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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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1/3页)

    这招“遥断五岳”是朱怡红昔日跟鬼眼婆婆在苗疆多年,从—招精奇绝妙的扇法当中,巧变而来。这一招主要是巧攻而不在力取,虚虚实实,令人莫测高深,莫知防范。尤其朱怡红此时突然发难,又是存心一举成功,所以等到施毒使者发觉到怡红挥剑进招,已经是措手不及,当时暗叫一声“不好!粗心疏忽。”

    就在这一瞬间,支古冬决心舍去一条业已残废的左臂,一个凤点头,右腿一撑,右肩下塌前撞,极其勉强,也极其危险的一招“肩撞华山”,向右猛撞过去。

    果然就在这一撞起式的瞬间,咔喳一声,一条本已血肉模糊的左臂,应声而落,掉在地上。施毒使者当时几平一晕,但是,一种求生之态,支撑他竭尽全力,藉着“肩撞华山”之余力,疾旋右脚,—缩而回,巧妙地一招“守宫断尾”,脱身到怡红的剑锋所及之外。右手扔掉半截剑头铁拐,飞快地从身亡取出一把焦黑的药丸,在嘴里乱嚼一阵之后,一把按到左臂齐根断处,把如涌泉的鲜血止住.这才散去一口真气,慢慢地旋转回身,极其狠毒的望了朱怡红一眼。又自顾地运用右手,点闭左臂通心的血脉,仿佛他看透了朱怡红姑娘的用心,算准了她不敢擅离柴扉门前一步。

    施毒使者支古冬这一阵行功止血,告一段落之后,抬起头来,瞪着朱怡红姑娘,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脸落腮虬髯,越发显得阴森森的有些怕人。

    他站在那里带着一丝比哭更难看的惨笑,指点着朱怡红姑娘说道:“好娃娃!你果然有点功力,不过呢。你将施毒者看轻了。区区一条左臂,算老夫粗心大意,奉送给你娃娃你少不得老夫要加倍的收回账来。”

    施毒使者支古冬满口唾液咆哮了一阵,又阴惨惨地冷笑着说道:“老夫来到太湖,没有几分把握也不会堂堂然而来,稍时,你娃娃想死都没有如此容易。老夫要你活不得,死不能,让你尝尝慢慢烤死的滋味。”

    朱怡红仍然是屹然不动,对于施毒使者的自言自语,充耳不闻。但是,她在心里,也有了准备。她虽然不知道支古冬还有什么诡计可逞,但是,她可以想象,周围还有四个中年汉子,蓄势以待,必有所为。怡红姑娘眼光稍一流动,扫视四周,果然发觉到那四个中年汉子,已经不知于何时,把腰间系带的一个皮囊,移到胸前,各人手里紧握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球。

    朱怡红姑娘此时断然决定,持久对峙,不求急切,以习变应万变。她知道在这种大难当头,稍一不慎,便要饮恨无穷。不但自己要身受其害,身后的凤姐姐和蓝姐姐,更要束手待毙。所以,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急躁。

    施毒使者狠狠地瞪朱怡红,突然间一阵激荡心神的惨笑声如裂帛,破空而起,笑声历久而落,紧接着便是一声断喝:“放手!”

    这一声断喝,刚一出口,只见站在周围的四个中年汉子,右手齐扬,四枚黑黝黝、圆溜溜的球状东西,齐向朱怡红!”娘身旁掷来。

    这四枚圆球,出手生风,呼啸作响,而且劲道极强,说明掷出这圆球的人,功力亦颇不弱。朱怡红一见这圆球四面飞来,不知道是什么诡计,所以不等圆球近身,突然一拔身,垫足凌空三尺,长剑柱地着力,晃肩一旋,包围着凤姑娘和蓝姑娘,飞快的一个游动。

    朱怡红人在游动之际,七星无价剑鞘运用如飞,连连指点,将四枚飞来的圆球,一一击落于地。可是这四圆球在—触落地之际,噗喳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都落地破损,流满—地的黄糊糊油浆。

