道:“好吧!我老人家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干脆就全告诉你吧!”

    异人说着,双目微一开合,望了老怪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姓肖的小娃儿,所有好手之中,也数这姓肖的小娃儿武功最高,这娃儿乃是你这魔崽子从金陵栖霞山上劫掳来那小娃儿的义兄,刚才来的老化子师徒和那姓何的女娃儿,与姓肖的那娃儿都有极深渊源交情……”

    异人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我老人家话说到这里为止,魔崽子,如何处理你自己酌量着办吧!”老怪一听,这才明白一切。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异人一提说到这次来北天山为首的人,是一个姓肖的娃儿,老怪心中就不禁微微一震。原来最近数月来,肖承远的名头轰传江湖武林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怪这半年来,却正好在江湖上,联络昔年同党,岂有不知之理!

    老怪问道:“老前辈所说的姓肖的娃儿,是不是最近江湖武林道中轰传着的玉扇书生的传人肖承远?”

    异人忽地神目倏张,这回却没有马上即闭,注视着老怪,老怪只觉得异人的目光,直如寒电利刃刺人,老怪恁高功力,与这两道寒光一接触,也不由浑身像触电似的打了—个寒噤!

    只见异人将头微点,说道:“不错!正是那娃儿!”

    在栖霞山顶掳劫云龙也是老怪太爱云龙资质美好,欲想收为传徒,云龙不肯,才硬行掳劫回山,未考虑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万料不到,因此却惹来了这大的麻烦!

    凭老怪那种平素凶横狂傲的人,当然也就不见得十分害怕这些麻烦,况江湖传说肖承远武功如何如何的高,又如何如何的出奇神妙,但终是传说,井非目睹,凭七八十年功力胜败属谁,尚还难定。

    况且姓肖的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儿,武功再玄,再神,再高,又能高到哪里,他实在有点不信,凭他七八十年的深厚功力,就不能胜他!不过在玄阴教一切末恢复,尚未正式露面江湖之前,他还是真感这件事情有点辣手不易对付。

    异人说后,便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你掳来的那小娃儿,资质根骨的确是练武的上乘之材,不过在你这魔崽子手里,也学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而且他也不会拜你这个魔崽子师傅,是我老人家看上了他,已经派我座下神雕,驼着送往我居处去了,你也不必再烦心,以为是别人救走了。”

    异人说到这里,忽地双目倏睁,神光电射,令人寒栗地望着老怪一声大喝道:“善恶只在一念!就看你是否能够悔悟了!”这一声当头捧喝,不啻是醒醐灌顶,老怪只觉得心神—震!

    异人喝声方罢,只见肥大袍袖微微展拂处,矮胖的身躯已腾空而起,飘忽之间,已出去数十丈,眨眼工夫便消失了踪迹!这种功夫,只把个老怪看得目瞪口呆!

    异人心意,是心念老怪一身武功,虽非玄门正宗,但修为到这种至高境地亦颇为不易,本想使老怪化暴戾为祥和,改恶向善,故才不惜苦口婆心和老怪罗嗦了这—大堆,最后还使用一声当头棒喝,这才离去,目的在使老怪闻喝声后能够心生空明,憬然醒悟!

    奈何老怪恶性太深,岂是善言能够功使醒悟,—声当头棒喝,除却心神感觉一震之外,任何反应均未发生,异人竟白费了一番心机!

    话分两头,且说小侠肖承远与天台双怪申昌申义兄弟、五毒掌尹华等一行四人,由南浔镇动身,为了一路上好放马疾驰,故未沿官道行走,专走荒郊僻路,放开缰辔一个劲的狂奔,扑奔新疆!

    这四匹马,虽非异种龙驹,但也都是干中选一难得的良马。四人均是心急如火,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北天山玄阴宫救出云龙,免得何云风单身涉险发生意外!

    四匹良驹这一放开脚程,只见十六只铁蹄翻腾,好像蹄不沾地,马身似疾箭向前直穿,真是疾苦流星赶月,快似闪电奔雷!

