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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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阳真人一声喝道:“小狗!你要怎的?”

    肖承远一声冷笑道:“小爷不要怎的,只要你们留下几手绝学!”

    法慧和尚哈哈一声大笑道:“小狗!你也太狂傲,欺人过甚了,既然这样,贫僧便要自不量力,向你领教几手绝学了。”说着,手中方便铲—挥,—缕寒光,夹着一股劲风,肖向肖承远右肩打去。

    肖承远微微一晒.右掌迎向方便铲轻轻一挥,法慧和尚立即觉得有一股绝大的无形劲力向方便铲撞来,只震得他右臂酸麻,方便铲几乎把持不住,一个庞大的身躯,也被这股撞力带得踉跄退出五步,方能拿桩稳住。

    法慧和尚心中不禁大惊。方便铲乃是重兵刃之一,尤其法慧和尚的内力深厚,所使方便铲乃精钢打铸,重约六十余斤,挥铲一击之力,不下数百斤力量,肖承远单掌轻挥,竟能将他连铲带人震退,这种功力真是匪夷所思!

    肖承远挥掌震退法慧,一声冷笑说道:“凭你这秃驴,也配单独和小爷动手,小爷若不是想留着你,试试我初得的神剑威力,刚才这一掌,只要再加成力,要不把你震毙当场才怪!”

    肖承远说到这儿,倏地反手一探,“锵啷”一阵龙吟,刚才夺自清阳真人尹中的碧雪神剑,已撤在手中,星目神光似寒电逼人的射视着五人,一声冷笑,说道:“小爷初得神剑,想试试它的威力,因此要暂留各位替小爷喂喂招,同时也叫你们这几个魔崽子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不要仗着练了三两手鬼蜮伎俩,就妄称人物,狂傲自大欺人!”

    五贼一听,心中均不禁大怒,暗道:“一个人或者不是你的敌手,可是合五人之力,威力岂同小可,焉能再敌你不过,你这小狗,真是狂傲,目中无人太甚,只要你真敢这样;要不叫你血溅当场,也太显得我们无能了!”

    清阳真人阴恻恻一声冷笑说道:“小狗!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不算了!”

    肖承远明白清阳真人的心意,恐怕到时天台双怪等会出手相助,于是便一声朗笑道:“大丈夫—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

    清阳真人说道:“既如此说,我们只好舍命陪君子,那怕是血溅当场,也得给你喂招,不过我的剑已放你夺去.手中没有兵刃……”说着便用眼睛望了天台双怪申氏兄弟一跟。

    肖承远立时明白,清阳真人是想借剑使用,心中便不禁有点踌躇。

    忽然肖承远钢牙一咬,答道:“好!”好字出口,便向大怪申昌说道:“申兄,请将你的剑暂借一用。”

    申昌闻言,便从肩后撤下青铜长剑,跃到小侠面前,递给小侠道:“小侠!你要当心!”

    肖承远按过长剑答道:“申兄尽管放心!”说罢,便将长剑摔给清阳真人,俊脸一寒,沉声喝道:“好了,现在就请五位发招罢!”

    肖承远这一来,只把在旁立着的阴司秀士弄得目瞪口呆,望着肖承远只是发怔,暗道:“这五人皆是武林顶尖高手,你虽然功力高超,武学奇绝,怎能力敌五名顶尖高手,真也太狂了!”话是小侠自己说出又不好拦阻,他只有暗中着急,加倍凝神戒备,以防万一。

    天台双怪等三人,心中虽亦甚是忧急,但却比阴司秀士好得多了。他们深知小侠为人,性格沉稳,敢这样大胆做,必有制胜把握,不会落败,何况南浔镇上十三名高手群斗小侠一人,均未能奈何得小侠,何忧这五人作啥。

    肖承远话声甫落,蛇怪闵煜首先一声暴喝道:“好!小狗接招!”手中蛇头三菱刺一挺,寒光一闪,夹锐风直向承远左肋扎到,跟着法慧、法广、清阳真人、活骷髅姜万宗四人,也是一声吼喝,各摆手中兵刃,招出疾若电闪般的向小侠周身要害杀去。

