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大赌注

    第二十五章 天大赌注 (第2/3页)

水涡里,也不算是局外之人,岳掌门既然知道消息,何必独在心目之中多了在下一人,其理何在?”

    岳公伟这时正无法回答智清道长的话,闻言道:“此事与你无关,又因我等约慧果大师与智清道长二位,原并没有料到你会来此。”

    欧阳昭耐下性子道:“对我这不速之客何其太薄,慧果大师与智清道长乃是双宝的主人,尚且不隐瞒在下,岳掌门又何必喧宾夺主立下这个逐客令呢?”

    一席话说得岳公伟没话可答,转而恼羞成怒,大声道:“各有各的私事,你休要得意忘形,对付贾文信的一套,休想使在本掌门的身上?”

    岳公伟说时,手中长剑一震,大有一拚之意。

    欧阳昭嗤的一声轻笑,面露轻蔑之色,不疾不徐地道:“贵派闻名江湖的天山剑阵,在下在天山四剑的手上已领教过了,并无什么出色之处,纵然岳掌门身怀绝学,也不能使欧阳昭有何惧处!”

    他此言一出,越发使岳公伟记起了天山四剑之死,一时新仇旧恨拥上心头,大怒吼道:“好狂妄的小子,天山四剑的血仇,本掌门不加追究,你以为我忘怀了不成?”

    “岳掌门又待如何?”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岳掌门要等什么时候?”

    “岳某随时要报!”

    “此时如何?”

    欧阳昭说了四字,面色突地一变,唰宝旗一指,金光耀目起势前飘,人已逼近了岳公伟的身前二丈之处,岳峙渊渟,不可一世。

    宝旗光闪,欧阳昭逼近天山掌门岳公伟,眼见就是一场血腥。

    接着人影一晃,慧果大师与智清道长两人双双而空,同时不分先后,全部到了欧阳昭与岳公伟二人的中间,各伸单掌拦住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势子。

    慧果大师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欧阳施主,有话好讲。”

    智清道长也道:“凡事应有个商量,不必动辄拚斗。”

    岳公伟一见两大宗师同时出面,脸上的怯意尽褪,大声道:“恃技逞强!我岳公伟也不是无名之辈,更不是怕事之人!”

    欧阳昭宝旗一收,也不服气地道:“今晚谁要是不说出少林真经武当剑谱的下落,欧阳昭就认定了谁是存心与我过不去!”

    岳公伟心中不由一寒,他深知欧阳昭是说到哪里做到哪里,料定决不会就此作罢,深悔自己不该强自出头,遂即心中一动,不理会欧阳昭的话,却转面向昆仑派的掌门铁杖翁皇甫超道:“皇甫兄,你与武当一派渊源甚深,这事该如何了断,小弟我完全听你的主意了!”

    铁杖翁皇甫超何尝不明白岳公伟的意思,这分明是把难题安在自己身上,哪里是要自己打主意,分明是要自己出面对付欧阳昭。

    他心中明白,口里却毫不经意地道:“老朽人老昏庸,还是岳兄拿主见吧。”

    说毕,索兴把手中铁杖一顺,反而盘膝坐下,闭目垂睛地调息起来。

    如此一来,岳公伟甚是难以下台,两眼又扫向与自己站在一边的其余五人身上。

    玉面秀士贾文信这时已像个斗败的雄鸡,垂头丧气地靠在一棵大树下,双眼发直地望着天际。

    其余的青城派掌门静虚老道适才被欧阳昭的宝旗所震,虽未受伤,但却沮丧地盘坐在远处。

    另外华山掌门江健才,峨嵋掌门性空,崆峒掌门无影仙子田茜等三人,却是平时自己认为不如本门之人,怎肯留这个话柄,在急乱之时向他三人求助。

    因此,他打量了一番,把心一横,大跨步走向慧果大师与智清道长,胆力陡增地朗声道:“既然二位出面,这算是逼我,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慧果大师瞧他的面色忽然大变,不由一愕道:“逼你!岳掌门,是谁逼你来,贫僧可没有说什么逼人难堪之言!”

    智清道长一听,也抢着道:“贫道也无此意,就是今晚来此,也是你们七位的雅意,并非我武当门无事生非!”