    四人四骑不分昼夜的兼程紧赶,沿途除了吃饭之外,可说是极少休息,投店住宿那更谈不上 三天也难得投店休息一夜。

    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怎经得起长途星夜兼程不息的紧赶,小侠内功虽是深厚,但旁观者清,天台双怪和五毒掌三人,皆已看出小侠脸容日渐憔悴!

    虽是如此,一路上肖小侠若不先说休息,天台双怪和五毒掌三人不好意思说出休息,而且三人与小侠同行,相处日久,都已了解小侠的性情,仍是—个不折不扣个性爽直、胸怀坦荡,至性中的人,同时更于这段时期中,看出了小侠心中焦急的程度,体会出小侠的心意。因此,小侠不说休息,三人也就更加的不好意思先行休息。

    其实三人又哪里知道,小侠脸容憔悴,岂是为长途赶路劳累所致,实在是因为忧心过度耳!

    小侠自云龙被掳的讯息后,就忧心如焚,再加上何云风单身前往涉险,内心也就更为忧急万分。这乃是因为何云风与他井无深交,何云风之所以如此孤身单剑追踪天山老怪巢穴,毫无疑问,因云龙是他义弟的关系,天山老怪功力深厚,武学高绝,岂是等闲,何云凤孤身一人追踪前往,岂不险极?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对得起这个仅有一面之交的好友?

    这还是小侠尚不知何云风是女儿身,若是知道,恐怕更要急煞!

    这天傍晚时分,已赶抵甘肃玉门附近,因系所经之地乃荒郊僻道,并无镇店可以投宿。

    四人四骑紧赶了一天的急路,岂只是人已感觉饥累,坐下的马儿经过一整天的疾驰,浑身已是汗淋,鼻息咻咻,口中直喷白气,不断发出嘶嘶之声,脚程也渐行渐慢,显然已是疲乏不堪!

    三人见肖小侠并无觅地休息的意思仍一个劲的纵马疾驰!天台双怪老大申昌心道:“这样不分昼夜的紧赶,固然是能早到天山,但人也必已精疲力竭,疲乏不堪,如何还能与天山老怪搏斗教人?”

    申昌这样一想,于是便忍不住向小侠说道:“小兄弟,天已傍晚,我们也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再动身赶路吧!”

    肖小侠说道:“时间还早,我们还是趁着这月夜,再紧赶上一程,再找地方休息吧!”小侠口中一面答话,一面仍是纵马疾驰,丝毫未曾稍停,说话之间,肖小侠的马已前窜出五六丈远去。

    申昌不禁眉头一皱,连忙猛地一抖缰绳双腿使劲一夹马肚,赶上前去与小侠走了个并肩,说道:“小兄弟,你且把马放慢一点,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呢!”

    肖小侠闻听得申昌的话声急促而又沉重,不禁一怔,猛地一勒马缰,那马正一个劲的往前疾驰中,小侠这一猛收马缰,全然出乎意外,马头一昂,一声长嘶,两只前蹄便腾起半空,人立而起,连两只后蹄也几乎刹不住冲劲,要离地跃起!

    “申兄有何话说?”小侠双目神光灼灼,脸露诧异之色的怔望着申昌。

    申昌望着小侠问道:“小兄弟,我们赶去北天山何事?”

    小侠不禁一怔,脸上掠过一丝迷惑不解的色彩,感觉诧异地望着申昌说道:“咦!怎么?申兄忘记了,我们此去北天山,是赴天山老怪玄阴宫中教人呀!”

    申昌又问道:“天山老怪武功如何?”

    小侠见申昌这样问他,不禁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不懂申昌为何突然想起问他这些话?

    小侠毫不犹豫地脱口答道:“闻听传说老怪武学高绝的功力深厚!”小侠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不解地望着申昌问道:“申兄问这话是何意思?……”

    申昌微微一笑并没有答复小侠的问话,却反向小侠续问道:“以小兄弟一身盖世奇绝,深厚功力,此去天山,是否能够稳操胜算?”