    朱怡红姑娘幼随鬼眼婆婆生长干苗疆,虽然不曾久闯江湖,对于武林经历不深,但是她是何等聪明的人。当时一见这些油浆遍流周围,再一回想施毒使者方才所讲的话,立即恍然。看样子支古冬放毒无效,要采取更辣的手段,施用火攻。朱怡红不禁暗自忖道:“如果猜测得不错,支古冬这老鬼要点火燃油,利用我不便于离开的弱点,要活活把我们姐妹三人烧死。”

    朱怡红想到这里,不禁一股冲动,便要在支古冬点火之前,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仗着手中长剑,将这五个人,一一劈于剑下。但是,姑娘一低头看到凤姐姐神色安详,闭目入定的蜷伏在—旁,蓝姐姐则是满脸乌紫,气若游丝地躺在那旦。万一怡红姑娘刚一离开这小块方圆之地,有人趁隙而入,两位姐姐岂不毫无抵抗的死于非命吗?

    朱怡红如此闪电一转,心中刚一奈下这股冲动的念头,就听施毒使者带着三分得意,含有七分阴毒,指着朱怡红说道:“女娃娃!想不到你那柄剑鞘,还能避毒消灾,现在看看你还有什么本领,能够逃脱老夫这一阵烈火焚身?”

    施毒使者这一阵得意,忽然使朱怡红为之一振,心里闪般电想道:“我真是急糊涂了!七星无价剑鞘能避毒,更能避火……”

    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只听得周围嘶嘶之声大作,那四个中年汉子,各自弹出一星火花,向那满流油浆的地上弹来。

    那黑黝黝的油浆一沾上星星火花,立即砰然而起,霎时间一种橘红色的火焰,冲起四五尺高,像是一堵围墙,将朱怡红等三位姑娘,团团地围在当中。显然若不是方才朱怡红旋身飞快地横扫厂一圈,这些黄色油浆要是溅流到三位姑娘身上,此刻已经不是烈火围墙,而是活烧生人了。即使是这样,朱怡红此刻仍旧觉到浑身炽热,烫不可当。

    朱怡红此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豪气,估计这熊熊之火,尚不致立即将人烤坏,索性让他惊奇一下,当时便隔着火焰,高声叫道:“支古冬!这就是你倚恃而来太湖的最后凭藉吗?”

    施毒使者支古冬想是也被朱怡红这种视烈火如无睹的豪气所震惊,当时勉强冷笑高声说道:“女娃娃!你休要嘴硬,你慢慢地等着!老夫这一把火,可不比寻常,你今天就是请来了四诲龙,也救不了你这条小命。”

    言下之意,他这些火,连水都对他无可奈何,说着话,接连又是两声厉啸,周围那四个中年汉子,又不断地投掷出两三枚黄圆球,不仅增长了橘红色熊熊火焰的猛烈,更增加轰隆隆地炸声。

    施毒使者这时才扬声大笑,纵声说道:“女娃娃!你记住,明年今口,是你们三个娃娃的忌辰。”  。

    言犹未了,忽然数尺高的火焰之中,突然人影一现。清清楚楚是朱怡红那一身淡黄衫儿,像是一阵旋风,从火焰中,旋了—个周围。随着姑娘这一个旋转身猛扑,原来是燃烧得如此熊熊的火焰,霎时间,烟消火灭,热气全消。朱怡红!”娘这—阵旋身回之后,又是若无其事的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气定而神闲。

    这—瞬间,施毒使者惊愕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上话来。

    这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尤其是令施毒使者支古冬无法相信的事。这些火,正如施毒使者方才自己所说的,就是请来四海龙王,也救灭不了。这不是他夸口确是事实如此。支古冬迟迟从青海动身,就是设法将他师父干毒神君在北祁连苦练数年所得到的“魔火神浆”,携来数十枚,准备最后的孤注一踯。这些“魔火神浆”支古冬亲眼看见过千毒神君只用了一枚,便将一块高达一丈的岩石,烧成粉末而且无论泼多少水,都无济于事。支古冬也知道太湖之行,不易得手,!”不论杀人枭首,定是要扰乱一番,也未尽然能够成功。所以,带来这些自认为威力无比的靠山,做最后的倚靠。

    可是,如今没有想到,一上手用了四枚“魔火神浆”,而且又不断地增加子十余枚,眼见得这一座村庄,都要化为灰烬,竟然被朱怡红轻轻易易地一旋身之际,将这些威力猛烈的“魔火神浆”,化为烟消火灭,热气全消。这种情形,如何不让施毒使者支古冬为之惊愕不置,半晌无言?