    岳公伟闻言,寒着脸色道:“那又何必要留下欧阳昭?”

    慧果大师含笑道:“岳掌门休要错怪了智清道长,此事原来是与欧阳小施主有些牵连。”

    岳公伟一阵佯笑道:“哈哈!是了。难怪你将约会的时间知会了他……”

    慧果大师忙道:“非也。本门真经之事;老衲是已查明,确非欧阳施主所为,所以他在场不在场,当面不当面,与少林寺是毫无关系!”

    智清道长还以为慧果大师是要把事体推在自己身上,淡然一笑道:“噢,那么贵寺真经失手被窃,想已查出是何人所为?或者已经找回了?”

    他料定慧果大师对真经失落之事,必然仍未查明,否则今晚也不会赴约来此,既未查明,自然还着落在涉嫌最大的欧阳昭身上。

    谁知慧果大师直言无隐地道:“真经虽未找回,也并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不是欧阳施主取去,足可相信!”

    “有何铁证?”

    “贫僧已亲见了冰魄夫人。”

    “哦,她怎样说?”

    “敝寺金刚真经失落之日,欧阳施主确在千山为客,千真万确。”

    “真的吗?”

    “老衲焉能欺人自欺,冰魄夫人又焉能欺我!”

    “如此说本门剑谱之事,也与他无关了?”;

    “日期仅差一天,谅必也不是欧阳施主所为。”

    天山掌门岳公伟闻言,忙抢着道:“可见欧阳昭在此毫无作用。”

    智清道长尚未答话,欧阳昭却大声道:“任你舌翻莲花,我今晚也要听个来龙去脉,走不走在我,有本领的不妨赶我走,不然,我是不走的了!”

    智清道长生恐岳公伟坚持不说出归云剑谱的下落,此时反而一改先前留他之意,面带笑容地道:“先前贫道不知内情,此事既然与少侠无关,还是请先行一步吧!”

    欧阳昭朗声一笑道:“道长准知道与我无关吗?”

    智清道长闻言,爽朗地道:“冰魄夫人不会欺哄慧果大师,慧果大师也不会欺哄贫道,所以说本门剑谱之事,从今而后再也不会打扰少侠,此事但请放怀。”

    欧阳昭又是一笑道:“道长此话当真。”

    “决不戏言!”

    “不会反悔。”

    “何悔之有!”

    “如此甚好。”

    “少侠先请一步吧。”

    “我有一物请道长过目,看完之后,在下立刻就走!”

    “有何物须贫道过目?”

    “道长请看!”

    欧阳昭说着,从怀内把在君山客室内偶然得到的那幅黄绫幔布取出,随手丢了过去。

    那软棉棉的黄绫,被他用内力手法丢出去,竟像一片生铁皮,夹着劲风,直向智清道长飞到。

    智清道长在星光微弱之下,并未看出是什么,眼看一片黄光向自己迎面飞至,二人相距不远,不由倏然一惊,赶快侧身闪开,斜地里一抖手中拂尘也贯上内力,径向黄光掠处迎去,脚下也着立扎桩如临大敌。

    不料拂尘接处,丝毫不见力道,轻飘飘地挑了起来,方才看出是一片黄绫,仔细一看,不由脸色一动,又神情紧张起来,失声叫道:“本门的神幔!这事……”

    武当十二剑手先前见欧阳昭一物出手,还以为他是对自己掌门发出暗器,早已个个拔剑出鞘散开于来,此时忽听掌门人失声惊叫,各人更加紧张,齐振长剑,全都蓄势戒备,作势欲扑。

    欧阳昭却若无其事,对着神情惊异的智清道长,作弄似地道:“道长既已过目看清,在下已无意留此,行将再见!”

    见字音落,人已跨步而起。

    “且慢!”