    小侠闻言,不禁一呆,道:“这……”字,觉得实在难以预说胜负。

    这时,二怪申义和五毒掌尹华二人早已来到,伫马旁侧,四道眼光均目注着小侠面容神情,默不出声的听二人谈话。

    小侠这字出口,井未继续说下去,三人均知道小侠胸怀坦白,了解小侠心中的意思,没有把握的话不愿随便乱说。但小侠不说下去,三人也都不出声,只拿眼光望着小侠,那意思是等候小侠的答复。

    小侠剑眉微蹙,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倏地抬头,星目神光慑人的扫视了三人一眼,说道:“老怪武学功力高深,只是耳闻,并末目睹,小弟如何敢预言胜负?此行生死实难逆料,不过……”

    小侠说着,星目忽扫视了三人一眼,又道:“我义弟云龙被掳,北天山玄阴宫纵是刀山剑林 我肖承远冒万死亦必须—闯,三位兄台如……”

    小侠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他是在寻思适当措词,一顿之后,这才又道:“依小弟的意思,这事本与三位无关,何必前去冒险犯难,趟这浑水,不如就此请返,由小弟一人前往吧!”

    二怪申义五毒掌尹华二人,虽不大明白大怪申昌在此时此地,为何会忽然向小侠这样问话,但却知大怪必有用意!小侠这话一说出;三人闻听均不禁一怔,知道小侠误会了意思。

    五毒掌尹华首先忍不住急说道:“小侠这话怎说,我弟兄也是江湖成名露脸的人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而且……”

    五毒掌尹华话还未说,申昌就抢着正色说道:“小侠休得往偏处想,误会申昌的意思,我弟兄虽不敢自喻为肝胆照人,豪气干云的人物,但亦颇知扛湖道义,为朋友只要一语承诺,我弟兄虽肝脑涂地,斧钺加颈,亦不会稍皱眉间,有畏缩之意,况我弟兄师门与小侠师门尚有渊源,不论是凭江湖道义,师门渊源,我弟兄亦不会出尔反尔,中途畏缩而返!并且……”申昌说着,望了小侠一眼,只见小侠低头默默,神情严肃,意颇动容。

    申昌又接着说道:“小侠前往玄阴宫中救人固然与找弟兄无关,但我们青龙帮中重要人物已赴天山,我青龙帮中人焉能袖手旁观,且这人在天山若有什么闪失,对我们青龙帮名誉关系极大,只要这人在天山真有什么闪失,到那时恐怕就非是你小侠一人的事了,青龙帮纵冒毁帮之险,亦必要与老怪拼斗,一决雌雄!”

    申昌说到这里一缓严肃的语气,缓和地说道:“尚请小侠思之,依据上面这几种情形,我弟兄今天就是陈尸天山,焉能就中途返回,置武林道义于不顾之理,况我们此去天山未必—定就败哩!”申昌这番话,不但义正词严,而且言出肺腑,语意中恳真挚!

    小侠闻听,不禁肃然动容,连忙向三人抱拳一拱,望着申昌说道:“申兄所言极是,尚望原恕小弟愚鲁,出言无状之罪!不过……”小侠说着,略微一顿,望了三人一眼,又道:“申兄所问,实使小弟难以置答,故才生误会,但申兄问这话,究竟是何意思,尚祈明白告知,小弟索性笨拙,实在不懂是何用意?……”

    申昌闻言,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申昌说着,忽又问道:“小兄弟,我们此去北天玄阴宫中,是不是将有一场生死搏斗?”

    小侠点点头道:“当然,此乃必然之事!”

