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玉笛易手

    第三十五章 玉笛易手 (第2/3页)

 欧阳昭实在讨厌他那冷兮兮的阴沉味道,又道:“何止?”

    “那……”

    “武林三绝的衣钵,全都继承在某一人身上!”

    “有点意思,武林三绝的所有能耐,若是都传给了你,在老夫我来说,却是一大喜事!”

    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的话,说得模糊不清,众人全不明白他的真意何在,连鬼火阴煞同蛇蝎美人也互望了一眼,后退两步,有些儿发愣。

    欧阳昭还以为他同师门有什么渊源呢,语气稍为缓和地道:“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那红衣怪人狂傲地道:“我是说假若有人真的能把武林三绝所有的艺业承受下来,老夫我在宇内总算有个喂招对手之人,不然,还真找不出替老夫试招的汉子来!”

    此言一出,欧阳昭的无名烈火陡然而起,星目一扫道:“你一派胡言,亮招!”

    喝着,扬旗取势,振臂欲发。

    可是,那红衣人却慢条斯理地道:“亮招容易!你真的是武林三绝的传人吗?”

    欧阳昭取势欲动,不耐其烦地道:“有旗为证!”

    “这只算是一绝!”

    “此话怎讲?”

    “剑、旗、笛、三绝缺一老夫无此闲心与你比划!”

    “笛……”

    欧阳昭忽然想起碧玉笛来,心想:若是碧玉笛在手,亮给他瞧瞧岂不大好!

    果然,孩儿脸的红衣怪人问道:“碧玉笛呢?”

    “适才被……被……”

    一家的兵刃,可以说是各有专长,各有精华,欧阳昭欲待说借给别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因此,犹豫着不便出口。

    孩儿脸的怪人追问着道:“怎么?被人毁了,还是被人给夺走了?”

    欧阳昭没好气地吼道:“在下借与别人了!”

    “呵!真大方,碧玉笛乃玉笛郎君段老三的成名家伙,总算在那短笛之上下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血,不料仅仅传到第二代,便把它视为粪土,任意地借给别人,段老三若是九泉有知,怕不气炸了肺!”

    这怪人只顾絮絮叨叨,可把个欧阳昭给气得三尸暴跳,七孔生烟,一挥手中宝旗,厉声吼道:“老小子!你有完没完,关你甚事!”

    凭他如何焦急,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依然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道:“这些就不要管了!你的剑呢?”

    “剑?”欧阳昭不由被他问糊涂了,一时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自从遇虎跌入深谷,巧逢三位恩师以来,从未看见恩师提到过剑,虽然,师父也曾授过一套剑招,但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一柄什么剑。

    今日突然听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问起,怎不张口结舌呢!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点点头道:“对啦!那枝武林第一利器,三绝之首的太古神剑。”

    他说的如同亲眼得见一般,真使人不能不相信,在场之人,全都一阵茫然,不知他口中的太古神剑,究竟是何神器。

    欧阳昭有些不服,探手在怀内取出了银光如雪,星芒四射的三绝令符,在手中一扬,大声道:“老小子,你少东扯西拉,让你见识见识这三绝之首的三绝令符,你还有话说吗?”

    不料那人一见,仰天发出一串枭鸣似的狂笑。

    笑中如同喉中有物,咯咯咚咚,全不是一般人的笑音,但隐隐的却有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道,群山响应,回声震荡。

    他的笑声一收,指着欧阳昭道:“我来问你,什么叫做武林三绝?”

    欧阳昭毫不犹豫地道:“剑、旗、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还用你问!”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吧的一声,双手突拍,道:“对呀!我问你,既然有剑绝,难道没有一柄剑吗?那以何为凭呢?”

    欧阳昭虽觉得他言之成理,但也不能失去师门的传人身份,又摇了摇手上的银牌,叫道:“这块三绝令符,就是凭证!”

    “你错了,那为什么不叫符绝,或叫牌绝,却叫剑绝呢?”

    “你咬文嚼字!”