    肖承远突然一声长啸,声若龙吟鸾鸣,啸声中,小侠身形倏地腾空掠起七八丈高,手中长剑震腕一抖,陡见青芒绕空,寒光暴闪,一枝碧雪剑忽地化成一片剑雨,直向五人当头罩下。出手招就是苍虚秘笈绝学,这是前十二式的第一招“万凤朝皇”。

    这招式最奇的是,不管敌方人数多寡,会使每个敌人都宛若置身在剑身笼罩之下,剑尖直指要害!

    五人虽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但这种罕世绝学几曾见过,心中均不禁惊骇极点,慌不迭地飘身暴退。

    小侠身形落地,不禁哈哈朗笑道:“我道你们这些所谓边陲高手,有多高武学,敢于那么狂傲凌人,看来只不过如此.连小爷这出手的第一招都挡不住,还称什么能呢?来来来,这不过是个起手式,刚刚开始怕个什么劲呢!”

    五人只攻出一招,即被肖小侠一招“万风朝皇”奇学迫退,本来已存着怯意的胆气,也就不禁更加气馁,由心底往上直冒凉气。

    肖承远的话实在太损,也太过逼人,泥菩萨也要被激出火气,何况是凶名素著称性狂傲凶横自负极高的恶贼,那还能忍受得住。

    只听得一阵暴吼喝叱,五人又掠身一拥而上,方便铲、青钢长剑、蛇头三菱刺、骷髅鞭,五般兵器,齐往小侠身上递到。这一出手.五贼全都展开了生平绝学。

    只见五般兵刃,此进彼退,方便铲力沉势猛.夹带呼呼风声,青钢长剑寒光闪闪,有如寒涛掠空,蛇头三菱刺宛若—条灵活毒蛇,夹丝丝锐风,招式诡异至极,骷髅鞭夹带劲风,硬打软缠,扫点俱全。五般兵刃,招招恶毒,着着狠辣,攻的均是要害。

    实不愧是边陲武林一等的高手,威力端的惊人,不同凡响!

    肖承远见五人均已展开生平绝学,猛力狂攻.这才一声朗笑道:“啊呵!这才是啊!”口中说着,身形已自行展开。

    只见肖承远岳峙渊停,身若行云流水,一枝碧雪神剑,封前挡后,架左拦右,神出鬼没至极。

    晃眼七八个照面,忽见肖承远手中神剑推出千层浪,宛若银光飞洒,剑招一变再变,越变越奇,越变越快,更越变越狠!

    陡闻剑身发出一阵龙吟;刹时间,只见青芒耀眼,寒光刺目,剑气直冲云霄,又若神龙盘空,夭矫游走,碧雪剑指东划西,扎南刺北,出招神速,真是迅速若奔雷,捷似疾电,招连招,式套式.每招每式均含有无限的玄机,难以窥恻的奥妙!

    这苍虚剑法岂只是威力无边,玄妙绝伦,且大有震剑动天地,出招鬼神惊之慨!

    别看五人功力极高,手中兵刃招式尽皆奇诡狠辣,起初还能窥空递得进去一招半式的,待小侠这苍虚秘学一施展开来,非但连一招半式皆递不进去,且满眼尽是剑光人影,宛如千百个肖承远,千百枝碧雪神剑!

    五人皆知清阳真人这枝碧雪剑,乃前古神物,斩金削铁如泥,手中兵刃非但不敢乱递,且肖承远剑光攻来,又不敢随便封挡,惟恐损坏手中兵刃,因有了这层顾忌,也就更加束手缚脚。

    法慧、法广二人的方便铲,乃重兵刃,固然不提神剑锋利,但任凭两方便铲力沉势猛,呼呼生风,招式依然递不进去,只觉得方便铲刚一触近剑光,立即被一股无形绝大的劲力反弹回来,而这反弹力量,也因方便铲攻出的力量大小而异,攻出力量越大反弹力量也就越强,强得法慧、法广几乎把持不住方便铲!