    申昌笑道:“这就是了,以小兄弟一身武学功力来说,与天山老怪相较究竟怎样?胜负属谁,全未敢预料,古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我们只知己,而不知彼,巳落了一层败着,古兵法又云:兵在精,而不在多。凡出战之前必须养精蓄锐……”

    申昌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望了小侠一眼,只见小侠在凝神侧耳静听,腔上嘴角微赶笑意,满是风尘的玉面上,另有着一种异样的神彩。

    申昌乃又说道:“我们自南浔镇动身以来,一路上紧奔疾驰,不分昼夜,只顾赶路,从末好好休息过,虽说是救人如救火,越快越好,但我们亦必须注意到,养精蓄锐之语,不然。缘我们这样星夜兼程不顾疲累,固然可以早日赶到天山,可是人也定会疲累不堪,请想精神疲倦不堪,早到达天山又有何用?况天山老怪功力非凡,精力不充足,如何能与之对敌?再说我们只知己,面不知彼,巳先落了一个败着,如何还能不养精蓄锐!”

    申昌说着,双目精光灼灼的望着小侠,续道:“也许小侠尚不自觉,最近我看小侠脸容憔悴,显然是疲累过度的关系,如再这样不顾一切地狂赶下去,天山虽然能够早到,但还不是欲速则不达!如今距天山已不太远,只不过千里路程,顶多也不过五六天时间即可赶到,所以我的意思是,要小侠从现在起早行夜宿,按程赶路,养精蓄锐,俾到天山后,好放手教人,行事,不知小侠意下如何?”申昌这番长篇大论,道理十足,只听得肖小侠面现惭愧之色。五毒掌尹华与二怪申义,也这才明白大怪申昌绕着圈子,说了这半天的真意所在。

    肖小侠便向申昌抱拳一拱,脸含愧容的说道:“申兄这番话使小弟茅塞顿开,也是小弟一时因心急教人,遂全末想到这些,既如此,从现在起,行程一切,但凭申兄做主,小弟当唯命是从!”

    申昌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是我们此行主将,我申昌有何德何能为此行之主,我只不过是贡献一点浅见而已,只要小侠接受我这点拙见,我已感觉极为高兴了!“

    五毒掌尹华在旁便也说道:“小侠,申兄这话很对,你乃我们四人此行之主,如何能推与申兄,只是申兄的意见你却要接受,此行—切,还得由你做主!”

    正说之间,蓦闻前途去路,鸾铃声大作,马蹄声宛若擂鼓,月光下只见六七骑马疾奔而来!四人一见,知道在这月夜荒郊僻道上放马疾驰的必是江湖道上人物,四人为了避免麻烦,不等马到临近,便各自一拧马缰,向道路两旁让开。

    这六七骑马来得好快!晃眼之间,已从十多丈外,来到临近擦肩而过!真是快若电闪,疾逾奔雷!蓦闻六七骑马上,有人惊异的叫出一声:“咦!”霍地一收手中马缰,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一落,便伫立地上不动。马上人复又一带马缰,马便掉转头来,缓缓走到距离肖小侠六七尺远近停住。

    这时另几骑马,也均已刹住,转过马头走回来,伫马停立在这匹马的身后八尺左右。肖小侠一看马共有七匹,马上人的长相,一个个都不高明,而且穿着不伦不类,僧,道,俗三者俱全,七人中另—人,长相还可以看得过去!

    一张白净的面孔,配着三绺长须,双眼神光充足,只是双眉稍嫌上吊,满脸露着阴险之气,穿着一件文士长衫,倒还勉强说得过去。其他六人就不用说了,不是凶睛恶眼,便是满脸横肉丛生,再不然就是尖嘴猴腮,形形色色,丑相不一,令人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七人相同的都是双目神光充足,精芒闪闪,两太阳穴凸起老高,显然均是功力深厚,身怀绝高武学的内家高手。

    五毒掌尹华一见这七人,心中不禁暗吃一惊,虽然这七人他并不完全认识,只认识三人,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嘀咕,忖道:“这几个魔头,怎么会走到一起来了?”想着便不动声色的向天台双怪申氏兄弟暗暗递了个眼色,三人拢马到小侠身后,暗中凝神戒备!

