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大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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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天大赌注 (第1/3页)

    智清长老长须飘飘,对着慧果大师把拂尘一甩道:“无量寿佛。大师也在此地,敢莫是应约而来?”

    慧果大师也合十为礼,道:“道长也是应约而来?”

    智清道长颔首示应,然后又对七派掌门道:“路遇舒花子,扯了一阵,一步来迟各位久候了。”

    玉面秀士贾文信一见智清道长,面有喜色。

    原来他深知智清老道对门派之见甚深,而且认门择派的眼光最高,对江湖过节也十分重视,而且为人刻板固执,不似慧果慈蔼。

    因此,一面施礼一面道:“道长来得正好,该请你这德高望重的大掌门主持个公道!”接着,不等别人开口,又把同欧阳昭打赌之事说了一遍,然后才道:“道长,你想,有个没头没脑的门派吗?有本派中人不知道掌门教主的吗?”

    智清道长一捋长须,对着欧阳昭道:“少侠既是一统教的人,何妨说出来,岂不省却了许多麻烦!”

    他这话虽无歹意,但欧阳昭却实在为难,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搭讪着道:“此事望道长少管,我饶不了他姓贾的!”

    玉面秀士贾文信像是更有了理由,抢着道:“道长,你看,这算公道吗?”

    欧阳昭一摆手中宝旗玉笛,恼羞成怒道:“你少耍嘴皮子,今晚算是你自寻死路!”

    说着,劲风起处,人也一跨而前,就待取向玉面秀士贾文信。

    贾文信忙向智清道长身后一缩,大声叫道:“完全不讲道理,持强的人,我贾文信虽然不行,九派一帮可讲个义信二字!”

    他这话明是对着欧阳昭而发,暗地里却是嚷给智清老道听的。

    智清道长果然被他算计到了,手中拂尘一倒,拦在贾文信的前面,阻住欧阳昭的进路,一本正经地道:“欧阳少侠,武林之中可讲个守信,你两人既然赌有条件,少不得要依约行事。”

    欧阳昭欲想发作,但又碍于同武当毫无仇隙,欲想不发作,又无从下台,只好大声道:“打赌之事,贾文信已输了!”

    贾文信早又嚷道:“你说不出来,怎会是我输了?”

    欧阳昭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我真是一统教中堂主,怎会假了!”话音将落,沙滩那边却有人叫道:“一派胡言!你怎么是一统教的人呢?”

    这声音来得突兀,场子中众人全是一惊?

    欧阳昭更加难堪,怒喝道:“是汉子现身答话!”

    智清道长早已听出来是谁的口音,笑道:“舒花子!你怎么也追踪来了,这儿可没有残茶剩饭,你来干什么?”

    “凑凑热闹也好呀。”

    一言未了,一十三省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带着黑白二童,丐帮八杰,几个起落,已由沙滩的另一端如风飘至。

    青衫秀士舒敬尧人才到当场,又已对欧阳昭嚷道:“你这人真怪,砚放着光明正大的五旗盟主不干,害得五旗盟的五大旗主到处找你,却在这儿自充是一统教的堂主,连个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句话也不懂得吗?”

    欧阳昭被他一言提醒,暗叫一声惭愧,自己为何一时未曾想到五旗盟来!

    那厢的玉面秀士贾文信闻言,不由顿时一惊,心中暗喊一声:糟了!

    他不等别人开口,抢着问道:“舒帮主,你说他是五旗盟的盟主?”

    青衫秀士舒敬尧原来不知他两人为了门派之事在打赌,因此毫不犹豫地道:“是呀。”

    “这等大事,帮主千万不要开玩笑?”

    “我舒花子怎会开这大的玩笑?”

    “我等怎没听说?”

    “只怪你没赴黄山之约。”

    “这与黄山之约何关?”

    “在黄山山麓的悦福客店里,五旗盟下的金、银、铜、铁、玉,五旗旗主那股热闹你没见到,自然不知道他就是五旗盟的盟主,却怪谁来?”

    “这个……”

    “舒某既不是出自玩笑,也不是替他捧场。”

    “帮主休要误会。”

    “贾大掌门不信我舒花子的话?”