    “小朋友!这不是咬文嚼字。试想,三绝令符,不过是三绝的信物,五旗盟的凭证,既不是兵刃,又不是暗器,何绝之有,我看你枉为三绝的传人,不是替三绝露脸,简直是替三绝丢脸!”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只凭一时的口快,唠唠叨叨的不休不止,可把个欧阳昭说得既气又恼,既惭愧、又愤怒,手中宝旗一抖,咻的一声,发出一派金光,扬出一片劲风,直向他拂去,口中道:“老小子!你嚼舌根!”

    这一招,乃是欧阳昭气急出手,快如追风闪电,厉如迅雷风云,凌厉无俦,一扑而前,挟排山倒海之势,端的气派惊人。

    他快,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更快,红影初动,人已闪出丈余,掠过劲风之外,如同鬼魅一般,恰像落叶飞絮无二。

    欧阳昭—招初出,意在出手奏功,不料连收势也来不及,但听轰一声闷响,劲风着实之处,原本平整的草坪,竟被旗风震出一块三尺见方的地穴,深可尺许,周围的草皮,也焦黄枯萎一大片。

    原先站在孩儿脸红衣怪人身侧不远的鬼火阴煞曲南和同蛇蝎美人曹丽云,同是一声惊呼,忙不迭一穿丈余,险险躲过。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脑袋一晃,也不由暗暗点头,不疾不徐地道:“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看不出有这份功力!”

    一副倚老卖老的神情,令人讨厌。

    欧阳昭一击不中,焉能虎头蛇尾,抖臂挽起一个偌大的旗花,又喝道:“谁同你斗口,有种的接我一招!”

    话落招发,比先前更为惊人,力道有增无减。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连忙摇手道:“慢来!慢……”

    欧阳昭生恐他又在言语之上呕人,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旗尖顺处,早又疾如风火地递出一招。

    然而,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故技重施,一摇肩膀,人忽地像一片纸屑,趁着欧阳昭所发的劲道,飘飘忽忽的如同腾云驾雾,迳向欧阳昭的身后落下。

    这等奇妙莫测的身法,算是欧阳昭出道以来第一次看见。

    也是在场所有武林高手全然没听说的功夫,不由全是咦了一声,似乎都感到惊异。

    欧阳昭心中不由一懔,他恐这红衣怪人由身后偷袭,忙不迭地一个翻身宝旗护胸,又待发出。

    初不料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却远远的站在三丈以外,负手而立,悠闲之至,不但没有出手施袭之态,而且含着盈盈的笑脸,从容地道:“论功力,你还真过得去,老实说,你已引起老夫的兴致来了,我已决定破我五十年来没同人动手过招之戒,与你走上三招到五招。”

    欧阳昭此时,对这当前的红衣怪人,已有了戒心,也觉得既有趣又有意味。

    但口中却急欲见个高下,因道:“既然如此,亮招呀!”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连连摇头道:“慢来,慢来,我还有话说。”

    “说什么?”

    “说说你师门的往事!”

    “有什么要你说的?”

    “白头宫女谈天宝旧事,也是人生一乐呀!”

    “你少卖狗皮膏药!”

    “哼,小朋友!武林三绝之事,除了老夫,知道的人恐怕还没有,算你天大的福缘,不遇到老夫,只怕你一辈子也被蒙在鼓里!”

    “少卖关子!”

    “这可不是卖关子,以你来说吧,身为三绝的嫡传弟子,连你也弄不清楚,就不要说其他的人了!”

    欧阳昭把眼神一愣,眉头一皱道:“我不要听你这些鸡零狗碎的胡言乱语!”

    这时,久未发话的一统教主宋士龙乃是有心人,却插言道:“就让他说说,看看有没有个谱儿,怕他跑了不成?”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脸色一寒,冷哼了声道:“哼!多口!”