    朱怡红一见无价剑鞘果然灵验,真不愧无价二字。当时益发心头大定。含着微笑,站在那里说道:“老魔鬼!你有什么杀手锏否?姑娘在此静候。”

    这是一个迹近荒谬的事实,施毒使者支古冬眼睁睁地望着对面俏立的朱怡红姑娘,怔在那里,半响说不上话。尽管他心里思潮如涌,却找不出丝毫理由,使他相信这件事情是真实的。

    一丛烈焰,而且是一丛无法用水泼灭的烈焰,居然在这样一位纤弱如柳,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一转身之间,熄灭得干干净净,慢说是施毒使者这样一位老奸巨滑的江湖好手,是他所不能相信,就是一个黄口孺子,也没有办法会相信这是真的事实。

    施毒使者跟瞪着朱怡红,一时心里真没有办法打定主意。

    朱怡红姑娘一见支古冬呆立在那里,半晌无言,忍不住心里有一阵得意的心情,想到施毒使者方才那种猖狂不可一世的神态,如今又变得呆如木鸡,不禁嘲笑着说道:“支古冬!就凭这些下流伎俩,也配到太湖庄上来撒野横行?你坐井观天,眼光如豆,若不给几分厉害颜色你瞧,你不知道什么是武林绝学?”

    姑娘说着话,笑容遽收,秀目凌光四射,一股杀气,满笼眉梢。右手长剑微微一点,说道:“断你一条臂膀,你尚不知悔悟。更可恶的竟还伺机重下毒手,像你这等狠恶小人若不除去,倒是有背上天之意。”

    说着话,姑娘慢慢移动脚步,向前而来。

    施毒使者支古冬一直站在那里深深苦思。他实在想不出朱怡红姑娘凭什么能耐使这阵“魔火神浆”毫无用武之地。思之再三,心头不服。当时一见朱怡红移步前来,突然心头闪由—转,大喝一声说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娃,你纳命来吧!”

    随着这—声巨喝,施毒使者运用他那一条仅有的独臂,遽缩而伸,只听得嗖、嗖、嗖,一连三四点黑星,直扑朱怡红姑娘而去。

    这四点黑星一经出手,朱怡红便看得清清楚楚还是方才出手无功的什么“魔火神浆”。姑娘浅笑一声,刚说得:“黔驴技穷……”

    立即就发觉到情形不对,施毒使者四枚“魔火神浆”刚—出手,忽然中途一收,各分上下,分成四路,直取朱怡红的上盘。

    暗器出手,中途转向,这分明是发暗器的人,在手法上使用一点巧劲,使之回旋而去,方向不可捉摸。

    朱怡红姑娘蕙质兰心,玲珑心窍,对于这种小巧的手法,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奥妙。就是因为姑娘一眼识破,才心中顿起警惕,暗叫不好。因为这四枚“魔火神浆”既然中途改道,直袭上盘,若是挥剑阻击,只怕就要引起旋回乱飞,把不稳准头,一时失掉章法,事情便自然辣手。

    朱怡红姑娘和施毒使者支古冬相隔也不过在两丈左右,如此一念之间,四枚“鹰火神浆”早已飞临面前。

    朱怡红姑娘固有警觉在先,不由自上地脚下一个滑动,灵巧无比地闪退两步,争取了这一瞬的工夫,右手长剑兜起一个“五梅捧日”的迎击招式,剑尖闪起五朵银色剑花,分毫不差地分击向飞来的四枚“魔火神浆”

    用剑磕飞暗器,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尤其以朱怡红姑娘这等高手使来,自然更是得心应手,万无—失。此刻朱姑娘由于自己心中提高警觉,不仅这一招“五梅捧日”使得准确无比,而且右臂暗使阴劲,直贯剑尖,只要一触之下便要将这四枚“魔火神浆”挑飞十丈开外。