    原来这六七人皆是边陲一带有名的魔头,这七人是一道二僧四俗。一道乃昆仑山清阳观主青阳真人,二僧乃显昆仑山光教寺住持法慧与其师弟法广,四俗是阴司秀士杨光祖、双判追魂余义章、蛇怪闵煜、活骷髅姜万宗等七人。五毒掌尹华认识的三人,便是清阳真人、阴司秀士杨光祖、活骷髅姜万宗。

    尹华在未入青龙帮之前当年活跃在川滇绿林之间,与这三人曾有—面之缘,尹华为人虽介于正邪之间,但对这三人恶行却深山不齿,且三人性情又极粗傲,辈分又较尹华高出半辈,颇有瞧不起尹华之意,尹华也就落得不理三人,大冢井水不犯河水。

    你道这七人为何走在一起,为何在放马狂奔之间,一发现小侠肖承远便停马不前呢?那发出一声惊“咦!”圈马回头目注肖小侠的人,又是谁呢?

    原来便是双判追魂余义章只因肖小侠在大茅山区伤了鬼手林旭后,玄衣女侠张依兰问起小侠用的是什么招式,怎么恁的玄奇神妙,连看也没有看清楚,鬼手林旭便负伤逃去。也是小侠一时大意,随口说出了这是“苍虚秘笈”中的奇学招式。

    不料却被隐身一旁,欲找鬼手林旭晦气的人听去,这人就是双判追魂余义章。

    余义章当时自料决非小侠敌手,因为小侠与鬼手林旭动手过招,他在一旁可看得清清楚楚,与其说鬼手林旭是败在小侠的第十一招上,不如说是败在第一招上来得恰当,原因是在初十招内,小侠只是闪避飘忽,一任鬼手林旭出招抢攻,并未还手,直到第十一招上,小侠才还手,只是一招,正如玄衣女侠张依兰所说,连看也没有看清楚,鬼手林旭便已负伤逃去。

    故余义章才未敢出手偷袭,待小侠和龙虎掌东方荣夫妇走后,这才悄然离去,赶返边陲,约了这几个魔头,一起赶赴中原追踪小侠,劫夺武林奇宝“苍虚秘笈”。真是冤家路窄,不意走到此地竟巧遇上了小侠等四人。

    余义章目注小侠,精芒暴射,倏地一声喝道:“姓肖的小子,想不到你也来到了这里,这一来倒免得爷儿们受那跋涉之苦,找你去了!”

    肖承远闻言以为又是黑风帮的人追踪来了,心中不禁有气,暗道:“你们这班贼崽子,—批又一批,尽管纠缠不休实在讨厌,今夜我要不给你们一个厉害,谅你们决不肯罢休!”小侠这样一想,便暗中下了决心,立意要像在茅山一样的大开杀戒,甚至比在茅山要更狠辣些!

    其实小侠又怎想得到这批人并不是黑凤帮属下,一个个武功均较黑风帮的高手为高,他们所以找小侠,目的是想掠夺武林奇宝苍虚秘笈的呢!

    只见小侠忽的剑眉一挑,朗声喝道:“我看你们黑风帮这批无耻的贼崽子,今天小爷要不给你们一个真的厉害,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向你小爷纠缠不休哩,现在没有别的话可说,你们就划出道来,小爷准定接着你们的就是!”

    余义章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谁是黑风帮的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小侠闻言不禁一怔,怎么?他们不是黑风帮的?小侠的玉面上立刻掠过一丝迷惑不解的神色,诧异的望着余义章问道:“你们既不是黑风帮的人,你们又找我作甚?我与你们又有何仇?”

    小侠这样一问,天台双怪、五毒掌尹华三人都不禁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双判追魂余义章找肖小侠是为何故?

    起初余义章突然出声惊“咦”,勒马回头,清阳真人等六人。也不知道为了何事,只好伫马停立一边,后来听余义章发话,口喊姓肖的小子,他们这才明白,原来面前这个少年书生,便是他们此行目的要找的人,也就是武林奇宝“苍虚秘笈”的得主。

    余义章阴侧侧一声冷笑道:“小子,你说得不错,我们并没有仇,但我们找你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小侠不禁更感诧异地说道:“什么事,不妨请直说,只要我肖承远力所能疑,无不遵命照办!”