    这时,只把旁立四人看得个目瞪口呆,尤其是素昔自负高傲的阴司秀士.更是瞠目结舌,这才知道,武学一道,实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辈子也学不尽。

    转瞬六七十照面过去,肖承远剑法越使越神妙,越演越离奇,渐渐剑身发出了一种嘶嘶之声,在嘶嘶声中含着一种绝大无形的吸力,五人兵刃递出,只要小侠出剑一引,兵刃就会跟着往旁边荡去,有几次几乎和自己人的兵刃相撞上!

    五人是越打雄心惊,越斗越胆寒,简直摸不透小侠的武学功力,究竟高到如何的程度?

    忽闻锵啷一声暴响,跟着便是一声惨叫,法慧和尚手中一柄重约六十多斤的方便铲,已被震脱手,飞出数丈外,“噗!”一声落入草地中,法慧和尚浑身搭血,一条左臂已齐肩斩断,痛得昏倒地上。

    法广一声怒吼道:“小狗!你敢伤我师兄!”方便铲抡起,夹劲风狂飙,直向肖承远扑去,清阳真人等三人,也是一声吼喝,各将手中兵刃向肖承远身上要害狠命扑去。

    肖承远一声冷笑,喝道:“你们这几个桀骜不驯的恶贼,小爷今天是存心叫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免得你们自认为了不起,仗着练了两手拳脚,专门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为恶作歹!”说着陡又一声喝道:“撒手!”

    “撒手”声中,法广手中的方便铲顿时脱手震飞,跟着青芒闪处,便听法广—声惨叫,身子倒纵而出,右肩连皮带肉已削去了一大块,左手抚着伤口,鲜血涔涔从指缝中流出。

    顷刻间五人已伤了二人,只剩下蛇怪闵煜、活骷髅姜万宗、清阳真人三人,围住小侠拼命狂攻!

    五人尚且不敌,三人如何能行?未走上三招便已是手忙脚乱,危机频频,三件兵刃虽皆招式诡异,颇见火候,奈何小侠这枝神剑施展开来威力太大,三件兵刃竟连小侠的剑幕中都递不进去。

    三人有心想就此罢手退去,无奈被小侠的剑光圈住,实在是欲罢不能,况且称霸边陲数十年,威震武林黑白两道,从来无人敢惹,今天五人联手合斗一个年纪未满二十岁的小鬼。

    非但没有能将对方制住,且还被对方伤了二人,脸皮再老,也实在无法丢得起。

    退既无望,只得作那狗急跳墙的行为,拼命的狂攻猛扑,打到最后再说。

    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况三人均系武林高手,小侠武学再奇,功力再高,也禁不住这种不要性命的拼命招式,狂攻猛扑。

    三人这一拼命,就不禁激起小侠的傲性,胸中怒火如雷,暗道:“我本意是拿你们喂招试剑,最多叫你们受点伤,借以杀杀你们桀骛不驯的恶性,灭灭你们的凶威,想不到你们竟起了两败俱伤的念头,真是恶毒之至!……”

    肖承远年中想着,倏地一声沉喝道:“恶贼!真要找死!”陡见青芒连闪,寒光暴厢,若怒涛澎湃,威力骤增,剑招连演苍虚秘笈绝学,首当其冲的就是蛇怪闵煜,整个身形已被剑光圈定,眼看蛇怪闵煜势难进出这一剑之危!

    蓦闻一声喊道:“小侠剑下留情……”喊声未毕,一条人影疾掠而至。

    肖承远忙撤剑招,飘身后退丈外。

    蛇怪闵煜身形被小侠剑光圈定,自觉必然命毙剑下,血溅当场,这一逃得性命,忙不迭飘身暴退丈外,就这样已是浑身冷汗淋漓。

    清阳真人与活骷髅姜万宗,亦连忙飘身疾退和蛇怪闵煜三人并肩站立。

    那人身形一落,站在场中,未等肖承远先开口,就向小侠一拱说道:“小侠可否看我杨光祖薄面,今晚的事,就此作罢!”