    “自然相信。”

    “那何必多此一问。”

    两个秀士显然都不十分愉快。

    这时,久久无言的慧果大师忽然也像大悟大澈地道:“哦,是了。持有三绝令符之人,就是五旗盟的盟主,此乃武林中数百年的规矩!如此说来,欧阳施主一定持有三绝令符。”

    欧阳昭此时心中的愉快,真像叫花子拾到金元宝一样,闻言探手在怀内取出银光闪闪的三绝令符,举得高高的,环示了一周,然后才朗声道:“此乃三绝令符,也就是本人忝为五旗盟主的物证,舒老前辈算是人证!”

    青衫秀士舒敬尧噗噗笑道:“你做你的盟主,还要什么人证物证。”

    欧阳昭闻言笑道:“只因晚辈与贾大掌门赌了个小小的赌注。”

    舒敬尧闻言,不由兴致横生,忙道:“怎生赌法的?”

    欧阳昭徐徐地道:“我若输了少不得远离中原退出武林,天大的恩仇一笔勾销。”

    “这个赌注不小!”

    “我若胜了,贾大掌门他……”

    欧阳昭说到了这里,不由一阵失悔。

    他失悔当初没有同玉面秀士贾文信立下一个铁的具体事实。

    因为贾文信当时不过仅仅说了折服认罚四个字来,算是条件而已。

    如今怎地让他折服?如何对他处罚?全然无法断定,岂不便宜了他?

    玉面秀士贾文信,心事阴沉,也已想到这里,他要先发制人,忙抢着道:“贾某却曾说过,甘愿折服受罚。”

    青衫秀士舒敬尧江湖阅历最多,对人的体认也最深,闻言已明白个**,不由笑道:“哎呀!这个赌可也不算小。”

    玉面秀士贾文信沾沾自喜道:“在下对五旗盟当年的令誉,早已折服,这折服一层,算是已定之局……”

    谁知穷家帮帮主舒敬尧生恐他下面又有点破受罚二字的鬼计,连忙抢着道:“对,对!可是这受罚二字,却关系重大,万一欧阳盟主罚你说出一件武林之中的秘闻大事,而这大事又是此地诸位急欲要知道的,你将如何?”

    这位七窍玲珑心的穷家帮主,说话之意可是用来点醒欧阳昭的,他生恐欧阳昭一时想不通,说完之后,还对他使了个眼色。

    其实,欧阳昭初闻他的话,已被提醒,心中暗暗算计着,如何不露痕迹地要贾文信的好看。

    玉面秀士贾文信恰好与欧阳昭的想法相反,他耳闻舒敬尧之言,心中暗暗焦急,同时也暗骂舒敬尧捣鬼,心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欧阳昭已含笑说道:“我有两个罚则,请贾大掌门自由任意选择。”

    玉面秀士贾文信闻言,心中不由一喜,暗想:既然有两个条件这就好办多了,自己可以避重就轻择一个。

    他又想:到底是初出道的雏儿,他若按着舒花子的话行事,岂不大糟,如今有了两条路,纵然他也依舒花子的话定出一条,我可以不选。

    就在贾文信打着如意算盘之际,欧阳昭又已开口说道:“第一个依照舒老前辈的意思,请贾大掌门当着各位前辈在此,说出天都峰为何突然爆炸,以及七位掌门突然失踪的来龙去脉,并且不得有一字虚假,这是贾掌门身历之事该不能推说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贾文信不但面如死灰,苍白难看,另外六大掌门也是神情不安。

    只有慧果大师智清道长神情自若,青衫秀士舒敬尧面有喜色。

    欧阳昭又对玉面秀士贾文信追问一句道:“贾大掌门以为如何?”

    玉面秀士贾文信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勉勉强强地争着问道:“你且说出第二件来。”

    欧阳昭面露微笑道:“第二件容易多了!”

    玉面秀士贾文信哭丧着脸道:“说出来好啦。”

    欧阳昭不慌不忙地道:“第二件是请贾大掌门在我旗笛之下走上一百招,百招之内生死由命,百招以外,我不但不提受罚之事,而且退出中原,不提父仇二字!”