    欧阳昭心想:反正自己对师门之事一知半解,管他对不对,让他说说,也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抢着道:“好!要说你尽管快说吧!”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微微一笑,一指欧阳昭手上的宝旗道:“我问你,这旗叫什么旗,是何人使用之物?”

    欧阳昭朗声扬旗道:“辟毒追魂宝旗,乃是二恩师,人称旗绝裘天庆所用之物,这还用问!”

    “有何妙处?”

    “旋风八式压倒武林!”

    “对!那何谓笛绝呢?”

    “三恩师人称玉笛郎君,姓段,单名一个圭字,碧玉笛十二笛招威摄宇内,另有笛音曲谱,妙用无穷!”

    “不错!不错!另外一绝呢?”

    “剑绝……”

    欧阳昭说到此地,不由难以启齿。

    因为,他受三个武林怪人的传功授艺,只知道恩师三人并称武林三绝,从来没敢问到名讳,武林三绝也从来没提到过。

    至于旗绝裘天庆,笛绝段圭,还是出道以后,从别人口中侧面听来的。

    如今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忽然问了起来,怎不感到一阵难为情呢?天下有个弟子不知道师傅的名讳的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偏生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又道:“料你不会知道,剑绝的古怪性格,不会对你说功夫以外的闲话的。”

    欧阳昭玉面一红,搭讪着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一定知道的了?”

    “当然,我若不知道焉能问你!”

    “你知道什么?”

    “好小子!你这是套我的话,还是求我说出来?”

    “任凭于你,不说,我也不求你!”

    “你的骨头却很硬!”

    “说是不说?”

    “当然说,我不但要说剑绝的来龙去脉,此番重入江湖,与剑绝的一柄太古神剑,还大有关联呢!”

    “噢!”欧阳昭听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由人不相信,噢了一声,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瞧场中诸人,也各都露出了倾神而听的脸色,仿佛全都感到兴趣。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更加神气活现,一只手摸摸嘴巴,接着道:“你师父剑绝,原是塞外五旗盟的盟主。”

    欧阳昭忙道:“这一点不用你多说,早已晓得了,而且五旗盟的盟主,以这块三绝令符作为信物,持有这块令符之人,就是盟主!”

    红衣怪人微微点头道:“是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他姓什名谁?你知道吗?”

    这一句话,当然又使欧阳昭的脸上一阵发烧,红起耳根,但他是生成不服输的性格,勉强地道:“徒不言师讳,这个……”

    红衣怪人哈哈一笑:“哈哈!小朋友!你也太好胜了,哈哈……”

    那种笑,既难听,又狡猾。

    欧阳昭不由恼羞成怒,收起三绝令符,辟毒追魂宝旗挥动,上欺一步,厉喝声道:“废话少说,要动手的干脆一点!”

    “动手?我已决定伸量伸量你的功力,不动手也不成!”

    “如此过招!”

    “等我把话说完,迟不了!”

    说真个的,欧阳昭自己对师门讳莫如深,毫无所知,何尝不想让这怪人说个明白,无奈看不惯他那傲横的神气,怪模怪样的态度而已。

    因此,也强自按下怒火,冷哼了一声,嘴里也不置可否。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又娓娓地道来,说:“剑绝原本是出身蒙旗世家,不是汉人,他复姓哈颜,名字叫做完璧,乃是五旗盟的九传盟主。有一年,忽然有一个汉人的女子,远从中原去到蒙旗,那女子生得真是花朵儿一般,可说是沉鱼落雁,闲月羞花……”

    他说到这里,还摇头晃脑,口中喋喋有声,如同那女子就在眼前一般!

    欧阳昭真是不耐,催促着道:“好!算她美就是了,后来呢?”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乜斜着眼神一笑,才道:“把当时五旗盟的盟主,也就是你师父,后来人称剑绝的哈颜完璧,撩得心花意乱,神不守舍,一心要得之而后快!”

    欧阳昭见他又扯起不关紧要的话来,道:“呸!是真的吗?”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不理会他,只顾一口气地道:“各位中也许有人知道这一点,你道那女的是谁?”