    肖承远略一沉忖,便点点头答道:“杨兄之命,小弟瑾遵就是!”说着,星目神光灼灼的扫了清阳真人等三人一眼.又沉声喝道:“苍虚秘笈的确为我所得,一点不错,老实告诉你们,凭你们这几块料的那点能耐,要想从我手中夺取苍虚秘笈,简直是在做梦,今天看在杨兄面上,饶你们这次,不过我可先警告你们,下次若再碰到小爷手上,小爷决会叫你们尝试这枝碧雪剑的锋利!”

    这时清阳真人等三人,自知与小侠功力相差太远,如何还敢哼一句,自讨其辱,只好忍气吞声,瞪眼望着小侠一声不响。

    虽是一声不响,心内却在暗打主意,暗骂道:“小狗,今天由你卖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之仇,不但势在必报,苍虚秘笈也势必夺取,还要连你这小狗的一条命算上,连本带利的算还……”

    肖承远见三人虽未出声.但却都是瞪着眼睛,目透凶光,知道三贼心中怨毒已深,将来报复纠缠,定然无穷,便发下狠心,暗道:“只要你们这几个恶贼,真要不知死活,找我报复纠缠,我必然叫你们皆难逃活命!”这狠心一下,便嘿的一声冷笑道:“要是不服,江湖道上尽管找我肖承远报仇!”说罢,就向阴司秀士一拱手说道:“小弟前途尚有要事待办,就此告别,明春三月再见吧!”话完,便向清阳真人要还申昌的青钢长剑交还申昌,望着扬光祖说了声:“再见!”

    再见声中,已与五毒掌尹华等三人;翻身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阴司秀士对肖承远的武学功力已经敬佩到了极点,虽已约好明春三月见面。但总觉得有点不舍得分开,反正无事,本想喊住小侠,与小侠同行,顺便问问小侠此次来边陲何事,但肖承远去得太快,他喊声尚未出口,四匹马已出去了数十丈远。

    肖承远一走,便听得清阳真人一声干咳,说道:“承蒙杨兄援手,得使我等三人未遭小狗毒手,此情他日必有所报!”

    这时法慧、法广二人,伤口已经敷药包扎妥当,阴恻恻地冷笑道:“杨兄高情厚谊,可称得起义薄云天,今晚之事,我师兄弟当永铭心中不忘!”

    法慧和清阳真二人这番话,表面上好像是感谢之词,但实际上声调阴冷,且五人目光中,都透露着一种媳毒之色,阴司秀土心知这五人今夜惨败于肖承远手下,怒气无处可世,将所有怨毒,巳完全迁移到他身上,如果一个应付不当恐怕马上就得翻脸动手。

    阴司秀土本是个深沉机警的人物,闻言容色丝毫不动,只哈哈一笑道:“二兄也太过言重了,小弟深感惭愧之极,如今姓肖的已走,小弟也就此和诸兄作别,他日再行相见吧!”说着便朝五贼抱拳微微一拱,掠身疾跃而去,阴司秀士这样话一说完,立即腾身掠去,殊出五贼意外,都料不到阴司秀士如此老奸巨滑。

    五贼本因阴司秀士突取中立态度而感不满,乃将受创于小侠的怨毒迁怒到他身上;肖承远一走,气怒无处可泄之下,便恶念陡生,这才出语讥讽.想激怒阴司秀士翻脸动手,将阴司秀士搁下,以稍泄心中怨恨!