    此言一出,玉面秀士贾文信面无人色,其余六大掌门一个个瞠目结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青衫秀士舒敬尧心中暗暗地道:好一个刁钻古怪的家伙,凭贾文信的那柄破扇子,莫说是百招,就是十招也难走呀。嘴里却道:“这也算得公平,更不失武林气派,武林争论,原本就是要凭真才实学。”

    一时场子中俱都默默无言。

    欧阳昭旗笛虚舞,又对着贾文信道:“贾大掌门,你是择哪一条,倒是说呀。”

    玉面秀士贾文信不言不语,愣愣地如痴如呆,站在那里像一截木头,久久不动。

    一时空气紧张万分。

    连先前来势滔滔的智清道长,也闭目垂睛,仿佛借机会养神,也不发一言。

    欧阳昭冷哼一声道:“哼!这算什么?难道两条路都不合你的胃口?”

    玉面秀士贾文信忽然面色一动,仰天打了个刺耳的哈哈,大声叫道:“好!我贾文信这数十年的江湖白混了,平时好朋好友,平时也说什么同甘苦共患难,到了刀尖上的时候,所谓知交好友,全都装孙子,连屁也没有人出来放一个!真是难得!”

    他说完,还把眼神一转,对着同他一齐来的六大掌门扫了一眼。

    六大掌门虽然明知他这话是冲着自己六人来的,但却装聋做哑,把眼睛望着空际,只当不知。

    玉面秀士贾文信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抖手中钢骨折扇,对着欧阳昭道:“朋友,打个商量如何?”

    欧阳昭冷冷地道:“有话尽管说好啦!”

    贾文信抖动折扇嘶嘶有声,十分冲动地道:“天都峰的事,就是全部晓得,也愿全部告诉你,望你给我留三寸宽的脸,宽过一时改天我告诉你。”

    欧阳昭微微摇头,慢吞吞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说话向来如此,何必婆婆妈妈。”

    玉面秀士贾文信想不到反而自取其辱,咬牙跺脚说了声:“好!姓贾的这条命交给了你!”说完,手中折扇一抖,气咻咻地又道:“你放手来,本掌门接你一百招!”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错乱,紧张万分,未曾过招,先已气息不匀。

    欧阳昭淡淡地道:“如此,你小心了!”

    话音甫落,呼呼生风,金光乱闪,宝旗已自使劲,同时左手的玉笛陡扬,呜啦有声,掠起一派寒光,这声势已够使人触目惊心。

    也不过是旗笛初动,势起未发。

    玉面秀士贾文信忽然用折扇一掩面门,只露出一双小圆眼,又大声叫道:“别人无情,我姓贾的又何必有义,天都峰的事我同你说了吧!”

    欧阳昭闻言,旗笛全收,岳峙渊渟,威风八面,朗声道:“如此免费手脚了!”

    玉面秀士贾文信又嘶哑了喉咙叫道:“慢着,我姓贾要走你所说的两条路!”

    欧阳昭甚为不解,问道:“两条路?”

    “是!我不但要说出天都峰的事实真象,同时也接你旗笛百招。”

    “这却不必,任择其一也就够了。”

    “我是二条都要!”

    “欧阳昭不致言而无信。”

    玉面秀士贾文信不管许多,折扇唰的一圈,点着他身侧的六大掌门,厉如枭吼地道:“天都峰安排的爆炸之事,乃是我们七人共同的主意,当时大家也曾赌咒盟誓,为何……”

    他此言一出,六大掌门固然神情尴尬,一个个脸色苍白,难堪至极。

    连慧果大师、智清道长,也不觉面容一动,显得大出意料之外。

    穷家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更不屑地道:“真是人心难测,想不到名门正派的七大宗师,会做出这等事来,居然连自己的下代弟子也瞒得一丝不透,情愿让他们葬身在火药之中。”

    玉面秀士贾文信早又气虎虎地吼道:“……不料事到如今,让我贾文信一个人背黑锅,这太也不够交情了吧!”