    余义章忽然一声怪笑,笑声有若怪枭呜叫,笑罢,双目陡地精芒暴射望着肖小侠说道:“闻听小侠乃武林奇宝‘苍虚秘笈’得主,我们想请小侠借给一观以开眼界!”

    余义章此话一出,天台双怪申氏弟兄、五毒掌尹华等三人,均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难怪小侠武功恁的玄奇深厚,不但是奇人玉扇书生老前辈的传人,而且还是流传武林数百年武林奇宝‘苍虚秘笈’的得主,一身武学怎的不奇绝,功力怎得不探厚得令人难测!”

    小侠闻言脸色突然一变,但随又恢复镇静地望着余义章,神情从容自若地朗声问道:“阁下此话,从何处听来?”

    余义章闻问,嘿嘿一声怪笑道:“纸岂能包得住火,小侠得到这种武林奇宝‘苍虚秘笈’,武林中焉能没有人知!”

    余义章说到这里,忽地猛睁一双凶睛,望着小侠厉声喝问道:“这苍虚秘笈小侠是借与不借?”

    小侠仍是神态从容自若地说道:“阁下要借苍虚秘笈不难,但必须先说明,何以能知道苍虚秘笈为小生所得?”

    余义章哈哈一声怪笑说道:“大茅山中小侠与玄衣女侠张依兰谈话之肘,适巧我老人家路过该处,听得清清楚楚!”

    余义章说罢又哈哈一声怪笑,笑声有若狼嗥,刺耳难听已极!笑罢忽地厉声喝道:“小子!我看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拿出来,免得我们动手,那时候不但苍虚秘笈,依然要给我们,还得饶上你这条小命。”

    肖小侠这才明白,原采是那天茅山中与东方荣夫妇谈话无意中说出了苍虚秘笈 被这贼崽子窃听了去,约于人来一心想掠夺苍虚秘笈。

    肖小侠哈哈朗声一笑道:“不错!茅山中我曾亲口说过这话,苍虚秘笈也正是我所得,但阁下尊姓大名尚请见示,还有你那几位朋友也请介绍一下,我们再谈好吗?”

    余义章闻听便先报了自己名号,然后又指着六人向肖小侠一介绍了一番,这才说道:“小子!你在江湖上,对于我们这几位老人家,大概总有个耳闻吧!”

    天台双怪和五毒掌尹华三人,闻听余义章这番介绍心中都不禁一惊,暗中直犯嘀咕,忖道:这几个魔头无一不是穷凶极恶难惹的人物,苍虚秘笈为武林奇宝,小侠如何会给他们,眼看今夜便有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虽然三人心中皆相信,凭小侠的一身奇学功力,七人中任何一人皆非小侠敌手,只是他们共有七人,自己这边只有四人,几乎差了—倍,这场搏斗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在余义章心中认为,这七人的名头—说出来,肖小侠一定腔露惊容,岂料小侠竞好像茫然无知,对几人全然视若无睹。

    只见肖小侠剑眉一皱,播撂头道:“不知道,不曾听说过。”说实在话,小侠还是真的没有听过这几个魔头的名字。

    余义章闻言,起初以为小侠是有心戏弄他,礁不起他们,后来一想,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小侠出道不久,也许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而且最近几年中,除了自己在江湖上走动外,其他六人差不多已二十余年未出江湖,埋首山中苦练武学,以待日后再重出江湖与武林正道人物一较长短。这小子能有多大,充其量亦不满二十岁,又怎能知道这几人的名头哩!

    余义章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废话少说,我们几位老人家的名头,不管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现在只问你,苍虚秘笈是借还是不借?”

    肖小侠知道,这批魔崽子口中说是借,说得虽然好听,其实还不是有借无还,再说就是果真是借,也不能借给这些恶魔,况那苍虚秘笈,临下山时已交给恩师保管,又不在自己身上。

    肖小侠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借是可以,不过……”肖小侠是存心戏弄余义章,话未说完,故意住口不说,面现犹豫之色,望着余义章。

    余义章一听小侠说了句“借是可以”后,便忽地住口不说,还以为小侠是想提出什么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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