    万不料阴司秀士如此乖巧,已看出五贼心意,竟然沉稳如常,容颜丝毫不变。

    阴司秀士一走,五贼相互的望了—眼.无可奈何,像五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设精打彩,就地掩葬了余义章的尸身,各自翻身上马,垂头丧气的离去。先前的那肚凶馅傲气,巳完全消失殆尽。

    肖承远与天山双怪、五毒掌四人四骑,一路晓行夜宿,按程赶路,经安西,由马连井子入疆。

    这天已至天山脚下,因山道崎岖,不宜马行,便将马匹寄放在山脚附近的农家,携带着干粮,展开轻功身法登山。

    四人均未到过天山,对天山地形毫不熟悉,天山老怪的巢穴玄阴宫在于何处,当然更不知道,只好满山瞎摸寻找。

    但北天山奇峰峻岭纵横,山脉连绵横亘千里,若大荒山中又无人迹可资询问,玄阴宫在于何处,凭着瞎摸瞎撞,何能容易寻到?

    —连在山中瞎找了五六天,玄阴宫仍属渺渺!肖承远不由焦急道:“这玄阴宫究竟位于何处?如此一味满山瞎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急煞人!”

    五毒掌尹华也不禁皱着双眉道:“是呵!如此满山瞎撞,实在不是个办法……”

    天台双怪大怪申昌说道:“小侠且别心急,我们再找两天看看,我想只要仔细留心一点,总会找得到的。”

    肖承远亦觉得除此而外,实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再多仔细留心的继续找下去。于是便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四人便又展开身形,在奇峰峻岭间找寻。蓦然,肖承远忽地停住身形,向三人一打手式,像有所发现似的,侧耳倾听,三人便也连忙停住身形,凝神静息的倾听。

    这时,时正三更以后,下弦月斜挂天空,月色迷漫晕晕,荒山寂静,鸟兽均皆静伏潜眠,除了山风吹拂得树叶草丛,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响,以及偶尔传来一两声,夜枭难听的鸣u声外,其他任何一点响动皆可传出数里之外。三人倾听了一会儿,觉得四山静寂,任何动静皆无。

    忽见肖承远面露喜容地说道:“隐闻西北方向,有喝叱之声,那边可能有人激斗,三兄请随小弟来。”说罢,便当先掠身跃起,展开身形,直奔西北方向掠去!

    天台双怪等三人,也急忙展开轻功身法,紧紧跟随在后,直扑西北方。只见小侠在前,身形宛似一只狸猫,兔起鹘落,快若飘风,疾似闪电!

    天台双怪等三人虽皆是武林高手,轻功身法何能与小侠相比,晃眼便落后了丈余,三人哪敢怠慢,连忙猛提一口真气,脚下加劲,将轻功身法施展到顶端,随在小侠身后疾驰!

    一连翻过好几座山峰,喝叱声已入耳清晰异常,同时也听到了一阵兵刃相碰,交鸣之声。又翻过一座山峰,迷漾月光中,只见二三十丈外的空地上,有十数条人影在兔起鹘落,正打斗得十分激烈!

    肖小侠停住身形,等候天台双怪等三人来到,便向三人低声说道:“那边打斗甚激,不知是些什么人,我们且不要露面,先下去看看清楚再说!”三人一点头,便随在小侠身后施展轻功法,捷若狸猫的溜下山峰,掩到距离个丈左右的一块山石后面,隐蔽身形往斗场中一看。天台双怪与五毒掌尹华三人,面上顿时均露出惊喜之色!

    这斗场中双方打斗之人,一方乃是青龙帮的人马,另一方也就不用说了,当然是天山老怪等人。

    原来飞云刀彦冲与小侠肖承远等分手后,立刻便和六位香主上马动身,急急赶回括苍山总坛,将何云风姑娘单骑只剑追踪天山老怪前往玄阴宫中教人的事情,向帮主石啸天一报告后,石啸天顿时大惊,他知道老怪武功绝高,何云凤怎能敌手?连忙召集,青、黄。白三堂主会商,黄龙堂主仇九峰不在山中,这时他已无暇询问,经与青龙堂主通臂仙猿徐文杰.白龙堂主逍遥书生雷道生二人商量结果,决定请逍遥书生坐镇总坛,暂掌帮务,亲自与通臂仙猿徐文杰,率领三堂香主数人下山,昼夜兼程急奔新疆北天山玄阴宫赴援。

    本来他们应落在肖承远等四人之后,要稍迟一二日,但因为他们中间有人熟悉天山形势,知道玄阴宫所在,抄了近路,是故反比肖承远等先到玄阴宫。

    天台双怪五毒掌三人,一见是帮主亲自率领了帮中高手十数人,已经先一步来到,心中又怎得不大为惊喜。

    大怪申昌略一注视斗场,便用手一指场中两个打斗得最为激烈的其中一人,对肖承远低声说道:“小侠,那个穿着青布长袍,长髯齐胸的人,便是本帮帮主!和帮主动手的那个老鬼,想必就是天山老怪了.”