    几乎是与朱怡红如此挑开四枚“魔火神浆”,疾飞而去的同时,朱怡红的一式“五梅捧日”,虽然挑开“魔火神浆”,却是在身外不远的半空中,引起四堆急卷而起的烈火。

    火在半空中燃烧,声势愈觉得惊人,微风卷起数尺长的火舌,像猛兽张牙舞爪一般,挣狞恐怖。

    支古冬更拂起长袖,罡风阵起,将四堆半空燃烧的火焰不停地推向朱怡红身前,将朱姑娘的娇靥,照耀得通红。

    朱怡红姑娘先发现他四枚“魔火神浆”旋转飞来,心里有了紧张之意。但是此刻一见支古冬也不过是藉剑挑浆飞之际,引燃魔火,让它在半空中燃烧,来围困于朱怡红而已。!”娘反而心境为之一宽。虽然此刻四堆烈火,已经风卷残云般地直卷而来,附近的草地和垂杨,都受了这烈火所炙,相继枯萎起火,自行燃烧起来。但是,朱姑娘却是豪气万丈,胆色无边地,娇声叱道:“支古冬!姑娘说你是黔驴技穷,丝毫不爽。除了这点能耐,还有其他的杀手锏否?否则,今日此地,便是你纳命之所。”

    姑娘说到激昂处,娇躯疾退微拧,身化“白云出岫”,飘然而起,愤然疾回。左手无价剑鞘微点“杨枝洒露”,只见!”娘到处,烈焰无踪,剑鞘所指,烟消火灭。那四堆卷动在半空中的魔火烈焰,不消片刻,已经变得毫无踪影。

    朱怡红最后挥动一下无价剑鞘,扫熄了最后一堆火焰之后,柳腰疾挺,**双收,滴溜溜地一转身落到地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得支古冬一阵得意的冷笑,奸诈无比的说道:“娃娃!好的还在后头。”

    言犹未了,朱怡红立即瞥见左三右四,上五厂六,十数枚“魔火神浆”,正是以“满天星雨”的手法,极其规则地向朱姑娘的周围飞去。

    使人惊讶的,是这些“魔火神浆”飞出支古冬的右手后,快慢不—,于是叮叮当当,在半空中响起一片互撞的声音。紧接着半空中便现出一片黑浆,像倾盆大雨一般,注落而下。

    朱怡红姑娘心里一动,左手无价剑鞘一护当顶,人一低身,倒窜数尺,紧紧地护住凤姑娘和蓝姑娘。

    但是,朱怡红还没有站稳,倾盆而下的黑浆,已经变为盖顶而下的烈火,像是一片火海,迎头盖脑激落而来。

    朱怡红姑娘仗着左手的无价剑鞘,急转回旋,招演“雪花盖顶”,而且暗提内力,从剑鞘挥出一股罡劲,卷起一阵劲风,向上疾迎。无价剑鞘不愧是号称无价,如此一挥之际,当顶迎头的一阵烈焰,顿时化为乌有。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的火焰,已经卷向朱怡红姑娘,火未近身,先有一阵热气窒人欲死。朱怡红当时只觉得一阵炙热无比的热气直攻体内,迅即集向心脏内腑。朱怡红姑娘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心里又急着身后的凤姐姐和蓝姐姐,还没有等到她回转身来,一阵热气冲头,人便昏然而倒。无价剑鞘也就如此一掠而落,飞到一边。周围的火经无价剑鞘如此一掠之下,遽归熄灭。但是,朱怡红姑娘却已经人事不知,晕倒在凤姑娘蓝玉珍姑娘的身旁。三位武林高手,人间绝色的姑娘,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倒在临阵敌人之前,性命成了干钧一发。

    施毒使者支古冬在如此孤注一掷,抖出所有的“魔火神浆”之后,能成则此行不虚;不能成,则趁机而去。没有想到朱怡红姑娘在扫熄了所有魔火之余,她也因为受不了烈焰炙身,昏倒一旁。

    虽然支古冬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颗可以使用的“魔火神浆”,而且所有发出的“魔火神浆”也都归于熄灭,虽然支古冬左臂残废,元气大伤,他已经等于是手无寸铁,但是,这一趟太湖之行,他是获得了胜利。

    眼前的三位姑娘,都是束手待毙的状态,纵使是平常人来此,也只需要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取得她们的性命。以一条左臂,换得这三位姑娘的性命,支古冬还能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与满足吗?