    华山掌门江健才手中铁拐一磕,对着其余五人一使眼色,面色一寒,双拐作势欲起,色厉内荏地喝道:“贾文信!你一派胡言,什么天都峰爆炸之事,谁与你商量过来!”

    那另外五人一见江健才答腔开口,也纷纷嚷道:“我们不知此事!”

    “休要血口喷人!”

    “真是岂有此理!”

    七嘴八舌的,嚷成一片,每个人都震动兵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玉面秀士贾文信狂笑突发,疯狂地叫道:“好呀!翻脸不认帐,要动手吗?你们为何不找欧阳昭动手?哈!哈哈!各位的真面目,姓贾的今晚才看清楚,太够交情了,太够义气了!”

    青城派掌门静虚青钢剑一挽,上跨一步,指着贾文信喝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与人家打赌,却扯到我等身上来,本掌门先就看不惯!”

    说时,长剑剑气暴长,抖腕逼向玉面秀士贾文信,径戮他的大穴。

    玉面秀士贾文信似乎全不在意,不躲不闪,不卸力化招,却把胸膛挺起迎了上去,叫道:“姓贾的认了!来!”

    人影忽动,金光暴闪,欧阳昭宝旗一掠而起,口中喝道:“住手!”

    当呛——静虚老道的青钢剑随着金光一闪烁震飞老高,嘶的一声插入沙地一尺多深,他的人也惊呼一声,平地跃退丈余,愣在当地,脸上余悸犹存。

    玉面秀士贾文信仰天狂笑不止,连笑带嚷,猿啼枭嚎似地叫道:“这就叫公道!这才叫现世报!”

    另外铁杖翁皇甫超等五人,一个个手执兵器愕然不知所措。

    欧阳昭宝旗出招卷飞了静虚的青钢剑,左手中玉笛一横喝道:“谁也别想耍刁使赖!让贾掌门尽量把话说明,到时谁是谁非,武林自有公论!”

    玉面秀士贾文信此时反而一收惧怕之色,振振有词地道:“姓贾的已不打算在武林中混了,索兴抖开了来,大家评个道理,也是件难得之事!”

    青衫秀士舒敬尧一听,深知贾文信话里有话,前跨一步道:“除了天都峰之事以外,难道贾掌门还有难言之隐不成?”

    贾文信白脸一侧,不理舒敬尧的话,却转向欧阳昭道:“不瞒你说,我们七人不但安排了天都峰的火攻之计,而且全都与你所说的一统教有联络!”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场诸人不由全是一愣。

    只因,九派一帮,乃是武林之中数百年不倒的门派,江湖上各自独树一帜的武学,相沿多少年代,举世公认。

    而贾文信所说的联络二字,绝不是普通一般的交往,却隐含着连帮合派之意。

    因此,连沉稳健练的少林掌门慧果大师也不由一惊,插口问道:“贾掌门此话果然是真的?”

    玉面秀士贾文信面容一正道:“事到如今,我姓贾何必多撒这个谎,我们七人已与一统教插血为盟,入教受礼!”

    智清道长更形惊讶,抢着道:“是七位入一统教,还是……”

    贾文信不等他说完,早大声道:“我们七人已入了一统教,同为一等护法!”

    舒敬尧追问一句道:“难道各位愿意舍去一代掌门之尊,使各派延绵数百年的烟火从此中断?”

    此言一出,七大门派掌门全都面带戚容,惭愧之色可见。

    慧果大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地道:“从此不但武林多事,而且九派一帮的基业,不料竟成了过眼云烟,真是出人意表!阿弥陀佛!”

    欧阳昭久久无言,他心中不停地想着。

    他想:一统教究竟是何来头,竟能使七大掌门伏首贴耳,情愿叛帮离派,舍去掌门之尊,去屈就他的护法呢?其中必有蹊跷。

    一念及此,不由对贾文信问道:“贾掌门,既然各位已入了一统教,谅必已见到了教主,他是甚等样人?”