    肖承远闻言,便注视了石啸天—眼,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哦!”

    申昌说后,便和申义、尹华二人,要掠身扑出,却被肖承远阻止着说道:“我们且慢现身,先看清楚情形再说!”

    肖承远说着,便把一双星目,在斗场中扫视了一回,低低问道:“申兄,怎未见到何夙兄呢?”

    申昌闻言,微檄一呆道:“场中我已看清,只是没见着他!”

    肖承远心中不禁一跳,说道:“莫不是他……”

    尹华答道:“我想不会,说不定是乘着老怪宫中空虚,往宫中教人去了,我们何不先往老怪宫中一探!”

    肖承远觉得尹华这话很是有理,便点点头道:“好!我们先往宫中一探再说吧!”

    忽然肖承远一眼瞥见石啸天,被天山老怪掌风逼得直是后退,掌法渐渐散乱,身形步法沉滞,心中不禁一惊!便对三人说道:“石帮主不敌老怪,小弟必须立刻出手去替下石帮主,申兄等三人可径往老怪宫中一探究竟!”说罢,也不待三人答话.身形便已腾空掠起,一声长啸,啸若龙吟风鸣,响彻长空,空谷回音,绕耳不绝,惊得兽奔鸟飞。

    斗场双方高手,闻啸声,都不禁感觉心头一震。这是谁?这人的内功好高!

    啸声甫落,肖承远身形已捷若飞鸟般的扑到,身未落地,已出声喊道:“石帮主且请稍憩,容晚辈来领教他玄阴教中秘学,究竟有多大威力!”

    石辅天闻声连忙飘身后退,天山老怪原本想笼络青龙帮,但石啸天不识抬举,老怪立即心生恶念,想把石啸天及十数名高手,尽数毁在北天山,瓦解青龙帮的势力,然后再乘机将青龙帮众,收归玄阴教下。

    石啸天闻声后退,老怪怎肯放手,猛的一声喝道:“姓石的别走,我们再斗五十招试试!”话未落,身形已跟踪扑上.

    石啸天正要挥掌上迎复斗,陡觉跟前人影一花,一个身着儒衫的少年书生,已挡立在身前,双掌倏地往外一椎,喝道:“回去!”

    老怪还真听话,在肖承远双掌一推之下,一个身子竟不由已的被震得连连后退,虽使用千斤坠身法亦是不行,直退出丈外,方能稳住身形。

    这还是老怪应变得快,一发觉这少年书生飘身落地,双掌推出一股无形劲力撞来,劲道奇大,无与伦比,无论是发掌相抵,或是闪身避让,均已不及,百忙中发出玄阴魔功护体,就这样,护身玄阴魔功还被震散了不少,要不然老怪这时恐怕已吃了大亏了。

    真是先声夺人,老怪被肖承远一掌震出丈外,稳住身形,心中不禁凛然—惊!睁着一双精光似电的眼睛,不住上下地打量着自承远。

    老怪见肖承远只是个十**岁的少年书生,生得俊秀英挺,一双星目,神光灼灼,显然内家功力已具极高火候。暗道:“看这小鬼年纪轻轻,功力竟会恁高,刚才那一掌的力量,若没有数十年修为,焉能有如此火候,况掌劲发于无形,更非是数十年修为所能练成的!”

    老怪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动,又暗道:“这小鬼莫非就是那个姓肖的小鬼不成?”