    所以,支古冬在纵目回视现场之余,禁不住呵呵纵声狂笑,指着三位姑娘,自言自语地说道:“女娃娃!任凭你如何了得,如今又该如何?等到你们那位姓肖的娃儿回来,让他独自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吧。”

    说着话,支古冬不先抢着下手取这三位姑娘的性命,却先向擞在一旁的无价剑鞘走去。口里却在不住地喃喃说道:“我不信,天下竟有如此宝贝,竟然能够驱毒避火。”说着走到剑鞘旁边,俯身拾起,仔细打量一遍之后,忽然又纵声大笑,仰天凄厉地笑道:“我支古冬有这种宝物,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哼!哼!任凭你阿修罗教如何厉害,又其奈我何?”

    自言自语说到此处,忽然一顿话头,两眼凶光顿起,朝二位姑娘那边看去。脚下一步—步向前走过来。点着头,口中说道:“多谢你们留给我支古冬这把剑鞘,我仍然饶你们不得。我这条左臂,不能如此平白地断送在你们三个娃娃手上。”

    当时一扬手中的剑鞘,慢慢地向三位姑娘躺身的地方逼过去。

    正是施毒使者支古冬扬起手中的七星剑鞘,准备遽下毒手,要取三位姑娘性命的瞬间,突然间一声娇叱入云,厉声喝道:“好贼!你胆比天大,敢在太湖庄上任意伤人。”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叱,虽然使施毒使者支古冬感到意外的惊诧,但是,就在他这一瞬间的惊惶,引起了他毒自心起。恶从胆生。他当时心里一转:“听你这一声叱喝,至少还有十丈开外,任凭你身手如何了得,这一瞬间,你还没有能耐,及时赶到身边。”

    念头闪电一转,支占冬毫不回头,手中七星剑鞘,反而加速疾点而下,首先就点向朱怡红姑娘的“百汇”大穴。

    支古冬的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先下毒手,取掉两位姑娘的性命之后,再留一位姑娘的活口,作为他离开太湖的依恃。他也深知他自己元气大伤,功力大损不如从前。不管身后来的这人是谁,自己是凶多吉少,所以他要留一位姑娘活口,使对方投鼠忌器,好使他能安然全身离开太湖之畔。

    世事原本尽难如意,何况支古冬还是一股残狠凶毒的打算呢?正在他疾伸七星剑鞘,点向朱怡红姑娘的一瞬间,忽然一缕劲风,直袭脑后。

    支古冬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来人竟能在十丈开外,一跃而至,奔袭他的脑后。当时慌忙一扭头,手中七星剑鞘已经无暇下击,右肩下撞,双脚一个扭动,整个身形向左边疾闪过去。

    支古冬虽然此刻元气已倾,但是身手仍旧颇为不弱,如此临招变化,躲闪有方,而且还抢着一着机先,把身后来人撇到自己面前,正好反攻下手。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支古冬如此一扭身之际,眼神掠过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影?支古冬正是一愕之时,耳畔微微“嗡”地一声,又是一缕劲风,急袭而至。支古冬此时不再躲闪,右手剑鞘一挑,反击向后。谁料到一挑未着,左肩伤处一下撞击,已经被一件东西扎个正着。

    左肩好不容易止住流血,咬牙忍住疼痛,如今痛上加痛,半边身体都随之麻木起来。支古冬此时再也顾不得看清楚身后来人为谁,也顾不得左肩疼痛,到底中了何种暗器,急急忙忙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一低头,双足一蹬,使尽全身力气,不敢朝庄外来路,反朝庄内奔去。

    身后来人娇叱连声,喝道:“恶贼!你往何处逃?”