    一统教主宋士龙对武林三绝的往事,也是急欲知道,急躁之情,并不下于欧阳昭,因此不由插口道:“究竟是谁?”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瞟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她乃是当时武林之中谈虎色变,人听人怕的第一魔头,都天魔君姚天化的小妾,第九个宠姬,外号人称毒刺玫瑰的赵莉冷。”

    此言一出,在场的武林前辈,如慧果大师、智清道长、玄玄玉女、青衫秀士舒敬尧等人,莫不为之一震。

    都天魔君姚天化数十年前,是使武林黑白两道人闻名丧胆的人物,虽已暴死多年,但至今谈及,使人犹有余悸。因为他不但有一身至高无上的魔功,而且为人狡诈多变,鬼怪异常,正邪不分,嗜杀好贪,任性所为,武林之中,顺者可以苟活,逆者必千方百计置人死命。

    至于毒刺玫瑰赵莉冷,生就一张迷人多姿的模样,又精于淫荡的阴毒之术,害了不知多少武林壮汉,更为武林所不齿,武功虽然平平,但恶名却甚高炽。

    然而她就凭着一副讨人欢喜的模样,加上狐媚的功夫,投于都天魔君姚天化的怀里,作为护身符,更加横行江湖,肆无忌惮,臭名远播,后来都天魔君姚天化一死,她也就消声敛迹,再也不敢在江湖上露面,人们早巳把她给忘怀了。

    如今这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往事重提,怎不觉得奇怪呢!

    因此,青衫秀士舒敬尧不由道:“都天魔君姚天化,死去多年,毒刺玫瑰赵莉冷早已音讯全无,你怎的又提起他们来,难道与你所说的与太古神剑有关吗?”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咧嘴一笑道:“当然!”

    欧阳昭听得入了神,忙道:“你接着说下去,长话短叙!”

    “树打根上起,话要一句句地说,你急什么?”

    他踱开了两步又道:“原来当时都天魔君姚天化,既想挑了当时的五旗盟,又想从盟主哈颜完璧的手上拿到一柄上古名器,也就是太古神剑。”

    欧阳昭不由道:“他与五盟旗有梁子吗?”

    “没有!”

    “那为何……”

    “当时宇内武林,原是姚天化的天下,唯独五旗盟远在边陲荒野之地,不受都天魔君的挟制。都天魔君姚天化就像今日的一统教似的,野心勃勃,意存统一武林,焉能不着手,于是就派了个**进入蒙旗,兴风作浪!”

    一统教主宋士龙虽然听在耳内,十二万分的不受用,但为了一听端倪,也就强自按捺下来,没发一言。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又已接着道:“果然,当时血气方刚、壮年的五旗盟主哈颜完璧,经不起毒刺玫瑰赵莉冷的引诱,不久便着了她的迷,竟自舍了蒙旗的基业,随她到了中原,当时只带了旗绝裘天庆,玉笛郎君圭两个盟兄弟!”

    欧阳昭听到这里,不由豪气干云地道:“武林三绝联手,谅他都天魔君姚天化也无可奈何吧!”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冷冷一笑道:“在当时,武林三绝初入中原,不过是没没无闻,无根无派之士而已,有何使人出奇之处!”

    欧阳昭不由勃然大怒,沉声道:“一派胡言,武林三绝威震八荒,名扬四海,谁人不知!”

    “稍安勿躁!听我说嘛!”

    “说!”

    “哈颜完璧三人进入中原,那都天魔君姚天化要挑散五旗盟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便安排了个一计害三贤的办法!”

    欧阳昭不解地道:“难道他乘着盟主进入中原,另派人远到蒙旗去挑岔寻事吗?”

    “这却没有!”

    “那怎能挑得了五盟旗的基业呢?”

    “五盟旗没有了盟主,蛇无头而不行,群龙无首,无形中等于解体!”