    老怪正在思忖打量,忽听肖承远朗声说道:“看你这老鬼的样子,想来大概就是什么天山怪叟了?”

    天山老怪闻话,便点头狞笑道:“不错!我老人家正是天山怪叟,看不出你这小鬼倒还有点见识,你这小鬼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快说给我老人家听听。”

    肖承远攒微一笑道:“你家小爷姓肖名承远.至于是何人门下,你这老怪还不配问!”

    老怪闻听果然是肖承远,心中便不禁一震,但老怪个性何等深沉,心中虽然一震,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依然镇静如常。只听老怪咭咭一声怪笑道:“原来你就是最近江湖上传说着的肖姓小鬼,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江湖上容你横行,我北天山玄阴宫禁地,岂能容你横行,我看你这小鬼还是识相点,趁早离开北天山,否则,嘿……”说罢,猛睁双目,精芒电似的射视着肖承远。

    肖承远哈哈一声朗笑道:“你这老鬼,话说得倒很轻松,若凭这几句大话,小爷就被吓得退去.小爷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奔驰数千里,来到这北天山中为何?”

    肖承远说着,倏地星目一睁,神光电射地望着老怪喝道:“老鬼!告诉你明白吧,要小爷退出北天山不难,必需将我义弟云龙交出,否则,小爷要不将你这老鬼的玄阴宫夷为平地,也就显得小爷太无能了!”

    老怪不禁一阵咭咭怪笑,笑声宛若夜枭鸣叫,难听刺耳之极,笑毕说道:“不错!那小娃儿果是被我掳来,但现在却已不在我玄阴宫中了。”

    肖承远不禁一怔!问道:“不在你玄阴宫中,去了何处?”

    老怪阴恻恻一声冷笑道:“去了何处,我老人家也不知道!”

    云龙被无名异人教走,老怪倒还是实在的不知道去了何处,但肖承远哪会相信老怪这话,便怒喝道:“老怪!你要不交出义弟云龙,今夜我必叫你血溅当场!”

    老怪闻听,不禁—声嘿嘿冷笑,怒喝道:“小鬼,你有多大功力,敢于这样狂傲,目中无人,这北天山焉能容你这般狂横!”

    肖承远冷笑—声,喝道:“北天山就是刀山剑林,你小爷要发横,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拦得住你小爷!”

    老怪虽因无名异人的一番话,有着先入之见,对肖承远稍有戒惧之心,且青龙帮高手环立,敌众我寡,甚为明显,计算邀约的帮手,今夜将到。故才一再拖延时间,但经不起小侠一再的出语相激,那还忍受得住,便不由得激发下凶横狂傲的个性。

    只听老怪一声吼喝道:“小鬼,休逞口舌之利,我们手底下分输赢吧!”话声未落,双掌猛的往外一推,强劲掌风卷起一股狂飙,直向小侠当胸撞去。

    肖承远一见老怪掌风推来,劲道强大,掌力雄浑,知道老怪功力深厚,不可小窥,当下便也不敢怠慢,倏地双掌一翻,往外一推,迎着老怪推来的掌劲,推出一股无形刚劲!肖承远因听说这天山老怪功力至为深厚,惟恐不敌,故这回竟用上了十成真力!

    两股劲力相撞,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只震得尘土飞扬,周围十丈左右,均是呼呼劲风!双方掌力—触即收,肖承远依然神色自若,儒衫飘飘站立当场,身形晃也未晃,反看老怪,只震得双臂酸麻,身形摇晃,踉跄后退出三步,方始勉强拿桩稳住身形,—张青惨惨的面孔,月光下颜色变得更青!

    在老怪心中,以为肖承远功力再高,也不见得会高过他七八十年的修为!这一对掌,这才知道,那无名异人的话,果然不错,这小鬼确是不可轻视,功力端的高得出奇!

    石啸天自肖承远一现身,一掌震退天山老怪,便退立一边,惊疑的望着小侠发怔!若非亲目所睹,他真不敢相信,一个十**岁,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竟有这高功力,凭双掌劲力,竟能将这个功力绝高的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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