    娇躯一掠,腾空三丈有余,急落而前,正待向前追去,忽然一眼瞥见地上躺的三位姑娘,不禁当时为之惊叫出声,也顾不得追赶前面逃走的施毒使者支古冬,急忙收住身形,急扑上前,凝神一看,不觉叫道:“凤姐姐!蓝妹妹!还有……这应该是朱怡红妹妹!你们是否都已经身遭贼人毒手了吗?承哥哥呢?他往何处去了I撇下三位致遭贼人偷袭。”

    这位姑娘独自站在三位姑娘身旁,一时又不知三位姑娘究竞身遭何种创伤,下知如何救护,当时只有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禁不住自言自语,竟又黯然神伤起来。

    但是,这位素衣如雪,容貌如花的姑娘,站在那里发一阵呆以后,慢慢地蹲下身来,仔细地察看三位姑娘的伤势。

    首先看到朱怡红姑娘,浑身衣服仿佛已成枯槁,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然呈腥红泛紫,而且还有不少发亮的小泡,分明是遭受到严重的火伤。

    再看躺在里面的蓝玉珍姑娘,满脸乌黄,双目紧闭,气息如丝,像是中了剧毒,而且已经是毒入内腑的模样。

    只有凤姑娘,满头大汗,热气腾腾,脸上的颜色,青白不定,虽然状至祥和,却也内蕴着极大的痛苦,分明是内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正在调息行功,未曾复原的模样。

    这位素衣姑娘不禁秀眉双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语说道:“当前情形不明究竟,只有等候凤姐姐行功醒来,再作打算。可是,承弟弟他往何处去了?”

    姑娘自言自语说罢,又惟恐周围再生事变。立即从肩头拔出长剑,仗剑在手,凝神贯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点一滴地过去,何云风姑娘还没有醒来的模样,这位姑娘已经止不住心头焦急,暗自忖道:“蓝姐姐和朱怡红妹妹,一个身中剧毒,一个身遭火伤,命在垂危,凤姐姐再不醒来,承哥哥又不见踪影,这情形如何是好?”

    这位姑娘正是焦急不已之际,忽然听到庄前的树林外,有人高声叫道:“风姐姐!蓝妹妹!怡红姐姐!”

    这一连的叫喊,急促而嘹亮,声如孤鹤长唳,直冲霄汉。不仅说明来人心情焦急,而且说明来人—身功力,不同凡响.如此朗声呼唤,声传远近,落叶飕飕。

    这位姑娘心里忽然一动,暗想道:“是啊!这一定是绿忆妹妹回来了。不知道承哥哥是否也是同行而来。”

    这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只见庄前林边,人影数闪,疾如闪电流星,飞奔而来三人。这位姑娘一见,立即一掠身,横穿两丈有余,直迎上去,叫道:“绿忆姑娘!承弟弟!你们到何处去了,为何到现在才回来?”说着话,又一收身形,抱剑肃立,叫道:“宋老前辈也来了。”

    林边飞奔而来的绿忆姑娘,肖承远小侠和老化子一行三人,一见这位姑娘抱剑迎上来,三个人不由地脚下一慢。肖承远首先迎上来说道:“秋绮姑娘!你如何来到太湖?是有何要事吗?”

    素衣如雪,脸带愁容的王秋绮姑娘,还没有来得及答话绿忆姑娘已经抢一步上前,瞪着秋绮姑娘说道:“秋绮姐姐你是何时来到太湖庄上的?我凤姐姐她们呢?她们可好吗?”

    王秋绮姑娘乍一听到肖承远小侠叫她一声“秋绮姑娘。”顿时使她心里凉了半截。也立即使她想起如今她和肖承远之间,已经不是昔日可比了。昔日的青梅竹马,如今已经是距离遥远,两人中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越过的鸿沟,将两人之间的情感,拉远得不可与昔日相提并论。

    这一瞬间,王秋绮姑娘的心情,让一种难言的冷漠,冻僵了一切。紧接着绿忆姑娘这一声“秋绮姐姐”,使她才又感到一丝温暖之意。

    也不知是感于绿忆这一声呼唤,抑或是感于她问到凤姐姐的情形,王秋绮姑娘止不住双珠泪,滚落胸前,哽咽而凄然地说道:“绿忆妹妹!愚姐来迟了一步……”

    言犹未了,绿忆姑娘和肖承远几乎是同时抢着问道:“什么,凤姐姐她们……她们……”

    王秋绮姑娘摇着头,含着泪珠,轻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详情,我只知道来的时候……”  .

    老化子没有等王秋绮说完,便插上前说道:“王姑娘!休说详情。你且说三位姑娘现在何处?为何不见她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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