    智清道长喝叫声中,人已一射向前,拦住了欧阳昭的去路,拂尘一伸道:“少侠慢走一步,这神幔是……”

    他这一喊,欧阳昭乃是意中之事,因此他心中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先前作势而起,原不过是假意做作,有心迟慢,不然的话,凭他的一身绝顶内力,快如闪电的身法,焉是智清道长拦得下的。

    然而,慧果大师等人,可不知是何原因。

    尤其是天山掌门岳公伟,他一见欧阳昭起势而去,不由暗念了声佛,私忖:自己这个面子够大的了,日后不难以此事为例,在七大掌门面前夸耀一番。

    不料先前一力催促欧阳昭快走的智清道长,竟会一变初衷,忽然拦住留下他来。耐不住大声道,“智清道长,你是何苦……”

    智清道长哪有心听岳公伟的话,早已冲着欧阳昭急呼呼地道:“少侠,这幅黄绫不知从何而来,万请告知!贫道感激不尽!”

    欧阳昭不由微微一嘿道:“掌门人不是说过,叫在下早点离此吗?”

    智清道长不由面上一红,嚅嚅地道:“那是贫道不知少侠怀有这半幅神幔。”

    欧阳昭对这半幅神幔的来历,原也并不清楚,也只好实话实说道:“在下对这黄绫的来历,也是不详不尽。”

    任他此言是出自内心,也是铁的事实,但智清道长哪里肯信,连忙道:“适才乃是贫道一时误会,请少侠不必介意。”

    欧阳昭深感一时不安,急忙分辩道:“老道长千万不要误会,这黄绫乃是在下偶然得到,至于究是何人遗落留下,晚辈实在不知其详。”

    说话的神色十分镇定,使智清不能不信,但却不敢相信,只好沮丧地道:“欧阳少侠既然不肯说出来,贫道也无可奈何!”

    欧阳昭见这位年高德劭的一代掌门,面上愁容浓如九秋之霜,一时,心中反觉过意不去,一指天山掌门岳公伟道:“道长,现放着他在此,问过明白也就是了。何必愁虑过甚?”

    智清道长幽幽地摇了摇头道:“他们的话未必可靠,少侠有此布幔尚且不知确息,何况有关两派双宝之事,在江湖上风风雨雨的传言呢?”

    欧阳昭又道:“他等为此事慎重地约来两位掌门,自然必有可靠的讯息方始如此,否则未必便惊师动众!”

    智清道长把拂尘向脑后一插,一面折起那半幅绫幔,一面幽幽地道:“少侠请吧。这幅神幔能重回武当,便是你对武当一门的恩惠,容贫道找出失物再行相谢。”

    欧阳昭见智清道长一片至诚,语意凄凉,不由心里十分感动,步下微动,双肩晃处,人已回穿丈余,未见他用力,眨眼之间已到了岳公伟的身侧。

    说来太慢,但听——

    “啊呀!”一声惊叫,岳公伟面色惨变,通身微抖。

    原来他的左腕腕脉,已被闪电射回的欧阳昭捏了个结结实实。

    腕脉乃血气运行的大穴,手腕被制半身无力,人同废了一般。

    欧阳昭出其不意地制住了岳公伟的腕子,大声地喝道:“岳公伟,敬酒你既然不吃,我这可就要罚酒了!”

    岳公伟这时血气不畅,脸色一片苍白,但自己到底是一派掌门,焉能开声求饶,因此强忍疼痛,咬着牙关狠狠地道:“偷袭暗算!你有种的毁了本掌门,也好让宇内武林看看你手辣心黑不讲江湖规矩的狠毒心肝!”

    欧阳昭怒恼更甚,手上微一用力,口中喝道:“岳公伟,你不用拿话激我,今晚你若是不当着我说出少林真经,武当剑谱的下落,我要你想死不行,想活也办不到!”

    他这一用力,但见岳公伟的额上,豆大的汗珠瞬即如水淋的一般,滴滴下流,顺着脸上留下一道道的水迹,他虽然咬紧牙关哼也不哼的强自忍耐,但从他牙齿吱吱作响,两眼瞳珠外暴,以及抖得十分利害的身子,可以知道那份痛苦,一定比死还要难受。

    场子中人不由全是一懔,但可没人从中答话。

    只有慧果大师面色一寒,双手合十,先念了一声佛,然后缓步上前,对着欧阳昭道:“小施主,凝血定气,乃是武林中不常施用的手法,以你内功之高,岳掌门焉能熬得住。”

    凝血定气,乃是武林中仅次于分筋挫骨的残酷手段,使出来,能叫人血流阻塞,元气凝固,把运行在体内不停不息的血气,逼在一个体内狭窄的穴道,使人不死不活,血逼气涨,若是时辰一大,身受之人不但武功全失,必然落个一生残废,痛苦一世。

    岳公伟虽为天山一派掌门,但也抵不住这等重手法的压力,怎不痛苦万分呢?