    此言听在欧阳昭耳中,不由感慨丛生。

    他想起五盟旗的兄弟们,自黄山之会以后,至今毫无音息,此时必然在五湖四海寻找自己的影踪。

    而自己从易容变像以来,江湖上已有自己失踪之谣,岂不使他们越发的焦忧。

    他想着,不由沉思入神。

    但那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已经又小溪流水似地,不疾不徐地道:“还不止此,都天魔君姚天化,更利用五旗盟主的哈颜、裘、段三人在江湖之上铲除异己,一面在武林之中放谣言,说是五盟旗的三人闯进中原,存心要把中原武林扫清,大有吞并所有帮、盟、教、会之意。因此,当时江湖之上,却也掀起了一片极大的风波,引起了惊人的浩劫!”

    欧阳昭不由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都天魔君这一着棋,也算够狠毒了!”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面色凝重的又道:“谁知短短的一年之中,剑、旗、笛居然闯下了极大的万儿,创出了武林三绝的名头,成了一枝独秀,都天魔君用尽了心机,唆使挑拨了不少的黑白两道,向武林三绝挑战找场,全都无功无成,竟使三绝的名气高在都天魔君之上!”

    欧阳昭不由眉飞色舞,朗声道:“当然,武林人扬名立万,但靠着使乖弄巧可不成,必须有真才实学,这就叫做有麝自然香,不用上风扬!”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的语气一转道:“都天魔君姚天化的一计不成,二计又生,硬的不行,软办法又来了,这就叫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他又有什么歪主意?”

    “他选了一天,就在黄山的都天峰,设宴款待武林三绝!”

    “黄山都天峰!”

    “是的,就是你与七大门派相约之处。”

    “姚天化怎样设宴呢?”

    “自古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他灌醉了旗绝裘天庆、笛绝段圭,却灌醉不了剑绝的五旗盟主哈颜完璧,那是因为这位蒙旗汉子,在蒙地常年累月的吃酒,酒量大得不得了!”

    欧阳昭像小孩听老人讲故事一般,忙问道:“哦,后来呢?”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十分惋惜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师父哈颜完璧在微醺之后,竟被毒刺玫瑰赵莉冷勾搭上了……”

    欧阳昭不禁失声叫道:“有这等事?”

    “是呀!可是,哈颜完璧乃是极具内功修为之事,焉能元气不济,他在紧要关头,突然觉出毒刺玫瑰是在以纯阴采补之术,吸取他的元阳,这一惊焉同小可,登时翻了脸!”

    在场之人,此时只有一个玄玄玉女罗冷芳是女性,而且她又已是老迈之年,便也不觉怎的!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眼神一扫在场诸人,津津有味地又道:“毒刺玫瑰一见不对,她本不知羞耻,衣衫不穿,抢起哈颜完璧的太古神剑来个三十六策的上策,爬起来就走。”

    欧阳昭吃惊地道:“难道就罢了不成!”

    “哈颜完璧可不能不穿衣衫,就是为了穿衣结束,迟了一步,被毒刺玫瑰落荒而走,一溜烟地逃去。”

    “后来呢?”

    “剑绝对太古神剑爱之如命,也就穷追不舍。”

    “追回了吗?”

    “要是追回那剑也就好了。”

    “如此说,太古神剑就落在毒刺玫瑰手里了?”

    “并没有?”

    “那是落在都天魔君姚天化手里?”

    “都没有!”

    “为什么?”

    “毒刺玫瑰赵莉冷自料功力不及,而哈颜完璧又死追不舍,她一狠心,竟将那柄上古的利器,武林奇珍的太古神剑,顺手抛入都天峰的沉剑潭里去了。沉剑潭原来叫做澄鉴潭,原本是由于潭水澄清,可以鉴人,不料因此之后,真的变成了沉剑潭了!”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一口气说到这里,不禁洋洋自得,扬眉吐气,显示着自己经多见广,超然不群。

    欧阳昭不由皱起眉头,忧伤地道:“难怪师父并称三绝,而只有旗笛二物相传了!”

    孩儿脸的红衣怪人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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