    玉面秀士贾文信当时一愣,片刻才道:“教主之尊,岂容轻谈,某等虽然见过,但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语意一停。

    欧阳昭明知他未必见过一统教主的庐山真面,但却追问.一句道:“贾掌门为何吞吞吐吐,难道说……”

    玉面秀士贾文信不等他说完,又已接着道:“……但是,我七人入教,却是当面与内堂掌教接洽,不信你看!”

    说完,嘶的一声,自己竟将系在腰间的真丝带子扯断了来,原本敞着衣襟一掀,顿时露出一个乌光发亮的四方钢牌来。

    他这突然之间的发作,在场之人,除了与他同道的六大掌门之外,全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此时一见,不由全都留意他这块钢牌。

    玉面秀士贾文信,把牌捧在手心,大声地叫道:“各位请看,这钢牌上的字迹,不但可信我七人已入了一统教,而且各位要是打算在江湖上行走,武林中过活,也少不得要加入一统教,不然……哼!”

    他说时,冷冷一哼,拿眼斜瞟着舒敬尧,然后又转到少林掌门慧果大师同武当掌门智靖道长。

    这意思分明是说,你们休要看我贾文信的笑话,恐怕你们也要同我一样,只不过时间的迟早而已。

    青衫秀士舒敬尧察颜观色,怎会不明白贾文信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贾掌门,不然又将如何呢?”

    玉面秀士贾文信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朗声道:“这钢牌上写的明白!”

    舒敬尧淡淡地道:“哦,怎么写的?”

    “正面是‘武林一统’,反面是‘统一武林’,既然一统教目的在统一武林,你穷家帮还能例外吗?”

    贾文信说时,把钢牌在胸前按了一按,然后才将衣衫整好,复朗声道:“我想,这在武林之中,也不算普通平常的事吧!”

    他言外之意,也就是说:我已按照所约,说出了武林中的一件大事,无形之中,算是选择了你说的两个条件之一,这个关可该算是过去了。

    欧阳昭自然听得出这话的骨子,旗笛一收,转又问道:“贾掌门!我是说到哪里算到哪里,你尽管放心,今晚的这场过节,我们到此为止。”

    他的话音一落,人就待起势而去。

    不料闭目凝神许久未发一言的武当掌门智清道长,这时突然又道:“欧阳少侠慢走,贫道尚有一事,索兴就此了结,免得再行打扰。”

    欧阳昭闻言,已作的起势一收,不解地道:“道长有何指教?”

    智清道长长须一理,郑重其事地道:“他们七派掌门约我同慧果大师来此,原是为少林寺《金刚真经》与敝门《归云剑谱》之事……”谁知他的话尚未说完,天山派掌门人岳公伟抢着大声叫道:“道长!此事与他们无关,何必……”

    智清闻言也朗声道:“此事怎说与他无关?”

    岳公伟面红耳赤地道:“原本与其无关?”

    智清道长神色一肃道:“归云剑谱失落,本派早认为此事出自他手,如今迟延许久,一则是黄山之约耽误,二则又因欧阳少侠允予代为寻访,而今各位既有讯息见告,三当六面,正好弄个鱼清水白……”

    岳公伟不等他说下去,嚷道:“我等既然相约,自然有些眉目!”

    智清道长坚持地道:“各位今晚果真说出剑谱的确实下落,不但贫道感激,连本门的今后各代,也必念念不忘此情,自然本派对欧阳少侠的疑云解开,了却这段梁子,各位今晚所说剑谱的着落,若是些道听途说不着边际,不瞒欧阳少侠说,这段香火,仍然着落在你的身上,请少侠给一个了断!”

    这位武当派的掌门下,说得头头是道,言词不亢不卑,使岳公伟一时找不出话来驳他,又不能自己承认下来,面色十分尴尬,呐呐的一时无从回答,只把一对铜铃也似的眼睛乱转乱眨。

    欧阳昭初听智清道长提出剑谱之事,也不由心中一动,按了按怀中的那半幅黄绫幔布。

    他不想先取出来,因为,要听听他们七人的话,以作解决真经、剑谱两派无价之宝的这段公案。

    此时闻岳公伟不愿在自己面前说出双宝之事,不由双眉一皱道:“在下既已卷入双宝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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