    智清道长也急趋上前,垂首道:“少侠,手下留些分寸,此事容少林武当自行交待。”

    欧阳昭面色稍霁,怒意未消,捏着岳公伟的手忽的一抖,喝声道:“去!”

    劲风乍起,岳公伟的庞大身子,像一个大风筝,随着他抖臂一喝,平地飞起三丈高来,直向一旁落去,眼看要摔个骨断筋折。

    说时迟,那时快。

    人影一晃,十三省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喝了声:“使不得!”

    话到人到,一舒猿臂也跟踪射起,险险地算是将岳公伟捧在怀内,离地也不过是两三尺高下,丐帮绝学,一代帮主的功力,果然拿捏得正是时候,险极妙极,只要分毫之差,大罗神仙也挽回不了岳公伟的性命。

    场子中众人,先是猛地一惊,全都吓出一身冷汗,舒敬尧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出掠波履冰的绝技,众人全是一愕,沉寂了半晌,才轰雷似地喊了声:“好!”

    青衫秀士舒敬尧才轻轻喘了一口气,捧着岳公伟,微微摇头,心中暗喊了声:“好险!”已变的脸色,也才恢复了正常。

    舒敬尧所以喘气、变色、耽心,并不是施功费力,或是与岳公伟有交情。

    只因他既已发动,若是扑了个空,不能在紧急关头救下岳公伟,对岳公伟一代掌门之死,固然是一憾事,但重要的是自己扑空之后,这个台如何下得来,不用说,少不得自己半世英名忖之流水,穷家帮的声誉势必也在江湖上一落千丈。

    因此,他捧着岳公伟,缓缓地放在地面,含笑对着欧阳昭道:“老弟,你的火气太旺!杀劫嘛——也太大了一点,无缘无故的这是何必?”

    这话要是出在别人嘴里,欧阳昭未必就受得了忍得下,但他对青衫秀士舒敬尧有一种出自内心的好感,因此玉面微红地道:“前辈,此事与晚辈有切身的利害,所以不得不如此。”

    青衫秀士舒敬尧闻言,不觉睁大了眼睛,十分疑惑地问道:“与你有何切身利害?”

    欧阳昭面有余愠地道:“前辈应还记得,少林武当失去真经剑谱而后,不是全传言是我所为吗?接着江湖上,七派的弟子东也被害,西也被杀,也全说是我欧阳昭干的,如今既然他们七大掌门知道真经剑谱的所在,自然找得出做案之人,晚辈焉能不管!”

    他一席话侃侃而谈,条理分明,真可说是义正辞言,不但青衫秀士舒敬尧连连点头,少林掌门慧果大师武当掌门智清道长也不由颔首示意,觉得他甚为有理。

    欧阳昭却又怒形于色道:“少林武当两派的双宝乃关系着武林未来的正统,落在败类的手上,少不得危害江湖,纵然不计久远,他这冒名留字的梁子,我欧阳昭也不会放过!”

    舒敬尧等三大宗师尚未答话,那厢神色稍为好转的天山掌门岳公伟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喘息着道:“好!若是我说出来,你有胆量找他吗?”

    欧阳昭双目电凌暴射,挺胸吼道:“任他三头六臂,我欧阻昭若不要他还我一个明白,从此不见九派一帮中人!”

    岳公伟脸上阴沉沉地隐着一层恶意的笑容,沉声缓缓地道:“此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欧阳昭截铁斩钉地道:“大丈夫一言快马一鞭!”

    岳公伟仰脸一笑道:“好!真经剑谱,少林武当的双宝都在一统教教主手上,有本领的你尽管报你冒名顶替之仇好啦!”

    此言一出场子中人全是一震,欧阳昭更加惊讶,十分紧迫地问道:“此言当真?他现在何处?”

    “绝不骗人,他现在……啊——”

    银光一闪,血雨横飞,岳公伟的话未说完,一声惨叫,人也咚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当地。

    这点银光,来得太也仓猝,场子中九派一帮的掌门,以及少林高僧武当剑手,加上穷家帮的双童八杰,全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了起来。

    欧阳昭的目力之聪超过常人,但也仅能看出那点银光来自左侧一片乱石棘丛之中,毫不迟疑,叠腰晃肩一射而起,同时大声叱道:“什么人?”

    一时人影乱射,喝声齐作,群雄全部随之而起,局势混乱至极。

    因为欧阳昭起意在先,身法又快,遥遥领先,星光微弱之下,分明看见一条伟岸的人影,由那堆乱石荆棘之中一闪而起,好快的轻功,几个起落已射出三十丈外,他哪里肯舍,顺着那人影的去处,着力追赶。

    前面那条影子,如同流星过渡,浮光掠影,轻功之快实属罕见。

    欧阳昭雄心顿起,一则是在紧要关口,这人竟暴下毒手,送了岳公伟一命,分明是与此事有关,二则数尽武林九派一帮的首脑人物均在当场,此人不是九派一帮之人,是可以断定的,那么俱有这身无上轻功之人,会是那路高手?

    是一统教的人吗?

    还是另有武林黑马?

    他想着,决心要弄个明白,因此,也施出混身解数,运用全部功力,衔尾急追,丝毫也不放松。

    足有盏茶时份,两人相距依然在三十丈左右,欧阳昭虽是全力而为,但也不能把距离缩短,这也就是说,在轻功比并之下,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高下。

    然而,身后那些九派一帮的八大宗师,以及各大高手,已被他俩抛得个无影无踪。

    又是片刻,江夏府的珞珈山已远远在望。

    前面那条人影,腰肢微扭,人像离弦之箭,直向珞珈山幽谷深处落去。

    欧阳昭心想:只要你有了窑口,插翅也难飞去。

    想着,他的人也已进入珞珈山顶,认定前面人影落脚之处,一收势子,招展乳燕投林紧紧坠落。

    “哈!哈!哈……”

    欧阳昭的人,也不过是刚沾地面,幽谷的一块高大削壁之上,暴起一阵的刺耳狂笑。

    那笑声阴沉恐怖,深夜幽谷,听来只如猿啼枭鸣,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崖头上危立着一个伟岸的黑影,俯首下视,狂笑连连。

    此时,欧阳昭已落在谷底深处,那谷底上离削壁顶端,怕不有二十来丈高下,偏生那片崖石又是上钝下尖,上面生满了绿油油的青苔。一看就知道,必然是滑不留足,想要攀上崖顶,必须要另寻路径。

    欧阳阳略一打量,深知自己要欺近发笑之人。就得回旋而上,那可不知要迂过多少路程。

    因此,他一聚内力,扬声叫道:“岩上何人?阴阳怪气,躲躲藏藏则甚?”

    岩石上那黑影闻言,笑声一收,也收声喝道:“欧阳老弟,你好大的威风,当着九派一帮的顶尖人物,居然逼得岳公伟伏首贴耳,算是替武林三绝露了脸了!”

    欧阳昭既不知这黑影是谁,但话音之中,人家仿佛对自己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不由更加疑惑。

    因此,他又扬声叫道:“阁下不要藏头露尾,请稍候!”

    他的语音未落,斜刺里一飘身,回水挽波,沿着岩石的下端,穿身而上,岩上奔去。

    岩上那个伟岸的黑影,突然大声吼道:“且慢!”

    欧阳昭的人,已射起三丈,闻言势子一收,不解地道:“阁下何意?”

    黑影人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狂笑道:“云淡星稀的深夜,万籁无声的幽谷,我俩在这仙蕈岩一上一下的攀谈一阵,也算是武林一段佳话,何必要一定面对面呢?”

    欧阳昭急欲要看看这黑影的庐山真面目,笑道:“相隔二十余丈,谈话太也费力。”

    “古人说天涯咫尺,何况这短短的二十丈?”

    “不劳阁下,我自会上来!”

    欧阳昭说着,人又作势欲起,向岩头穿去!

    “慢着!”

    那伟岸的黑影忽然大声阻止着道:“你要上来,我可就要失陪了!”

    他说着,一弓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